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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意的思绪在男人手指碰到自己脚踝那一刻陡然清醒，神情瞬间慌乱，她抬手想推开顾连洲，他已经帮她换好鞋。
“出来散步啊。”她歪歪头，笑着说，双眸清澈。
“不舒服吗？”
他片刻恍神，很快笑了一下：“真的吗？”
温意点进去看了一下，主题是自然鸟类，看上去很有趣。上次没能请乔越吃饭，她一直想找机会请回去，现在看到这个展览，温意想着不如买两张票支持一下。
“那不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什么都可以。”顾连洲低头看她，指腹虚空轻碰她眼下的黑眼圈，“最近是不是很累？”
温意抿唇，认真地说：“我还是不能收，因为你还不是我男朋友。”
“请你
“有一点。”
一声轻笑从头顶落下，温意迷茫地抬头，看到男人视线从她脸上滑到二人牵着的手上，眼睛里好像落进了点点星光。
“这不一样。”温意皱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熹熹是朋友。”
“没有就对了。”薛幼仪开饮料，美滋滋坐下，教导温意，“男人只有追你的时候最用心，最好趁这时候睡了他，万一觉得不合拍还能直接一拍两散。”
温意睫毛眨了眨，给出一个中肯的回答：“他……确实很好。”
“还没想好。”晚风吹得花圃中绿叶沙沙，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像把她圈在怀里。
温意愣了下, 脸一热，迅速甩开他的手。
“好。”
她走累了，随意在一个方形花圃旁坐下，仰头出神地看着月亮。
顾连洲心里忽然一软，俯身看着温意的眼睛说：“跟你开玩笑的，我想给你买东西，你不用心里有负担。”
温意回神，缓慢地眨了下眼。
她还穿着上午的连帽灰色卫衣，外面随意罩着件绿色夹克，黑色长发柔顺披散，顾连洲远远便看见她坐在花圃的大理石边缘，牛仔裤包裹着的一双腿又细又长，一晃一晃像涉世未深的女学生。
“嗯？”
“不是……”温意语无伦次，“顾连洲，我不能要，除非你让我给你钱。”
“我……”温意头脑发懵，弯腰想脱掉，“我不能要。”
黑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微折之后，男人凌厉的锁骨和喉结总是若隐若现出现在温意眼底。
难得有这样完全放空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大脑空空享受着春风。
她那句话好像有点伤人，温意没法解释，听到男人低低地说：“难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交易吗，我送你东西，你要给我钱。”
她给薛幼仪夹一块红烧排骨：“你还是吃饭吧。”
“怎么了？”
“现在不是。”
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 呼吸交织，温意退后一步, 抿唇：“还没想好, 哪有你这样直接问人家要礼物的。”
顾连洲安静地看着她。
他眼眸里映着清淡的月光和粼粼波光，唇角莫名有些干涩，温意无意识舔了下，而后从凌乱的思绪里绕出来，慢吞吞道：“你为什么想给我买东西？”
“要不要下来走走试试？”顾连洲伸手扶她。
“你没有想要的吗？”温意想了想，“那我还是请你吃饭好了。”
温意没答应也没拒绝，打了个哈欠，含糊：“再说吧。”
气氛没来由地暗昧，一阵安静后，温意觉得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她拽拽顾连洲的袖子：“我们回去吧。”
“因为——”顾连洲顿了下，视线中女孩子的唇肉眼可见红润起来，他眸光动了动，“你不是知道吗？”
顾连洲按下电梯，圆形的数字边缘亮起淡白的光圈, 他稍微有些意外，回眸看到女孩的眼睛被电梯顶灯映得格外亮。
“突然想起来给你买了个东西。”顾连洲让她坐好，折返回车里拿了个黑色系白丝带的包装盒。
片刻后, 顾连洲才听到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少做梦了。”
温意茫然，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双象牙白颜色的低跟小皮鞋，鞋型精致挺括，边上还缀了一圈珍珠链条。
温意喝水压惊：“你对男人的要求真低。”
周五中午，结束一台手术后，温意和薛幼仪相约一起去楼下新开的餐厅吃饭。等餐的间隙，二人边聊天边玩着手机。温意随手刷朋友圈，一路点赞下来，目光定格在乔越的朋友圈上。
顾连洲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好，笑容隐隐无奈：“礼物为什么不能要，难道南熹送你礼物你也要给她钱吗？”
等二人上电梯，她才放下手机，心情平复了些, 勉强问顾连洲：“你想要什么礼物，可以简单说一下，我考虑考虑, 太贵的不行。”
温意摇摇头。
他俯身把温意原本穿的鞋装回鞋盒里，偏头去看她：“那你准备送我什么回礼？”
顾连洲微怔，随即低声一笑，很耐心地说：“好啊，你要送我什么？”
温意舔舔唇角的水，没再说话。
她点进最下方的购票链接，抬头问薛幼仪：“明天有空吗幼仪？”
合脚是合脚，材质应该是小羊皮，柔软贴合，轻得仿佛无物。
薛幼仪咬着炖得软烂的排骨，非常幸福，边吃边道：“不过温意，我觉得顾连洲这人真不错。先不说长相，假如我认识他，一定会想三天内睡了他。单说你那天喝醉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就足见他是个正人君子。”
温意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上车之后她收到薛幼仪的信息说自己到家了, 于是抱着手机和薛幼仪聊了几句。
第52章 长昼
“好。”薛幼仪伸出手，来挽着温意。
“嘶——”温意揉着额头，低头看那颗鹅卵石，抬脚愤愤把它踢走。
他发了一条美术馆展览的链接，配文很长，大意是在聊自己做这个展览的想法和内容。
她这么说，顾连洲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把她送到家门口道了晚安。
二人吃完饭后，把碗筷都丢进洗碗机，而后一起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影。
“想出去放松放松吗？”
他说这话时虽然很随意，视线却始终盯着她，温意心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张口说：“那我收你礼物，你也要收我的回礼。”
月色下，她的神情当真有些茫然，像是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
一时情急，她忘记了自己还抓着顾连洲的手，因为刚才的脚滑，两人掌心交握。
薛幼仪耸耸肩：“没办法，烂人太多。如果我抬高要求，顾连洲就不配了吗？”
天色将黑，薛幼仪要回家，温意穿上外套下楼送她。
“好吧。”顾连洲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带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遗憾。
“当然也不可以。”温意拉上外套，夹克的领子很高, 可以遮住她半张脸，她声音闷闷的，“你不要再问了。”
忽然有一束车灯，由远及近，停在温意面前，她慢半拍地收回视线看过去，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宽肩长腿，五官正得不像话。
“不能吗？”顾连洲想了想，低眸，“那我可以指定吗？”
“刚才说的那个不行。”温意补充道，“仅限实物。”
她指的是刚才在花圃边说可以是男朋友的事情，顾连洲微微思忖之后，遗憾地摇了摇头。
“好。”顾连洲垂睫遮住眼里的笑意, 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在温意弯腰上车的时候掌心垫在车门处防止她碰到。
温意慢腾腾地转了一圈，路上遇到了不少手挽手出来散步的夫妻。
“你有时间吗？”温意侧目。
顾连洲被这笑晃得片刻失神，很快想起来：“你脚踝不疼了吗？”
时至盛春，晚间的风轻柔舒适，温意在小区里散步。小区的绿化好，有一片环形人工湖，在夜晚波光粼粼，周围花圃绿植修建整齐，像一个小型的公园。
“我可以是。”
“暂时还没有。”
顾连洲微惊，反手握稳她纤细的胳膊，温意还没来得及下去又被他抱回了花圃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词穷。
过了两天，温意脚踝的扭伤差不多全好了，这两天里她几乎都在门诊看诊，手术安排集中调在了周四周五。
手上仿佛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她不自然地搓了搓手, 一时想不出话来回怼。
男人的力道很稳，触碰隔着衣服，温意懵懵的：“你干什么？”
她忽然抬手，扶住顾连洲的胳膊，做势就要蹦下去。
直到那人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怎么自己坐在这？”
温意：“……”
这片花圃一侧邻近主干道，偶尔经过一辆车，小区限速且禁止鸣笛，所以那些车也都开得很安静。
温意扶着顾连洲的胳膊，借力慢慢下去，谁知道脚下有颗不大不小的鹅卵石，新换上的鞋鞋底太贴合，踩上去的那刻她忽然脚一软，下意识骤然抓紧男人的手，额头磕到他的胸膛。
“试一下。”他说着，低身帮她换上这双鞋。
现在看上去，反倒像是她牵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能，我也想下楼走走，一天没出门了。”
“合脚吗？”
“你能走路吗？”薛幼仪在门口换鞋，“别送了。”
温意把薛幼仪送到楼下，她开车过来的，降下车窗和温意挥手道别。
“如果这是回礼，”他微微扬眸，语气散漫带笑，“那我就收下了。”
“你哪天休息，我可以休假。”
] 温意的思绪在男人手指碰到自己脚踝那一刻陡然清醒，神情瞬间慌乱，她抬手想推开顾连洲，他已经帮她换好鞋。
“出来散步啊。”她歪歪头，笑着说，双眸清澈。
“不舒服吗？”
他片刻恍神，很快笑了一下：“真的吗？”
温意点进去看了一下，主题是自然鸟类，看上去很有趣。上次没能请乔越吃饭，她一直想找机会请回去，现在看到这个展览，温意想着不如买两张票支持一下。
“那不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什么都可以。”顾连洲低头看她，指腹虚空轻碰她眼下的黑眼圈，“最近是不是很累？”
温意抿唇，认真地说：“我还是不能收，因为你还不是我男朋友。”
“请你
“有一点。”
一声轻笑从头顶落下，温意迷茫地抬头，看到男人视线从她脸上滑到二人牵着的手上，眼睛里好像落进了点点星光。
“这不一样。”温意皱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熹熹是朋友。”
“没有就对了。”薛幼仪开饮料，美滋滋坐下，教导温意，“男人只有追你的时候最用心，最好趁这时候睡了他，万一觉得不合拍还能直接一拍两散。”
温意睫毛眨了眨，给出一个中肯的回答：“他……确实很好。”
“还没想好。”晚风吹得花圃中绿叶沙沙，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像把她圈在怀里。
温意愣了下, 脸一热，迅速甩开他的手。
“好。”
她走累了，随意在一个方形花圃旁坐下，仰头出神地看着月亮。
顾连洲心里忽然一软，俯身看着温意的眼睛说：“跟你开玩笑的，我想给你买东西，你不用心里有负担。”
温意回神，缓慢地眨了下眼。
她还穿着上午的连帽灰色卫衣，外面随意罩着件绿色夹克，黑色长发柔顺披散，顾连洲远远便看见她坐在花圃的大理石边缘，牛仔裤包裹着的一双腿又细又长，一晃一晃像涉世未深的女学生。
“嗯？”
“不是……”温意语无伦次，“顾连洲，我不能要，除非你让我给你钱。”
“我……”温意头脑发懵，弯腰想脱掉，“我不能要。”
黑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微折之后，男人凌厉的锁骨和喉结总是若隐若现出现在温意眼底。
难得有这样完全放空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大脑空空享受着春风。
她那句话好像有点伤人，温意没法解释，听到男人低低地说：“难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交易吗，我送你东西，你要给我钱。”
她给薛幼仪夹一块红烧排骨：“你还是吃饭吧。”
“怎么了？”
“现在不是。”
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 呼吸交织，温意退后一步, 抿唇：“还没想好, 哪有你这样直接问人家要礼物的。”
顾连洲安静地看着她。
他眼眸里映着清淡的月光和粼粼波光，唇角莫名有些干涩，温意无意识舔了下，而后从凌乱的思绪里绕出来，慢吞吞道：“你为什么想给我买东西？”
“要不要下来走走试试？”顾连洲伸手扶她。
“你没有想要的吗？”温意想了想，“那我还是请你吃饭好了。”
温意没答应也没拒绝，打了个哈欠，含糊：“再说吧。”
气氛没来由地暗昧，一阵安静后，温意觉得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她拽拽顾连洲的袖子：“我们回去吧。”
“因为——”顾连洲顿了下，视线中女孩子的唇肉眼可见红润起来，他眸光动了动，“你不是知道吗？”
顾连洲按下电梯，圆形的数字边缘亮起淡白的光圈, 他稍微有些意外，回眸看到女孩的眼睛被电梯顶灯映得格外亮。
“突然想起来给你买了个东西。”顾连洲让她坐好，折返回车里拿了个黑色系白丝带的包装盒。
片刻后, 顾连洲才听到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少做梦了。”
温意茫然，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双象牙白颜色的低跟小皮鞋，鞋型精致挺括，边上还缀了一圈珍珠链条。
温意喝水压惊：“你对男人的要求真低。”
周五中午，结束一台手术后，温意和薛幼仪相约一起去楼下新开的餐厅吃饭。等餐的间隙，二人边聊天边玩着手机。温意随手刷朋友圈，一路点赞下来，目光定格在乔越的朋友圈上。
顾连洲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好，笑容隐隐无奈：“礼物为什么不能要，难道南熹送你礼物你也要给她钱吗？”
等二人上电梯，她才放下手机，心情平复了些, 勉强问顾连洲：“你想要什么礼物，可以简单说一下，我考虑考虑, 太贵的不行。”
温意摇摇头。
他俯身把温意原本穿的鞋装回鞋盒里，偏头去看她：“那你准备送我什么回礼？”
顾连洲微怔，随即低声一笑，很耐心地说：“好啊，你要送我什么？”
温意舔舔唇角的水，没再说话。
她点进最下方的购票链接，抬头问薛幼仪：“明天有空吗幼仪？”
合脚是合脚，材质应该是小羊皮，柔软贴合，轻得仿佛无物。
薛幼仪咬着炖得软烂的排骨，非常幸福，边吃边道：“不过温意，我觉得顾连洲这人真不错。先不说长相，假如我认识他，一定会想三天内睡了他。单说你那天喝醉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就足见他是个正人君子。”
温意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上车之后她收到薛幼仪的信息说自己到家了, 于是抱着手机和薛幼仪聊了几句。
第52章 长昼
“好。”薛幼仪伸出手，来挽着温意。
“嘶——”温意揉着额头，低头看那颗鹅卵石，抬脚愤愤把它踢走。
他发了一条美术馆展览的链接，配文很长，大意是在聊自己做这个展览的想法和内容。
她这么说，顾连洲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把她送到家门口道了晚安。
二人吃完饭后，把碗筷都丢进洗碗机，而后一起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影。
“想出去放松放松吗？”
他说这话时虽然很随意，视线却始终盯着她，温意心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张口说：“那我收你礼物，你也要收我的回礼。”
月色下，她的神情当真有些茫然，像是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
一时情急，她忘记了自己还抓着顾连洲的手，因为刚才的脚滑，两人掌心交握。
薛幼仪耸耸肩：“没办法，烂人太多。如果我抬高要求，顾连洲就不配了吗？”
天色将黑，薛幼仪要回家，温意穿上外套下楼送她。
“好吧。”顾连洲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带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遗憾。
“当然也不可以。”温意拉上外套，夹克的领子很高, 可以遮住她半张脸，她声音闷闷的，“你不要再问了。”
忽然有一束车灯，由远及近，停在温意面前，她慢半拍地收回视线看过去，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宽肩长腿，五官正得不像话。
“不能吗？”顾连洲想了想，低眸，“那我可以指定吗？”
“刚才说的那个不行。”温意补充道，“仅限实物。”
她指的是刚才在花圃边说可以是男朋友的事情，顾连洲微微思忖之后，遗憾地摇了摇头。
“好。”顾连洲垂睫遮住眼里的笑意, 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在温意弯腰上车的时候掌心垫在车门处防止她碰到。
温意慢腾腾地转了一圈，路上遇到了不少手挽手出来散步的夫妻。
“你有时间吗？”温意侧目。
顾连洲被这笑晃得片刻失神，很快想起来：“你脚踝不疼了吗？”
时至盛春，晚间的风轻柔舒适，温意在小区里散步。小区的绿化好，有一片环形人工湖，在夜晚波光粼粼，周围花圃绿植修建整齐，像一个小型的公园。
“我可以是。”
“暂时还没有。”
顾连洲微惊，反手握稳她纤细的胳膊，温意还没来得及下去又被他抱回了花圃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词穷。
过了两天，温意脚踝的扭伤差不多全好了，这两天里她几乎都在门诊看诊，手术安排集中调在了周四周五。
手上仿佛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她不自然地搓了搓手, 一时想不出话来回怼。
男人的力道很稳，触碰隔着衣服，温意懵懵的：“你干什么？”
她忽然抬手，扶住顾连洲的胳膊，做势就要蹦下去。
直到那人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怎么自己坐在这？”
温意：“……”
这片花圃一侧邻近主干道，偶尔经过一辆车，小区限速且禁止鸣笛，所以那些车也都开得很安静。
温意扶着顾连洲的胳膊，借力慢慢下去，谁知道脚下有颗不大不小的鹅卵石，新换上的鞋鞋底太贴合，踩上去的那刻她忽然脚一软，下意识骤然抓紧男人的手，额头磕到他的胸膛。
“试一下。”他说着，低身帮她换上这双鞋。
现在看上去，反倒像是她牵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能，我也想下楼走走，一天没出门了。”
“合脚吗？”
“你能走路吗？”薛幼仪在门口换鞋，“别送了。”
温意把薛幼仪送到楼下，她开车过来的，降下车窗和温意挥手道别。
“如果这是回礼，”他微微扬眸，语气散漫带笑，“那我就收下了。”
“你哪天休息，我可以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