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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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蛮地主城，城外荒无人烟倒也罢了，一城城墙处竟也无人看守，两扇巨大的玄铁铸就的城门，上面雕刻着硕大的眼睛，却被人泼了什么脏污之物，臭气熏天，城门却是虚掩着的。

    越栖葵看向这座城，莫名觉得，周身灵力似有被压制之势，但却不像先前在白府遇到的阵法所致，这种感觉，更像是这里灵气匮乏，整个南境尽是污浊之气，是每个修士都不愿久留的地方。

    越栖葵记得，系统说书中有交代，原主的师父是南境大祭司，一个慈祥温和的老人，颇受百姓爱戴。

    所以……这是都去祭拜大祭司了？

    天色很暗，乌云蔽月，四周也没有灯火。

    二人落在主城城门外，黑石整齐堆垒的城墙，肃穆而又压抑。

    原主的家族为南境之主，这灵元大陆南境，与越栖葵想象中的差不多，蛮地异域，群山环绕，草木葱郁，除了主城能称之为城，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还有许多村庄、小部族。

    越栖葵和傅承星相视一眼，而后她捏着鼻子，小心且一脸嫌弃的走进虚掩的城门之中，生怕自己碰到脏污之物。

葵喜滋滋的收起药膏，又轻轻吹了吹他的手背，“快到了，等落地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伤你好好养着，这几日，能不动手就别动手了。”

    越栖葵喉头滚动，缓缓转头看去……

    这是一座巨大的洞穴，孤零零的石山座落在城西，这地方越栖葵在幽浮塔陷入意念之力时见过，洞穴之中，满壁雕刻着眼睛，被南境奉为神殿，其中深不见底，而这叽里咕噜的念诵声却能传出来，传的那么远，这里面有多少人在念诵，可想而知。

    按照规矩，越栖葵回来的消息应该早就递了过来，理应有越家派人来接，但二人等了许久，也未见来人，于是，信步入城。

    也许这就是东陆那些修真之人从未染指南境，传闻中可颠覆灵元大陆的八大世家，也不曾将此地收为属地的原因。

    “你不敢进去，就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她头都没回，对傅承星低声说道。

    夜幕之下，主城城中竟似空无一人，潮湿的风卷起落叶枯枝，湿答答的在地上翻滚，屋檐边挂着麻布白绸，有气无力的游荡，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烂的气味，这一切，寂寥中带着一丝诡异。

    戌时三刻，天色已晚，二人抵达南境。

    拉住她的人……不是傅承星！

    具体念诵的什么，越栖葵听不懂，但这声音却格外整齐、虔诚，莫名的叫人不寒而栗。

    “什么？”傅承星压低的声音从另一侧身后传来。

    腐臭味愈发浓郁，那气味几乎令人头晕目眩，洞穴内一点光亮都没有，越栖葵正想往深处走，手腕却被握住了。

    二人走着走着，隐隐听到什么声音，循声找去，穿过空城，她带着傅承星一路来到了南境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