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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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的家没什么特别布置，只有白色墙壁，不过也很干净。他知道小鬼平常做完工作后都会整理，因此除了岁月留下的发黄痕迹之外，并不脏乱。
莫名地，罗德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那个叫作小优的小个子女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对他做什么都没有意见。懒得再询问的罗德直接在室内点燃香烟。
女孩也不在意他的目光，径自翻阅起放在一旁的书籍，是本国文课本。
离开房间后，罗德立即修正自己刚刚的估算。这里起码比小鬼家还要大一倍，看起来像是老旧洋房，被整理得干干净净，长长的楼房走廊上布置了图画，都是海洋或海洋生物类的画，上面有不同的署名。
「阿青。」小个子女生开口，不是对他讲话，「有入侵者。」
「本公爵去做掉他们。」注意到入侵者的气息不像小种族，罗德心想大概又是那些不死心的中央方人士。
「呦，怎么跑出来了？」从下面楼梯跑上来的医生停了一下，看见在走廊上发呆的吸血鬼后爽朗地打了招呼，「我知道小优不好相处，但丢下她跑出来也不是绅士的行为喔。」
这是幢很大的房子。
被该死的鬼娃娃搞了那手之后，中央方肯定对他们有很大的意见了。
罗德碰了钉子，自讨没趣地翻了翻棉被，确认自己体力无碍后便爬下床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因为对方也没阻止，他干脆直接开门离开了房间。
转过去仔细看了小个子女生，对方身上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力量反应。静静地坐着，脚下泡着水，穿的是普通女学生的制服，齐肩的短发、白净的小脸和瘦弱的身躯，看起来就与普通人类没两样，也难怪会被自己忽略。
罗德直接把烟按熄，咳掉最后一点残烟，瞥了眼那小女生。
「人类。」罗德啐了声。
他们相信物以稀为贵。
冷不防，女孩爆出了一句话。
「喔？」瞄了罗德一眼，阿青兴致勃勃地丢下一句话：「大概是被吸血鬼引来的吧。」不然他们在这边住了十几年也没被抓包过。
「你和老鬼有啥关系？」罗德盯着沉默的小女生看，还是觉得撇开脚下那桶水不提，对方很像人类。
「你对这些画还是地毯有兴趣吗？这些都是小优和我的劳动成果喔。」像是巴不得对方悉数知道那些挂画的来源，医生兴奋地抓着人，指向墙壁的某幅画：「这个是战前在德国一条无名的小河边买的，画家很穷，只和我们要了两天的饭钱和买颜料的钱，我和小优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可是还是觉得有捡到便宜的感觉。那个画家死了之后，突然出名了，这幅画的市价已经可以买下像这样的整栋房子。」
但是那个画家没有看到他的画产生价值的那天。
「室内禁止抽烟。」
「……」抬头看了吸血鬼一眼，女孩没有回答他，又低下头去读自己的书。
那时候的灵魂，正在不断承受重生之炎燃烧吧。
「唔……也没什么特别，就像刚刚讲的，我们和老司认识很久了，大概自他是游侠时就认识了，那时候小优才一点点大，超可爱。」中年医生扭动了下身体，径自开了小花后，才继续说：「后来断断续续有在联络，因为某些暂时不能告诉你的原因，我们才来到这边。我们在学校有自己的事，所以老司拜托我们盯着小孩和稳固校园结界时，就顺便答应啰。」
……养人类果然很麻烦。
冷淡地吐出这句话，小个子女生看向窗户外面，并不打算和他聊天，「不会被发现。」
,阿青记得很清楚，画家被送上火车、进到前线，死在大战里了。
冰箱也换大一点的好，人类还是要吃营养健康的食物才对。他很认真地觉得小鬼偏瘦，最近艾西亚来了才吃比较多，不然之前几乎都是吃学校拿回来的剩饭、剩菜。
但就整体感觉来讲，的确是差了点。
罗德对此嗤之以鼻。
「阿青有很多方法。」
看着没有力量的人离开，罗德紧皱起眉。
「可以抽烟吗？」
「咳咳咳－－」完全没预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正打算吸气的吸血鬼公爵，狠狠地被卡在喉咙里的烟给呛到。
他知道老鬼在世时会开伙，但是小鬼好像对下厨兴致缺缺，宁愿把那些看起来不怎样的饭菜重新加热吃完。
罗德在身上摸了摸，翻出烟盒，被血染红了一半，不过里面倒是没有遭殃。
人类这种东西老是在死后，确认他的物品已经断绝了，才突然提高物品价值。
罗德环着手，左右看了一下，心想回家后要不要也向艾西亚讨笔钱，把家里改装一下，这样住起来也比较舒服。还有小鬼收的那堆据说有用，但是他看起来很像垃圾的东西，也一并叫人整理掉好了。
「安啦，你休息，我搞定。」朝客人比了个大拇指，阿青悠哉地离开了房间。
「少啰唆。」罗德睨了这个一样怪异的家伙半秒，又把视线转回干净的走廊上。
年纪轻轻的，老干一些老头才会做的事，这样怎么好长大？
但是生前遭受贫饥困苦、没有尊严、地位，死后才留名，已经进入死亡之地的人类真的看得到吗？
「这种东西本公爵看太多了。」以前的住处多得是高级名画，对这些完全没兴趣的罗德打断了对方的讲解，「你们和老鬼有什么约定？在学校里是什么地位？」他得先搞清楚这两个力量微薄的海族是哪种身份。
白色的墙面、海蓝色的地毯、透光的走廊落地窗，给人相当清爽舒适的感觉，从摆饰到设计都很有质感，这点与小鬼他那个穷酸的家不一样。看来这两个自称海族的人在花费上不怎么手软。
「像那幅……」还想再介绍的阿青直接被打断。
] 小鬼的家没什么特别布置，只有白色墙壁，不过也很干净。他知道小鬼平常做完工作后都会整理，因此除了岁月留下的发黄痕迹之外，并不脏乱。
莫名地，罗德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那个叫作小优的小个子女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对他做什么都没有意见。懒得再询问的罗德直接在室内点燃香烟。
女孩也不在意他的目光，径自翻阅起放在一旁的书籍，是本国文课本。
离开房间后，罗德立即修正自己刚刚的估算。这里起码比小鬼家还要大一倍，看起来像是老旧洋房，被整理得干干净净，长长的楼房走廊上布置了图画，都是海洋或海洋生物类的画，上面有不同的署名。
「阿青。」小个子女生开口，不是对他讲话，「有入侵者。」
「本公爵去做掉他们。」注意到入侵者的气息不像小种族，罗德心想大概又是那些不死心的中央方人士。
「呦，怎么跑出来了？」从下面楼梯跑上来的医生停了一下，看见在走廊上发呆的吸血鬼后爽朗地打了招呼，「我知道小优不好相处，但丢下她跑出来也不是绅士的行为喔。」
这是幢很大的房子。
被该死的鬼娃娃搞了那手之后，中央方肯定对他们有很大的意见了。
罗德碰了钉子，自讨没趣地翻了翻棉被，确认自己体力无碍后便爬下床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因为对方也没阻止，他干脆直接开门离开了房间。
转过去仔细看了小个子女生，对方身上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力量反应。静静地坐着，脚下泡着水，穿的是普通女学生的制服，齐肩的短发、白净的小脸和瘦弱的身躯，看起来就与普通人类没两样，也难怪会被自己忽略。
罗德直接把烟按熄，咳掉最后一点残烟，瞥了眼那小女生。
「人类。」罗德啐了声。
他们相信物以稀为贵。
冷不防，女孩爆出了一句话。
「喔？」瞄了罗德一眼，阿青兴致勃勃地丢下一句话：「大概是被吸血鬼引来的吧。」不然他们在这边住了十几年也没被抓包过。
「你和老鬼有啥关系？」罗德盯着沉默的小女生看，还是觉得撇开脚下那桶水不提，对方很像人类。
「你对这些画还是地毯有兴趣吗？这些都是小优和我的劳动成果喔。」像是巴不得对方悉数知道那些挂画的来源，医生兴奋地抓着人，指向墙壁的某幅画：「这个是战前在德国一条无名的小河边买的，画家很穷，只和我们要了两天的饭钱和买颜料的钱，我和小优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可是还是觉得有捡到便宜的感觉。那个画家死了之后，突然出名了，这幅画的市价已经可以买下像这样的整栋房子。」
但是那个画家没有看到他的画产生价值的那天。
「室内禁止抽烟。」
「……」抬头看了吸血鬼一眼，女孩没有回答他，又低下头去读自己的书。
那时候的灵魂，正在不断承受重生之炎燃烧吧。
「唔……也没什么特别，就像刚刚讲的，我们和老司认识很久了，大概自他是游侠时就认识了，那时候小优才一点点大，超可爱。」中年医生扭动了下身体，径自开了小花后，才继续说：「后来断断续续有在联络，因为某些暂时不能告诉你的原因，我们才来到这边。我们在学校有自己的事，所以老司拜托我们盯着小孩和稳固校园结界时，就顺便答应啰。」
……养人类果然很麻烦。
冷淡地吐出这句话，小个子女生看向窗户外面，并不打算和他聊天，「不会被发现。」
,阿青记得很清楚，画家被送上火车、进到前线，死在大战里了。
冰箱也换大一点的好，人类还是要吃营养健康的食物才对。他很认真地觉得小鬼偏瘦，最近艾西亚来了才吃比较多，不然之前几乎都是吃学校拿回来的剩饭、剩菜。
但就整体感觉来讲，的确是差了点。
罗德对此嗤之以鼻。
「阿青有很多方法。」
看着没有力量的人离开，罗德紧皱起眉。
「可以抽烟吗？」
「咳咳咳－－」完全没预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正打算吸气的吸血鬼公爵，狠狠地被卡在喉咙里的烟给呛到。
他知道老鬼在世时会开伙，但是小鬼好像对下厨兴致缺缺，宁愿把那些看起来不怎样的饭菜重新加热吃完。
罗德在身上摸了摸，翻出烟盒，被血染红了一半，不过里面倒是没有遭殃。
人类这种东西老是在死后，确认他的物品已经断绝了，才突然提高物品价值。
罗德环着手，左右看了一下，心想回家后要不要也向艾西亚讨笔钱，把家里改装一下，这样住起来也比较舒服。还有小鬼收的那堆据说有用，但是他看起来很像垃圾的东西，也一并叫人整理掉好了。
「安啦，你休息，我搞定。」朝客人比了个大拇指，阿青悠哉地离开了房间。
「少啰唆。」罗德睨了这个一样怪异的家伙半秒，又把视线转回干净的走廊上。
年纪轻轻的，老干一些老头才会做的事，这样怎么好长大？
但是生前遭受贫饥困苦、没有尊严、地位，死后才留名，已经进入死亡之地的人类真的看得到吗？
「这种东西本公爵看太多了。」以前的住处多得是高级名画，对这些完全没兴趣的罗德打断了对方的讲解，「你们和老鬼有什么约定？在学校里是什么地位？」他得先搞清楚这两个力量微薄的海族是哪种身份。
白色的墙面、海蓝色的地毯、透光的走廊落地窗，给人相当清爽舒适的感觉，从摆饰到设计都很有质感，这点与小鬼他那个穷酸的家不一样。看来这两个自称海族的人在花费上不怎么手软。
「像那幅……」还想再介绍的阿青直接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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