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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有孩子。”

    她的同学风风光光地在公司为他举办的的欢送会上满面春风,忙得都没有功夫瞅她一眼。她看到他扭转着自带春风的身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当时,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的,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不都是这样拉家常的吗?

    所以它在心里藏了一辈子都不会褪色。因为,香甜的不仅是味蕾,更是一直滋养了美好一生的念想。想一想,就像吃了那样的美食,既了眼福又填补了味蕾的空乏。

    在清苦的童年,这些美味滋养了萧颖一生美好的回忆。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萧颖觉得得做说话算数的人,于是就找了自己的堂姐夫来组这饭局。这姐夫跟她的领导是同学,他喜大铺张,要把萧颖原单位的老领导一起叫上,被萧颖拒绝了,萧颖觉得自己在新单位并没有干出什么业绩,很没面子见老领导。

    结局来了,她开始了长达五年之久的蹩脚工作生活。她申请哪个岗位都被驳回来。她的工作是需要养流水线的,一个完整的工序大约是三年一轮,在第三年上结果出成绩。就像种庄稼,第一年播种,施肥;第二年修枝裁剪,授粉,时间短任务重,技术含量高;第三年坐等风调雨顺。

    那时候,用女人头上的方巾包裹十个白面馒头,就可以到红事家混吃混喝,还可以拖家带口。萧颖就是一个常搭头。

    这些饭局都是闪着跑跑跳跳的童年快活的影子,伴随萧颖品见人间百态。

    萧颖对这个饭局满怀期待地盼了整个秋天,当飘第一场雪的时候,他的同学还是欣然回复好,让她等着。她其实与这同学很不熟悉,读初中的时候只是一个级部而已,在萧颖看来,她们就是同学了。

    这里不是提万元户家的大席,是要说穷苦孩子家的大席。四冷,四热,四甜,一条红烧大鲤鱼。这样的菜就是那年代那些穷苦百姓的“满汉全席”了。

    最温馨的莫属儿时的大席。

    过了几天,堂姐夫又传过话来,这局还要叫上她上调的那个同学,是她要请的领导的意思。萧颖一听这话,这不就是明白着难为人吗?难为她同学。到现在她还在为她的同学着想。

    那时候,这样的问题是常被运用于各种见面的寒暄。

    那次的饭局,给她留下了阴影。她发现,饭局再不是儿时的大碟菜。再不是淳朴的乡人。是一群人人的各怀鬼胎。

    四热最难忘了。里面有蒜丁炸肉。最香的属炸鸡块蒜丁汤。有时是弹口的肉丸子。也有纯肉的,大都是掺了面粉和肉丁的面丸,即有面香又有肉香,汤里撒了蒜末。清汤寡水,加了点粗盐粒,竟是绝顶的好味。

    四冷,是四个凉菜,荤素搭配,或葱丝猪耳朵,或凉拌猪头肉,或凉拌牛肉,香油是一滴一滴地用,在塑料瓶盖扎个眼。那时的香油也是忒香,一滴就能香整个人生的春天。

    顾名思义,家里一年有万元的积蓄,就被相邻亲切地捧为“万元户”。

    从此,她很少抛头露面。尤其是宴请外人。

    这些情况,萧颖都不清楚。她跟他提请客这事,他倒答应的痛快,应诺一定办好,但就是迟迟不办。萧颖催办,他就说好,也不推辞,可就是拖着不办。萧颖着急的是,她已经在某次合作研究项目时,因合作非常成功,一时高兴就透露给了领导,说自己已找了人请他一块吃饭的事,领导欣然答应了。看得出领导很赏识萧颖的工作能力,要不然怎么会答应她这个刚报到的新人约饭呢,萧颖就是这么认为的。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能全年吃上白面馒头就是富翁的时代。那时候最有钱的叫“万元户”。

    后来她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位领导的妻子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育。

    她请他的同事,也是她的初中同学帮她组饭局,她的同学是公司高层领导,与萧颖要请的领导是同级不同部门。两人为争夺高位已经博弈好几年了,谁输谁赢马上就要揭晓了,赢者将被调往新的片区担任一把手。

    当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时,她更羞愧难当,甚至想象自己可以免费试管代孕,帮他延续子嗣。

    萧颖听到此,脑袋嗡嗡响了好一阵,这样的情况,她没有预想的,这领导咋看也得四五十了吧。

    结果,萧颖永远被分在了第二年这个程序上,公司丝毫不给她挪动脚步的机会。

    直到转年春天到了,她的同学转岗上调,这饭局都没有促成。要命的时,上级来选调,让所有员工推荐候选人时,她觉得自己的这一票应该给她同学,因为是同学嘛。选票上只有两个名字被推荐,要求员工二选一,这两个人正是她的直属领导和她的同学。

    萧颖还有刻骨的饭局,不限于此。

    这句话,是她打了好几遍腹稿,才大着胆子满脸堆笑地问旁边的领导:您几个孩子。

    这一荒唐的诞生,就是萧颖不能放过自己对别人的伤害。

    萧颖,其实没有太多的社交,不懂也厌烦人情世故的人,甚至瞧不起,看不上圆滑之人。

    可是,她又觉得有些场合还得硬着头皮做。她刚转入这个公司的时候,感觉领导很器重她,她就萌生了请吃饭,回馈领导对她的照顾。

    那嘶嘶哈哈吸吮声,也是一景赶趟似的,赛工似的,那时候,没人嫌弃。

    那是活在萧颖早期记忆里的。

    那是一桌有身份、官职有大小之说的饭局。当时,萧颖为了故作镇静,缓和气氛,佯装精神百倍,故意搭讪领导,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土里土气的。结果她开口说了一句话后,再也没有想开口的欲望。

    她在拒绝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会被钳制,但从没想到过这样的结局,低估了领导的愤怒。

    她是看着旁边的这位直属上司有亲和力,她才这样大胆地搭讪的。

    提到饭局,萧颖这一生可谓经历无数。www.yisi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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