24. 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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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靖也盯着手机片刻，拿过桌面的小兔子，把脸埋进去。
风吹得他的头发凌乱，心飘忽不定。寒风灌进领口，他下意识缩起脖子，吸了吸冻红的鼻子。
许靖也：“……你在糊弄我吗？”
“激动什么？”
许靖也的手机来电，一道兴奋明澈的嗓音迫不及待地响起：“阿也，你醒了吗？”
自然的情话就是灵光一闪，这会临时让他讲，他有点想不出来啊，要不稍稍求助下网络吧。
许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害怕畏缩什么，未知是一头猛兽，光是鼾声就已令人本能生畏。而他还要与长期以来的独身习惯，安全区防御做斗争，往前迈出一步，对他而来远比旁人十步难。
一阵风吹来，携带细细碎碎熟悉的男声。
他摸出手机盯着屏幕，没想好要做什么，一条消息弹出来——长达二十分钟的视频。
许靖也抬起头，用手背冰了冰脸，嗯了声。
停顿片刻，他没事人似的，嗓音挤出笑：“到时候我们会路过烟花大会，给你拍视频。”
他眺向广场下方，停摆七八辆自行车旁边，一个偏离人群，直直面向前方的男生，弯唇道：“嗯，醒了。”
路边停来七八个骑自行车的男生，说闹的声响敲动许靖也的耳膜。
许靖也把脸埋进猫猫腹部，闷声嘀咕：“我一点都不勇敢。”
“你也很可爱啊。”
“一样啊，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行。”
“什么？”
之后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蒋牧桐也当没问过，他愿意给许靖也时间，等小蜗牛慢慢从叶子下爬出来。
一个小时前，蒋牧桐发来已经出发的消息，现在的他应该在某一条路上，去和烟花大会赴约。
三十一号那天，许靖也用过晚饭，陪猫猫们玩了会，趴在阳台围栏望着远处的城市。
他朝男生弯了弯眼，无声告别：再见啦，我要去赴一场推掉的约，去看日出，去见一个人。
他们依旧每天挂着电话做各自的事。
蒋牧桐：“……”绝了。
栀栀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即跑到他怀里。
就这？没听懂吗？不应该啊？
片刻许靖也忍住笑，语气认真：“蒋牧桐，你也很可爱。”
“这是夸奖吗……”并不觉得自己拥有这种属性的许靖也暗哼，他果然喜欢可爱的男生。
“都跟你说了别往那边走。”
那边始终一声不吭，说完情话等待反应的蒋牧桐怀疑人生：“阿也？”
许靖也似有所感，低头看手机，新的消息赫然在列：差点掉湖里，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就想着绕路，听一个朋友选的路，结果那条路后面是湖【脑壳疼】
蒋牧桐翻过一页书，随口回：“就是你啊。”
另一只反驳，反正蒋牧桐会分享烟花视频，干嘛跑那么远，今天人肯定特别特别多，你受得了吗？
蒋牧桐走到楼层尽头的小阳台，寒风呼啸，一丛丛树影压着深夜的黑，树梢如同削尖的炭笔在暗蓝夜空上涂涂写写，对面宿舍楼楼道的灯光时而被细碎男声惊醒，时而被穿堂寒风震惧。
“抱歉，我刚刚没反应过来。”
“啊？”蒋牧桐心里一阵慌乱，突然有种上考场的感觉。
在这稍显喧嚣的氛围里，耳机却异常的安静。
“去你的。”
急促的翻书声响彻电流两端，许靖也的笑声更加放肆，蒋牧桐面红耳赤。
放到一半，许靖也倏地按灭，转身融入人流，用目光四处探寻。
“走啊蒋牧桐，看啥呢？”
许靖也真的搜了，“明明是猫咪的意思。”
不勇敢的他抱着栀栀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许靖也拿不定注意，时间一点点消磨。在最后半个小时前，楼下冲天一束红色焰火在他眼前炸开，震碎了心头迟迟不定的拉扯。
很快他走到十字路口，所有人都各有目的地，朝着四面八方散开，他被人潮落在了原地。
蒋牧桐给他发过详细的骑行路线，只是不确定此刻他们到哪呢。
又有烟花绽放。
它们各执一词，都很有道理。
“没事……”
吸气声惊扰了那头：“我不太想。”
“嗯，这是没有听过的情话。”
许靖也静静注视着那道背影，绿灯倒计时两秒，男生突然回头，视线轻扫。
一月一日七点零三分，第一抹天光唤醒大地，天际霞光清明。
“要不你再讲一个吧。”
“嗯……”听懂了呀。
许靖也逆着人流，伫立在一颗树下，头脑一片空白，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马上太阳就要升起了，我有点激动。”
许靖也轻笑，“你议论文很好吗？”
许靖也转头望向来路，尽头站着一个单薄萎靡，伤痕累累的男生，他们隔着时间洪流遥遥相视，许多陌生人影从中间穿过，声响浮动。
他先认出弟弟的声音，看向和他说话男生的后侧脸，不是蒋牧桐，再看旁边单腿撑地，坐得挺直，留个圆润后脑勺，双手曲在前头不 知道干什么的男生。
可惜前头犹豫太久，到达烟花燃放地时，只剩彩色的烟雾还未散去，所有人开始往回走。
蒋牧桐好笑，一本正经地说：“指代特别可爱的人。”
这间房子面积刚过百，每一样东西都由他亲手增添布置，七年里更新迭代好几次，方寸之内是他最熟悉的，妥帖的，安心的港湾。
“没什么。”
说完，耳机里钻出笑声：“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的吧，我最近刚好在读这本书。”
追踪的人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侠者的使命结束。
等脸上热度退却，蒋牧桐坐起来，清了清嗓子，表现得像个历经大风大浪的勇士，淡定地，极其自然地转移话题：“阿也，一号那天你早点起来好不好，我们一起看日出。”
嘤~
“好。”
他抬起头，那个男生已经把手放到车把上，侧身跟其他人说话。
一记猛烈的寒风拍打到蒋牧桐脑门，他的身形晃了一下，狼狈地钻进楼道，关紧门，隔着砰砰作响的玻璃，望着黑压压一片的树影，舔了舔唇说：“好，那我跟许承佑他们去骑行。”
寒风中阳台上的花草瑟瑟发抖，又无比坚强地挺立着。他眺望着远处夜雾中微茫的灯光，对着虚空喃喃：“再等等我可以吗？”
人要迈出自己的安全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走到另一个人身边，同时意味着他会入侵自己的世界，潜意识里的风险预警，如同高考结束前15分钟的铃声，心慌紧张着急，对未知命运的期待与不安，短短一分钟足够惊出一身冷汗。
听到笑声，许靖也的心却一点点下沉，没了说话的心思，“嗯，我准备洗漱睡觉了，先这样吧，拜拜。”
“38分上下吧，我是理科生，偶尔超常发挥能得个43。”蒋牧
“少马后炮，你说的明明是另一边。”
“对呀，猫咪是可爱的代名词嘛。”
他把自己裹得严实，强行放空所有的思绪，凭着一股冲动行事，叫了一辆车，就这样闷头跑过去。
此刻九点二十三分，距离新一年的日出还有十个小时。他站在完全陌生的街道，人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不断有人奔向年终最后一个目的地，卸下过去的沉疴，迎接崭新的开始。
许靖也蓦地问：“这是情话吗？”
错过的烟花，一分不差地呈现在他面前。
“咚。”蒋牧桐一头栽到书里，捂着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阿也这是在套路他呀。
一只说，只是去看看烟花，又不和蒋牧桐见面，有什么关系。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怕再继续，脸要烧起来了。
静坐许久，许靖也动了动，朝小沙发上舔爪子的猫猫张开手，“栀栀。”
“……”蒋牧桐无奈笑笑，搓了搓脸，说：“欸呀，情话就是感情流露嘛，临时写，我只能写议论文。”
“很多原因，比如骑了一晚上车，几分钟前才到这里，虽然中间也有停下来休息，现在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感觉还在激情燃烧，比如这是新的一年，是和你认识的第一个新年，比如即将见证新年第一轮太阳的升起，当然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我们正在对话。”
“真的，不信你搜。”
许靖也抿嘴浅笑，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他穿着黑色棉服，口罩帽子一个不落，站在景观林的阴影里，仿若一个夜行侠。
“哈基米是什么？”蒋牧桐宿舍有人放的视频一直重复这个词，不太跟得上潮流的许靖也忍不住灵魂发问。
“你是我的一切，而别人只不过是从我生命边上轻轻擦过的路人。”
许靖也看着，心头有两只小兽拼命打架。
《网恋吗，我超萌夹子音》
把手机扔到桌面，他哭丧着脸，眉眼嘴角向下耷拉，眼睛虚焦对着键盘，上面的字母一个个蠢蠢欲动，跳出来嘲笑他的怯懦。
蒋牧桐放下笔，言辞凿凿：“可爱可是最高级的赞美，脱离性缘，无关其他，用发自内心，纯粹的角度凝视，对方寻常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内心引发一场八级恋爱风暴。”
“砰——”一处角落，有人放起烟花。距离相隔较远，烟花变成了小雏菊，在昏暝的夜色里转瞬即逝。
] 许靖也盯着手机片刻，拿过桌面的小兔子，把脸埋进去。
风吹得他的头发凌乱，心飘忽不定。寒风灌进领口，他下意识缩起脖子，吸了吸冻红的鼻子。
许靖也：“……你在糊弄我吗？”
“激动什么？”
许靖也的手机来电，一道兴奋明澈的嗓音迫不及待地响起：“阿也，你醒了吗？”
自然的情话就是灵光一闪，这会临时让他讲，他有点想不出来啊，要不稍稍求助下网络吧。
许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害怕畏缩什么，未知是一头猛兽，光是鼾声就已令人本能生畏。而他还要与长期以来的独身习惯，安全区防御做斗争，往前迈出一步，对他而来远比旁人十步难。
一阵风吹来，携带细细碎碎熟悉的男声。
他摸出手机盯着屏幕，没想好要做什么，一条消息弹出来——长达二十分钟的视频。
许靖也抬起头，用手背冰了冰脸，嗯了声。
停顿片刻，他没事人似的，嗓音挤出笑：“到时候我们会路过烟花大会，给你拍视频。”
他眺向广场下方，停摆七八辆自行车旁边，一个偏离人群，直直面向前方的男生，弯唇道：“嗯，醒了。”
路边停来七八个骑自行车的男生，说闹的声响敲动许靖也的耳膜。
许靖也把脸埋进猫猫腹部，闷声嘀咕：“我一点都不勇敢。”
“你也很可爱啊。”
“一样啊，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行。”
“什么？”
之后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蒋牧桐也当没问过，他愿意给许靖也时间，等小蜗牛慢慢从叶子下爬出来。
一个小时前，蒋牧桐发来已经出发的消息，现在的他应该在某一条路上，去和烟花大会赴约。
三十一号那天，许靖也用过晚饭，陪猫猫们玩了会，趴在阳台围栏望着远处的城市。
他朝男生弯了弯眼，无声告别：再见啦，我要去赴一场推掉的约，去看日出，去见一个人。
他们依旧每天挂着电话做各自的事。
蒋牧桐：“……”绝了。
栀栀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即跑到他怀里。
就这？没听懂吗？不应该啊？
片刻许靖也忍住笑，语气认真：“蒋牧桐，你也很可爱。”
“这是夸奖吗……”并不觉得自己拥有这种属性的许靖也暗哼，他果然喜欢可爱的男生。
“都跟你说了别往那边走。”
那边始终一声不吭，说完情话等待反应的蒋牧桐怀疑人生：“阿也？”
许靖也似有所感，低头看手机，新的消息赫然在列：差点掉湖里，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就想着绕路，听一个朋友选的路，结果那条路后面是湖【脑壳疼】
蒋牧桐翻过一页书，随口回：“就是你啊。”
另一只反驳，反正蒋牧桐会分享烟花视频，干嘛跑那么远，今天人肯定特别特别多，你受得了吗？
蒋牧桐走到楼层尽头的小阳台，寒风呼啸，一丛丛树影压着深夜的黑，树梢如同削尖的炭笔在暗蓝夜空上涂涂写写，对面宿舍楼楼道的灯光时而被细碎男声惊醒，时而被穿堂寒风震惧。
“抱歉，我刚刚没反应过来。”
“啊？”蒋牧桐心里一阵慌乱，突然有种上考场的感觉。
在这稍显喧嚣的氛围里，耳机却异常的安静。
“去你的。”
急促的翻书声响彻电流两端，许靖也的笑声更加放肆，蒋牧桐面红耳赤。
放到一半，许靖也倏地按灭，转身融入人流，用目光四处探寻。
“走啊蒋牧桐，看啥呢？”
许靖也真的搜了，“明明是猫咪的意思。”
不勇敢的他抱着栀栀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许靖也拿不定注意，时间一点点消磨。在最后半个小时前，楼下冲天一束红色焰火在他眼前炸开，震碎了心头迟迟不定的拉扯。
很快他走到十字路口，所有人都各有目的地，朝着四面八方散开，他被人潮落在了原地。
蒋牧桐给他发过详细的骑行路线，只是不确定此刻他们到哪呢。
又有烟花绽放。
它们各执一词，都很有道理。
“没事……”
吸气声惊扰了那头：“我不太想。”
“嗯，这是没有听过的情话。”
许靖也静静注视着那道背影，绿灯倒计时两秒，男生突然回头，视线轻扫。
一月一日七点零三分，第一抹天光唤醒大地，天际霞光清明。
“要不你再讲一个吧。”
“嗯……”听懂了呀。
许靖也逆着人流，伫立在一颗树下，头脑一片空白，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马上太阳就要升起了，我有点激动。”
许靖也轻笑，“你议论文很好吗？”
许靖也转头望向来路，尽头站着一个单薄萎靡，伤痕累累的男生，他们隔着时间洪流遥遥相视，许多陌生人影从中间穿过，声响浮动。
他先认出弟弟的声音，看向和他说话男生的后侧脸，不是蒋牧桐，再看旁边单腿撑地，坐得挺直，留个圆润后脑勺，双手曲在前头不 知道干什么的男生。
可惜前头犹豫太久，到达烟花燃放地时，只剩彩色的烟雾还未散去，所有人开始往回走。
蒋牧桐好笑，一本正经地说：“指代特别可爱的人。”
这间房子面积刚过百，每一样东西都由他亲手增添布置，七年里更新迭代好几次，方寸之内是他最熟悉的，妥帖的，安心的港湾。
“没什么。”
说完，耳机里钻出笑声：“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的吧，我最近刚好在读这本书。”
追踪的人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侠者的使命结束。
等脸上热度退却，蒋牧桐坐起来，清了清嗓子，表现得像个历经大风大浪的勇士，淡定地，极其自然地转移话题：“阿也，一号那天你早点起来好不好，我们一起看日出。”
嘤~
“好。”
他抬起头，那个男生已经把手放到车把上，侧身跟其他人说话。
一记猛烈的寒风拍打到蒋牧桐脑门，他的身形晃了一下，狼狈地钻进楼道，关紧门，隔着砰砰作响的玻璃，望着黑压压一片的树影，舔了舔唇说：“好，那我跟许承佑他们去骑行。”
寒风中阳台上的花草瑟瑟发抖，又无比坚强地挺立着。他眺望着远处夜雾中微茫的灯光，对着虚空喃喃：“再等等我可以吗？”
人要迈出自己的安全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走到另一个人身边，同时意味着他会入侵自己的世界，潜意识里的风险预警，如同高考结束前15分钟的铃声，心慌紧张着急，对未知命运的期待与不安，短短一分钟足够惊出一身冷汗。
听到笑声，许靖也的心却一点点下沉，没了说话的心思，“嗯，我准备洗漱睡觉了，先这样吧，拜拜。”
“38分上下吧，我是理科生，偶尔超常发挥能得个43。”蒋牧
“少马后炮，你说的明明是另一边。”
“对呀，猫咪是可爱的代名词嘛。”
他把自己裹得严实，强行放空所有的思绪，凭着一股冲动行事，叫了一辆车，就这样闷头跑过去。
此刻九点二十三分，距离新一年的日出还有十个小时。他站在完全陌生的街道，人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不断有人奔向年终最后一个目的地，卸下过去的沉疴，迎接崭新的开始。
许靖也蓦地问：“这是情话吗？”
错过的烟花，一分不差地呈现在他面前。
“咚。”蒋牧桐一头栽到书里，捂着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阿也这是在套路他呀。
一只说，只是去看看烟花，又不和蒋牧桐见面，有什么关系。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怕再继续，脸要烧起来了。
静坐许久，许靖也动了动，朝小沙发上舔爪子的猫猫张开手，“栀栀。”
“……”蒋牧桐无奈笑笑，搓了搓脸，说：“欸呀，情话就是感情流露嘛，临时写，我只能写议论文。”
“很多原因，比如骑了一晚上车，几分钟前才到这里，虽然中间也有停下来休息，现在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感觉还在激情燃烧，比如这是新的一年，是和你认识的第一个新年，比如即将见证新年第一轮太阳的升起，当然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我们正在对话。”
“真的，不信你搜。”
许靖也抿嘴浅笑，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他穿着黑色棉服，口罩帽子一个不落，站在景观林的阴影里，仿若一个夜行侠。
“哈基米是什么？”蒋牧桐宿舍有人放的视频一直重复这个词，不太跟得上潮流的许靖也忍不住灵魂发问。
“你是我的一切，而别人只不过是从我生命边上轻轻擦过的路人。”
许靖也看着，心头有两只小兽拼命打架。
《网恋吗，我超萌夹子音》
把手机扔到桌面，他哭丧着脸，眉眼嘴角向下耷拉，眼睛虚焦对着键盘，上面的字母一个个蠢蠢欲动，跳出来嘲笑他的怯懦。
蒋牧桐放下笔，言辞凿凿：“可爱可是最高级的赞美，脱离性缘，无关其他，用发自内心，纯粹的角度凝视，对方寻常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内心引发一场八级恋爱风暴。”
“砰——”一处角落，有人放起烟花。距离相隔较远，烟花变成了小雏菊，在昏暝的夜色里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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