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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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莅阳伸着手指颤巍巍指着他，“哪里来的登徒子！”
谢玉再次俯身谢恩，这手段实在下流，但他却是无法抵抗内心对莅阳的执念，他也暗自庆幸皇太后是个拎不清的，只不过是允诺提携她母家那位刚刚弃笔从戎的内侄而已，便同意了他这一大胆的计划。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骑着高头大马看似风光地穿过城门的时候，莅阳正在皇太后的宫中，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劝着喝下了一杯烈酒。
皇太后语气渐渐凄哀起来，眼眶甚至有些泛红。
“哀家看谢玉是个好的，也跟你皇兄提过了，若是你点头……”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质子府坐落在金陵城中不算繁华的地方，等宇文霖回府的时候，管家迎上来说：“殿下，方才莅阳长公主府来人了，送回来了好多东西。www.roumange.com”
莅阳自嘲一笑，谁说生在皇室便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呢。父皇偏爱晋阳，母后专宠皇兄，只有她是无人问津的宫中花瓶罢了。
说话的人正是谢玉，他自五年前在公主府宴席上对莅阳一见倾心，从此便是念念不忘。
皇太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脆弱，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莅阳可是哀家的掌上明珠啊……”
她抬起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低着头的谢玉：“你也说冒犯了她的清誉，这可是姑娘家最要紧的了。”
莅阳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什么蹊跷，她的心中记挂着已经离她而去的宇文霖，饮下这一杯后不久就觉得脑袋沉沉，眼皮沉沉，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母后……”
莅阳已经心如死灰，她为宇文霖将婚事拖到二十岁上，最后嫁给谁，只因不是他，也都无甚分别了。
莅阳本就被这突发的事情惹的六神无主，尚未反应过来就看到谢玉敛了敛衣袍，跪下说道：“微臣该死，冒犯了公主殿下清誉。”
“莅阳还是回公主府吧。”
此时谢玉已经离开，独留下了这天家母女两人说话。
“莅阳自知辜负母后良苦用心，不敢耽搁。既然是母后和皇兄都首肯的人选，莅阳无有不从的。”
堂上的东西都被堆成了小山，每一样东西都被精心地包裹着，一看就知道是主人珍爱的。
两人的熟稔令莅阳生疑，若是一个寻常的金陵公子怎会让母后如此上心。
谢玉翻身下床，就要开口请罪。
莅阳半睡半醒的时候开始辗转身体，无意间碰到了身边人，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登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陌生男子。
但木已成舟，又有谁能走回头路呢？
皇太后喜形于色，根本没有发现莅阳消沉的样子，还拉着她的手说：“你今日受惊了，就别回府了，在哀家这里歇下吧。”
谢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好，好！”
“母后说该如何……”
莅阳昏睡的侧脸近在眼前，他轻易地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就往偏殿走去。一路上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碰到，床榻松软，香炉袅袅。
他的大手忍不住拂过，这些物件都承载着两人几年来的两情相悦，可如今却都被他亲手毁掉了。
偏殿突然被打开，皇太后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莅阳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有一道男子的身影突然从圆柱后走出，向皇太后抱拳道：“晚辈多谢皇太后娘娘成全。”
“母后……”
皇太后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乐呵呵地上前拉住莅阳冰凉的小手，却被她借着整理外衫的动作躲开，皇太后也不觉得难堪，转而向谢玉说道：“谢玉，你就先回去吧，过两日哀家会诏你母亲入宫的。”
莅阳撩开了皇太后的手，缓缓向外走去：“母后，莅阳会如您所愿的。”
皇太后与谢玉皆是一怔，没有想到莅阳竟然会应得如此爽快，“莅阳，那哀家就让钦天监找个黄道吉日？”
“莅阳，乖，听母后的，饮下这一杯吧。”
还未等皇太后将话说完，莅阳就悠悠地应下了，她的一双玉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薄衫，心如刀绞：“请母后今日就下旨吧。”
“是，微臣告退。”
皇太后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眼神开始闪烁：“这孩子净说些傻话，你和你姐姐都是哀家心尖上的肉，怎会不同？”
“砰——”
十日后，宇文霖就在大梁士兵的护送下，启程离开了金陵城，过去八年中的人和事，还有一切记忆都将被留下，而他的未来在南楚。
“下个月？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莅阳自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脑海中又浮现出谢玉出门之前回头看她的最后一个眼神，里面有喜悦，似乎还有一点怜悯。
宇文霖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是啊，莅阳定然是想要与他一刀两断的。
“是吗？”
“微臣仰慕公主殿下已久，愿迎娶殿下，一生不纳二色！请太后娘娘开恩赐婚！”
谢玉温柔地抚摸着莅阳的侧脸，指尖的怜爱从额头、鼻尖到樱唇、脖颈，再轻轻褪下了女子的外衫。他强迫自己压抑内心的冲动兽欲，只是在她的身边躺着，安静等待她醒来。
莅阳眼中的泪花莹莹，低声问道：“你待女儿的心，与待姐姐是一样的吗？”
事情进展之快已经超出了想象，谢玉甚至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下个月他与莅阳便可大婚了吗？
此刻的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却还未到赤裸相对的狼狈。
“你，你，”
莅阳甩甩头，她这一辈子的所求到最后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余下的日子也就听天由命吧。
“就下月十六吧。”
“莅阳！”皇太后急步上前，用略带责备的口吻说：“大胆谢玉，你竟然敢冒犯哀家的莅阳，这让她以后可如何议亲！”
“莅阳。”
“这情丝绕只能让莅阳昏睡半个时辰，偏殿已经准备好了，你便快去吧。”
戏唱到了这里，皇太后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着莅阳的神情，见她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便在她耳边说道：“莅阳，这谢玉本就是哀家招进宫来与你相看的，没想到能闹出这种事儿来……”
他是在可怜自己吗？
“母后！”
] 莅阳伸着手指颤巍巍指着他，“哪里来的登徒子！”
谢玉再次俯身谢恩，这手段实在下流，但他却是无法抵抗内心对莅阳的执念，他也暗自庆幸皇太后是个拎不清的，只不过是允诺提携她母家那位刚刚弃笔从戎的内侄而已，便同意了他这一大胆的计划。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骑着高头大马看似风光地穿过城门的时候，莅阳正在皇太后的宫中，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劝着喝下了一杯烈酒。
皇太后语气渐渐凄哀起来，眼眶甚至有些泛红。
“哀家看谢玉是个好的，也跟你皇兄提过了，若是你点头……”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质子府坐落在金陵城中不算繁华的地方，等宇文霖回府的时候，管家迎上来说：“殿下，方才莅阳长公主府来人了，送回来了好多东西。www.roumange.com”
莅阳自嘲一笑，谁说生在皇室便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呢。父皇偏爱晋阳，母后专宠皇兄，只有她是无人问津的宫中花瓶罢了。
说话的人正是谢玉，他自五年前在公主府宴席上对莅阳一见倾心，从此便是念念不忘。
皇太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脆弱，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莅阳可是哀家的掌上明珠啊……”
她抬起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低着头的谢玉：“你也说冒犯了她的清誉，这可是姑娘家最要紧的了。”
莅阳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什么蹊跷，她的心中记挂着已经离她而去的宇文霖，饮下这一杯后不久就觉得脑袋沉沉，眼皮沉沉，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母后……”
莅阳已经心如死灰，她为宇文霖将婚事拖到二十岁上，最后嫁给谁，只因不是他，也都无甚分别了。
莅阳本就被这突发的事情惹的六神无主，尚未反应过来就看到谢玉敛了敛衣袍，跪下说道：“微臣该死，冒犯了公主殿下清誉。”
“莅阳还是回公主府吧。”
此时谢玉已经离开，独留下了这天家母女两人说话。
“莅阳自知辜负母后良苦用心，不敢耽搁。既然是母后和皇兄都首肯的人选，莅阳无有不从的。”
堂上的东西都被堆成了小山，每一样东西都被精心地包裹着，一看就知道是主人珍爱的。
两人的熟稔令莅阳生疑，若是一个寻常的金陵公子怎会让母后如此上心。
谢玉翻身下床，就要开口请罪。
莅阳半睡半醒的时候开始辗转身体，无意间碰到了身边人，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登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陌生男子。
但木已成舟，又有谁能走回头路呢？
皇太后喜形于色，根本没有发现莅阳消沉的样子，还拉着她的手说：“你今日受惊了，就别回府了，在哀家这里歇下吧。”
谢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好，好！”
“母后说该如何……”
莅阳昏睡的侧脸近在眼前，他轻易地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就往偏殿走去。一路上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碰到，床榻松软，香炉袅袅。
他的大手忍不住拂过，这些物件都承载着两人几年来的两情相悦，可如今却都被他亲手毁掉了。
偏殿突然被打开，皇太后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莅阳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有一道男子的身影突然从圆柱后走出，向皇太后抱拳道：“晚辈多谢皇太后娘娘成全。”
“母后……”
皇太后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乐呵呵地上前拉住莅阳冰凉的小手，却被她借着整理外衫的动作躲开，皇太后也不觉得难堪，转而向谢玉说道：“谢玉，你就先回去吧，过两日哀家会诏你母亲入宫的。”
莅阳撩开了皇太后的手，缓缓向外走去：“母后，莅阳会如您所愿的。”
皇太后与谢玉皆是一怔，没有想到莅阳竟然会应得如此爽快，“莅阳，那哀家就让钦天监找个黄道吉日？”
“莅阳，乖，听母后的，饮下这一杯吧。”
还未等皇太后将话说完，莅阳就悠悠地应下了，她的一双玉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薄衫，心如刀绞：“请母后今日就下旨吧。”
“是，微臣告退。”
皇太后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眼神开始闪烁：“这孩子净说些傻话，你和你姐姐都是哀家心尖上的肉，怎会不同？”
“砰——”
十日后，宇文霖就在大梁士兵的护送下，启程离开了金陵城，过去八年中的人和事，还有一切记忆都将被留下，而他的未来在南楚。
“下个月？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莅阳自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脑海中又浮现出谢玉出门之前回头看她的最后一个眼神，里面有喜悦，似乎还有一点怜悯。
宇文霖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是啊，莅阳定然是想要与他一刀两断的。
“是吗？”
“微臣仰慕公主殿下已久，愿迎娶殿下，一生不纳二色！请太后娘娘开恩赐婚！”
谢玉温柔地抚摸着莅阳的侧脸，指尖的怜爱从额头、鼻尖到樱唇、脖颈，再轻轻褪下了女子的外衫。他强迫自己压抑内心的冲动兽欲，只是在她的身边躺着，安静等待她醒来。
莅阳眼中的泪花莹莹，低声问道：“你待女儿的心，与待姐姐是一样的吗？”
事情进展之快已经超出了想象，谢玉甚至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下个月他与莅阳便可大婚了吗？
此刻的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却还未到赤裸相对的狼狈。
“你，你，”
莅阳甩甩头，她这一辈子的所求到最后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余下的日子也就听天由命吧。
“就下月十六吧。”
“莅阳！”皇太后急步上前，用略带责备的口吻说：“大胆谢玉，你竟然敢冒犯哀家的莅阳，这让她以后可如何议亲！”
“莅阳。”
“这情丝绕只能让莅阳昏睡半个时辰，偏殿已经准备好了，你便快去吧。”
戏唱到了这里，皇太后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着莅阳的神情，见她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便在她耳边说道：“莅阳，这谢玉本就是哀家招进宫来与你相看的，没想到能闹出这种事儿来……”
他是在可怜自己吗？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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