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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姑娘明显懵了，她看到拉开车门的温意，乌黑的眼球一转，“那可以买给叔叔的女朋友，叔叔的女朋友这么漂亮，怎么能不送给她花呢。”
这的确像薛幼仪会干出来的事，她指定是想着帮她确认顾连洲有没有女朋友，毕竟他的长相实在不像缺人追的样子。
温意差点被呛死，咳了两声，手边有人递上水，她喝了一口：“没事，我就是低血糖。”
顾连洲的车停在楼下，温意远远看见有个扎着双马尾身穿牛仔背带裤的小女孩在敲他的车窗。
顾连洲淡淡挑眉，没再说什么。
顾连洲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 眼神扫到将尽的吊瓶，于是先去喊了护士起针。
“吃饱了吗？”顾连洲突然出声，伸臂圈住她手
“没有没有。”温意否认，低头嗅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之前说请你吃饭还没机会，不如就今天吧，我不上晚班。”
好在顾连洲看上去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意惊悚地晃晃脑袋，脸上发烫，她连忙用手背给脸颊降温。
“不喜欢？”
温意轻咳了一声，给顾连洲介绍：“这是我同事。”
说完她迅速道：“温意，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叔叔！”小女孩明显开心起来，把怀里全部的九支铃兰抽出来，蹲在地上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打包纸和胶带打包。
温意垂眼，视线里是他的指尖, 她诚实道；“有一点。”
电话被挂掉，温意端起柠檬汁，慢腾腾喝了一口。
“铃兰。”小女孩眼睛一亮，指着白色的花骨朵，“铃兰很好看的。”
“真是气死老娘了，好心没好报。”薛幼仪气得眉心直跳，坐下来才发现对面还有一个人。
女生的呼吸放轻, 淡淡如鹅毛一般的气息扫过顾连洲的喉结, 他忽然怔了一下，迅速放开手，眼神掠向窗外梧桐树叶。
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放大到最大，温意死咬着唇，掉下一滴眼泪。
“你不用管，”陈庭芳说，“医院会处理好的，我放你两天假，你好好休息，前段时间辛苦了。”
正值盛夏，叶片在暮色下颜色浓绿, 筛着逐渐下移的日光，隐约可见瑰丽的晚霞。
两侧座椅的灯光偏暗，顾连洲的五官隐匿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显出脸部立体轮廓。
一连串的话炮仗一般输出，温意先按着薛幼仪的肩膀让她坐下：“歇歇。”
“没有没有。”温意连忙摇头，内心唾弃自己。
薛幼仪神色瞬间变得十分古怪：“你好。”
温意还没动，驾驶座的男人打开了车门，下去帮小女孩一起。
“不认识，”顾连洲把手机扣到沙发上，“只是见过一次。”
第22章 流沙
合上手机，温意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跨上帆布包下楼。
“都给我吧。”顾连洲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对折递给小女孩。
温意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
温意通过半开的车窗看着这幅画面，天边是夕阳余晖，秾酽的云彩将白色的花瓣染成绸缎一般的质感，印在顾连洲的脸上，像她曾经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
温意忽然僵住身子, 慢慢意识到，自己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中。
温意没说话，听着电话另一头陈庭芳道：“医院不是单纯的治病救人的地方，更多的是人生百态。你需要做到的是在这样的浑浊里，找到做一个好医生和保全自己之间的平衡。”
温意低下头，视线朦胧。
如果不是半途医院打来的电话，温意原本一整晚都该保持这样的好心情。
医院说，赵钦坚持要告她违规使用药物，让她接受调查。
“你好。”顾连洲点点头，面色正常。
“给我的？”她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这下轮到温意脸色一变，恨不得叉死薛幼仪。
她逃也般地离开，走到门口时顿了下，回头抛给温意一句话：“对了，陈老师说今天你夜班不用上了，回家休息。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病房内很安静，四周墙壁都是白的, 点点落着日光，随风轻轻晃动着。
顾连洲把车窗完全降下来，半个胳膊搭在窗上，嗓音带笑：“可是我没有生病的家人朋友。”
他中午时带来的汤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又去给她买了一份饭，吊完水，温意恢复了力气，饿得接过筷子便开始吃。
温意默默盯着他的眉眼, 眨也不眨，听到他叹了口气：“很难过吗？”
这件事从头到尾温意没有任何错，她问心无愧，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不可避免的还是会有些失落。
滚烫的眼泪浸湿顾连洲的衣服, 短暂得仿佛流星，稍纵即逝。
“对，”陈庭芳说，“你现在告诉我，你失望吗？后悔拼尽全力去救他了吗？”
银耳送到嘴里，顾连洲忽然关了手机，冒出来一句：“你同事性格挺活泼。”
面前都可以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冷静，而她也确实做到了。但只有在顾连洲面前，这套说辞对自己不管用，生理反应先于她的理智投降。
吃完饭之后，办公室陆续来了很多人关心她，七嘴八舌之间温意不知道顾连洲什么时候悄然离开。
她随即对小女孩轻声解释：“我不是叔叔的女朋友哦。”
“见过？”
刚吃两口，办公室门被撞开，薛幼仪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抓着她的肩打量：“你醒了！没事吧？”
等大家慰问得差不多散了之后，温意听见手机震动几声，她打开看，是顾连洲发来的信息：【楼下等你。】
温意一上车就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看向顾连洲。
骨节分明的长指勾着丝带，直截了当地打了个结。
温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这幅画面，让她脑海中鬼使神差地勾勒出顾连洲以后结婚有女儿的样子。
再抬眼，是顾连洲掰开了她的手，用一张柔软的纸巾轻拭她的泪痕。
“咳咳咳！”温意差点把自己呛死，猛烈地咳嗽。
“对，”其他人也纷纷说：“不用怕。”
“然后呢？”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连洲。
淡淡的清香从手上传来，像是雨后风拂过花园的香气，温意的思绪被拉回到到手上的铃兰。
顾连洲扬眉：“我说没有，她说OK然后就走了。”
温意咳得更剧烈了。
男人沉吟片刻，勾勾手让小女孩靠近：“有什么花是可以让人开心的吗？”
温意咬着筷子，忽然想起来刚才薛幼仪的表情：“你认识她？”
温意高估了自己的饭量，稍微吃了几口后她便感觉到吃不下了，捏着一块烤面包片小口小口咬着。
她拿着筷子夹了口米饭，抬头看顾连洲，他倒是没对此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低头仿佛在回信息。
“上次我从你们医院走的时候，她拦住我，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顾连洲上车关门，把打包好的九支铃兰放到她腿上，看她一眼，随口问了一句：“车里很热吗？”
“没事。”温意咳得脸通红，不敢抬头看他，抱着杯子喝水缓解。
娄锦月最为愤慨，和薛幼仪一起生气：“什么人啊这是，温老师你别担心，我让我爸把他公司最好的律师派过来，那姓赵的要是真告你，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表情一下子愣住，扭头用眼神询问温意。
顾连洲抽出一张纸递给她，轻拍她的后背：“慢点。”
应该是附近花店老板的女儿，小小年纪很机灵，知道来医院的都是来看望患病亲朋的，讨个巧卖花。
“啊？”温意把银耳囫囵吞下去，干笑两声，“是的。”
“行，”顾连洲轻笑，手搭在方向盘上，“想吃什么。”
他再度靠近，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掌心覆到她的后背，她的额头抵到顾连洲的胸膛，被熟悉的气息包围。
店内桌椅选择了裸-露自然的木色，轨道灯营造出浓厚的复古氛围，照亮桌子中间的烤盘。
小姑娘拉拉他，顾连洲很绅士地靠过来，她趴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顾连洲在红灯前停下，侧眸：“刚才没吃饱吗？”
顾连洲端过一旁的水：“你怎么了？”
她仗着灯光暗，明目张胆偷看了男人好几眼。
她稍微动一动, 柔软的发顶擦过男人的下颌，凛冽清苦的气息将她包围。
温意的心跳加快, 她无措地想抬手抹眼泪却发现右手还打着吊针, 于是只能用左手粗略地在眼上抹了一下。
温意沉默片刻，低头看着灯在白瓷盘上的倒影：“老师，这就是您以前跟我说的，临床的信仰是一直在被磨灭的，对吗？”
他一定是个很好的爸爸，又温柔又可靠，会把自己的女儿宠上天。
小女孩看上去不到十岁，长得粉嫩可爱，抱着一大束新鲜的花，声音奶甜奶甜的：“叔叔，买花吗？黄色康乃馨可以保佑你的家人朋友尽快康复痊愈哦。”
“吓死我了，”薛幼仪连连拍心口：“我听到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下午又一直在坐门诊，好不容易才腾出时间来看看。我说那赵钦也太不要脸了，你没日没夜看着他爸他怎么好意思要告你的。”
半小时后，二人抵达苏门区的一家烤肉店。
温意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但她确实一天没怎么吃饭了，挂吊瓶的时候睡了一觉，补足精神便更饿。
温意闭上眼，仰起头, 把眼泪控制在眼眶里。
] “啊？”小姑娘明显懵了，她看到拉开车门的温意，乌黑的眼球一转，“那可以买给叔叔的女朋友，叔叔的女朋友这么漂亮，怎么能不送给她花呢。”
这的确像薛幼仪会干出来的事，她指定是想着帮她确认顾连洲有没有女朋友，毕竟他的长相实在不像缺人追的样子。
温意差点被呛死，咳了两声，手边有人递上水，她喝了一口：“没事，我就是低血糖。”
顾连洲的车停在楼下，温意远远看见有个扎着双马尾身穿牛仔背带裤的小女孩在敲他的车窗。
顾连洲淡淡挑眉，没再说什么。
顾连洲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 眼神扫到将尽的吊瓶，于是先去喊了护士起针。
“吃饱了吗？”顾连洲突然出声，伸臂圈住她手
“没有没有。”温意否认，低头嗅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之前说请你吃饭还没机会，不如就今天吧，我不上晚班。”
好在顾连洲看上去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意惊悚地晃晃脑袋，脸上发烫，她连忙用手背给脸颊降温。
“不喜欢？”
温意轻咳了一声，给顾连洲介绍：“这是我同事。”
说完她迅速道：“温意，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叔叔！”小女孩明显开心起来，把怀里全部的九支铃兰抽出来，蹲在地上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打包纸和胶带打包。
温意垂眼，视线里是他的指尖, 她诚实道；“有一点。”
电话被挂掉，温意端起柠檬汁，慢腾腾喝了一口。
“铃兰。”小女孩眼睛一亮，指着白色的花骨朵，“铃兰很好看的。”
“真是气死老娘了，好心没好报。”薛幼仪气得眉心直跳，坐下来才发现对面还有一个人。
女生的呼吸放轻, 淡淡如鹅毛一般的气息扫过顾连洲的喉结, 他忽然怔了一下，迅速放开手，眼神掠向窗外梧桐树叶。
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放大到最大，温意死咬着唇，掉下一滴眼泪。
“你不用管，”陈庭芳说，“医院会处理好的，我放你两天假，你好好休息，前段时间辛苦了。”
正值盛夏，叶片在暮色下颜色浓绿, 筛着逐渐下移的日光，隐约可见瑰丽的晚霞。
两侧座椅的灯光偏暗，顾连洲的五官隐匿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显出脸部立体轮廓。
一连串的话炮仗一般输出，温意先按着薛幼仪的肩膀让她坐下：“歇歇。”
“没有没有。”温意连忙摇头，内心唾弃自己。
薛幼仪神色瞬间变得十分古怪：“你好。”
温意还没动，驾驶座的男人打开了车门，下去帮小女孩一起。
“不认识，”顾连洲把手机扣到沙发上，“只是见过一次。”
第22章 流沙
合上手机，温意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跨上帆布包下楼。
“都给我吧。”顾连洲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对折递给小女孩。
温意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
温意通过半开的车窗看着这幅画面，天边是夕阳余晖，秾酽的云彩将白色的花瓣染成绸缎一般的质感，印在顾连洲的脸上，像她曾经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
温意忽然僵住身子, 慢慢意识到，自己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中。
温意没说话，听着电话另一头陈庭芳道：“医院不是单纯的治病救人的地方，更多的是人生百态。你需要做到的是在这样的浑浊里，找到做一个好医生和保全自己之间的平衡。”
温意低下头，视线朦胧。
如果不是半途医院打来的电话，温意原本一整晚都该保持这样的好心情。
医院说，赵钦坚持要告她违规使用药物，让她接受调查。
“你好。”顾连洲点点头，面色正常。
“给我的？”她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这下轮到温意脸色一变，恨不得叉死薛幼仪。
她逃也般地离开，走到门口时顿了下，回头抛给温意一句话：“对了，陈老师说今天你夜班不用上了，回家休息。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病房内很安静，四周墙壁都是白的, 点点落着日光，随风轻轻晃动着。
顾连洲把车窗完全降下来，半个胳膊搭在窗上，嗓音带笑：“可是我没有生病的家人朋友。”
他中午时带来的汤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又去给她买了一份饭，吊完水，温意恢复了力气，饿得接过筷子便开始吃。
温意默默盯着他的眉眼, 眨也不眨，听到他叹了口气：“很难过吗？”
这件事从头到尾温意没有任何错，她问心无愧，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不可避免的还是会有些失落。
滚烫的眼泪浸湿顾连洲的衣服, 短暂得仿佛流星，稍纵即逝。
“对，”陈庭芳说，“你现在告诉我，你失望吗？后悔拼尽全力去救他了吗？”
银耳送到嘴里，顾连洲忽然关了手机，冒出来一句：“你同事性格挺活泼。”
面前都可以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冷静，而她也确实做到了。但只有在顾连洲面前，这套说辞对自己不管用，生理反应先于她的理智投降。
吃完饭之后，办公室陆续来了很多人关心她，七嘴八舌之间温意不知道顾连洲什么时候悄然离开。
她随即对小女孩轻声解释：“我不是叔叔的女朋友哦。”
“见过？”
刚吃两口，办公室门被撞开，薛幼仪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抓着她的肩打量：“你醒了！没事吧？”
等大家慰问得差不多散了之后，温意听见手机震动几声，她打开看，是顾连洲发来的信息：【楼下等你。】
温意一上车就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看向顾连洲。
骨节分明的长指勾着丝带，直截了当地打了个结。
温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这幅画面，让她脑海中鬼使神差地勾勒出顾连洲以后结婚有女儿的样子。
再抬眼，是顾连洲掰开了她的手，用一张柔软的纸巾轻拭她的泪痕。
“咳咳咳！”温意差点把自己呛死，猛烈地咳嗽。
“对，”其他人也纷纷说：“不用怕。”
“然后呢？”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连洲。
淡淡的清香从手上传来，像是雨后风拂过花园的香气，温意的思绪被拉回到到手上的铃兰。
顾连洲扬眉：“我说没有，她说OK然后就走了。”
温意咳得更剧烈了。
男人沉吟片刻，勾勾手让小女孩靠近：“有什么花是可以让人开心的吗？”
温意咬着筷子，忽然想起来刚才薛幼仪的表情：“你认识她？”
温意高估了自己的饭量，稍微吃了几口后她便感觉到吃不下了，捏着一块烤面包片小口小口咬着。
她拿着筷子夹了口米饭，抬头看顾连洲，他倒是没对此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低头仿佛在回信息。
“上次我从你们医院走的时候，她拦住我，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顾连洲上车关门，把打包好的九支铃兰放到她腿上，看她一眼，随口问了一句：“车里很热吗？”
“没事。”温意咳得脸通红，不敢抬头看他，抱着杯子喝水缓解。
娄锦月最为愤慨，和薛幼仪一起生气：“什么人啊这是，温老师你别担心，我让我爸把他公司最好的律师派过来，那姓赵的要是真告你，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表情一下子愣住，扭头用眼神询问温意。
顾连洲抽出一张纸递给她，轻拍她的后背：“慢点。”
应该是附近花店老板的女儿，小小年纪很机灵，知道来医院的都是来看望患病亲朋的，讨个巧卖花。
“啊？”温意把银耳囫囵吞下去，干笑两声，“是的。”
“行，”顾连洲轻笑，手搭在方向盘上，“想吃什么。”
他再度靠近，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掌心覆到她的后背，她的额头抵到顾连洲的胸膛，被熟悉的气息包围。
店内桌椅选择了裸-露自然的木色，轨道灯营造出浓厚的复古氛围，照亮桌子中间的烤盘。
小姑娘拉拉他，顾连洲很绅士地靠过来，她趴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顾连洲在红灯前停下，侧眸：“刚才没吃饱吗？”
顾连洲端过一旁的水：“你怎么了？”
她仗着灯光暗，明目张胆偷看了男人好几眼。
她稍微动一动, 柔软的发顶擦过男人的下颌，凛冽清苦的气息将她包围。
温意的心跳加快, 她无措地想抬手抹眼泪却发现右手还打着吊针, 于是只能用左手粗略地在眼上抹了一下。
温意沉默片刻，低头看着灯在白瓷盘上的倒影：“老师，这就是您以前跟我说的，临床的信仰是一直在被磨灭的，对吗？”
他一定是个很好的爸爸，又温柔又可靠，会把自己的女儿宠上天。
小女孩看上去不到十岁，长得粉嫩可爱，抱着一大束新鲜的花，声音奶甜奶甜的：“叔叔，买花吗？黄色康乃馨可以保佑你的家人朋友尽快康复痊愈哦。”
“吓死我了，”薛幼仪连连拍心口：“我听到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下午又一直在坐门诊，好不容易才腾出时间来看看。我说那赵钦也太不要脸了，你没日没夜看着他爸他怎么好意思要告你的。”
半小时后，二人抵达苏门区的一家烤肉店。
温意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但她确实一天没怎么吃饭了，挂吊瓶的时候睡了一觉，补足精神便更饿。
温意闭上眼，仰起头, 把眼泪控制在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