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难以诉说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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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长青眼见孟延年因情感纠葛而心神不宁，决定出手相助，给他制造一个与苏皖独处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我不知道。最开始，我只是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姐姐，后来觉得她很聪明，很厉害。再后来，我就觉得她挺有意思的，每次见到她，我都会脸红，心里还会想保护她。”

    “延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皖关切地问道。

    孟延年摇了摇头，死活不肯说，只是偶尔抬头偷瞄苏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些诗句就像是一串串难以解读的密码，让她感到既好奇又困扰。

    牛长青看着孟延年坚定的眼神，心中暗自点头，他这个徒弟终于开窍了。

    他快步走到苏皖身旁，笑着拉过她的手，将她轻轻按在了孟延年旁边的位置上，故作神秘地说：“小皖啊，延年这小子今天心情不太好，你陪他聊聊天，开导开导他，行不？”说完，他眨了眨眼，给苏皖使了个眼色，便悄悄躲到了不远处的树后，偷偷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苏皖被他的态度惹得有些生气，但也不好发作，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半天。

    孟延年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内心如同翻涌的波涛，久久不能平息。

    苏皖叹了口气，决定再好好想想。她把纸条放在桌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些诗句总是在她脑海中盘旋。

    他喃喃自语道：“我不能再等了，我得做点什么，我得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孟延年一惊，想要抢回来，但王叔已经快步走远。他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意识到，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苏皖可能真的就像这块糖一样，被别人轻易地抢走。

    此时牛长青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孟延年，见他神色有异，眉宇间似乎藏着千愁万绪，不由得心生疑惑，快步走过去，拍了拍孟延年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延年，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遇到啥事儿了？”

    孟延年红着脸，连连摆手：“不可能！我娘说了，要给我找个比我小的媳妇儿。”

    就在气氛即将凝固时，孟延年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本，迅速写了一些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塞给了苏皖。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孟延年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每次和她说话都很认真，从不会随便开玩笑。而且，他今天的态度也明显有些不同，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苏皖疑惑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孟延年听着牛长青的故事，内心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久久不能平静。他以前什么都听他娘的，但是这回，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他的心里，一直想着苏皖，想着她的笑，想着她的话，想着她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

    她转头看向孟延年，只见他低着头，双手局促地搓着衣角，脸上泛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言浅情深在，眸光意未消。

    孟延年闻言，身形微微一震，再次陷入了沉默。

    孟延年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一块糖，那是苏皖曾经给他的，他一直珍藏着，与母亲给他的平安符放在一起。他轻轻摩挲着那块糖，仿佛在回味着与苏皖的点点滴滴。

    牛长青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拍了拍孟延年的肩膀，缓缓说道：“延年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女孩，她是我家的邻居，笑起来可好看了。那时候，我娘觉得她太瘦了，不好生养，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呢，为了说服我娘，就跟她约定了出去打仗，等有功绩了，我娘就得听我的，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我本来想离队照顾她，但是她却说，她已经耽误了我的娶妻，不能再耽误我的前程了。在她的催促下，我回归队伍，继续上阵杀敌。可是，那个女孩，却成了我这辈子的遗憾。”

    孟延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心情不太好。”

    牛长青见状，眉头微皱，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终定格在苏皖身上，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是因为苏皖？”他试探性地问道。

    苏皖手里拿着孟延年塞给她的那张写着诗的纸条，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疑惑。她反复咀嚼着诗句中的每一个字，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出孟延年想要表达的意思。

    牛长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调侃道：“这不就是喜欢嘛！你还嘴硬啥？”

    做完这一切后，他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一般，起身就跑开了，留下苏皖一人在原地发呆。

    微风拂柳梢，月色映花娇。

    苏皖被牛长青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自然明白这是牛长青在给他们俩牵线搭桥。

    苏皖皱了皱眉，更加奇怪了：“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会心情不好？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就在这时，王叔突然出现，一把抢走了孟延年手中的糖，笑眯眯地说：“嘿，小子，这糖我闺女爱吃，我就拿走了。”

    她抬头望向天空，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夜色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不明白孟延年为什么要写这样一首让人捉摸不透的诗。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孟延年只是随便写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牛长青见状，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延年，咱俩是师徒，我是你师父，都说师徒如父子，我也比你爹小不了几岁，有啥不能跟我说的？你要是真对苏皖有意思，咱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没啥大不了的。”

    苏皖心中不禁暗笑，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时挺机灵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孟延年抬头，目光闪烁不定，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吐露半个字。

    “于是，我就去了战场，刀山血海地杀小鬼子。有一次，我心里想着她，在战场上拼了半条命，杀了八十多个鬼子，被领导夸赞表扬，甚至还上了报纸。我以为我终于能回家告诉我娘，我做到了，我可以娶她了，可等我带着功绩回家，想要提亲的时候，却发现女孩一家早就被日本鬼子杀了。我娘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眼睛也瞎了。

    说到此处，牛长青的眼眶已经泛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延年啊，人生在世，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不容易。如果因为各种原因而错过了，那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所以，我希望你能跟随自己的心，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既不违背母亲的意愿，又能追求自己的幸福。相中想着，孟延年再度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与失落，他对着牛长青倾诉道：“师傅，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她有那么大的秘密，居然跟陈科长说了，却没告诉我。我一直觉得，在三支队里，我是跟她最亲近的人。她的枪法是我手把手教的，她还给过我那么珍贵的糖，在这里糖多难得啊，她都舍得给我。可为什么，她的秘密第一时间不是告诉我，而是告诉了陈科长？我怕……我怕她是不是喜欢上陈科长了，毕竟他们年纪也相仿……”

    牛长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孟延年的肩膀，打趣道：“嘿，你小子这是吃醋了吧？”

    孟延年抿了抿嘴，眼神闪烁，没有直接否认，只是低声道：“也许吧，我就是不明白。”

    牛长青收起笑容，认真地说：“苏皖那姑娘，我看她是把陈科长当亲哥哥一样看待。这次不过是凑巧先告诉了陈科长，你看她平时对陈科长的态度，哪像是有意思的样子？你要是真喜欢，可得抓紧了，咱们队里未婚的男青年这么多，说不定哪天就被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