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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忽然握拳咳嗽了两声，胸腔震动，没有说话。
他摩挲了下杯壁，忽然问：“有喜欢的人？”
这两条信息显示是30分钟前发的。
温意凑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
温意次日调休不用上班，她按照往常的生物钟时间起来，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
“我喜欢……”温意轻轻咬了下牙齿，不动声色，感受到自己胸腔内逐渐攀升的心跳。
温意觉得这样他坐她站的对话方式有些奇怪，于是也坐回了那张单人沙发，闻言抿唇。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温意手机还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头发，忽然扯到，她痛得嘶了一声。
刚才面对顾连洲，她实在没有勇气开口承认。一旦开了那个口子，她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藏得住。就像薛幼仪曾经说过她，不知道自己看向顾连洲时候的眼神有多亮晶晶。
顾连洲手上的动作一停：“没有？”
尚未回忆完一圈，手机振动一声，顾连洲发来了一张照片。
他把自己的手表递过来，以目光询问她是否足时。
她懵住，接过手机，果然见屏幕上浮现一则微信的好友申请，来人备注陈云瀚，南阿姨介绍的。
温意垂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抓了一下裤子，呆愣几秒, 舔了舔干涩的唇, 迅速垂睫回到原来的位置。
彼时是11月30日，过了零点便是顾连洲的生日，温意掐着的时间点，在小岛上随便找到一家咖啡店，要了一块小小的黑森林蛋糕和一根蜡烛。
呼吸闷在口罩的纤维布料之后, 因为不透气，而反过来将热度传递到脸颊和耳朵。
理智制止了她问出这句话。
温意顿了顿, 忍不住：“你不会看度数吗？”
“还是没有？”顾连洲侧眸，补全了后半句。
“别急，”顾连洲声音低沉而安稳，抚慰道：“等会我帮你找。”
她把手机倒扣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无比懊悔。
嘴里还含着的半口水差点喷出来，温意咽下去，回复：【你怎么知道？】
玻璃窗上的女生围着厚厚的灰色围巾，黑色羽绒服和白色毛线帽，半张脸隐在围巾里，只余清亮的双眸。
她打开，里面除了各式各样别人送的生日礼物外，最底下压着一个铁皮盒子。
绕着小区跑了几圈，温意买了一瓶水，擦着汗上楼，到家门口的时候向对面的门看了一眼，有点好奇顾连洲今天有没有去上班。
别岛笼朝蜃，连洲拥夕涨。
测体温需要五分钟时间, 温意坐在松软的沙发上, 想掏出手机看刚才的信息，谁知左找右找不到。
顾连洲笑意微敛，淡了几分，盯着她纤长浓密轻颤着的睫毛，半晌，缓缓移开目光。
顾连洲：【吃饭了吗？】
八年时光，八张明信片，贴满邮编和邮票，却从未寄出，被她沉默地保存在盒子里。
顾连洲支着额靠回去, 黑色长袖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骨骼突出的冷白腕骨，他笑了下，嗓音低哑：“这么不负责吗？体温结果还没量出来呢。”
这句话发出去之后，她立刻在脑海里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遇见过顾连洲。
看到的第一眼，温意的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两句诗。
顾连洲笑了下，声音微哑，像被砂砾磨砺过般的磁质：“这算什么。”
“不会。”他懒懒道，整个人半倚在沙发一角，打了个哈欠, 一股子平日里见不到的松乏劲。
他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坐了回去，长指支颐着下巴，懒懒看她：“怎么不同意好友？”
而她当时在洗澡。温意估摸着现在他都该吃完了。
几秒后，她慢吞吞说：“南阿姨是好意，但我不太喜欢相亲这样的方式。”
顾连洲：【过来吃早饭。】
温意不解，探头：“屏幕碎了吗？”
手里的温度计红线已经飙到38.5之上，温意抚额，难为顾连洲还能像个平常人一样，看起来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早上温度不高，空气中有丝丝凉爽的风，温意换了一身运动衣，把头发扎成马尾下楼跑步去。
“如果用网络用语来说的话，”温意思考了一下：“大概叫双标吧。”
她闭眼，双手合十，火苗的热度隐隐灼烧着手背，认真地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温意把体温计和退烧药都留给了他，回到自己家反锁门之后，靠着门缓缓地舒了一口长气。
但依然能看出是她，灰色的一身运动服，高马尾，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
她脸没洗牙没刷下去跑步，高马尾随手扎起来的，发丝凌乱，又因为运动出汗而贴在绯红的脸边，绝对称不上好看。
温意盯了几秒他的侧脸，缓缓道：“好吧。”
温意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连忙跑去卧室换了身卫衣长裤，把头发理好才去开门。
这明信片一套十二张，是她在大学的某一个假期，去一个小岛旅游时看到的纪念品，上面是风景图：蔚蓝的海四面环岛，太阳半沉，金色光芒笼罩海平面和小岛。
温意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下，片刻后，摇了摇头。
温意顺势点了点头，故作镇定地把手机关上：“你超过38度了，吃个退烧药看看明天早上能不能退烧。”
顾连洲把体温计取出来给她，而后让她退后两步，拉开了她刚才坐的单人沙发去找手机。
温意轻轻“嗯”了一声。
顾连洲抱胸半靠在门边，额前垂着几缕松散的黑色碎发，瞳仁清明了些，神色懒散。
过了半晌，她慢慢地说：“如果是我喜欢的人，什么方式都可以。”
他的凝视太过有存在感，温意舔了下唇，才继续说：“短时间内带有目的性的去接近一个人，对我而言这样很难对他产生好感。”
晨跑的习惯是学生时代养成的，回国之后因为工作太忙，基本只有周末不上班的时候才有时间晨跑，平常她就在家里瑜伽垫上做一些健身运动。
温意有些不理解，回了个嗯。
温意打量了几眼：“你不上
顾连洲发来的是一张她的照片，因为是从落地窗往下拍，他放大，又因为她在跑步难以聚焦，因而照片有一丝模糊。
温意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碎屏的样子, 一阵肉疼，连忙去找声音的来源。
男人的瞳仁漆黑，听完后略略垂睫，仿佛是随意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
顾连洲抬眸，目色专注看着她，等待接下来的话。
她抚着胸口，无力地闭眼，缓了好大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差点脱口而出你希望我同意吗？
温意点开，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圈。
温意正在坐回去，心里一惊，心跳加快，急促地眨了下睫毛。
还有，平安健康。
时针转过零点，她擦亮火柴，火苗照亮临街的玻璃，外面是凛冽的风，漫天灰暗，也因此她抬眼便看见了玻璃上映照着的自己的模糊影子。
温意抓了两把头发，走到客厅的置物架旁，盘腿坐在地上，拉开柜子，抽出里面的箱子。
她心不在焉地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打开门进去找到自己没带的手机，发现微信里有一条来自顾连洲的未读信息：【没上班？】
那边顿了几秒，没再回，接着温意听到了几声敲门声。
顾连洲接过的时候，无意识碰到了她的指尖。
温意连忙倾身把茶几上的半杯热水端到他手里。
后来每年12月1日，温意都风雨不移地点燃蜡烛，在明信片上写下祝愿。
发完之后，温意犹豫了下，又关心道：【你退烧了吗？】
明明刚才就是随手放沙发上的，她“嘶”了一身, 拿起身后的抱枕抖了抖，又起身扯了两下自己的衣服。
温意思绪回笼，去看顾连洲时，他已经从沙发的缝隙中找到了她的手机，不知为何屏幕亮着，而他看了一眼，神色难辨。
指纹解锁之后，温意才发现刚才南琼给她发了两条微信，说是把她的微信推给了上次说的那个医生，让他们可以聊聊，而她那时候忙着给顾连洲找药没来得及看。
静了几秒后，她低声讷讷, 声音从口罩里透出来，显得闷闷的：“那我回去, 就不会传染了。”
等到她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已经过了40分钟，温意心情稍微平复了点，才再次去摸手机。
也不想再回顾连洲的信息，温意打开热水器进了浴室，带着一肚子的郁闷洗漱加洗澡。
顾连洲没说话，把手机递过来，顿了下，语气慢慢：“这是我妈给你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
温意一时语塞，看着通讯录的那个小红点，不知道要不要添加。
“啪嗒”一声，就在她起身的同时, 一声手机撞地的闷声响起，辗转两声之后落地。
顾连洲声音似笑非笑：“我妈还挺热情。”
温意的神情瞬间有一丝裂开。
只有手，手的温度因为高烧而冰凉，方才帮她戴口罩时，男人的指腹好像结了一层冰。
第31章 流沙
门外的人似乎也不急，敲了两下就耐心等着她开门。
这下顾连洲很快回：【洗完了？】
地上一圈都没有，她有点着急：“不会是掉沙发缝里去了吧。”
她思忖了下，如实道：【刚才在洗澡，没看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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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握拳咳嗽了两声，胸腔震动，没有说话。
他摩挲了下杯壁，忽然问：“有喜欢的人？”
这两条信息显示是30分钟前发的。
温意凑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
温意次日调休不用上班，她按照往常的生物钟时间起来，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
“我喜欢……”温意轻轻咬了下牙齿，不动声色，感受到自己胸腔内逐渐攀升的心跳。
温意觉得这样他坐她站的对话方式有些奇怪，于是也坐回了那张单人沙发，闻言抿唇。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温意手机还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头发，忽然扯到，她痛得嘶了一声。
刚才面对顾连洲，她实在没有勇气开口承认。一旦开了那个口子，她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藏得住。就像薛幼仪曾经说过她，不知道自己看向顾连洲时候的眼神有多亮晶晶。
顾连洲手上的动作一停：“没有？”
尚未回忆完一圈，手机振动一声，顾连洲发来了一张照片。
他把自己的手表递过来，以目光询问她是否足时。
她懵住，接过手机，果然见屏幕上浮现一则微信的好友申请，来人备注陈云瀚，南阿姨介绍的。
温意垂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抓了一下裤子，呆愣几秒, 舔了舔干涩的唇, 迅速垂睫回到原来的位置。
彼时是11月30日，过了零点便是顾连洲的生日，温意掐着的时间点，在小岛上随便找到一家咖啡店，要了一块小小的黑森林蛋糕和一根蜡烛。
呼吸闷在口罩的纤维布料之后, 因为不透气，而反过来将热度传递到脸颊和耳朵。
理智制止了她问出这句话。
温意顿了顿, 忍不住：“你不会看度数吗？”
“还是没有？”顾连洲侧眸，补全了后半句。
“别急，”顾连洲声音低沉而安稳，抚慰道：“等会我帮你找。”
她把手机倒扣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无比懊悔。
嘴里还含着的半口水差点喷出来，温意咽下去，回复：【你怎么知道？】
玻璃窗上的女生围着厚厚的灰色围巾，黑色羽绒服和白色毛线帽，半张脸隐在围巾里，只余清亮的双眸。
她打开，里面除了各式各样别人送的生日礼物外，最底下压着一个铁皮盒子。
绕着小区跑了几圈，温意买了一瓶水，擦着汗上楼，到家门口的时候向对面的门看了一眼，有点好奇顾连洲今天有没有去上班。
别岛笼朝蜃，连洲拥夕涨。
测体温需要五分钟时间, 温意坐在松软的沙发上, 想掏出手机看刚才的信息，谁知左找右找不到。
顾连洲笑意微敛，淡了几分，盯着她纤长浓密轻颤着的睫毛，半晌，缓缓移开目光。
顾连洲：【吃饭了吗？】
八年时光，八张明信片，贴满邮编和邮票，却从未寄出，被她沉默地保存在盒子里。
顾连洲支着额靠回去, 黑色长袖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骨骼突出的冷白腕骨，他笑了下，嗓音低哑：“这么不负责吗？体温结果还没量出来呢。”
这句话发出去之后，她立刻在脑海里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遇见过顾连洲。
看到的第一眼，温意的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两句诗。
顾连洲笑了下，声音微哑，像被砂砾磨砺过般的磁质：“这算什么。”
“不会。”他懒懒道，整个人半倚在沙发一角，打了个哈欠, 一股子平日里见不到的松乏劲。
他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坐了回去，长指支颐着下巴，懒懒看她：“怎么不同意好友？”
而她当时在洗澡。温意估摸着现在他都该吃完了。
几秒后，她慢吞吞说：“南阿姨是好意，但我不太喜欢相亲这样的方式。”
顾连洲：【过来吃早饭。】
温意不解，探头：“屏幕碎了吗？”
手里的温度计红线已经飙到38.5之上，温意抚额，难为顾连洲还能像个平常人一样，看起来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早上温度不高，空气中有丝丝凉爽的风，温意换了一身运动衣，把头发扎成马尾下楼跑步去。
“如果用网络用语来说的话，”温意思考了一下：“大概叫双标吧。”
她闭眼，双手合十，火苗的热度隐隐灼烧着手背，认真地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温意把体温计和退烧药都留给了他，回到自己家反锁门之后，靠着门缓缓地舒了一口长气。
但依然能看出是她，灰色的一身运动服，高马尾，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
她脸没洗牙没刷下去跑步，高马尾随手扎起来的，发丝凌乱，又因为运动出汗而贴在绯红的脸边，绝对称不上好看。
温意盯了几秒他的侧脸，缓缓道：“好吧。”
温意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连忙跑去卧室换了身卫衣长裤，把头发理好才去开门。
这明信片一套十二张，是她在大学的某一个假期，去一个小岛旅游时看到的纪念品，上面是风景图：蔚蓝的海四面环岛，太阳半沉，金色光芒笼罩海平面和小岛。
温意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下，片刻后，摇了摇头。
温意顺势点了点头，故作镇定地把手机关上：“你超过38度了，吃个退烧药看看明天早上能不能退烧。”
顾连洲把体温计取出来给她，而后让她退后两步，拉开了她刚才坐的单人沙发去找手机。
温意轻轻“嗯”了一声。
顾连洲抱胸半靠在门边，额前垂着几缕松散的黑色碎发，瞳仁清明了些，神色懒散。
过了半晌，她慢慢地说：“如果是我喜欢的人，什么方式都可以。”
他的凝视太过有存在感，温意舔了下唇，才继续说：“短时间内带有目的性的去接近一个人，对我而言这样很难对他产生好感。”
晨跑的习惯是学生时代养成的，回国之后因为工作太忙，基本只有周末不上班的时候才有时间晨跑，平常她就在家里瑜伽垫上做一些健身运动。
温意有些不理解，回了个嗯。
温意打量了几眼：“你不上
顾连洲发来的是一张她的照片，因为是从落地窗往下拍，他放大，又因为她在跑步难以聚焦，因而照片有一丝模糊。
温意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碎屏的样子, 一阵肉疼，连忙去找声音的来源。
男人的瞳仁漆黑，听完后略略垂睫，仿佛是随意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
顾连洲抬眸，目色专注看着她，等待接下来的话。
她抚着胸口，无力地闭眼，缓了好大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差点脱口而出你希望我同意吗？
温意点开，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圈。
温意正在坐回去，心里一惊，心跳加快，急促地眨了下睫毛。
还有，平安健康。
时针转过零点，她擦亮火柴，火苗照亮临街的玻璃，外面是凛冽的风，漫天灰暗，也因此她抬眼便看见了玻璃上映照着的自己的模糊影子。
温意抓了两把头发，走到客厅的置物架旁，盘腿坐在地上，拉开柜子，抽出里面的箱子。
她心不在焉地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打开门进去找到自己没带的手机，发现微信里有一条来自顾连洲的未读信息：【没上班？】
那边顿了几秒，没再回，接着温意听到了几声敲门声。
顾连洲接过的时候，无意识碰到了她的指尖。
温意连忙倾身把茶几上的半杯热水端到他手里。
后来每年12月1日，温意都风雨不移地点燃蜡烛，在明信片上写下祝愿。
发完之后，温意犹豫了下，又关心道：【你退烧了吗？】
明明刚才就是随手放沙发上的，她“嘶”了一身, 拿起身后的抱枕抖了抖，又起身扯了两下自己的衣服。
温意思绪回笼，去看顾连洲时，他已经从沙发的缝隙中找到了她的手机，不知为何屏幕亮着，而他看了一眼，神色难辨。
指纹解锁之后，温意才发现刚才南琼给她发了两条微信，说是把她的微信推给了上次说的那个医生，让他们可以聊聊，而她那时候忙着给顾连洲找药没来得及看。
静了几秒后，她低声讷讷, 声音从口罩里透出来，显得闷闷的：“那我回去, 就不会传染了。”
等到她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已经过了40分钟，温意心情稍微平复了点，才再次去摸手机。
也不想再回顾连洲的信息，温意打开热水器进了浴室，带着一肚子的郁闷洗漱加洗澡。
顾连洲没说话，把手机递过来，顿了下，语气慢慢：“这是我妈给你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
温意一时语塞，看着通讯录的那个小红点，不知道要不要添加。
“啪嗒”一声，就在她起身的同时, 一声手机撞地的闷声响起，辗转两声之后落地。
顾连洲声音似笑非笑：“我妈还挺热情。”
温意的神情瞬间有一丝裂开。
只有手，手的温度因为高烧而冰凉，方才帮她戴口罩时，男人的指腹好像结了一层冰。
第31章 流沙
门外的人似乎也不急，敲了两下就耐心等着她开门。
这下顾连洲很快回：【洗完了？】
地上一圈都没有，她有点着急：“不会是掉沙发缝里去了吧。”
她思忖了下，如实道：【刚才在洗澡，没看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