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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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西幻，自然也了解过传统奇幻。在传统奇幻中，力量往往伴随着代价，只希望我现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还不算晚。”艾渺重新坐下，继续存起了稿。

    《万人迷原女主创飞虐文》

    【系统·丹特利安：“那群人现在离各自频道的完结V线依然还很远呢。”】

    故事氛围非常诡异疯狂，而且灵异味很重，撤掉蒸汽朋克元素放到民国写成民国背景的惊悚向大逃杀其实也行，但这样的话就会非常容易触线，甚至可能被上纲上线。

    【系统·丹特利安：“只要宿主的潜意识足够强大，那迟早就会让所有与宿主作对的人被百倍反噬的。”】

    艾渺有信心觉得她能用波折横生的叙事节奏、拉得很长的期待值、以及无论如何都要he的结局来保证收益和完结续航收益。

    “……”

    艾渺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软软地说：“就算我其实是在乎的，又能怎么样呢？何况我本就不会在乎，因为我不可能爱你。”

    这下子艾渺又坐不住了，本想到社交网站上搜搜“碧落海凉了”这条热搜的后续反应，但她还是逼着自己先存稿了新的一万字，这才在下午短暂休息放松时搜了一下“碧落海凉了”的关键词。

    艾渺皱了皱眉，调了一下存稿箱放出存稿的时间。反正现在这收藏数据顺V是妥妥的了，还是赶紧放够五万字入V吧，免得夜长梦多。

    艾渺不打算无脑跟风，视角人物只是自以为封心锁爱了而已，这也是最后无论如何都能强行he的关键点。

    但也有可能是“期待”吧。

    匿名论坛的写作交流区依然炮火连天，有好多人都在说要跑路了跑路了大不了捂紧马甲不想养笔名的事了。

    他实在太喜欢她获得满足时颤抖的身/体与绯红的脸颊了，尤其她总是能那么快地满足，反复颤抖的身/躯和两颊迷人的淡血色总是能让她的抗拒和求饶显得像是在欲拒还迎。

    说着就俯身将她放到了床上，用恶狠狠的深吻将她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

    “你真的不在乎吗？不在乎只能当我不见光的情人这回事？”顾折枝在结束时如此问道。

    电脑打开后先去网页端的举报中心看看，最近她生在走V前榜的连载涨幅快得实在有点可疑，但好歹一周内超过了五十，可以申请收藏自查。

    紧张兮兮的早餐时间过去后，又一头扎回了房间里。

    顾折枝没有打开顶灯，只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她是那么地专注，以至于都没有发现顾折枝已经在她的背后站了很久。

    毕竟故事不是彻底架空，而是类似《差分机》那样给近代背景加入蒸汽朋克元素的半架空。介于简体中文区的种种限制，这个故事里只能存在“现在”，“过去”和“未来”都必须一片空白。

    她这一句话反而让顾折枝难过了。

    【系统·丹特利安：“但宿主现在已经可以脱离出凡人的视角了。”】

    他无意中又来到了艾渺居住的那个最隐蔽的房间，下意识开门，发现她又忘记开灯了，但电脑的屏幕还亮着，台灯的光也够她看键盘。

    扫了两眼匿名论坛写作交流区那群被百倍反噬的人的喊凉发言，以及要求取消违约金制度免费解约的炮火连天后，艾渺赶紧起床洗漱换衣服被那个等在门外的女孩带去早餐室。

    “休息了？”顾折枝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将艾渺打横抱起，“白天听到我那样安抚未婚妻，你竟然一点都不难过吗。”

    《在蒸汽游戏逃生》走的就是微恐群像路线，不同立场的玩家之间矛盾重重，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脸谱恶毒女配。

    原来她的心是捂不热的。

    因为app里的匿名论坛板块实在是一不小心就会被点到，令人怀疑这个网站的主营业务到底是网文还是论坛。

    “我仍然是个凡人。”艾渺抬头远眺时揉了揉后颈，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也说过，非天赋者也能进行幻化，天赋者只是多了一个操纵他人命运的可能性。但我现在起也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潜意识了。如果我肆无忌惮地对人进行过度报复，后果肯定会很严重。”

    现在，艾渺急匆匆调整连载存稿放出的时间，急匆匆申请了入V，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存稿《在蒸汽游戏逃生》去了。

    那些人还活着，说明艾渺现在的潜意识还是觉得他们很难杀。

    虽然匿名论坛谁都不知道谁是谁，但如果那些人说的是实话的话，好歹历史成绩都达到全职需要的收益了，新连载还入不了V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艾渺又暂停了打字的手：“如果我真的是天赋者，那我一定有控制潜意识不要暴走的能力。”

    这也是最腥风血雨的一个榜，关于这个榜单的种种撕咬也是碧落海匿名论坛的日经话题了。

    艾渺虽然很讨厌碧落海匿名论坛一言不合就组团开骂、连骂架都是一边倒的风气，但她打开碧落海app时还是总手滑滑进论坛里。

    对顾折枝来说，这是一个有点麻烦的礼拜日。

    艾渺叹了口气，继续靠着她因强化了本就有的幻化能力而变得无比灵活的大脑飞速存稿，全身心都沉浸在视角人物那平静又绝望的疯感里。

    她此前也主动过一次的，虽然是出于促狭捉弄的目的，但顾折枝仍然期待着她至少能回应一次他的爱。

    *

    “夹子”指的是收藏夹旁边的一个自然榜单，点进去能看到所有三天前入V的作品，这也是碧落海流量最大的一个自然榜。

    *

    现在的潮流是审判恋爱脑，但这潮流实在算不上什么“新潮”。

    毕竟百倍反噬还没结束呢，所以那一小撮被反噬的人是真的赚不到钱了。

    正存着稿呢，丹特利安又有话要说了。

    事已至此，先存稿吧。

    艾渺嘴角一抽：“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难过？”

    他当然知道艾渺肯定听到了他安慰竺蔷薇时说的那些话，而且他也确实无法给她“名分”——这个词对她来说肯定太落后了，但顾折枝依然抱着一点点“如果她有一点喜欢我，会不会觉得很难过呢”的猜想。

    【系统                                                ·丹特利安：“因为百倍反噬是终身的嘛，不然就不是百倍反噬了。”】

    大约是因为想要充分准备、唯恐让人失望的缘故，这本惊悚逃生外加玩家群穿类型的蒸汽朋克文的存稿速度远不如之前那两本不用考据任何历史背景和基础设定的舒适区幻言。

    她还在写稿。

    结果就是顾折枝又强迫了她一次，这一回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乖顺地承受，这是与徒劳挣扎时不一样的一种诱人。

    社交网站里的读者比匿名论坛里的读者更关注这回事，一些看法是碧落海真的要完了太太们都快跑吧；但也有一些人表示喊凉的作者几乎都是女德典范，她们喜欢的作者收益和数据都好好的，喊凉的怕不是一直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终于躺不住了吧。

    然而顾折枝着实看不出来艾渺现在的情绪，她全身心都扑在了她的稿子里，专注的神情让顾折枝甚至不好意思猜测她或许是在化伤心为动力。

    艾渺捏着下巴沉思半晌，才说：“如果我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潜意识造成的，我也会心惊胆战生怕跑得不够及时造成付不起账单等问题。”

    【系统·丹特利安：“过度报复是无法避免的，因为越是天赋者潜意识就越容易暴走，宿主。”】

    【系统·丹特利安：“幻化的天赋只能让你更容易得到你想要的、报复你想报复的，但潜意识的暴走也是无法避免的，你不能控制你的潜意识不暴走。”】

    所以为了称王称霸彻

    调整完存稿时间后，艾渺又鬼使神差到匿名版的写作交流区看了看，好家伙，那群人的新连载连完结V线都苟不到了。

    【系统·丹特利安：“宿主又是怎么看的呢？”】

    是的，不管此前是什么样的成绩，新连载都是连完结V都苟不上的收藏。

    直到艾渺伸了个懒腰同步了数据，然后退出了电脑端的帐号，一转头发现顾折枝就站在门口，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顾折枝冷笑一声：“但你再不喜欢我，也只能属于我。”

    顾折枝不愿听她说“不爱”，她越是抗拒，就越是要用行为提醒她，“你是我的”。

    举报，挂人，刷负，各种断章取义，越是夹子前排的作者就越容易被同行各种搞。个别频道甚至还有人专门开了匿名群，就是为了搞人。

    艾渺一边存，一边改，一边冷汗潺潺。

    【系统·丹特利安：“这个百倍反噬是很精准的，中招的只有给宿主刷收和组团举报宿主的老面孔，也就是以前常驻匿名版写作交流区的那一小撮一点点事就组团大骂的蟑螂呢。”】

    “这么夸张的吗？”艾渺停下了飞快打字的手，“我记得那里面有不少自称是完全能靠写文生活的人吧？好像都是成绩可以的全职？”

    果然有问题，难怪这个榜期轮空了，幸好没被发黄牌。

    *

    当然最后无论如何都得he，只是没法掰成包饺子的he。但强行he也是he，所以主视角玩家与她的官配NPC都必须活着，就算留下了终身的阴影也必须活着。

    存着存着，今天又天黑了。

    “我寻思着夹子上怕不是也得再被反噬一批，如果我的潜意识真有那么神奇的话。”艾渺悄声对系统说。

    又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正文的恐怖程度比她预想得还要高一些，这不是问题，只要叙事节奏够好、期待值也就是钩子留得够足，故事再恐怖都会有很多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