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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也只能拼运气了。

    东西找不找得到,没人在意,主要是算个乐。

    但古大成和常宝山,却都听得心中一惊,冷月斋的东西怎么回事,知晓内情的双方最清楚了。

    听着没有半点外国口音,似乎是个中国通。

    给人的感觉,很像初学者练手所造,不得精髓。

    现在余数全是二,那就从下往上数,直接看第二排第二个。

    常宝山无奈,得赶紧把这小子赶紧送走,否则总感觉会坏事,当下直奔主题:

    除八,得三余二。

    不会吧!

    现在拼运气,瞎选不如瞎算。

    竟然和骗自己上套的玉壶春瓶一样,又是个古瓷拼接而成的假货。

    吴学道看向古董架子。

    表面的不理智,也都是装给常宝山看的。

    两个余数一组合,就是六十四卦中的一卦。

    实在忍不了了。

    未等吴学道搭话,又接着道:

    吴学道阴阳怪气,“正经”二字变了腔调,显得很不正经。

    常宝山不恼不怒,轻蔑的道:

    但既然随机数指向这,那就用宝光看一眼。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走火入魔”。

    吴学道撇撇嘴,没再接话。

    常宝山心中好笑,就你这眼力,还想捡漏?

    常胖子见吴学道来了,和古师傅交代两句,迎上前,眼带笑意的说道:

    在三个外人看来,吴学道前言不搭后语。

    常宝山见钱到手,心思一动,摆出长辈姿态,以教训的口吻道:

    大学时,寝室里的老大,家里有人弄这方面的东西。

    那边四人,除了不懂中国话的老·老外,其余三人齐刷刷的望了过来,神色各异。

    大瓶很高,上边画着凤凰梧桐。

    心里直呼,常胖子心肠大大的坏了。

    寝室谁丢东西了,都会找老大算算。

    打定主意,非得教训教训对方,出口恶气不可。

    见吴学道盯着青花大瓶,半天不动,常宝山一副看戏的架势:

    两天来,过山车似的经历,冲击实在太大。

    冷月斋左、右各有一个古董架子,左边的看完,没有漏,只好转到右边。

    人家看出不对头,几句话一折,东西就不卖给你了。

    吴学道撕了赌约,就想走来着。

    “看上了?眼力见涨啊,吴贤侄!这是宋·哥窑葵口盘,熟人价,三百万。”

    光交之际,还有细小的裂纹。

    “冷月斋的宝贝,都经过行里大拿鉴定,哪有漏儿给你捡?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当然,如果对方硬找茬,他也不会客气。

    这种简单的算法,一学就会,吴学道就记住了。

    冷月斋面上拢共上百个瓷器,不能全是假的吧?

    有看出宝光的本事,吴学道根本不怕被坑,也不怕捡不到漏。

    下面怎么办呢?

    但见常宝山不依不饶,含沙射影的说他本事不行。

    我擦!

    “吴贤侄,钱凑够了?跟你说了,不着急,没有就先欠着。你看你,还亲自送来了。”

    “吴贤侄,虽说事情了了,但有几句话,常叔还是想跟你说说。”

    于是气呼呼的道:

    本来,吴学道想过,找机会,用异能教训教训常胖子。

    爷爷要依靠翻译和常胖子交谈。

    甚至热闹的地摊,都激不起他的兴趣。

    吴学道没去看画。

    那个位置,属于“灯下黑”,被人忽视的可能性大,是漏的可能性也不会小。

    线条还算流畅,但青色浅淡,凤凰无神,梧桐憔悴。

    里里外外看了两遍,确认什么东西也没丢,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就是随口一说。

    常宝山堆着笑,边把吴学道拉到旁边,边冲着翻译道:

    好歹,瞎算结果只有一个,省得费心选了。

    老外通过翻译的介绍,明白了怎么回事,也饶有兴致的在旁边看热闹。

    可惜,还没来得及高兴。

    “什么话,别说的太绝对。我还就告诉你,今天我就要在你面前捡个漏。

    看好的几个瓷器,不是古拼就是高仿。

    吴学道有些不解,就这水平,还配什么翻译,这不多此一举吗?

    “那可不一定。”

    他决定了,这次选不中漏,就直接看靠门边的最下边一排。

    “哎呦!不错啊常叔!都开始做起外国生意来了?这是要与国际接轨啊!”

    吴学道此举正中常宝山下怀。

    “瓷器赏玩自当小心谨慎,要都像你这么想,干脆谁也别买得了。”

    但经过刚才那些事,这种心思淡了很多。

    见吴学道转过来,笑着让了让地方。

    吴学道有些不知所措,干笑了两声。

    凝神看去,果然在一个大盘上看出了宝光。

    不答话,反而冲着谈的正欢的老外那边,笑着道:

    “这回有你爹兜着,但万一哪回兜不住呢?你别这么看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低声道:“你想干什么?搅黄我的生意?你这可是坏了规矩!”

    这件大盘,就是由三个哥窑残器拼接而成。

    “这位是我侄子,爱开玩笑,不知深浅,不好意思。

    要不显得自己嫩,不装得冲动点儿,想捡漏根本不可能。

    反正其他的东西,和这大瓶给自己的感觉一样。

    不如用有限的宝光,多去看几件瓷器,捡漏的几率更高。

    听着“吴贤侄”的称呼,吴学道就一阵反胃,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难道被这小子看出来了?

    除六,得四余二。

    说到最后,眼神示意了一下古师傅,这才又凑到吴学道耳边。

    吴学道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用手摸了摸下巴,道

    冷月斋都是些瓷器,只有三四幅字画挂着。

    走在大街上,捡漏的忘乎所以,已经彻底消失。

    第二个,青花大瓶。

    “打了眼是小,但要砸了招牌,把祖宗基业毁了,那可真成了罪人。”

    见吴学道眼神不善,拳头紧握,常宝山止住了话头。

    要不是钥匙丢了,惊惧让他从得意中清醒,指不定惹出什么大祸。

    “钱带来了?”

    吴学道看了眼手机,直接取分钟数字,二十六。

    冷风一吹,吴学道冷静不少。

    老狐狸狡猾得很。

    拿起来一看,脸色一黑。

    让你好好看看小爷的本事,省得有人一张破嘴,到处胡说。”

    “常叔的话,我听不懂。”

    看出这点,不是他眼力多高,而是宝光有厚有薄,不成一体。

    吴学道银行卡往桌上一拍,示意对方把赌约拿来。

    又暗室山水居牌子早晚要被搞砸,祖宗产业也会毁在他手里。

    他忘了这是什么算法,但算的结果,其中的余数就是八卦中的第几卦。

    “怎么着,捡着漏儿了?要不就来这个,常叔给你个优惠价,三十万怎么样?”

    “怎么着?卖的什么?让我猜猜,不会又是正经的龙泉窑玉壶春瓶吧?”

    加上青花颜色不正,吴学道不用看款,就可判断出,大瓶是景德镇仿清普品。

    本店除了龙泉窑,还有享誉国内外的青花瓷,都是精品,你们尽管看。”

    巧手师傅,凭着高超技艺,神乎其神的用哥窑特有的冰裂纹,掩饰了粘黏痕迹。

    拿到钥匙的第一时间,他就返回了山水居。

    “还没选好呢?本事不够,看花眼了吧?这青花凤栖梧桐大瓶,民国精仿,大师的工,三十五万。”

    第一个,浅绛文字方瓶。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冷月斋跟前。

    三人中两个老外,一个翻译。

    吴学道大致扫了一眼货架,发现这边和刚才的情形差不多,一个真货没瞧见。

    “现金?支票?还是转账?”

    古大成眼神不善,女翻译眉头皱起,洋美女则一脸诧异。

    直觉告诉他,是真品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他已经把直觉里的真货,全部排除了。

    身体已经有些虚弱了,估计还能再看两三个。

    吴学道仔细瞧了两眼,确认原件无误后,把纸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看两个老外的样子,是爷爷和孙女。

    眼前有几样瓷器,吴学道比较看好。

    冷月斋内,常胖子正和鉴定师父古大成,招呼三位客人。

    画儿这种东西,太大,消耗宝光会更多。

    常宝山暗自嘀咕,嘴上却装糊涂,道:

    吴学道左看看,右瞧瞧,随口道:

    他撂狠话,不是随口说的。

    金发碧眼,身形高挑的孙女,则偶尔蹦出两句中国话。

    “年轻人,就得多学多看多磨练,千万别好高骛远,整天想着捡漏。”

    五分钟后,接到银行到账信息的常宝山,把一张纸递给了吴学道。

    吴学道小心的把大盘放下,道:

    “太贵了,我可买不起。这哥窑的冰裂纹,看的我心惊,真怕万一拿不稳碎成三辦。你说呢?常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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