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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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地踱步调节情绪，走到第三圈忍无可忍，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嫌不够解气，踩在散落满地的垃圾上，反复蹂躏践踏。
行驶四十分钟，抵达公寓。
话音未落，郁鸣故意一个踉跄碰倒了墙角的摆件，暴露在两人面前。
骆文其察言观色，赶紧示意：“阿鸣，瞧冯哥多疼你，娱乐圈没人能在冯哥这里比得上你，该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冯哥。”
许诺远远比不上一纸合约来得踏实，骆文其这一手，想让冯德仕骑虎难下，倒是最快速的方法。
郁鸣怎么会在这里？
“冯哥，事出突然，是我们对不住你。”骆文其在门口驻足，转身给对面的男人递了个一根烟，客套寒暄，“你这么给我们家阿鸣脸面，是他有福气。”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花瓶[重生]》
骆文其让张佳霖提前离场，是舍不得这个得来不易的好资源，想靠面子再搏一搏，挽留合作。
郁鸣快速看了冯德仕一眼，偏过头只留了半张脸，反问：“冯哥愿意让我拍吗？”
他顿了顿，话音一转，“你怎么来这里了？”
会议室前大门拉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出来，骆文其打头阵，高壮的男人脚步轻慢地随后。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郁鸣望着紧合的门扉，缓缓塌下肩膀，卸下了满身紧绷，转动视线打量久违的居所。
骆文其搀扶的手一顿，向郁鸣投去略带警告的眼神。
他沉默半晌，推了推眼镜，没掩赞许：“早这样就对了，今天表现不错，拿下了CASIMO的合作，这对你复出很有帮助。”
“回家可以，前提是不许再做出轻生的举措，我会让林枫盯着你。”骆文其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语调一转，“医院都看不住，家里更难说，还是我每天去一趟吧。”
“舆论的事情我刚和冯哥聊完，冯哥心疼你，也相信你不是所谓的劣迹艺人。”骆文其连忙把人扶到冯哥面前，趁热打铁，“还不快谢谢冯哥。”
冯哥从怔然中回过味来，突然放肆地笑了几声。他肆无忌惮打量了郁鸣一番，收回目光抬脚离开：“合约会送到你们公司，拍摄事宜签完后准备。”
郁鸣没挪地方，无声反抗。
骆文其来不及细想，左右权衡，反应极快地把人扶起来，故意抬高音量：“说了你身体还没好，先好好休息，你怎么还是跑来了？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心急！”
他没接这句话，微眯的眼缝里闪烁着精明：“你之前不是看不上冯主编吗，今天怎么开窍了？”
骆文其点了点头，艺人长期住医院也不行，尤其是郁鸣现在情况特殊，瞒得住媒体一天两天，不是长久之计。
冯哥正要颔首，余光扫到拐角，眉头一皱，拔高音量：“谁？”
他轻轻吞咽口水，抬起夹烟的手臂，递到唇边，一锤定音：“非你不可。”
张佳霖看着挺拔清瘦的背影，面色一点点沉下，嘴角紧绷，自然垂落的五指无意识攥在一起。
郁鸣如实交代：“骆哥刚才不是希望我这样做吗？”
他话音停顿，语速慢了下来，问：“我自作主张了吗？”
明明还是平时那副淡然冷清的模样，语气也几乎没有变化，但莫名总有一种绵里藏针的感觉，令人莫名不适。
这间公寓并不大，五十多平的单人公寓，公式化单一的装修，
冯哥视线偏移，脖颈白皙，曲线漂亮，那张清冷淡然的脸，配上略带病态的白皙，简直是视觉美学。
“阿鸣。”冯哥摇了摇头，尽显资本，“别人在意这些，是他们不够格。CASIMO不在意，是因为无论拍人拍鬼，CASIMO都能位列前茅，这是别人做不到的底气。”
“既然是庆祝，也不急一时，说不定会有更值得庆祝的事情呢，对吧？”郁鸣拾起空纸杯站起身，“我先去找骆哥了。”
换作其他时候，骆文其一定会狠狠责怪郁鸣不懂分寸。但今天要不是郁鸣和冯主编碰上了，恐怕CASIMO的杂志也不会拿得这么顺利。
冯主编没别的爱好，就图两样，酒和美色。
“这是干什么？”骆文其少见郁鸣这般傲娇，“不去医院你去哪里？”
他从欢喜中回神，眉头一皱，兴师问罪：“你好端端地怎么跑这里来了？”
“还有什么比我跟你一起吃顿饭值得庆祝？”张佳霖眼底有化不开的深沉，嘴上开着玩笑。
“对骆哥有帮助就好。”郁鸣摇头，“骆哥为我好，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一定都听你的。”
骆文其笑容一下子僵了，伏低做小：“是，是。冯哥，是我思虑不周了，这次记我头上，下次我陪您好好喝酒。”
他囫囵一扫，毫不遮掩自己身上的脆弱，白着脸咳嗽了两声，开口带了几分沙哑：“冯哥为什么相信我？”
郁鸣住的地方是公司分配的公寓，不在江城的中心地带，通勤较远，贵在清静，以防被人认出来。
他左右盘算，在肚子里滚了圈措辞，佯装生气：“你以为我不想去看你吗？还不是因为你——算了，最近这些事情发生得突然，谁都没想到，不怪你。”
骆文其很受用，眉眼带着喜色，轻拍了一下郁鸣的肩头：“行了，你身体还没见好，我送你回医院休息。”
郁鸣低垂眼眸，凝视着握住自己的手，停顿半秒，轻轻拂开。
郁鸣抿了抿唇：“医院太闷，我想来找您。”
骆文其好端端地把郁鸣叫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郁鸣扫过他那张伪装的假面，莞尔一笑：“没有骆哥的准许，我怎么出得来？”
“第一次拍杂志，我不懂规矩……”郁鸣快速贴近，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正式开拍的时候，冯哥能来现场教我怎么拍吗？”
郁鸣这次很听话：“冯哥偏爱，我受宠若惊，想再大胆地提个要求。”
郁鸣拐出走廊，停下脚步，看向尽头的分岔口。
骆文其没否认，经纪人和艺人的前程是锁死的，好资源是艺人的登云梯，也是经纪人的登云梯，密不可分，他当然不想丢掉这个得之不易的合作，否则也不会犯了愚蠢的错误。
郁鸣露了个无辜的笑。
当年亲手斩断最后一线生机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冯哥好奇：“什么要求？”
前世合作洽谈失败后，骆文其曾希望他重新出面拍摄，并给他画饼说拿下CASIMO才可以慢慢重回大众视野。
张佳霖抓了个空，狐疑地抬头：“阿鸣？”
张佳霖眸中闪过一抹光，面上八风不动，言辞试探：“你也真是的，刚缓过来没几个小时就乱跑，你这样跑出来，骆哥会不会生气？”
“当然了。”张佳霖拉起他的手，“你暂时恢复元气，鬼门关里走一劫，就是最值得庆祝的事情。”
“医院住不习惯，我想回家。”
郁鸣收起笑意，淡淡“啊”了一声，随口道：“我是来找骆哥的。”
丢失合作，彻底得罪骆文其，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人影消失在过道，张佳霖伪装粉碎，脸上阴云密布，双拳紧攥。
郁鸣说：“最近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佳霖，我们关系那么好，你应该会理解我这次放你鸽子吧。”郁鸣未被笼罩的下半张脸上，唇角弯着琢磨不透的弧度，“总归，我们之间来日方长，不是吗？”
“他生了一张好脸，太美。”冯哥捏着烟衔在唇缝，笑起来眼角有些褶子，他拍了拍骆文其的肩膀，“小骆，你知道我的眼光，想捧你的枕边人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你说是不是？”
郁鸣抬手摸了摸脸，重新迈开脚步，朝着右边缓慢前行。他走得很慢，走到听见细微的交谈声才调整状态，在拐角处十分刻意地躲躲闪闪。
冯哥并不接话，唇缝微微张开，取下烟夹在两指间：“阿鸣，想不想拍COLOUR？”
难道郁鸣已经有所猜忌，还是不甘心资源的事情？
骆文其眯着眼打量一番，看清来人后表情略带诧异。
郁鸣看了一眼骆文其，得到了眼神示意，这才转过头去看面前的男人。这就是CASIMO的主编，年余五十，保养的却很好，看起来像三十出头。
张佳霖踢开脚边的垃圾，眸色阴冷，低低念：“郁、鸣。”
觉得他签不下来，难道把郁鸣叫回来就一定可以签下来吗！
郁鸣又凭什么？
他那时候状态太差了，又觉得《COLOUR》是色情杂志，不肯拍摄，拒绝了主编，得罪了CASIMO。
张佳霖表情凝固一瞬，很快扯开了话题：“我正好准备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要去我家吃火锅？就当庆祝了！”
两人从CASIMO大厦离开，驱车回家。
张佳霖眉尾轻抽，端详着郁鸣的表情。
只是很意外，郁鸣从前可是从不听劝，更别说看眼色行动了。
郁鸣慢半拍地扭过身体，张了张嘴：“我以为一定会失去这个资格。”
脚步声一顿，那道身影停下，蓦地转过身。
郁鸣没回答这个问题，噙着淡淡的笑意。
骆文其一愣，知道这次是真的成了。他缓过劲，迅速扭头，郁鸣站在旁边神色淡淡，半点拿下好资源的喜悦都没有，还是那副高傲冷清的模样。
骆文其最不喜欢的就是被脱离掌控，自己偷偷跑到CASIMO已然处了他的逆鳞。但这些事情在名利与前途上，根本不值得一提，问罪不过宣示主权。
骆文其比较担心郁鸣的状态，把人送上楼检查了一遍，反复嘱咐完才离开。
] 他原地踱步调节情绪，走到第三圈忍无可忍，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嫌不够解气，踩在散落满地的垃圾上，反复蹂躏践踏。
行驶四十分钟，抵达公寓。
话音未落，郁鸣故意一个踉跄碰倒了墙角的摆件，暴露在两人面前。
骆文其察言观色，赶紧示意：“阿鸣，瞧冯哥多疼你，娱乐圈没人能在冯哥这里比得上你，该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冯哥。”
许诺远远比不上一纸合约来得踏实，骆文其这一手，想让冯德仕骑虎难下，倒是最快速的方法。
郁鸣怎么会在这里？
“冯哥，事出突然，是我们对不住你。”骆文其在门口驻足，转身给对面的男人递了个一根烟，客套寒暄，“你这么给我们家阿鸣脸面，是他有福气。”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花瓶[重生]》
骆文其让张佳霖提前离场，是舍不得这个得来不易的好资源，想靠面子再搏一搏，挽留合作。
郁鸣快速看了冯德仕一眼，偏过头只留了半张脸，反问：“冯哥愿意让我拍吗？”
他顿了顿，话音一转，“你怎么来这里了？”
会议室前大门拉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出来，骆文其打头阵，高壮的男人脚步轻慢地随后。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郁鸣望着紧合的门扉，缓缓塌下肩膀，卸下了满身紧绷，转动视线打量久违的居所。
骆文其搀扶的手一顿，向郁鸣投去略带警告的眼神。
他沉默半晌，推了推眼镜，没掩赞许：“早这样就对了，今天表现不错，拿下了CASIMO的合作，这对你复出很有帮助。”
“回家可以，前提是不许再做出轻生的举措，我会让林枫盯着你。”骆文其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语调一转，“医院都看不住，家里更难说，还是我每天去一趟吧。”
“舆论的事情我刚和冯哥聊完，冯哥心疼你，也相信你不是所谓的劣迹艺人。”骆文其连忙把人扶到冯哥面前，趁热打铁，“还不快谢谢冯哥。”
冯哥从怔然中回过味来，突然放肆地笑了几声。他肆无忌惮打量了郁鸣一番，收回目光抬脚离开：“合约会送到你们公司，拍摄事宜签完后准备。”
郁鸣没挪地方，无声反抗。
骆文其来不及细想，左右权衡，反应极快地把人扶起来，故意抬高音量：“说了你身体还没好，先好好休息，你怎么还是跑来了？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心急！”
他没接这句话，微眯的眼缝里闪烁着精明：“你之前不是看不上冯主编吗，今天怎么开窍了？”
骆文其点了点头，艺人长期住医院也不行，尤其是郁鸣现在情况特殊，瞒得住媒体一天两天，不是长久之计。
冯哥正要颔首，余光扫到拐角，眉头一皱，拔高音量：“谁？”
他轻轻吞咽口水，抬起夹烟的手臂，递到唇边，一锤定音：“非你不可。”
张佳霖看着挺拔清瘦的背影，面色一点点沉下，嘴角紧绷，自然垂落的五指无意识攥在一起。
郁鸣如实交代：“骆哥刚才不是希望我这样做吗？”
他话音停顿，语速慢了下来，问：“我自作主张了吗？”
明明还是平时那副淡然冷清的模样，语气也几乎没有变化，但莫名总有一种绵里藏针的感觉，令人莫名不适。
这间公寓并不大，五十多平的单人公寓，公式化单一的装修，
冯哥视线偏移，脖颈白皙，曲线漂亮，那张清冷淡然的脸，配上略带病态的白皙，简直是视觉美学。
“阿鸣。”冯哥摇了摇头，尽显资本，“别人在意这些，是他们不够格。CASIMO不在意，是因为无论拍人拍鬼，CASIMO都能位列前茅，这是别人做不到的底气。”
“既然是庆祝，也不急一时，说不定会有更值得庆祝的事情呢，对吧？”郁鸣拾起空纸杯站起身，“我先去找骆哥了。”
换作其他时候，骆文其一定会狠狠责怪郁鸣不懂分寸。但今天要不是郁鸣和冯主编碰上了，恐怕CASIMO的杂志也不会拿得这么顺利。
冯主编没别的爱好，就图两样，酒和美色。
“这是干什么？”骆文其少见郁鸣这般傲娇，“不去医院你去哪里？”
他从欢喜中回神，眉头一皱，兴师问罪：“你好端端地怎么跑这里来了？”
“还有什么比我跟你一起吃顿饭值得庆祝？”张佳霖眼底有化不开的深沉，嘴上开着玩笑。
“对骆哥有帮助就好。”郁鸣摇头，“骆哥为我好，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一定都听你的。”
骆文其笑容一下子僵了，伏低做小：“是，是。冯哥，是我思虑不周了，这次记我头上，下次我陪您好好喝酒。”
他囫囵一扫，毫不遮掩自己身上的脆弱，白着脸咳嗽了两声，开口带了几分沙哑：“冯哥为什么相信我？”
郁鸣住的地方是公司分配的公寓，不在江城的中心地带，通勤较远，贵在清静，以防被人认出来。
他左右盘算，在肚子里滚了圈措辞，佯装生气：“你以为我不想去看你吗？还不是因为你——算了，最近这些事情发生得突然，谁都没想到，不怪你。”
骆文其很受用，眉眼带着喜色，轻拍了一下郁鸣的肩头：“行了，你身体还没见好，我送你回医院休息。”
郁鸣低垂眼眸，凝视着握住自己的手，停顿半秒，轻轻拂开。
郁鸣抿了抿唇：“医院太闷，我想来找您。”
骆文其好端端地把郁鸣叫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郁鸣扫过他那张伪装的假面，莞尔一笑：“没有骆哥的准许，我怎么出得来？”
“第一次拍杂志，我不懂规矩……”郁鸣快速贴近，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正式开拍的时候，冯哥能来现场教我怎么拍吗？”
郁鸣这次很听话：“冯哥偏爱，我受宠若惊，想再大胆地提个要求。”
郁鸣拐出走廊，停下脚步，看向尽头的分岔口。
骆文其没否认，经纪人和艺人的前程是锁死的，好资源是艺人的登云梯，也是经纪人的登云梯，密不可分，他当然不想丢掉这个得之不易的合作，否则也不会犯了愚蠢的错误。
郁鸣露了个无辜的笑。
当年亲手斩断最后一线生机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冯哥好奇：“什么要求？”
前世合作洽谈失败后，骆文其曾希望他重新出面拍摄，并给他画饼说拿下CASIMO才可以慢慢重回大众视野。
张佳霖抓了个空，狐疑地抬头：“阿鸣？”
张佳霖眸中闪过一抹光，面上八风不动，言辞试探：“你也真是的，刚缓过来没几个小时就乱跑，你这样跑出来，骆哥会不会生气？”
“当然了。”张佳霖拉起他的手，“你暂时恢复元气，鬼门关里走一劫，就是最值得庆祝的事情。”
“医院住不习惯，我想回家。”
郁鸣收起笑意，淡淡“啊”了一声，随口道：“我是来找骆哥的。”
丢失合作，彻底得罪骆文其，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人影消失在过道，张佳霖伪装粉碎，脸上阴云密布，双拳紧攥。
郁鸣说：“最近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佳霖，我们关系那么好，你应该会理解我这次放你鸽子吧。”郁鸣未被笼罩的下半张脸上，唇角弯着琢磨不透的弧度，“总归，我们之间来日方长，不是吗？”
“他生了一张好脸，太美。”冯哥捏着烟衔在唇缝，笑起来眼角有些褶子，他拍了拍骆文其的肩膀，“小骆，你知道我的眼光，想捧你的枕边人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你说是不是？”
郁鸣抬手摸了摸脸，重新迈开脚步，朝着右边缓慢前行。他走得很慢，走到听见细微的交谈声才调整状态，在拐角处十分刻意地躲躲闪闪。
冯哥并不接话，唇缝微微张开，取下烟夹在两指间：“阿鸣，想不想拍COLOUR？”
难道郁鸣已经有所猜忌，还是不甘心资源的事情？
骆文其眯着眼打量一番，看清来人后表情略带诧异。
郁鸣看了一眼骆文其，得到了眼神示意，这才转过头去看面前的男人。这就是CASIMO的主编，年余五十，保养的却很好，看起来像三十出头。
张佳霖踢开脚边的垃圾，眸色阴冷，低低念：“郁、鸣。”
觉得他签不下来，难道把郁鸣叫回来就一定可以签下来吗！
郁鸣又凭什么？
他那时候状态太差了，又觉得《COLOUR》是色情杂志，不肯拍摄，拒绝了主编，得罪了CASIMO。
张佳霖表情凝固一瞬，很快扯开了话题：“我正好准备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要去我家吃火锅？就当庆祝了！”
两人从CASIMO大厦离开，驱车回家。
张佳霖眉尾轻抽，端详着郁鸣的表情。
只是很意外，郁鸣从前可是从不听劝，更别说看眼色行动了。
郁鸣慢半拍地扭过身体，张了张嘴：“我以为一定会失去这个资格。”
脚步声一顿，那道身影停下，蓦地转过身。
郁鸣没回答这个问题，噙着淡淡的笑意。
骆文其一愣，知道这次是真的成了。他缓过劲，迅速扭头，郁鸣站在旁边神色淡淡，半点拿下好资源的喜悦都没有，还是那副高傲冷清的模样。
骆文其最不喜欢的就是被脱离掌控，自己偷偷跑到CASIMO已然处了他的逆鳞。但这些事情在名利与前途上，根本不值得一提，问罪不过宣示主权。
骆文其比较担心郁鸣的状态，把人送上楼检查了一遍，反复嘱咐完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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