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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祉对上她的目光，不做声，只是点了点头，“有点猜测，算不上吧。只是有一些怀疑，但没有证据傍身，我不能轻易说出来。”
那人识得官服，立马给两位大人行礼。
应祉走过来，将手里的书札递给她。
“总共有十四户人家的孩子被抢走，别家的父母都是日夜担忧，恨不得日日去京兆府官衙门前闹，胡家却比较奇怪。若不是官府清理失踪孩子，然后承报到他家，他家孩子不见了父母怕是都不知情。失踪的几日里也从未过问官府调查进展，像是毫不关心。”
不多时，来到了另一家门前。叩门须臾，便有人开门了。
“应少卿，就这么走了？”景清幽愣在原地。那老妇人已将门关了，仿佛方才无事发生一样。
“什么传闻？”
应祉继续敲，半晌来了个老妇人开门。操着口苍老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们是何人？”
应祉瞥了眼兴高采烈的景清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连下人衣着都整洁得体，举止大方，景清幽不由得先有了好脸色，“贸然拜访多有得罪，但大理寺查案，需得见你家老爷，麻烦您去通传一声。”
哪怕知道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又如何呢，毕竟相处了这么些年，难道活生生的人命也不在乎了吗？景清幽不禁打了个寒颤。
放下茶杯，景清幽正经起来。
“怎么了？”不会又有什么小事差遣她吧。
奸诈的眼睛里藏了股古灵精怪的机灵劲儿，景清幽转过身子，对着应祉问道：“不知应少卿此时有了什么猜测？”
乔向松紧抿的嘴部松了松，道：“多谢应少卿体谅，为人父母的，自然希望早日抓到那群贼人。至于高昌死士不死士的，那自是朝堂上该考虑的事情，目下我只是一个孩子的老父亲罢了。”
“待我娓娓道来。”心猿意马不是你的本性，应祉心里暗暗鄙夷自己。
檐下的两盏灯笼上题了两首谪仙人的新诗，若是他人，景清幽只会觉是附庸风雅，好在，她记起来了。曾经，乔大人为了一件有谪仙人亲题的画扇而寻访长安名流，这样的人，也许才有一室的雅致。
她从门边一路跑至他跟前，淡淡的股桂花香袭入他鼻腔，应祉不自然地看了看景清幽的脖子，扭头冷静深呼吸一口。
应祉颔首，“麻烦了。”
应祉冷声道：“大理寺办案。”
稳了稳心神，应祉绕回到书案前，恢复以往的冷静：“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自然是不能为人所知的。知道了要掉脑袋……”玩味地盯着景清幽，“你还想知道吗？”
“两位大人到访寒舍，鄙人自是明白缘由。但是吾儿体弱，经大夫的调理，药材的滋补，这才渐渐脸色红润了些。应少卿和景寺中莫不要被吾儿的状态吓到了，在下先替犬子的失礼致歉。”
本来她不感兴趣的，应祉这一说，倒是把她的心给勾得痒痒的了。
应祉疑惑道：“衣服？”
应祉边走边说：“传闻胡家的儿子并非胡员外正房所生，就是最近几个月传出来的，大多数人可能只觉是空穴来风的事，信不得，可孩子被劫后，胡家的举动倒是坐实了谣言。”
“我之所以怀疑他们是假冒的高昌人，是因为衣服。”
景清幽点了点头，“应少卿考虑得周到。”
“家里没人吗？”景清幽疑惑。“不可能吧，这么大的宅院，里面没人守门？”
刚坐下没一会儿，乔向松从后院赶来了。乔侍郎年逾四十，是工部的一把好手，只知道他是百姓日常生活的修缮者，倒不知乔大人竟将自己家也打理的井井有条，诗情画意的。
“此话何意？”景清幽碎步跑到应祉身前，好奇地看他。
景清幽从进府那一刻就习惯性地观察周遭情况，这家主人是有雅致的，进府时映入眼帘的影壁上刻有空谷幽放的兰 花，院子里又错落栽种了不少的梅花和嫩竹，再往堂屋里走，两坛菊花在角落里隐自盛放。
“是大理寺来查黑衣人的吧，老爷开口了，若是有官府来问事儿，一应照贵客接待。二位大人请。”仆役边说着边弯腰伸出右手延请。
景清幽横了他一眼，伪笑道：“行……毕竟我只是应少卿的一个属下，应少卿说什么，下官自然要听什么。应少卿就是大理寺的天，只要您在大理寺，大理寺怎么会塌呢？哪儿轮得着我操心啊。”
“不说清楚不行！”景清幽心里慌张，但又不能被应祉逼得直接问出来，直接问出来那不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吗？
论阴阳怪气，谁有她景清幽厉害。书札放下，一扭身，“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下关就先退下了。”
那老妇人却只是淡淡地回：“两位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俩人今日什么都没办成，走在大街上，预计继续往另外几家去的，应祉却突然说：“罢了，过几日再去。孩子们也许还需要恢复一段日子，眼下去问询，岂不是让他们又重回了一遍令他们惊吓、恐惧的经历？”
那小丫鬟立马撒腿跑去。
“噔噔噔——”
“是的。当时官兵未赶来时，开场那儿里围了一群乌压压的匪徒，下官仔细瞧了瞧，为首的那贼人穿了件狐皮轻裘。但是在高昌文化里，狐是灵兽，是祥瑞，皇室甚至严令禁止捕杀狐狸，不仅如此，高昌王还留了座山散养狐狸，只有在高昌国的贡品里才可能看见狐狸制品。”
景清幽一听，眼睛登时睁大了，不可置信地追上去，“应祉，你……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应祉骤然低下头，对着景清幽冷笑道：“而且往后的几家说不定没这么好脾气了，不可能再给你‘既吃又拿’的了。”
景清幽和应祉随仆役的邀请进门，那仆役在前方带路，遇到一个丫鬟，忙把她叫过来，“客人到了，快去请老爷来前厅。”
应祉起身，走到书架前拿出一卷书札，“这是京兆府那边整理出来的已知线索。那帮人逃到涿郡后，在一个郊外的破庙里把孩子们扔下了，孩子们饿了三天三夜，早已没了力气，待官府寻来时，孩子们都晕厥了。”
景清幽奇怪地看了应祉一眼，他没说什么，只是稍稍后退，说了声“打扰了”，转身欲走。
闻言应祉嗤笑一声，走在前面不经意道：“原来春宫怨和谪仙人的诗也能算同等风雅了。”
乔向松开怀大笑：“景寺中若是感兴趣，随时可来与我品鉴。”
景清幽和应祉对视一眼，继续问：“你家老爷呢？”
应祉连忙制止乔向松的歉礼，“乔大人，您这说的哪的话，该是晚辈多谢您的谅解，愿意让我们进来问询。令郎尚幼，自然是身体第一位。问询的事可另寻他日，届时晚辈再登门拜访。”
《我在大理寺身兼数职》
“唯一与那帮匪人接触过的就是被抓的小孩儿，咱们得试着上门一个个去问一问。”
“府里都没人，还留在这儿干嘛，且这家人的确有点奇怪。”
那老妇人甚至都没将门完全打开，只是开了条缝，伸出来个脑袋，回道：“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回乡探亲了，昨日刚走。”
离开前，景清幽厚着个脸皮向乔侍郎讨了个东西：“乔大人，若是此案了解，您能否让下官也开开眼，看看谪仙人亲题的画扇何样？”
乔侍郎一来，应祉与景清幽立马从位上起来，双方相互行礼。
“他们把孩子放了或许只是预谋让大燕与高昌两国间产生嫌隙，不是想一举让两国开战，毕竟边境还开放着，两国的商贸往来不可能一夜之间切断。”景清幽脸色一凛，笃定道：“所以，下官断定那帮人不是高昌死士。”
“孩子不见了不知情，孩子被贼人掠走了也不关心，是他家亲生孩子吗？”景清幽不禁感慨道。
应祉拉着大门上的门环叩了叩，无人回应。
-
“往北方……涿郡……”景清幽看着地图陷入了沉思，不过须臾，轻笑一声，“他们选的地方也着实巧妙，从长安去往高昌最快的一条路程必定得经过涿郡。带着孩子，马跑快不起来。怕被赶来的官兵抓到，索性就把孩子扔在了涿郡，这样一来，也可以造成他们想往高昌逃跑的假象。”
景清幽的目光寸步不移地盯着他，倒把他盯的不好意思了。
“等等。”
“那少卿倒是跟下官说说，是什么猜测？”景清幽夹着一声甜美的嗓子，凑到应祉跟前，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小人拜见两位大人，不知登门有何事啊？”
应祉却紧紧地盯住景清幽，目光凝重，“确实有这样的传闻。”
“没什么意思。”应祉眼里偷偷含笑。
景清幽哪能听不出来他话在指向什么，故意矫揉造作道：“哎呀，没办法，遇到同好了，就是比较容易交心啊！”
应祉若有所思，“既如此，确实可疑了。那如果不是高昌人，又是何人所为呢？究竟犯得什么心思？”
“两位大人少坐片刻，老爷马上从后院赶来。小的下去为二位大人沏壶好茶来。”
再多的“必定给您一个交代”之类的允诺给不了，毕竟尽人事，听天命。俩人向乔侍郎告辞，缓缓离开了乔府。
“那晚辈先多谢了。”
] 应祉对上她的目光，不做声，只是点了点头，“有点猜测，算不上吧。只是有一些怀疑，但没有证据傍身，我不能轻易说出来。”
那人识得官服，立马给两位大人行礼。
应祉走过来，将手里的书札递给她。
“总共有十四户人家的孩子被抢走，别家的父母都是日夜担忧，恨不得日日去京兆府官衙门前闹，胡家却比较奇怪。若不是官府清理失踪孩子，然后承报到他家，他家孩子不见了父母怕是都不知情。失踪的几日里也从未过问官府调查进展，像是毫不关心。”
不多时，来到了另一家门前。叩门须臾，便有人开门了。
“应少卿，就这么走了？”景清幽愣在原地。那老妇人已将门关了，仿佛方才无事发生一样。
“什么传闻？”
应祉继续敲，半晌来了个老妇人开门。操着口苍老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们是何人？”
应祉瞥了眼兴高采烈的景清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连下人衣着都整洁得体，举止大方，景清幽不由得先有了好脸色，“贸然拜访多有得罪，但大理寺查案，需得见你家老爷，麻烦您去通传一声。”
哪怕知道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又如何呢，毕竟相处了这么些年，难道活生生的人命也不在乎了吗？景清幽不禁打了个寒颤。
放下茶杯，景清幽正经起来。
“怎么了？”不会又有什么小事差遣她吧。
奸诈的眼睛里藏了股古灵精怪的机灵劲儿，景清幽转过身子，对着应祉问道：“不知应少卿此时有了什么猜测？”
乔向松紧抿的嘴部松了松，道：“多谢应少卿体谅，为人父母的，自然希望早日抓到那群贼人。至于高昌死士不死士的，那自是朝堂上该考虑的事情，目下我只是一个孩子的老父亲罢了。”
“待我娓娓道来。”心猿意马不是你的本性，应祉心里暗暗鄙夷自己。
檐下的两盏灯笼上题了两首谪仙人的新诗，若是他人，景清幽只会觉是附庸风雅，好在，她记起来了。曾经，乔大人为了一件有谪仙人亲题的画扇而寻访长安名流，这样的人，也许才有一室的雅致。
她从门边一路跑至他跟前，淡淡的股桂花香袭入他鼻腔，应祉不自然地看了看景清幽的脖子，扭头冷静深呼吸一口。
应祉颔首，“麻烦了。”
应祉冷声道：“大理寺办案。”
稳了稳心神，应祉绕回到书案前，恢复以往的冷静：“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自然是不能为人所知的。知道了要掉脑袋……”玩味地盯着景清幽，“你还想知道吗？”
“两位大人到访寒舍，鄙人自是明白缘由。但是吾儿体弱，经大夫的调理，药材的滋补，这才渐渐脸色红润了些。应少卿和景寺中莫不要被吾儿的状态吓到了，在下先替犬子的失礼致歉。”
本来她不感兴趣的，应祉这一说，倒是把她的心给勾得痒痒的了。
应祉疑惑道：“衣服？”
应祉边走边说：“传闻胡家的儿子并非胡员外正房所生，就是最近几个月传出来的，大多数人可能只觉是空穴来风的事，信不得，可孩子被劫后，胡家的举动倒是坐实了谣言。”
“我之所以怀疑他们是假冒的高昌人，是因为衣服。”
景清幽点了点头，“应少卿考虑得周到。”
“家里没人吗？”景清幽疑惑。“不可能吧，这么大的宅院，里面没人守门？”
刚坐下没一会儿，乔向松从后院赶来了。乔侍郎年逾四十，是工部的一把好手，只知道他是百姓日常生活的修缮者，倒不知乔大人竟将自己家也打理的井井有条，诗情画意的。
“此话何意？”景清幽碎步跑到应祉身前，好奇地看他。
景清幽从进府那一刻就习惯性地观察周遭情况，这家主人是有雅致的，进府时映入眼帘的影壁上刻有空谷幽放的兰 花，院子里又错落栽种了不少的梅花和嫩竹，再往堂屋里走，两坛菊花在角落里隐自盛放。
“是大理寺来查黑衣人的吧，老爷开口了，若是有官府来问事儿，一应照贵客接待。二位大人请。”仆役边说着边弯腰伸出右手延请。
景清幽横了他一眼，伪笑道：“行……毕竟我只是应少卿的一个属下，应少卿说什么，下官自然要听什么。应少卿就是大理寺的天，只要您在大理寺，大理寺怎么会塌呢？哪儿轮得着我操心啊。”
“不说清楚不行！”景清幽心里慌张，但又不能被应祉逼得直接问出来，直接问出来那不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吗？
论阴阳怪气，谁有她景清幽厉害。书札放下，一扭身，“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下关就先退下了。”
那老妇人却只是淡淡地回：“两位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俩人今日什么都没办成，走在大街上，预计继续往另外几家去的，应祉却突然说：“罢了，过几日再去。孩子们也许还需要恢复一段日子，眼下去问询，岂不是让他们又重回了一遍令他们惊吓、恐惧的经历？”
那小丫鬟立马撒腿跑去。
“噔噔噔——”
“是的。当时官兵未赶来时，开场那儿里围了一群乌压压的匪徒，下官仔细瞧了瞧，为首的那贼人穿了件狐皮轻裘。但是在高昌文化里，狐是灵兽，是祥瑞，皇室甚至严令禁止捕杀狐狸，不仅如此，高昌王还留了座山散养狐狸，只有在高昌国的贡品里才可能看见狐狸制品。”
景清幽一听，眼睛登时睁大了，不可置信地追上去，“应祉，你……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应祉骤然低下头，对着景清幽冷笑道：“而且往后的几家说不定没这么好脾气了，不可能再给你‘既吃又拿’的了。”
景清幽和应祉随仆役的邀请进门，那仆役在前方带路，遇到一个丫鬟，忙把她叫过来，“客人到了，快去请老爷来前厅。”
应祉起身，走到书架前拿出一卷书札，“这是京兆府那边整理出来的已知线索。那帮人逃到涿郡后，在一个郊外的破庙里把孩子们扔下了，孩子们饿了三天三夜，早已没了力气，待官府寻来时，孩子们都晕厥了。”
景清幽奇怪地看了应祉一眼，他没说什么，只是稍稍后退，说了声“打扰了”，转身欲走。
闻言应祉嗤笑一声，走在前面不经意道：“原来春宫怨和谪仙人的诗也能算同等风雅了。”
乔向松开怀大笑：“景寺中若是感兴趣，随时可来与我品鉴。”
景清幽和应祉对视一眼，继续问：“你家老爷呢？”
应祉连忙制止乔向松的歉礼，“乔大人，您这说的哪的话，该是晚辈多谢您的谅解，愿意让我们进来问询。令郎尚幼，自然是身体第一位。问询的事可另寻他日，届时晚辈再登门拜访。”
《我在大理寺身兼数职》
“唯一与那帮匪人接触过的就是被抓的小孩儿，咱们得试着上门一个个去问一问。”
“府里都没人，还留在这儿干嘛，且这家人的确有点奇怪。”
那老妇人甚至都没将门完全打开，只是开了条缝，伸出来个脑袋，回道：“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回乡探亲了，昨日刚走。”
离开前，景清幽厚着个脸皮向乔侍郎讨了个东西：“乔大人，若是此案了解，您能否让下官也开开眼，看看谪仙人亲题的画扇何样？”
乔侍郎一来，应祉与景清幽立马从位上起来，双方相互行礼。
“他们把孩子放了或许只是预谋让大燕与高昌两国间产生嫌隙，不是想一举让两国开战，毕竟边境还开放着，两国的商贸往来不可能一夜之间切断。”景清幽脸色一凛，笃定道：“所以，下官断定那帮人不是高昌死士。”
“孩子不见了不知情，孩子被贼人掠走了也不关心，是他家亲生孩子吗？”景清幽不禁感慨道。
应祉拉着大门上的门环叩了叩，无人回应。
-
“往北方……涿郡……”景清幽看着地图陷入了沉思，不过须臾，轻笑一声，“他们选的地方也着实巧妙，从长安去往高昌最快的一条路程必定得经过涿郡。带着孩子，马跑快不起来。怕被赶来的官兵抓到，索性就把孩子扔在了涿郡，这样一来，也可以造成他们想往高昌逃跑的假象。”
景清幽的目光寸步不移地盯着他，倒把他盯的不好意思了。
“等等。”
“那少卿倒是跟下官说说，是什么猜测？”景清幽夹着一声甜美的嗓子，凑到应祉跟前，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小人拜见两位大人，不知登门有何事啊？”
应祉却紧紧地盯住景清幽，目光凝重，“确实有这样的传闻。”
“没什么意思。”应祉眼里偷偷含笑。
景清幽哪能听不出来他话在指向什么，故意矫揉造作道：“哎呀，没办法，遇到同好了，就是比较容易交心啊！”
应祉若有所思，“既如此，确实可疑了。那如果不是高昌人，又是何人所为呢？究竟犯得什么心思？”
“两位大人少坐片刻，老爷马上从后院赶来。小的下去为二位大人沏壶好茶来。”
再多的“必定给您一个交代”之类的允诺给不了，毕竟尽人事，听天命。俩人向乔侍郎告辞，缓缓离开了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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