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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热。”她口齿有些不清地给出回答。
宋絮注意到他目光的落点，循着回头看过去，自然而然也看到了树下的温意。
两侧路灯余影淡淡拢在她身上，她的眼睛很亮，同十七岁那年一样，勇敢又真诚。
烟尾抵着烟盒的动作持续了很久。
他的耐心不剩几分，只客气道：“宋小姐，你说。”
顾连洲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耐心地继续问：“那你怎么不在里面等？”
宋絮挽着朋友的手，正在说笑着进入便利店，踏上台阶看到他，直接愣在原地。
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眉眼英俊，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温意就趁这几秒推开她，自己走到包厢外接电话去了。
他今日来，原本是想着，临走之前见她最后一面。
“我去接个电话。”温意晃晃手机，因为脑袋晕，连带着身子都有些晕。
“就是就是。”
顾连洲看着她，却觉得渐渐有海水淹没心口，喘不过气来。
信掏出自己买的项链，有些紧张地送给她，他说话一直不卑不亢，倒是第一次磕磕巴巴的，“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能在一起吗？”
“我没事。”温意扭头对她笑了一下，唇红齿白的，给薛幼仪都看愣了几秒。
他扶住她的肩，耐心祝福：“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水。”
整个酒店的暖气打得都很足，外面也不冷，温意接起电话，直接放到耳边：“喂。”
她还有些愣愣的，鼻尖冻得通红，脑子也不甚清醒：“大衣…是白色的，会脏。”
顾连洲知道，以温意的性格，恐怕无论生死，她都等着他。
“诶，”薛幼意注意到她，“你去哪？”
她见过他桀骜不驯的少年时期，见过他沉稳不屑审讯犯人时的样子，面对她时，他却总是会多留几分温柔。
顾连洲被气笑出声，声音却温柔了几分：“我哪有你凶。”
“你没事吧。”薛幼仪扶了她一下，“你喝醉了吧温意。”
“喝酒啊喝酒。”蒋安起哄，“小程，你今晚可得喝三杯。”
隐晦又直接的表白。
她身上有不轻的酒气，混着原本的花果香，酝成一种格外独特好闻的香味。
顾连洲扶着她站稳，这才发现她的脸颊绯红，因为喝了酒，五官之间的清冷气尽数融化，染上几分唇红齿白的娇憨，眼眸明亮，像水洗过一样。
四目相对，温意的瞳孔里盛满了期待和纯粹的爱慕。
温意眼也不眨地看着。
接着又看到顾连洲。
温意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反复复都在想，顾连洲对她应该是特殊的吧。
温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既感冒头疼，又喝酒胃里烧了疼，怎么样都不舒服，酒店里暖气混着酒气让她晕得厉害，便索性出来等顾连洲。
迟钝半秒，她又拽拽他的衣角，把身上他的外套脱给他，只小声说了一个字：“冷。”
温意是难受。
鼻子有些痒，温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背靠着墙，她迟钝地问：“你找我干什么？”
他带给她的安全感是独一份的，心慌不安也是独一份的。
“那喝点水？”
她的手被风吹得很凉，又细又软，男人的掌心却是温热的，还因为职业的缘故，掌心有一层温厚的茧。
便利店很近，就在楼梯上面，顾连洲买了一瓶温水和一包纸巾，结完账出来，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快了。”温意说话慢吞吞的，把地址报给了他。
“宋小姐——”
温意已经接过自己的外套穿上，低头一颗一颗认真地扣上扣子。
夜色很黑，两旁梧桐树影光绰绰，那姑娘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裤子，怀里还抱了件外套，长发散落，坐在那头一点一点的，整个人瘦削单薄。
前路未卜，生死难料。
知道娄锦月点头说好，在场众人瞬间都为他们欢呼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低久了，突然站起来，温意眼前一晕，脚下被绊住，忽地朝前栽去。
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林潜带回来，还盛清和明朗一个完整的家。
顾连洲磕烟的动作一顿。
顾连洲带着矿泉水回到台阶下，拧开瓶盖，递给温意。
手腕很细，腕骨嶙峋，顾连洲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不自觉放轻：“哪难受？”
顾连洲无奈地笑了下，温意有一根头发飘到眼前，他抬手替她拨开，随后伸出手：“走吧。”
她喝醉了，嗓音被酒精浸软，仿佛在撒娇一样。
温意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反应过来，她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然后说：“顾连洲，你怎么不说话？”
顾连洲起身，小心地拉她起来。
温意毫无所察，仰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鼓起勇气轻声说：“其实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我喜欢他很多年了。”
几日之后，专案组便要赴港城执行最后的调查和抓捕任务，三年前没能一网打尽的制-毒贩-毒团伙，如今愈发壮大，甚至有跨境贸易，省里联合了香港警方，不惜代价抓捕。
顾连洲的视线越过她，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那姑娘站在树下等他，已经转过身，一袭白色大衣亭亭玉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知道她看向的方向是这边。
顾连洲略微回忆几秒才想起这件事，点了点头。
顾连洲及时护住她，她撞上男人的肩头，他一手护着她，一手接住她怀里的衣服没掉到地上。
“好。”
“你们去吧。”顾连洲直起身，转身进去，俯身从椅子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我还有点事。”
温意接过瓶子，安静地看着他，杏仁眼很亮，一边看他一边喝水。
刑警队外，挂掉电话，顾连洲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唇角的笑容却逐渐淡了下来。
温意乖乖地点点头。
宋絮却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顾连洲微微一愣。
她忽然就不想再克制，想再大胆一次，给自己一次机会。
顾连洲眸光动了动，没说什么，转身去买水。
大家纷纷闹起来，互相碰杯喝酒，包厢里的气氛很热，温意脱下外套，也为他们开心，跟着喝了几杯。
烟盒在另一侧，他取出来，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外头冷得厉害，她瑟缩了下肩膀，肩上一沉，一件带着淡淡松木香的外套落到她身上。
温意看着他，慢腾腾地点头，把手放到他掌心。
顾连洲手掌抚在她背上，蹙眉：“是不是酒喝多了，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来到她面前。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没说话。
温意头轻轻地贴在他身上，闭上眼：“头，头很难受。”
温意手里捏着塑料瓶的瓶身，捏得咯吱作响，几乎盖过了她说话的声音：“你喜欢她吗？”
虽然离得远，但温意记性好又印象深刻，几乎一下就认出来了。
水是温的，喝了几口之后，胃里舒服了些，温意把瓶盖拧上，齿尖轻轻地磨过唇肉：“刚才那个女生，是不是之前来给你送东西敲错门的那个。”
“不要。”怀里的人摇头如拨浪鼓，带着抗拒和娇气，“我自己就是医生，我不去，我就是难受。”
“没什么事。”顾连洲顿了下道，“结束了没，我去接你。”
顾连洲稍稍扬眉：“看我干什么？”
不远处有一盏路灯忽而闪了几下，随后灭掉，落在他肩上的光暗了几分。
顾连洲微微一愣，他一只手抄在外套口袋里，想摸烟盒却先摸到了另一张薄薄的卡片。
“头儿，你愣什么？”高威从里面走出来，“季队刚才打电话来说我们一起去喝顿临别酒，也算是为哥儿几个送行。”
顾连洲也看到了她，既然是认识的人，不好装作没看到，于是朝她点了点头就要走。
她酒量很不行，虽然开心，但喝到一半就觉得晕乎乎，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拿上手机去外面接。
信息刚发出去，他一抬头，便远远看见酒店前的路牙旁有个纤细的身影抱膝坐着。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刚见证过一场表白勾起了她压抑许久的感情。
是温意之前送他的平安符，他一直放在车里，昨天车子送去洗，便随手装进了衣服口袋。
她脸色一变，神情幽怨地看了一眼顾连洲，什么也没说，拉着朋友的手径直离开。
天色已黑，气温渐冷，车胎碾过一地的落叶，到酒店楼下时，顾连洲给温意发信息说自己到了。
“你喝酒了？”电话那头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温意慢半拍抬头，男人俯身把外套披到她身上，拢好，随即半蹲下来，颇为好笑地问她：“你大衣怎么光抱着不穿上？”
“是啊。”温意喝了酒，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你这么凶干嘛，我又没喝你家的酒。”
温意抿抿唇，低下头，漆黑的睫毛扑簌，暴露了她的紧张，她小声说：“因为我想起来，你上次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撒谎了。”
在外面冻得久了，温意浑身都有点冷，顾连洲的胸膛很暖和，一靠上她就不想松开，伸出手又大胆又拘谨地去拽他的衣角：“顾连洲，我难受。”
“顾连洲。”她直接截住他的话头，咬了咬唇，“你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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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热。”她口齿有些不清地给出回答。
宋絮注意到他目光的落点，循着回头看过去，自然而然也看到了树下的温意。
两侧路灯余影淡淡拢在她身上，她的眼睛很亮，同十七岁那年一样，勇敢又真诚。
烟尾抵着烟盒的动作持续了很久。
他的耐心不剩几分，只客气道：“宋小姐，你说。”
顾连洲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耐心地继续问：“那你怎么不在里面等？”
宋絮挽着朋友的手，正在说笑着进入便利店，踏上台阶看到他，直接愣在原地。
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眉眼英俊，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温意就趁这几秒推开她，自己走到包厢外接电话去了。
他今日来，原本是想着，临走之前见她最后一面。
“我去接个电话。”温意晃晃手机，因为脑袋晕，连带着身子都有些晕。
“就是就是。”
顾连洲看着她，却觉得渐渐有海水淹没心口，喘不过气来。
信掏出自己买的项链，有些紧张地送给她，他说话一直不卑不亢，倒是第一次磕磕巴巴的，“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能在一起吗？”
“我没事。”温意扭头对她笑了一下，唇红齿白的，给薛幼仪都看愣了几秒。
他扶住她的肩，耐心祝福：“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水。”
整个酒店的暖气打得都很足，外面也不冷，温意接起电话，直接放到耳边：“喂。”
她还有些愣愣的，鼻尖冻得通红，脑子也不甚清醒：“大衣…是白色的，会脏。”
顾连洲知道，以温意的性格，恐怕无论生死，她都等着他。
“诶，”薛幼意注意到她，“你去哪？”
她见过他桀骜不驯的少年时期，见过他沉稳不屑审讯犯人时的样子，面对她时，他却总是会多留几分温柔。
顾连洲被气笑出声，声音却温柔了几分：“我哪有你凶。”
“你没事吧。”薛幼仪扶了她一下，“你喝醉了吧温意。”
“喝酒啊喝酒。”蒋安起哄，“小程，你今晚可得喝三杯。”
隐晦又直接的表白。
她身上有不轻的酒气，混着原本的花果香，酝成一种格外独特好闻的香味。
顾连洲扶着她站稳，这才发现她的脸颊绯红，因为喝了酒，五官之间的清冷气尽数融化，染上几分唇红齿白的娇憨，眼眸明亮，像水洗过一样。
四目相对，温意的瞳孔里盛满了期待和纯粹的爱慕。
温意眼也不眨地看着。
接着又看到顾连洲。
温意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反复复都在想，顾连洲对她应该是特殊的吧。
温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既感冒头疼，又喝酒胃里烧了疼，怎么样都不舒服，酒店里暖气混着酒气让她晕得厉害，便索性出来等顾连洲。
迟钝半秒，她又拽拽他的衣角，把身上他的外套脱给他，只小声说了一个字：“冷。”
温意是难受。
鼻子有些痒，温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背靠着墙，她迟钝地问：“你找我干什么？”
他带给她的安全感是独一份的，心慌不安也是独一份的。
“那喝点水？”
她的手被风吹得很凉，又细又软，男人的掌心却是温热的，还因为职业的缘故，掌心有一层温厚的茧。
便利店很近，就在楼梯上面，顾连洲买了一瓶温水和一包纸巾，结完账出来，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快了。”温意说话慢吞吞的，把地址报给了他。
“宋小姐——”
温意已经接过自己的外套穿上，低头一颗一颗认真地扣上扣子。
夜色很黑，两旁梧桐树影光绰绰，那姑娘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裤子，怀里还抱了件外套，长发散落，坐在那头一点一点的，整个人瘦削单薄。
前路未卜，生死难料。
知道娄锦月点头说好，在场众人瞬间都为他们欢呼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低久了，突然站起来，温意眼前一晕，脚下被绊住，忽地朝前栽去。
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林潜带回来，还盛清和明朗一个完整的家。
顾连洲磕烟的动作一顿。
顾连洲带着矿泉水回到台阶下，拧开瓶盖，递给温意。
手腕很细，腕骨嶙峋，顾连洲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不自觉放轻：“哪难受？”
顾连洲无奈地笑了下，温意有一根头发飘到眼前，他抬手替她拨开，随后伸出手：“走吧。”
她喝醉了，嗓音被酒精浸软，仿佛在撒娇一样。
温意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反应过来，她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然后说：“顾连洲，你怎么不说话？”
顾连洲起身，小心地拉她起来。
温意毫无所察，仰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鼓起勇气轻声说：“其实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我喜欢他很多年了。”
几日之后，专案组便要赴港城执行最后的调查和抓捕任务，三年前没能一网打尽的制-毒贩-毒团伙，如今愈发壮大，甚至有跨境贸易，省里联合了香港警方，不惜代价抓捕。
顾连洲的视线越过她，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那姑娘站在树下等他，已经转过身，一袭白色大衣亭亭玉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知道她看向的方向是这边。
顾连洲略微回忆几秒才想起这件事，点了点头。
顾连洲及时护住她，她撞上男人的肩头，他一手护着她，一手接住她怀里的衣服没掉到地上。
“好。”
“你们去吧。”顾连洲直起身，转身进去，俯身从椅子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我还有点事。”
温意接过瓶子，安静地看着他，杏仁眼很亮，一边看他一边喝水。
刑警队外，挂掉电话，顾连洲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唇角的笑容却逐渐淡了下来。
温意乖乖地点点头。
宋絮却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顾连洲微微一愣。
她忽然就不想再克制，想再大胆一次，给自己一次机会。
顾连洲眸光动了动，没说什么，转身去买水。
大家纷纷闹起来，互相碰杯喝酒，包厢里的气氛很热，温意脱下外套，也为他们开心，跟着喝了几杯。
烟盒在另一侧，他取出来，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外头冷得厉害，她瑟缩了下肩膀，肩上一沉，一件带着淡淡松木香的外套落到她身上。
温意看着他，慢腾腾地点头，把手放到他掌心。
顾连洲手掌抚在她背上，蹙眉：“是不是酒喝多了，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来到她面前。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没说话。
温意头轻轻地贴在他身上，闭上眼：“头，头很难受。”
温意手里捏着塑料瓶的瓶身，捏得咯吱作响，几乎盖过了她说话的声音：“你喜欢她吗？”
虽然离得远，但温意记性好又印象深刻，几乎一下就认出来了。
水是温的，喝了几口之后，胃里舒服了些，温意把瓶盖拧上，齿尖轻轻地磨过唇肉：“刚才那个女生，是不是之前来给你送东西敲错门的那个。”
“不要。”怀里的人摇头如拨浪鼓，带着抗拒和娇气，“我自己就是医生，我不去，我就是难受。”
“没什么事。”顾连洲顿了下道，“结束了没，我去接你。”
顾连洲稍稍扬眉：“看我干什么？”
不远处有一盏路灯忽而闪了几下，随后灭掉，落在他肩上的光暗了几分。
顾连洲微微一愣，他一只手抄在外套口袋里，想摸烟盒却先摸到了另一张薄薄的卡片。
“头儿，你愣什么？”高威从里面走出来，“季队刚才打电话来说我们一起去喝顿临别酒，也算是为哥儿几个送行。”
顾连洲也看到了她，既然是认识的人，不好装作没看到，于是朝她点了点头就要走。
她酒量很不行，虽然开心，但喝到一半就觉得晕乎乎，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拿上手机去外面接。
信息刚发出去，他一抬头，便远远看见酒店前的路牙旁有个纤细的身影抱膝坐着。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刚见证过一场表白勾起了她压抑许久的感情。
是温意之前送他的平安符，他一直放在车里，昨天车子送去洗，便随手装进了衣服口袋。
她脸色一变，神情幽怨地看了一眼顾连洲，什么也没说，拉着朋友的手径直离开。
天色已黑，气温渐冷，车胎碾过一地的落叶，到酒店楼下时，顾连洲给温意发信息说自己到了。
“你喝酒了？”电话那头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温意慢半拍抬头，男人俯身把外套披到她身上，拢好，随即半蹲下来，颇为好笑地问她：“你大衣怎么光抱着不穿上？”
“是啊。”温意喝了酒，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你这么凶干嘛，我又没喝你家的酒。”
温意抿抿唇，低下头，漆黑的睫毛扑簌，暴露了她的紧张，她小声说：“因为我想起来，你上次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撒谎了。”
在外面冻得久了，温意浑身都有点冷，顾连洲的胸膛很暖和，一靠上她就不想松开，伸出手又大胆又拘谨地去拽他的衣角：“顾连洲，我难受。”
“顾连洲。”她直接截住他的话头，咬了咬唇，“你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