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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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妹子，我说的节级是齐云社对外会务的管事的称呼，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职事称谓。别看我们这围得人挤人的，若想和艺人们搭话，还得是通过节级才行。只是一般表演前，为了艺人状态，节级通常不让旁人接近。”

    “哦哦，就是那表演蹴鞠的艺人们。没想到他们是今日来。”

    ～

    白瑶仰头望着魏弘简，他的唇边沾染了紫苏饮的浅粉，更显诱人，一时白瑶有些看呆。

    上二楼，白瑶寻到钱掌柜，语速极快地说道，

    魏弘简见白瑶两手皆端着碗，陶醉其中，发丝一缕又滑下，飘飘乎，几欲落入碗中。

    “不入圆社会，到老不风流。圆社便是齐云社，无上地位，在场众人，皆想见他们！”

    白瑶快速解开身前围裙，递给吕梧，快速说道，

    鼓鼓的香囊，则被少年们左躲右挡，竟无一沾身，少年们潇洒动作，引得在场众人喝彩，青年才俊，风流倜傥。

    “好球！”

    在头顶小孩戳戳布衣男子脑袋，示意自己看不见后，布衣男子长叹一声，打直了身子，

    白瑶扶额，忘了这茬，光将口感略像啤酒的醴酒挑出，准备好了鸡块，油锅还有特殊的滤油工具铜丝网，却独忘交代怎么个吃鸡块法，失了灵魂！！

    比至夜深，月影横斜，荇藻凌乱。

    白瑶恍然大悟，原是来到追星现场，怪不得人挤人。

    碧空如洗，天清气爽，丰乐楼的灶房中，却热火朝天。

    22

    “嘿多着呢，教正、社司、节级、正挟、副挟、挟色、骁色、左军、右军等等。其中教正是总负责人，刚刚也说了节级对外接待，社司则负责内务，后面的一串都与蹴鞠比赛相关。”

    带着一众人羡慕的眼神，安然坐定，陆仁见白瑶坐下，磕磕绊绊招呼道，

    白瑶吃着饮子，身抵着砖墙，望着街上人们摩肩接踵，好奇朝货郎问道，

    白瑶闻言，朝着魏弘简甜甜一笑，放心地交于他，白皙的脖间出现在魏弘简的视线内。

    陆仁暗暗叫好，捏紧拳头，为艺人们鼓劲。

    吕梧喘着气，热汗泠泠跑进来。

    白瑶将剩余茶碗中的饮子喝个痛快，飞快将碗放下，两手冰冰凉凉的，贴着热热干燥的脸庞，给自己因沉醉美色而生出红晕的小脸蛋，降降温。

    ~

    白瑶饶有兴致，追问道，

    “夫君，我有些好奇那群蹴鞠艺人们，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见圈里的蹴鞠艺人朝他们这块挥手，布衣男子兴奋地拉起头顶小孩小手，蹦了蹦，吸引着注意。

    说罢，一食指竖起，比着第一，头上的小孩失去一手保护，便揪紧了男子发髻。男子吃痛，紧赶着把手归于原位。

    “切小点，他们是怎么个吃法？”

    挤着挤着，见前方围成一大圈，圈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周围的楼阁上亦站满了围观人员。

    白瑶清丽身影，挽着袖子，以丝麻襻膊系住衣袖，干练自如。

    不行不行，振作一点啊！今天都看呆多少回了！！！

    白瑶似梦回现代明星接机现场，没想到真有如此相似的热闹景象。

    但带娃属实无聊的男子，接着向白瑶热情地介绍道，

    “节级？”

    白瑶手拿棉布方巾，轻轻擦了擦额头，抹下混着油烟的汗水，之后随意将方巾丢掷一旁，给吕梧快速交代道，

    “大哥，我不太了解这蹴鞠艺人中职事名称，你能大概给我讲讲吗？”

    魏弘简侧身含笑听着，余光注意着白瑶脚下。在白瑶停顿间隙，补充着自己的经历，学到什么，老师待他很好。热切的眼神，相互对视。

    绿茵青草地上，球门柱高三丈二尺，球门径二                                                尺八寸，红绳索交织成一张网墙，网中有“风流眼”，网墙顶上彩帛飘扬，球门立于场地中央。

    往圈内望去，其中各个小伙衣冠济楚，容仪温雅，保持安静，立如玉树。

    白瑶本喝着茶，缓解着喉间火辣，听闻吕梧一说，停住了盯着他询问道。

    魏弘简、白瑶二人比肩而行，白瑶轻快地朝着魏弘简聊着前些日子的盛宴，所做的美味，还有逛集市认识的小友，笑着、跳着、踢走脚下的小石子。

    白瑶仰头望去，穿过无数人头，找着了陆仁。来不及和钱掌柜解释，白瑶带着一手食物，往栏边挤去，

    魏弘简抿了抿嘴唇，红梅沾雪，艳的艳，白的白，禁欲中带着一抹诱惑，

    吕梧接下白瑶手中动作，让白瑶歇息片刻，嘴中飞快说道，

    布衣男子谈性大开，接着说道，

    “这齐云社出来的蹴鞠艺人，人人皆好手，名师出高徒，要求严苛，规矩也多，别看他们年纪轻轻，真能出来的表演的艺人，那本事一定过了师傅这关。”

    说完便与饮子摊上的货郎结完账，两人又汇入湍急的人流。

    白瑶端起长桌上的一盘炸鸡，另一手拎起一壶醴酒，飞快走出灶房，不顾身后吕梧的挽留，

    “鸡块大小不变，给，围裙系上，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今日齐云社的人来城里，城中已很久未有蹴鞠表演，所以大到八旬老翁，小到总角稚童，皆来迎接。”

    说着慌忙起身，白瑶抬手阻止道，

    “师傅，你去哪呀？！”

    白瑶想想便有些激动，端起碗举过头顶，身旁的魏弘简还以为白瑶是给自己尝尝，于是就着碗边，抿了一口。

    “不必客气，今天一起在这观表演吧。”

    “无事，刚刚未给瑶娘你绾好发，这有一缕发丝快落入茶碗，你接着吃，我帮你挽上去。”

    “客人听闻套餐一词，皆觉有趣，就算点了旁菜的，亦点上一份双人套餐尝鲜。客人们凭栏观赏着蹴鞠表演，品着醴酒，吃着炸鸡，虽然鸡块有些大，但别有滋味，看着分外享受。师傅我们鸡块是否要切小一点，方便客人吃食。”

    “这里又做好了五份，再切五只鸡，宰成大小相同的鸡块，多半就够了。我让你准备的醴酒备齐了吗？”

    最靠近里侧的一阿婶牵着三四岁的孩童，手捧着鲜花，递上去，齐云社的管事上前迎去，连忙接过，顺手摸了摸小孩光溜溜的脑袋。

    吕梧被来自师傅的眼神直视下，说话声音逐渐变小，

    只是如今啤酒难寻，但应能找到替代的，炸鸡，小串轻松搞定，是时候让大家尝尝千年后流传许久的球赛套餐！

    说到球赛伴侣，那必须是啤酒配炸鸡，撸串一应俱全！

    “白...白肆厨，既然您来了，我就先离开了。”

    布衣男子挨着白瑶很近，听见白瑶的疑问声，偏头转身，热情回应道，

    白瑶清亮的声音响彻二楼，宾客为之侧目，她丝毫不受影响，身着一对襟青衣

    花朵在空中散开，朵朵花瓣飘落少年们怀中，赤红明艳，带着阵阵暗香。

    “师傅，这夜市往常也是这么多人么？那您生意还好着哩！”

    “师...傅，师傅，楼内都坐满了！！我舅舅催咱们这边加把劲！”

    魏弘简不露声色，轻轻将白瑶的发丝归于原位，便退半步，给白瑶留下她自己的空间。

    “吴家阿婶也太走运了，这是碰见了心软的节级呀！”

    “劳驾，让让，让让，我位子在最前头。”

    白瑶倚着魏弘简，脑袋靠着他肩头，郑重其实想着，

    “我的小祖宗，这下行了吧。”

    白瑶飞快将鸡块在米糠中滚上一圈，将裹好米糠的鸡块，以长箸夹住，置于沸腾油锅中。

    “备好了，听师傅的今日交代堂前小二，遇客皆说，今有观蹴鞠套餐，双人套餐，一份炸鸡块配上两小盅醴酒。”

    这么说来，钱掌柜想要的应表演而出的菜样也需要快些准备了。

    白瑶正赶上表演开场，第一人身姿高挑壮硕，以脚将球踢至第二人，第二人在第一人右侧，两人互相配合，将球踢起，落于膝上，复以膝筑起，球穿过红绳编织的“风流眼”，球进了！

    掌柜见白瑶已经一手端鸡块盘，一手拎酒壶，一副已准备好，急不可耐模样。手捏起脸庞仅剩的其中一侧胡须，仰头大笑道，

    “掌柜的，之前我同你说的，留一处临街位子，这位子何在？”

    “白肆厨辛苦了，今日观蹴鞠表演人数众多，我先行让陆仁占了位置，就在此处。”

    他轻轻抬手，靠近白瑶面庞，白瑶抬起埋在茶碗的头，疑惑望望。

    话罢，胖乎的宽大手掌往前伸，替白瑶指引方位。

    夜深时分，苏府外的烛火闪烁，巷暗不便行，魏弘简伸长的手，已慢慢护在白瑶身侧，白瑶不经意撞进他的怀里。

    旁楼阁之上，着华衣的娘子们笑语盈盈，朝着蹴鞠艺人们扔下方绢，丝帕，数不胜数的鲜花与香囊。

    白瑶身旁，将娃放于脖子上，方便孩子看的更远的布衣男子羡慕开口。

    待鸡块炸至金黄色，快速捞出，放于赶制的铜丝网上滤油。

    白瑶倚窗而坐，她的目光投向远处的蹴鞠表演场地。

    货郎收拾着茶壶，摆好汤瓶茶具，朗声回应，

    烛影忽亮忽暗，二人影子重合，如同连理枝，相互交错，情意浓浓。

    “就...就是用箸啊...”

    陆仁木木点头，但望着栏外蹴鞠表演的双眸却在发光，看样子一向腼腆的陆仁帮工，很喜欢蹴鞠表演。

    白瑶小声嘀咕，那人名字叫节级吗？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