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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是个绝世天才，明明应该受到世人的崇拜，可一路走来，我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呀！！”
抹一把眼泪，接着说：“我受重伤逃走，一位前辈救了我。可笑至极的是，在权力的操纵下，我倒成了屠杀女孩及其府上百余人的刽子手？！”
他痛苦嘶吼，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彻底爆发。
“哈哈，无论谁说，你我二人今后都是朋友！”贺隆大笑两声，仰头喝下酒。
“大哥哥，你受伤了，你也多吃！”小女孩把肉夹到沈宁的碗里。
“这些人你觉得可怜，想救就救，你不喜欢他们，想杀就杀。”
“我杀他们你会阻止吗？”
闻言，沈宁被震住了，看向贺隆的目光很不可思议。
“她才多大啊？就被这帮毫无人性地混蛋给玷污了！他们比我苦，比我难受，可他们为什么要活着？又因为什么而活着？之后又要怎么活下去？我不知道啊……”
无尽的失落吞噬沈宁心神，他瘫在乱石堆上，仰头闭眼，眼角再度滑落泪水。
“大哥哥……”小女孩走过来，乖巧地蹲在沈宁旁边。
“咳咳咳”
“喂，你看看他们。”贺隆指了指被战斗吸引过来的那些疾苦百姓。
小女孩脸色煞白！
“所幸那位前辈即使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也没有把我供出来！后来事情差点败露，我不得已服下剧毒改变容貌逃走！我面生红疹，走在路上，人人喊打，向我丢菜叶丢臭鸡蛋，叫嚷着让我赶紧滚蛋！我又没招惹他们，他们凭什么欺负我？！城门处，为了活下来，我给守卫下跪，低声下气地求饶！我可是绝世天才！凭什么要跪下？！我不甘心啊！！”
贺隆静静等待他哭完，说完。
“又遇到断云弦！他不过是三十多岁踏入铭玄境中期普通玄修者，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可他差点把我杀死！我杀死他后，穿上他的衣服，学着他的行为，习得他的玄技，我渴望变成他，渴望变成一个高傲，可以蔑视其他人的人！我是绝世天才，这是我应得的！！”
“后面那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沈宁反驳他。
“很高兴你做出了改变，也很高兴能继续结交你这个朋友。”贺隆微笑说道。
他举杯相邀，与贺隆碰杯后，把酒一饮而尽。
他哭得很大声。
他捂面痛哭，哭得稀里哗啦。
“老天作怪，在我想改变之际，又让我遇到了这些人！他们就像是任人宰割的一块肉，被玄修者砍，被玄修者吃，被玄修者喝血！但我不想救他们，我不想变回去！可那个小女孩……”
他眼角流泪，带着哭腔问贺隆：“贺兄，人到底怎么活啊？！”
“哈哈哈，多吃多吃！”杨峻尬笑两声，赶紧埋头吃饭。
他哽咽一下，眼泪哗哗流下来。
沈宁止住哭声，扭头看看女孩，又看看或高兴，或哭泣，或激动的百姓，不明白他的意思。
贺隆躺在他旁边，仰头凝望黯淡的天际，静静听着他的故事和哭声。
“那是我夹给你吃的。”罗存逍幽怨说道。
沈宁胳膊折了，腹部出现了一道骇人的伤口，小腿上的伤也深可见骨，面颊上的鲜血和尘土混在一起，看起来脏兮兮的。
贺隆立刻取出丹药给他服下，而后将手放在他的气海处，帮他化解药力。
“到了别的地方后，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很好，很善良，没有因为我像流浪汉而瞧不起我，可后来，我被她的追求者以及那人的随从瞧不起，差点被杀死！再后来，仅仅因为一件不知名的宝物，女孩府上百余人被杀，她也没有幸免！凭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好女孩，何罪之有？！”
也正因如此，沈宁没有放弃贺隆这个朋友。
“就你话多！”贺隆抬手敲了下他脑袋。
“你救他们是一回事，你杀他们是另外一回事，我不会多说什么！”贺隆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感波动。
“来来来，你正长身体呢，多吃点肉！”杨峻夹起一块肉放进小女孩的碗里。
可没一会儿工夫，沈宁突然挣脱，滚到一旁，噘起嘴，开始抽泣。
呐喊从坑底传来，一块巨石被拱开，贺隆冒出了半个身子。
“哎呀，杨大哥，我的碗已经满了。”小女孩端起了满满当当冒出尖的饭碗。
“书院里，我是最强的天才大师兄，却被师弟瞧不起，被师弟嘲讽欺辱，还被下毒残害！我修为尽失之时，还被我的心上人瞧不起，毅然决然地把我抛弃！后来离开书院，那段时间，除了一条狗，一条狗啊！没人瞧得起我！！！”
旋即他撑住胳膊从乱石堆里抽出下半身，而后挪开碎石，将沈宁拽了出来。
“真开心啊！”小女孩扭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嗯，谢谢。”沈宁吃进嘴里。
几口鲜血伴随他的咳嗽染红了胸前的衣衫。
贺隆怔怔看他，不明所以。
半个月之后的客栈里，五个人大快朵颐，吃得好不开心！
贺隆一语惊人。
“贺兄，敬你一杯！”
“不会！”贺隆摇头，“在你改变之际，你要自己做出选择，不过无论如何，你都要承担这种选择的后果，这也决定着我们今后还会不会是朋友。”
……
沈宁凝望天际，黄昏已淡，天色也逐渐黑暗，属于白昼最后一丝光亮落下，昼夜交替之际，他又会做出何种选择呢？
“你知道我多大吗？我二十岁！我可是二十岁踏入铭玄境的绝世天才啊！我本应该像断云弦那样，高傲自大，瞧不上任何人，可到头来，被人瞧不起的却是我……”
在心底叹口气，他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沉闷寂静，小女孩蹲在那里咬牙强撑；百姓缩成一团，一个都不敢逃跑。
“我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恨当时念旧情去饮酒没有在她身边，恨没有能力让她入土为安！她喜欢我，我亏欠她！”
“之后被那个壮汉追杀，我在狰角牛兽的尸体下躲了五天五夜，浑身沾满鲜血和腥臭的液体，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只肮脏的老鼠！”
两人相处时间并不长，可一路走到现在，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拥有这般灿烂笑容的女孩，却遭受了不应该有的对待，一想到这，沈宁的心就揪得慌！
] “我明明是个绝世天才，明明应该受到世人的崇拜，可一路走来，我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呀！！”
抹一把眼泪，接着说：“我受重伤逃走，一位前辈救了我。可笑至极的是，在权力的操纵下，我倒成了屠杀女孩及其府上百余人的刽子手？！”
他痛苦嘶吼，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彻底爆发。
“哈哈，无论谁说，你我二人今后都是朋友！”贺隆大笑两声，仰头喝下酒。
“大哥哥，你受伤了，你也多吃！”小女孩把肉夹到沈宁的碗里。
“这些人你觉得可怜，想救就救，你不喜欢他们，想杀就杀。”
“我杀他们你会阻止吗？”
闻言，沈宁被震住了，看向贺隆的目光很不可思议。
“她才多大啊？就被这帮毫无人性地混蛋给玷污了！他们比我苦，比我难受，可他们为什么要活着？又因为什么而活着？之后又要怎么活下去？我不知道啊……”
无尽的失落吞噬沈宁心神，他瘫在乱石堆上，仰头闭眼，眼角再度滑落泪水。
“大哥哥……”小女孩走过来，乖巧地蹲在沈宁旁边。
“咳咳咳”
“喂，你看看他们。”贺隆指了指被战斗吸引过来的那些疾苦百姓。
小女孩脸色煞白！
“所幸那位前辈即使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也没有把我供出来！后来事情差点败露，我不得已服下剧毒改变容貌逃走！我面生红疹，走在路上，人人喊打，向我丢菜叶丢臭鸡蛋，叫嚷着让我赶紧滚蛋！我又没招惹他们，他们凭什么欺负我？！城门处，为了活下来，我给守卫下跪，低声下气地求饶！我可是绝世天才！凭什么要跪下？！我不甘心啊！！”
贺隆静静等待他哭完，说完。
“又遇到断云弦！他不过是三十多岁踏入铭玄境中期普通玄修者，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可他差点把我杀死！我杀死他后，穿上他的衣服，学着他的行为，习得他的玄技，我渴望变成他，渴望变成一个高傲，可以蔑视其他人的人！我是绝世天才，这是我应得的！！”
“后面那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沈宁反驳他。
“很高兴你做出了改变，也很高兴能继续结交你这个朋友。”贺隆微笑说道。
他举杯相邀，与贺隆碰杯后，把酒一饮而尽。
他哭得很大声。
他捂面痛哭，哭得稀里哗啦。
“老天作怪，在我想改变之际，又让我遇到了这些人！他们就像是任人宰割的一块肉，被玄修者砍，被玄修者吃，被玄修者喝血！但我不想救他们，我不想变回去！可那个小女孩……”
他眼角流泪，带着哭腔问贺隆：“贺兄，人到底怎么活啊？！”
“哈哈哈，多吃多吃！”杨峻尬笑两声，赶紧埋头吃饭。
他哽咽一下，眼泪哗哗流下来。
沈宁止住哭声，扭头看看女孩，又看看或高兴，或哭泣，或激动的百姓，不明白他的意思。
贺隆躺在他旁边，仰头凝望黯淡的天际，静静听着他的故事和哭声。
“那是我夹给你吃的。”罗存逍幽怨说道。
沈宁胳膊折了，腹部出现了一道骇人的伤口，小腿上的伤也深可见骨，面颊上的鲜血和尘土混在一起，看起来脏兮兮的。
贺隆立刻取出丹药给他服下，而后将手放在他的气海处，帮他化解药力。
“到了别的地方后，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很好，很善良，没有因为我像流浪汉而瞧不起我，可后来，我被她的追求者以及那人的随从瞧不起，差点被杀死！再后来，仅仅因为一件不知名的宝物，女孩府上百余人被杀，她也没有幸免！凭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好女孩，何罪之有？！”
也正因如此，沈宁没有放弃贺隆这个朋友。
“就你话多！”贺隆抬手敲了下他脑袋。
“你救他们是一回事，你杀他们是另外一回事，我不会多说什么！”贺隆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感波动。
“来来来，你正长身体呢，多吃点肉！”杨峻夹起一块肉放进小女孩的碗里。
可没一会儿工夫，沈宁突然挣脱，滚到一旁，噘起嘴，开始抽泣。
呐喊从坑底传来，一块巨石被拱开，贺隆冒出了半个身子。
“哎呀，杨大哥，我的碗已经满了。”小女孩端起了满满当当冒出尖的饭碗。
“书院里，我是最强的天才大师兄，却被师弟瞧不起，被师弟嘲讽欺辱，还被下毒残害！我修为尽失之时，还被我的心上人瞧不起，毅然决然地把我抛弃！后来离开书院，那段时间，除了一条狗，一条狗啊！没人瞧得起我！！！”
旋即他撑住胳膊从乱石堆里抽出下半身，而后挪开碎石，将沈宁拽了出来。
“真开心啊！”小女孩扭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嗯，谢谢。”沈宁吃进嘴里。
几口鲜血伴随他的咳嗽染红了胸前的衣衫。
贺隆怔怔看他，不明所以。
半个月之后的客栈里，五个人大快朵颐，吃得好不开心！
贺隆一语惊人。
“贺兄，敬你一杯！”
“不会！”贺隆摇头，“在你改变之际，你要自己做出选择，不过无论如何，你都要承担这种选择的后果，这也决定着我们今后还会不会是朋友。”
……
沈宁凝望天际，黄昏已淡，天色也逐渐黑暗，属于白昼最后一丝光亮落下，昼夜交替之际，他又会做出何种选择呢？
“你知道我多大吗？我二十岁！我可是二十岁踏入铭玄境的绝世天才啊！我本应该像断云弦那样，高傲自大，瞧不上任何人，可到头来，被人瞧不起的却是我……”
在心底叹口气，他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沉闷寂静，小女孩蹲在那里咬牙强撑；百姓缩成一团，一个都不敢逃跑。
“我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恨当时念旧情去饮酒没有在她身边，恨没有能力让她入土为安！她喜欢我，我亏欠她！”
“之后被那个壮汉追杀，我在狰角牛兽的尸体下躲了五天五夜，浑身沾满鲜血和腥臭的液体，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只肮脏的老鼠！”
两人相处时间并不长，可一路走到现在，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拥有这般灿烂笑容的女孩，却遭受了不应该有的对待，一想到这，沈宁的心就揪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