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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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帝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怎么，拿官爵和公主给他们体面，那天家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醉仙楼。
梁帝连日批改奏折，本就心烦意乱，又听皇太后开始这陈年老掉牙的唠叨，不由得闭了闭眼睛，“之前就说了，莅阳的婚事同晋阳一般，由着她来定。”
“莅阳，你该回公主府了。”
“那谢将军府上的谢玉总是有真材实料的吧，人家可是在盛国公手下上过战场打过仗的，有真真儿的军功傍身呢。”
皇太后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梁帝来之前她就嘀咕着等他心情好点再提赐官的事情，现在倒好，一个没忍住怕是两件事情都要黄了。
“谢玉？”
皇太后忙不迭地点头：“好好，这件事陛下还是要多多上心。”
扑鼻而来就是淡淡的酒气，宇文霖一眼扫过桌案上摆的酒瓶：“你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
“我就知道你也记得。”
“是朕的表弟又如何，那也是年过二十还没考出个名堂的白身。”
这日，梁帝正在处理政务，高湛进来传话道：“陛下，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
“行了，若是谢玉此人不错，回头朕再去劝劝莅阳。”
宇文霖声如蚊吟：“不后悔。”
“儿臣参见母后。”
“要朕说，母后你找的人也确实上不了台面。”
皇太后语气不满，“当初就是以为能早些让她点头，才同意她出宫开府的，这都拖了四五年，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当年晋阳是十八岁就与林燮定了亲，是太皇太后舍不得，才留到二十岁的。”
梁帝头也不抬，将手上的朱笔在砚台上沾了沾：“说了是什么事儿吗？”
“母后。”
“你出去吧。”
守在门外的侍女听到里面的动静，心中难免掀起惊涛骇浪，若是传扬出去，当真是性命难保。
“没有，不过方才莅阳长公主刚刚去过一趟。”
“她能说什么，非说武人粗鲁，她是断断不喜欢的。”
没有意想之中的温存，莅阳带着微微冰凉的女儿心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怎会不记得，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公主，羞答答地躲在假山后面，压低了声音请求他将落下的绣鞋拿过来。
梁帝只好说：“晋阳嫁的也是武将，这日子不也过得很好，莅阳还是钻了牛角尖了。”
莅阳独自一人在包厢中借酒消愁，身旁的侍女劝了又劝，都没能拦住她。
大门应声而开，宇文霖俊秀的身影出现，已然微醺的莅阳踉踉跄跄地起身，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最后却是落入了宇文霖带着青竹味道的怀抱中。
“陛下来了。”
“我做错了吗？”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好在她的手头也不是只有一个人选的。
转眼看梁帝这边，滑族被灭，边境也都安定，梁帝觉得国家在自己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后宫妃嫔偶有争风吃醋的事情，但他也不甚在意，反觉得有趣。www.yadaoge.com
“要说你就赐个官，这样哀家跟莅阳说也体面些。”
这样祥和的日子过了四五年，暖姐儿已经能在林燮欣慰的目光下舞出一套剑法，第二次有孕的晋阳挣扎一天一夜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林殊。
“那就走一趟吧。”
莅阳几乎要陷入宇文霖温柔的双眸中，她伸手抚摸他的轮廓：“霖郎，七年前的今天，你我初遇，你还记得吗？”
“霖郎，你后悔了吗？”
说实话，梁帝是不大喜欢来皇太后这里的，虽然她对自己有生养之恩，但却没有太皇太后的眼界，终日想的都是为自己的母族博取一点权利，不是在朝堂上塞个族亲，就是在后宫里塞个侄女，对他半点助益都没有。
在那之后，宇文霖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莅阳，可她也因为羞于见人没有察觉。
“让她来定，定出个什么了吗？”
这一次生产比暖姐儿那回还要惊心动魄，吓得林燮坚持再也不让晋阳有孕，转头就让大夫去研究男子避孕的药方来。
宇文霖身为异国质子，若是出现在公主府附近总会惹人注目，所以他们从来都是在醉仙阁的顶层包厢相见。
梁帝不防听到了这个名字，回想了下是记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莅阳怎么说？”
门外传来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偏偏莅阳一下就认出了来人是谁，望过去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女儿家的期盼与小心思。
晋阳本想着与夫君多生养几个孩子热闹，但如今膝下已是儿女双全，再加上也怕亏空了身子底，也就随他去了。
云散雨歇之后，宇文霖很快就起身将外衫披上，不敢再去看榻上的那个女子身影。
侍女不敢吱声，若是说“没有”，事发之后难免要落个教唆的罪名，可若是说“有”，就凭宇文霖在公主心目中的份量，眼下就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
梁帝背着手往皇太后所居住的宫室走去，心情莫名有些郁结。
莅阳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我不后悔。”
“怎么上不了台面，论起来那也是你嫡亲舅舅的儿子，你的表弟啊。”
可惜姐妹不同命，晋阳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莅阳将要被心仪的男人狠狠伤心。
皇太后是一点也没看出梁帝的不情愿，张口就说：“方才莅阳来过了，哀家挑的那些人选她还是一个都看不上。你这个做皇兄的也该为她考虑考虑了。”
“可不是。”
侍女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莅阳并没有追根究底。
许是烈酒壮胆，莅阳慢慢地倚入他的怀里，宇文霖更是不舍得将她推开。
“莅阳！”
莅阳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眼前闪过的都是两人动情的模样，心里又甜又酸，最后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说起来，要不是皇太后的母家不够得力，他当年做太子的时候怎么会有那么窝囊的几年，被四个弟弟联手掣肘。
婚前失贞放在谁的身上都是天大的事情，包括皇家公主，可莅阳就是一门心思地钟情宇文霖，也坚定地相信他们能够喜结连理，长厢厮守。今日这一遭不过是比什么仪式都早了些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互相依偎着对酌几杯，宇文霖一偏头，薄唇不经意地擦过莅阳的脸颊，两人顿时都愣住了，视线交织缠绵，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梁帝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莅阳……
] 梁帝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怎么，拿官爵和公主给他们体面，那天家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醉仙楼。
梁帝连日批改奏折，本就心烦意乱，又听皇太后开始这陈年老掉牙的唠叨，不由得闭了闭眼睛，“之前就说了，莅阳的婚事同晋阳一般，由着她来定。”
“莅阳，你该回公主府了。”
“那谢将军府上的谢玉总是有真材实料的吧，人家可是在盛国公手下上过战场打过仗的，有真真儿的军功傍身呢。”
皇太后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梁帝来之前她就嘀咕着等他心情好点再提赐官的事情，现在倒好，一个没忍住怕是两件事情都要黄了。
“谢玉？”
皇太后忙不迭地点头：“好好，这件事陛下还是要多多上心。”
扑鼻而来就是淡淡的酒气，宇文霖一眼扫过桌案上摆的酒瓶：“你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
“我就知道你也记得。”
“是朕的表弟又如何，那也是年过二十还没考出个名堂的白身。”
这日，梁帝正在处理政务，高湛进来传话道：“陛下，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
“行了，若是谢玉此人不错，回头朕再去劝劝莅阳。”
宇文霖声如蚊吟：“不后悔。”
“儿臣参见母后。”
“要朕说，母后你找的人也确实上不了台面。”
皇太后语气不满，“当初就是以为能早些让她点头，才同意她出宫开府的，这都拖了四五年，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当年晋阳是十八岁就与林燮定了亲，是太皇太后舍不得，才留到二十岁的。”
梁帝头也不抬，将手上的朱笔在砚台上沾了沾：“说了是什么事儿吗？”
“母后。”
“你出去吧。”
守在门外的侍女听到里面的动静，心中难免掀起惊涛骇浪，若是传扬出去，当真是性命难保。
“没有，不过方才莅阳长公主刚刚去过一趟。”
“她能说什么，非说武人粗鲁，她是断断不喜欢的。”
没有意想之中的温存，莅阳带着微微冰凉的女儿心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怎会不记得，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公主，羞答答地躲在假山后面，压低了声音请求他将落下的绣鞋拿过来。
梁帝只好说：“晋阳嫁的也是武将，这日子不也过得很好，莅阳还是钻了牛角尖了。”
莅阳独自一人在包厢中借酒消愁，身旁的侍女劝了又劝，都没能拦住她。
大门应声而开，宇文霖俊秀的身影出现，已然微醺的莅阳踉踉跄跄地起身，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最后却是落入了宇文霖带着青竹味道的怀抱中。
“陛下来了。”
“我做错了吗？”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好在她的手头也不是只有一个人选的。
转眼看梁帝这边，滑族被灭，边境也都安定，梁帝觉得国家在自己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后宫妃嫔偶有争风吃醋的事情，但他也不甚在意，反觉得有趣。www.yadaoge.com
“要说你就赐个官，这样哀家跟莅阳说也体面些。”
这样祥和的日子过了四五年，暖姐儿已经能在林燮欣慰的目光下舞出一套剑法，第二次有孕的晋阳挣扎一天一夜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林殊。
“那就走一趟吧。”
莅阳几乎要陷入宇文霖温柔的双眸中，她伸手抚摸他的轮廓：“霖郎，七年前的今天，你我初遇，你还记得吗？”
“霖郎，你后悔了吗？”
说实话，梁帝是不大喜欢来皇太后这里的，虽然她对自己有生养之恩，但却没有太皇太后的眼界，终日想的都是为自己的母族博取一点权利，不是在朝堂上塞个族亲，就是在后宫里塞个侄女，对他半点助益都没有。
在那之后，宇文霖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莅阳，可她也因为羞于见人没有察觉。
“让她来定，定出个什么了吗？”
这一次生产比暖姐儿那回还要惊心动魄，吓得林燮坚持再也不让晋阳有孕，转头就让大夫去研究男子避孕的药方来。
宇文霖身为异国质子，若是出现在公主府附近总会惹人注目，所以他们从来都是在醉仙阁的顶层包厢相见。
梁帝不防听到了这个名字，回想了下是记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莅阳怎么说？”
门外传来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偏偏莅阳一下就认出了来人是谁，望过去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女儿家的期盼与小心思。
晋阳本想着与夫君多生养几个孩子热闹，但如今膝下已是儿女双全，再加上也怕亏空了身子底，也就随他去了。
云散雨歇之后，宇文霖很快就起身将外衫披上，不敢再去看榻上的那个女子身影。
侍女不敢吱声，若是说“没有”，事发之后难免要落个教唆的罪名，可若是说“有”，就凭宇文霖在公主心目中的份量，眼下就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
梁帝背着手往皇太后所居住的宫室走去，心情莫名有些郁结。
莅阳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我不后悔。”
“怎么上不了台面，论起来那也是你嫡亲舅舅的儿子，你的表弟啊。”
可惜姐妹不同命，晋阳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莅阳将要被心仪的男人狠狠伤心。
皇太后是一点也没看出梁帝的不情愿，张口就说：“方才莅阳来过了，哀家挑的那些人选她还是一个都看不上。你这个做皇兄的也该为她考虑考虑了。”
“可不是。”
侍女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莅阳并没有追根究底。
许是烈酒壮胆，莅阳慢慢地倚入他的怀里，宇文霖更是不舍得将她推开。
“莅阳！”
莅阳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眼前闪过的都是两人动情的模样，心里又甜又酸，最后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说起来，要不是皇太后的母家不够得力，他当年做太子的时候怎么会有那么窝囊的几年，被四个弟弟联手掣肘。
婚前失贞放在谁的身上都是天大的事情，包括皇家公主，可莅阳就是一门心思地钟情宇文霖，也坚定地相信他们能够喜结连理，长厢厮守。今日这一遭不过是比什么仪式都早了些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互相依偎着对酌几杯，宇文霖一偏头，薄唇不经意地擦过莅阳的脸颊，两人顿时都愣住了，视线交织缠绵，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梁帝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莅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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