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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温意说，“我知道，顾连洲。”
若是卧底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语气平淡自然得仿佛他只是出去买个菜一般。
顾连洲轻笑出声：“在忙吗？”
“温意生日。”
南熹回得很快，选了第二款玫瑰色天鹅的，还附带了一句语音：“哥，给温意过生日啊，我记得她不是在出差吗？”
三个月前，林潜和季成彦一直以来的联络忽然中断，警队暗地里使用了许多方法都联络不上，谁也不想提起那个最坏的结果。
韩木在店里转了一圈，因为是万圣节，橱窗里还摆着万圣节特质的小怪物慕斯。
顾连洲拿笔，顺便抬腕确定了一下时间：“三小时后可以吗？”
顾连洲至今都记得盛清在听到消息后绝望的眼神，强撑着没有掉一滴眼泪，声音颤抖着说拜托各位，再寻一寻。
好在突然之间查到，和夏城联络的贩-毒人员正是当年那个团伙的下线，
蛋糕店展台里提供了很多的模型, 韩木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头儿，我怎么看着都差不多呀, 咱也不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啊。”
再寻一寻。
顾连洲顿了顿，俯身拍了拍明朗的小脑袋，从盛清手里接过手机：“当然可以。”
“我们就不留下来了嫂子。”韩木笑道，“我和头儿还有点事，得先走。”
黄忆霖点点头，顿了顿说：“今天不是万圣节吗，送你一盒糖果。”
三年前，他和林潜被选进专案组，追查一个跨国的贩-毒组织，奈何因为牵扯太广，证据不足，对方的人员众多，最后伤亡惨重，他和林潜都受了伤，二人躲在边陲小镇，决定冒险卧底进去收集证据。
男人低而温柔的声音随即通过电流送入她耳中：
顾连洲拉开车门：“我要先去趟蛋糕店。”
二选一，二人僵持不下，都希望对方能退一步让自己去。
再寻，也是寻不到的。
“抱歉……”温意举举手机，“我先接个电话。”
甚至，死都是最轻的。
顾连洲沉吟，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发给南熹询问她的意见。
“给……我的？”
“嗯？”
盛清也站起来，用眼神询问。
信息是顾连洲去传的，他额外加了一条申请，希望能着重考虑由他去。
韩木别过脸去。
顾连洲简单地回她这条：【今天回来。】
温意微微张了张嘴，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吃！”小孩子的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顾叔叔和韩叔叔留下来吃饭吗？”
南熹：【！！！你怎么比我知道得还快】
节主题的装饰物。
“谢谢。”顾连洲低头在纸上写下祝福。
“诶！”韩木三两步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头儿, 反正这事办完了, 今天又周六我没啥事。”
二人闲聊间到了蛋糕店，顾连洲将车停在门口，去蛋糕店订蛋糕。
【连洲，劳你关照盛清和明朗。】
订完蛋糕，二人先去送了申请文件，又开车到明朗家，把小怪兽慕斯送给明朗。
卧底生死难料，成败不可知，林潜彼时已有妻儿，顾连洲从没想过让他冒这个险。
“给她的东西已经还过了, 下次别收了。”
“出去买点东西。”顾连洲停下脚步, “你找我？”
“生日快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哦？”听到这句话，他好像突然来了精神，“那正好。”
他欠盛清和明朗的，除非林潜平安回来，否则怎么也还不清。
“明朗！”盛清夺过手机，余光看了一眼顾连洲的神色，蹲下来捏捏明朗的脸，“蛋糕不吃了？”
二人没上车，在车旁，韩木敲出两根烟，一根留自己，一根给顾连洲。
“请您把要写在蛋糕上的祝福写在这里。”店员微笑着推出记事本，“您是要今天就取是吗？”
温意有些迷惑：“正好什么？”
“今天周六，有人上班吗？”
明朗小脸上的神色看着看着便失落的起来，脑袋低下去，小声喃喃道：“要是爸爸真的在就好了……”
于是镜头里框进了一家三口，明朗怀里抱着他爸爸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黑发黑眸，温和沉静。
韩木接着说：“他也是可怜，被供应商拖欠尾款工资，孩子急着手术用钱，这时候又有人跟他说，只要帮忙运个东西，就能拿三万块钱解燃眉之急，任谁也会心动。”
却字字如针般透进了顾连洲心里。
夜幕低垂，无月也无星，是看上去又要降温的天气。
顾连洲点点头，微向后仰，靠着车窗不言语。
“一起结账吧。”顾连洲说，“是送给小朋友的，麻烦包得可爱一点。”
拢着风点烟，火光总是明明灭灭，好不容易点上，二人齐齐松懈下来，背靠着车沉默。
“嫂子不用送了。”
“我想和妈妈一起拍！”明朗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电视柜前抱着自己爸爸的照片又跑过来，拉着盛清的手仰头看顾连洲，“顾叔叔，可以帮我和妈妈拍一张吗？”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从服装店离开，正好遇上黄忆霖从楼上下来，他手里还拎了个小袋子。
“什么？”韩木有点没听清, “温妹妹生日，今天吗？”
“谢谢顾叔叔！”照片拍好，明朗欢呼着跑过来，顾连洲半蹲下来给他看手机里刚才拍到的照片。
可是等他回去之后，却已不见林潜的申请。老旧的木质书桌前，只剩下墨水未干的字条，上面并无洋洋洒洒的抒情话语，只有一句话：
顾连洲接过来：“那我顺便送过去。”
“是我。”对面男人的声音有些懒散。
“我买好了。”温意把手插进口袋，“谢谢你陪我过来。”
顾连洲掸了掸烟灰：“他不是没做吗？”
顾连洲微顿一顿：“对。”
“行。”盛清点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开车注意安全。”
“我差点以为你是要给初晓买东西呢。”韩木整个人松散地坐在副驾驶座椅里，“初晓妹子老往咱们队里送东西, 头儿，这姑娘不死心啊。”
韩木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要提交给省里的申请材料写好了, 连三年前相关的文件也都放在里面。我们什么时候送过去？”
“可以，我们立刻就通知师傅做。”
“我打过电话了, 赵隐在值班。”
“谢谢顾叔叔和韩叔叔！”明朗很开心，蛋糕做得精致可爱，正符合小孩子的喜欢。盛清帮他拆开外包装，又拿手机帮他和蛋糕拍了一张照。
温意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糖果递了过来。
第33章 流沙
她走进一楼的一家快消服装品牌挑风衣外套，黄忆霖则说自己想去二楼逛逛。
就在她搜肠刮肚想着是该婉拒还是该感谢的时候，随身斜挎包里的手机忽然来了一个电话，音乐铃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氛围。
秋天昼短夜长，顾连洲和韩木二人从盛清家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加上天气不甚好，秋风卷落叶，便显得阴沉沉的。
因为是周六，店里的人很多，温意随意拿了一件白色风衣，试了试大小合适后便直接付钱穿上。
挂掉电话, 顾连洲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韩木正好拿着一袋卷宗过来找他：“头儿，你要去哪？”
顾连洲合上笔回头，看到韩木让店员小心地把小怪兽慕斯也取了出来。
林潜一贯性子温和，在这件事上却寸步不让，最后无奈，只好说，将信息传回专案组组长，由他来决定。
韩木率先打破沉默，吸了烟，他的嗓子有点哑：“头儿，忘了跟你说了，夏城的判决下来了，三年，故意伤人加协助贩-毒未遂，这已经是看在他立功的面子上轻判。”
来电人是顾连洲，温意走远两步接电话：“喂。”
“幸好没做，又给我们提供了毒-贩的信息，所以法院轻判了持刀伤人的罪责。”韩木叹了口气，突然话锋一转，“头儿，等省里的批准下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启三年前的白银案了？”
此后两年，林潜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除了每月固定和季成彦的联络外杳无音信。又因为案件的保密程度极高，警队上下口径一致，不得不对盛清撒谎，称林潜是失踪。
韩木笑嘻嘻的：“还是头儿你魅力太大了, 初晓这都追几年了。”
“没问题我一起。”韩木爽朗地应下，上车之后系完安全带才反应过来，“头儿你去蛋糕店干嘛，给谁买蛋糕？”
“对。”
“这个挺可爱的诶。”
顾连洲按下拍摄键的手有瞬间的颤抖。
黄忆霖摇头，许是因为走得急了些，他的脸看上去有点红，低头从小袋子里拿出了一盒糖果。
“不忙，我们的培训今天上午结束了，我应该下午就回陵江了。”
顾连洲好像很轻地叹了口气，些许无奈地喊她：“温意。”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黄忆霖送的糖果，抿抿唇：“万圣节。”
片刻的沉默，顾连洲盯着自己指间燃烧的烟：“三个月前，他和季成彦失去了联络。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韩木仰头，呼出一口烟：“三年了，不知道林潜现在怎么样了。”
] “嗯。”温意说，“我知道，顾连洲。”
若是卧底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语气平淡自然得仿佛他只是出去买个菜一般。
顾连洲轻笑出声：“在忙吗？”
“温意生日。”
南熹回得很快，选了第二款玫瑰色天鹅的，还附带了一句语音：“哥，给温意过生日啊，我记得她不是在出差吗？”
三个月前，林潜和季成彦一直以来的联络忽然中断，警队暗地里使用了许多方法都联络不上，谁也不想提起那个最坏的结果。
韩木在店里转了一圈，因为是万圣节，橱窗里还摆着万圣节特质的小怪物慕斯。
顾连洲拿笔，顺便抬腕确定了一下时间：“三小时后可以吗？”
顾连洲至今都记得盛清在听到消息后绝望的眼神，强撑着没有掉一滴眼泪，声音颤抖着说拜托各位，再寻一寻。
好在突然之间查到，和夏城联络的贩-毒人员正是当年那个团伙的下线，
蛋糕店展台里提供了很多的模型, 韩木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头儿，我怎么看着都差不多呀, 咱也不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啊。”
再寻一寻。
顾连洲顿了顿，俯身拍了拍明朗的小脑袋，从盛清手里接过手机：“当然可以。”
“我们就不留下来了嫂子。”韩木笑道，“我和头儿还有点事，得先走。”
黄忆霖点点头，顿了顿说：“今天不是万圣节吗，送你一盒糖果。”
三年前，他和林潜被选进专案组，追查一个跨国的贩-毒组织，奈何因为牵扯太广，证据不足，对方的人员众多，最后伤亡惨重，他和林潜都受了伤，二人躲在边陲小镇，决定冒险卧底进去收集证据。
男人低而温柔的声音随即通过电流送入她耳中：
顾连洲拉开车门：“我要先去趟蛋糕店。”
二选一，二人僵持不下，都希望对方能退一步让自己去。
再寻，也是寻不到的。
“抱歉……”温意举举手机，“我先接个电话。”
甚至，死都是最轻的。
顾连洲沉吟，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发给南熹询问她的意见。
“给……我的？”
“嗯？”
盛清也站起来，用眼神询问。
信息是顾连洲去传的，他额外加了一条申请，希望能着重考虑由他去。
韩木别过脸去。
顾连洲简单地回她这条：【今天回来。】
温意微微张了张嘴，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吃！”小孩子的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顾叔叔和韩叔叔留下来吃饭吗？”
南熹：【！！！你怎么比我知道得还快】
节主题的装饰物。
“谢谢。”顾连洲低头在纸上写下祝福。
“诶！”韩木三两步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头儿, 反正这事办完了, 今天又周六我没啥事。”
二人闲聊间到了蛋糕店，顾连洲将车停在门口，去蛋糕店订蛋糕。
【连洲，劳你关照盛清和明朗。】
订完蛋糕，二人先去送了申请文件，又开车到明朗家，把小怪兽慕斯送给明朗。
卧底生死难料，成败不可知，林潜彼时已有妻儿，顾连洲从没想过让他冒这个险。
“给她的东西已经还过了, 下次别收了。”
“出去买点东西。”顾连洲停下脚步, “你找我？”
“生日快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哦？”听到这句话，他好像突然来了精神，“那正好。”
他欠盛清和明朗的，除非林潜平安回来，否则怎么也还不清。
“明朗！”盛清夺过手机，余光看了一眼顾连洲的神色，蹲下来捏捏明朗的脸，“蛋糕不吃了？”
二人没上车，在车旁，韩木敲出两根烟，一根留自己，一根给顾连洲。
“请您把要写在蛋糕上的祝福写在这里。”店员微笑着推出记事本，“您是要今天就取是吗？”
温意有些迷惑：“正好什么？”
“今天周六，有人上班吗？”
明朗小脸上的神色看着看着便失落的起来，脑袋低下去，小声喃喃道：“要是爸爸真的在就好了……”
于是镜头里框进了一家三口，明朗怀里抱着他爸爸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黑发黑眸，温和沉静。
韩木接着说：“他也是可怜，被供应商拖欠尾款工资，孩子急着手术用钱，这时候又有人跟他说，只要帮忙运个东西，就能拿三万块钱解燃眉之急，任谁也会心动。”
却字字如针般透进了顾连洲心里。
夜幕低垂，无月也无星，是看上去又要降温的天气。
顾连洲点点头，微向后仰，靠着车窗不言语。
“一起结账吧。”顾连洲说，“是送给小朋友的，麻烦包得可爱一点。”
拢着风点烟，火光总是明明灭灭，好不容易点上，二人齐齐松懈下来，背靠着车沉默。
“嫂子不用送了。”
“我想和妈妈一起拍！”明朗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电视柜前抱着自己爸爸的照片又跑过来，拉着盛清的手仰头看顾连洲，“顾叔叔，可以帮我和妈妈拍一张吗？”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从服装店离开，正好遇上黄忆霖从楼上下来，他手里还拎了个小袋子。
“什么？”韩木有点没听清, “温妹妹生日，今天吗？”
“谢谢顾叔叔！”照片拍好，明朗欢呼着跑过来，顾连洲半蹲下来给他看手机里刚才拍到的照片。
可是等他回去之后，却已不见林潜的申请。老旧的木质书桌前，只剩下墨水未干的字条，上面并无洋洋洒洒的抒情话语，只有一句话：
顾连洲接过来：“那我顺便送过去。”
“是我。”对面男人的声音有些懒散。
“我买好了。”温意把手插进口袋，“谢谢你陪我过来。”
顾连洲掸了掸烟灰：“他不是没做吗？”
顾连洲微顿一顿：“对。”
“行。”盛清点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开车注意安全。”
“我差点以为你是要给初晓买东西呢。”韩木整个人松散地坐在副驾驶座椅里，“初晓妹子老往咱们队里送东西, 头儿，这姑娘不死心啊。”
韩木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要提交给省里的申请材料写好了, 连三年前相关的文件也都放在里面。我们什么时候送过去？”
“可以，我们立刻就通知师傅做。”
“我打过电话了, 赵隐在值班。”
“谢谢顾叔叔和韩叔叔！”明朗很开心，蛋糕做得精致可爱，正符合小孩子的喜欢。盛清帮他拆开外包装，又拿手机帮他和蛋糕拍了一张照。
温意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糖果递了过来。
第33章 流沙
她走进一楼的一家快消服装品牌挑风衣外套，黄忆霖则说自己想去二楼逛逛。
就在她搜肠刮肚想着是该婉拒还是该感谢的时候，随身斜挎包里的手机忽然来了一个电话，音乐铃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氛围。
秋天昼短夜长，顾连洲和韩木二人从盛清家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加上天气不甚好，秋风卷落叶，便显得阴沉沉的。
因为是周六，店里的人很多，温意随意拿了一件白色风衣，试了试大小合适后便直接付钱穿上。
挂掉电话, 顾连洲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韩木正好拿着一袋卷宗过来找他：“头儿，你要去哪？”
顾连洲合上笔回头，看到韩木让店员小心地把小怪兽慕斯也取了出来。
林潜一贯性子温和，在这件事上却寸步不让，最后无奈，只好说，将信息传回专案组组长，由他来决定。
韩木率先打破沉默，吸了烟，他的嗓子有点哑：“头儿，忘了跟你说了，夏城的判决下来了，三年，故意伤人加协助贩-毒未遂，这已经是看在他立功的面子上轻判。”
来电人是顾连洲，温意走远两步接电话：“喂。”
“幸好没做，又给我们提供了毒-贩的信息，所以法院轻判了持刀伤人的罪责。”韩木叹了口气，突然话锋一转，“头儿，等省里的批准下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启三年前的白银案了？”
此后两年，林潜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除了每月固定和季成彦的联络外杳无音信。又因为案件的保密程度极高，警队上下口径一致，不得不对盛清撒谎，称林潜是失踪。
韩木笑嘻嘻的：“还是头儿你魅力太大了, 初晓这都追几年了。”
“没问题我一起。”韩木爽朗地应下，上车之后系完安全带才反应过来，“头儿你去蛋糕店干嘛，给谁买蛋糕？”
“对。”
“这个挺可爱的诶。”
顾连洲按下拍摄键的手有瞬间的颤抖。
黄忆霖摇头，许是因为走得急了些，他的脸看上去有点红，低头从小袋子里拿出了一盒糖果。
“不忙，我们的培训今天上午结束了，我应该下午就回陵江了。”
顾连洲好像很轻地叹了口气，些许无奈地喊她：“温意。”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黄忆霖送的糖果，抿抿唇：“万圣节。”
片刻的沉默，顾连洲盯着自己指间燃烧的烟：“三个月前，他和季成彦失去了联络。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韩木仰头，呼出一口烟：“三年了，不知道林潜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