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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连
上大学的时候，温意同宿舍有心理学专业的舍友，夜聊谈到过一个话题，说暧昧期一定要和男生去游乐场玩过山车，身体处在极限运动的时候，心率飙升，肾上腺素会加强荷尔蒙的分泌，使人对身边的异性产生类似心动的错觉。
温意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温意指腹抵着手机后背，低声应嗯。
温意沉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车子平稳地驶出医院，汇入车流，路景不断倒退，她忽然有点烦躁。
其实顾连洲什么都没做，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心情上下起伏，他仍旧包容了她。
手还没碰到对方，中间突然横来一个车钥匙，把韩木的手挡了回去。
薛幼仪凑近打量，沉吟片刻：“我觉得还是披下来，男人嘛，都喜欢长头发。”
“啊？”薛幼仪失望哀嚎：“什么跟什么啊。”
回到值班室，脱掉白大褂，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长袖衬衫，下摆塞进修身的深色牛仔裤里，非常简单的穿搭，却能修饰出姣好的身材。
第二天，温意照常上班，上午收了几个重症的病人，忙得团团转，完全把顾连洲跟她说让她去警局做笔录的事抛之脑后。
青春期时藏在心底那么久的人，再一次遇见，还是会令她心潮迭起。
“前天那个顾警官，”严静眼神瞄过去：“就在你办公室门口呢。”
“下午几点下班？”
温意顿了顿，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在手机屏幕上输上了她自己的号码。
“诶——”眼见着他要走，温意愣了下，“地址。”
顾连洲语气不咸不淡：“说话就说话，把你爪子伸回去。”
“去做笔录是吗？”温意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摩挲着钢笔的金属外壳，面上很自然地道，“今天上午太忙了，我下午做完手术过去，四点应该能结束。”
“不过你放心，”她举手发誓：“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我嘴可严了。”
温意拎上自己的包，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中央跳动着“顾连洲”三个字，她边向外走边接起电话。
“温医生。”电话那头，男人低磁的声音伴着电流灌入她耳边，“手术做完了吗？”
温意锁上自己的柜子，去捏她的嘴：“你少听说点八卦吧。”
“不严也得严，”温意恐吓：“小心我给你来一刀。”
千篇一律的白大褂，头发因为一上午的忙碌而有几分蓬松的凌乱。
她默默地盯着那串号码，烂熟于心的数字，他这么多年都没换手机号，也压根不知道她会记得他的手机号。
“温意？”
她顿了顿，垂下视线：“做手术有点累了。”
-
唯一不变的，是他好像永远沉稳强大。
“喂。”
“四点我过来接你。”顾连洲把手里的打火机抄回夹克口袋，打开手机朝她递过去，扬了下眉。
脚步向顾连洲的方向走，路过一间器材室时，她稍稍停顿几秒，目光转向玻璃门上自己的照影。
她微微侧眸，看向顾连洲，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在她面前发脾气或者情绪低落的样子，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温意拎着包走下台阶，坐进副驾驶，靠着车门把车窗降下来，脸对着窗外吹风。
“要去哪儿啊？”同科室的医生薛幼仪忽然也推门进来换衣服，羡慕道：“身材好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
医院里也常年飘着泡面的味，有时候刚泡上，还没来得及打开盖子，中途便要去做手术。
顾连洲点点头，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好。”
车停在警局门口，温意刚下来，浓郁的泡面香便蹿进鼻子。
“不要啊温医生，我好害怕。”薛幼仪做害怕状，冒死拍了拍温意的肩：“快去快去，拿下他！”
走进局里，四面八方的目光聚过来，原本聚在一起吃饭的众人纷纷抬头打招呼：“顾队。”
她变了好多，顾连洲也是，从前年少时张扬的意气收敛，如今一举一动都是令人安心的沉稳。
输完之后，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一串陌生号码的来电，随即又被挂断，顾连洲朝她扬扬手机，示意那是他的号码。
温意有些恍惚，以前上学的时候，顾连洲偶尔放假有空，会来接南熹放学，然后带她们俩一起去吃饭。
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在习惯性地把她当需要照顾的小孩。
温意把钢笔插进口袋，想了想：“应该是要我去警局做笔录。”
如果下雨，他会带一把雨伞到门口接人，温意和南熹一把，他自己一把。温意打着伞，听南熹叽叽喳喳跟他聊天，三人一同走在雨里，只希望时光慢一点，这场雨下得久一点。
“谁？”温意低头写字，眼也不眨。
-
最开始的时候她疑惑为什么南熹和她哥哥不是同一个姓，后来才知道他们两个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他就会开车等在学校门口的那颗香樟树下，半开着车窗，叼根烟，等看到俩小姑娘出来，按一声喇叭。
温意把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浅浅呼出一口气，继续向他的方向走去。
他说着起身走过来，伸出手要和温意握手：“上次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韩木。”
思绪慢慢飘远，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顾连洲抽的香烟的味道，脑海中反反复复是今天和他相处时的细枝末节。
温意拿上手机，给了她无情一击：“那你可能得失望了，他找我是做目击笔录的。”
她和南熹是同桌，关系又好，整天整天地黏在一起，顾连洲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着。
“楼下等你。”
温意客气一笑，回握：“您好。”
“咱们科消息是真快。”温意吐槽。
顾连洲淡淡的：“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能容他为所欲为？”
“诶诶诶，”薛幼仪不服：“时雨亲眼看见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她揉成一团，重新换了张，间隙微微侧眸，往办公室的方向看去。
专业名词称之为，吊桥效应。
温意提笔重新写医嘱，听得护士台后严静和另一个护士议论，压低声音也挡不住兴奋：“他长得好正啊，没想到今天又能遇见，这长相和气质绝了。”
“是谁啊？”薛幼仪兴致勃勃，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听说昨天那个顾警官来找你了？什么情况啊，是他吗？”
“不止咱们科，”薛幼仪嘿嘿笑了两声：“我可听时雨说，你和顾警官是旧相识呢。”
顾连洲抬了下下巴：“你旁边的储物格里有毯子，我开慢点，你睡会儿。”
她不出声。
金黄的落日暮色随着车的前进越来越近，颜色越发浓郁瑰丽，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并不多，一路颇为畅通。
下午的手术难度不高，温意专心致志做完，向护士和病人家属叮嘱了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
温意笔一停，笔尖墨水在纸上拉出一道痕迹。
温意抬手把自己的头发拢起来，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询问意见：“是扎起来好看还是披下来好看？”
温意回避问题：“哪个好看？”
“去你的。”严静笑骂。
他周身气质太优越显眼惹得来往女护士和病人家属频频回头。
“新奇！”薛幼仪洗完手走过来：“怎么回事啊温意，你不是最不关心这个的吗？有情况？”
走廊尽头，顾连洲果然在那里，黑色夹克，宽肩长腿，正在打电话，侧脸轮廓硬朗，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傍晚的医院人来人往，顾连洲的车停在车位里，他站在车边等她。
时光不仅在她身上流逝，也同样在顾连洲身上流淌，带去他年少的张扬骄傲，意气风发，沉淀出叫人看不透，猜不懂的东西。
“那头儿你去看看？”
上回温意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绿夹克也在，眼尖，一眼认出了温意：“这不是温医生吗？您怎么过来了？”
温意放下头发的手一抖：“你从哪听说的？”
“嗯？”温意略显不情愿地回头，对上男人有些探究的目光。
顾连洲侧眸，察觉到这姑娘心情有些低落：“温意。”
“好。”护士严静飞速记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我差点给忘了，温医生，有人找你，等十分钟了。”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最终，温意打开通讯录，把那串号码存了进去，打上“顾连洲”三个字。
她以为过了那么多年，再见他时，可以自然地应对。
“严静啊。”
“13床记得监测心率和血氧，一小时报给我一次。”给病人做完简单的治疗出来，温意走到护士台给患者开医嘱。
顾连洲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样。”严静瞬间失去了几分兴趣。
见她过来，顾连洲掐了电话。
温意写好医嘱，严静接过来，八卦地问了一句：“温医生，那个警察来找你什么事啊？”
那么同理，当和货真价实心动的人待在一起，也无异于坐一趟从高空垂落的过山车。
韩木讪讪地收回去：“头儿，和夏城联系的嫌疑人抓住了，那小子死也不肯开口，我们都审过几轮了。”
另一个护士逗她：“你要不要上去来句顾sir，看人家会不会对你翻白眼。”
原来还是不行。
送走顾连洲，温意瘫在沙发上，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一时懒得开灯，任由自己放空。
] 顾连
上大学的时候，温意同宿舍有心理学专业的舍友，夜聊谈到过一个话题，说暧昧期一定要和男生去游乐场玩过山车，身体处在极限运动的时候，心率飙升，肾上腺素会加强荷尔蒙的分泌，使人对身边的异性产生类似心动的错觉。
温意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温意指腹抵着手机后背，低声应嗯。
温意沉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车子平稳地驶出医院，汇入车流，路景不断倒退，她忽然有点烦躁。
其实顾连洲什么都没做，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心情上下起伏，他仍旧包容了她。
手还没碰到对方，中间突然横来一个车钥匙，把韩木的手挡了回去。
薛幼仪凑近打量，沉吟片刻：“我觉得还是披下来，男人嘛，都喜欢长头发。”
“啊？”薛幼仪失望哀嚎：“什么跟什么啊。”
回到值班室，脱掉白大褂，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长袖衬衫，下摆塞进修身的深色牛仔裤里，非常简单的穿搭，却能修饰出姣好的身材。
第二天，温意照常上班，上午收了几个重症的病人，忙得团团转，完全把顾连洲跟她说让她去警局做笔录的事抛之脑后。
青春期时藏在心底那么久的人，再一次遇见，还是会令她心潮迭起。
“前天那个顾警官，”严静眼神瞄过去：“就在你办公室门口呢。”
“下午几点下班？”
温意顿了顿，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在手机屏幕上输上了她自己的号码。
“诶——”眼见着他要走，温意愣了下，“地址。”
顾连洲语气不咸不淡：“说话就说话，把你爪子伸回去。”
“去做笔录是吗？”温意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摩挲着钢笔的金属外壳，面上很自然地道，“今天上午太忙了，我下午做完手术过去，四点应该能结束。”
“不过你放心，”她举手发誓：“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我嘴可严了。”
温意拎上自己的包，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中央跳动着“顾连洲”三个字，她边向外走边接起电话。
“温医生。”电话那头，男人低磁的声音伴着电流灌入她耳边，“手术做完了吗？”
温意锁上自己的柜子，去捏她的嘴：“你少听说点八卦吧。”
“不严也得严，”温意恐吓：“小心我给你来一刀。”
千篇一律的白大褂，头发因为一上午的忙碌而有几分蓬松的凌乱。
她默默地盯着那串号码，烂熟于心的数字，他这么多年都没换手机号，也压根不知道她会记得他的手机号。
“温意？”
她顿了顿，垂下视线：“做手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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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变的，是他好像永远沉稳强大。
“喂。”
“四点我过来接你。”顾连洲把手里的打火机抄回夹克口袋，打开手机朝她递过去，扬了下眉。
脚步向顾连洲的方向走，路过一间器材室时，她稍稍停顿几秒，目光转向玻璃门上自己的照影。
她微微侧眸，看向顾连洲，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在她面前发脾气或者情绪低落的样子，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温意拎着包走下台阶，坐进副驾驶，靠着车门把车窗降下来，脸对着窗外吹风。
“要去哪儿啊？”同科室的医生薛幼仪忽然也推门进来换衣服，羡慕道：“身材好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
医院里也常年飘着泡面的味，有时候刚泡上，还没来得及打开盖子，中途便要去做手术。
顾连洲点点头，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好。”
车停在警局门口，温意刚下来，浓郁的泡面香便蹿进鼻子。
“不要啊温医生，我好害怕。”薛幼仪做害怕状，冒死拍了拍温意的肩：“快去快去，拿下他！”
走进局里，四面八方的目光聚过来，原本聚在一起吃饭的众人纷纷抬头打招呼：“顾队。”
她变了好多，顾连洲也是，从前年少时张扬的意气收敛，如今一举一动都是令人安心的沉稳。
输完之后，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一串陌生号码的来电，随即又被挂断，顾连洲朝她扬扬手机，示意那是他的号码。
温意有些恍惚，以前上学的时候，顾连洲偶尔放假有空，会来接南熹放学，然后带她们俩一起去吃饭。
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在习惯性地把她当需要照顾的小孩。
温意把钢笔插进口袋，想了想：“应该是要我去警局做笔录。”
如果下雨，他会带一把雨伞到门口接人，温意和南熹一把，他自己一把。温意打着伞，听南熹叽叽喳喳跟他聊天，三人一同走在雨里，只希望时光慢一点，这场雨下得久一点。
“谁？”温意低头写字，眼也不眨。
-
最开始的时候她疑惑为什么南熹和她哥哥不是同一个姓，后来才知道他们两个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他就会开车等在学校门口的那颗香樟树下，半开着车窗，叼根烟，等看到俩小姑娘出来，按一声喇叭。
温意把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浅浅呼出一口气，继续向他的方向走去。
他说着起身走过来，伸出手要和温意握手：“上次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韩木。”
思绪慢慢飘远，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顾连洲抽的香烟的味道，脑海中反反复复是今天和他相处时的细枝末节。
温意拿上手机，给了她无情一击：“那你可能得失望了，他找我是做目击笔录的。”
她和南熹是同桌，关系又好，整天整天地黏在一起，顾连洲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着。
“楼下等你。”
温意客气一笑，回握：“您好。”
“咱们科消息是真快。”温意吐槽。
顾连洲淡淡的：“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能容他为所欲为？”
“诶诶诶，”薛幼仪不服：“时雨亲眼看见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她揉成一团，重新换了张，间隙微微侧眸，往办公室的方向看去。
专业名词称之为，吊桥效应。
温意提笔重新写医嘱，听得护士台后严静和另一个护士议论，压低声音也挡不住兴奋：“他长得好正啊，没想到今天又能遇见，这长相和气质绝了。”
“是谁啊？”薛幼仪兴致勃勃，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听说昨天那个顾警官来找你了？什么情况啊，是他吗？”
“不止咱们科，”薛幼仪嘿嘿笑了两声：“我可听时雨说，你和顾警官是旧相识呢。”
顾连洲抬了下下巴：“你旁边的储物格里有毯子，我开慢点，你睡会儿。”
她不出声。
金黄的落日暮色随着车的前进越来越近，颜色越发浓郁瑰丽，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并不多，一路颇为畅通。
下午的手术难度不高，温意专心致志做完，向护士和病人家属叮嘱了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
温意笔一停，笔尖墨水在纸上拉出一道痕迹。
温意抬手把自己的头发拢起来，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询问意见：“是扎起来好看还是披下来好看？”
温意回避问题：“哪个好看？”
“去你的。”严静笑骂。
他周身气质太优越显眼惹得来往女护士和病人家属频频回头。
“新奇！”薛幼仪洗完手走过来：“怎么回事啊温意，你不是最不关心这个的吗？有情况？”
走廊尽头，顾连洲果然在那里，黑色夹克，宽肩长腿，正在打电话，侧脸轮廓硬朗，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傍晚的医院人来人往，顾连洲的车停在车位里，他站在车边等她。
时光不仅在她身上流逝，也同样在顾连洲身上流淌，带去他年少的张扬骄傲，意气风发，沉淀出叫人看不透，猜不懂的东西。
“那头儿你去看看？”
上回温意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绿夹克也在，眼尖，一眼认出了温意：“这不是温医生吗？您怎么过来了？”
温意放下头发的手一抖：“你从哪听说的？”
“嗯？”温意略显不情愿地回头，对上男人有些探究的目光。
顾连洲侧眸，察觉到这姑娘心情有些低落：“温意。”
“好。”护士严静飞速记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我差点给忘了，温医生，有人找你，等十分钟了。”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最终，温意打开通讯录，把那串号码存了进去，打上“顾连洲”三个字。
她以为过了那么多年，再见他时，可以自然地应对。
“严静啊。”
“13床记得监测心率和血氧，一小时报给我一次。”给病人做完简单的治疗出来，温意走到护士台给患者开医嘱。
顾连洲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样。”严静瞬间失去了几分兴趣。
见她过来，顾连洲掐了电话。
温意写好医嘱，严静接过来，八卦地问了一句：“温医生，那个警察来找你什么事啊？”
那么同理，当和货真价实心动的人待在一起，也无异于坐一趟从高空垂落的过山车。
韩木讪讪地收回去：“头儿，和夏城联系的嫌疑人抓住了，那小子死也不肯开口，我们都审过几轮了。”
另一个护士逗她：“你要不要上去来句顾sir，看人家会不会对你翻白眼。”
原来还是不行。
送走顾连洲，温意瘫在沙发上，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一时懒得开灯，任由自己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