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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温意带着关东煮回到了顾连洲的车上。
他把车开了点天窗，自己去外面抽烟，一根烟燃尽，回来看到温意睡意沉沉。
温意抬手，擦干自己的眼泪：“不想回。”
缓慢地掀开被子，温意揉揉脑袋，觉得自己还不甚清醒，摸索着找拖鞋的过程中，不知道压到了床头的什么按钮，窗帘忽然徐徐向两边展开。
鬼使神差的，温意手离开关东煮杯子，轻轻地碰了碰顾连洲的手背：“我已经不冷了。”
关好窗户，顾连洲打开车内的空调，手刚搭上方向盘，不经意间看到副驾驶座的姑娘按开了她那边的车窗。
温意抬头看自己，镜子中的女人身上穿的方领毛衣经过一夜的□□，已然变得松松垮垮，鲜亮的松绿色越发衬得肤色雪白，醉酒过后，她的气色竟然比前几天要好多了。
他的外套很大，她又瘦，即使已经穿了外套，再披上，仍然是宽松的。
车厢密闭，暖气将草莓牛奶和温意身上的香气催得越发明显。
“你知道什么！”温意猝然抬头，眼里的泪光越发明显，“我讨厌死你了，你每次都这样。”
“冷。”温意吸了下鼻子，“但是关东煮会有味道留在你车上。”
顾连洲愕然不解，但她的表情却让他有隐隐的心慌：“你什么时候欠我钱了。”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温意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睡在他车里，全然不设防。
温意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男人给她盖好毯子后，看到她的神情，手指似乎动了动，但最终还是忍下来，只是微微蹙眉说：“你今晚喝酒又吹风，小心明天发烧。”
他扬唇。
她真的是饿了，一口接一口吃着关东煮，没过一会儿便将一杯关东煮吃得干干净净。
“温——”
温意踩着那段光一直往前走，冷风吹起长发，灌进锁骨，她原本什么都不想管，奈何身后的脚步声始终如影随形。
“那你想去哪。”顾连洲极有耐心地问。
他眼皮跳了下，很快收回目光。
“先回车上好吧。”顾连洲摸到她脸上的肌肤冰凉，应该是被风吹的，“我们先回家。”
晃动的树影好像在瞬间定格。顾连洲还没反应过来她想说什么，温意已经直直朝他走来，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住。
一连串的事实不断冲击着温意。
漫长的沉默。
钞票有的停留在他手上，有的被风吹落在地，她却仍旧不管不顾。
而后，她低头，在随身的包里翻找着什么。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又戳到了温意的泪点，她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而后眼泪掉得更凶。
她沉默着不说话，捡起地上的树枝在硬硬的石板路上画无意义的圈。顾连洲碰了碰她的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顾连洲的声音在下一秒停住。
过年之后，二人虽住在面对面，却一直没有碰上过。
车在地下车库停稳的时候，顾连洲侧眸，副驾驶的人呼吸已经变得安稳，脸颊红扑扑的，睫毛很长，在雪白的肌肤上投落一层薄薄的阴影。
应该还是他抱她上来的。
他还给她买了一罐草莓牛奶，温温的，顾连洲把易拉环拉开，放到储物格的杯托里，方便她随时喝。
“温意。”顾连洲抬手按住她的动作，“你在做什么？”
顾连洲只好用手背给她擦眼泪，旁边有行人路过，看他们二人的神情像看神经病。
她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哽咽道：“还不清，我怎么还得清，我根本还不清……”
卧室寂静无声。
顾连洲视线下垂，看两秒，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你钱。”她唇抿成一条直线。
吃饱喝足，座椅是真皮的，柔软舒适，车开到后半程，温意昏昏欲睡，她撑了一会儿，眼皮渐沉，最终还是两眼一合，歪头睡了过去。
她有片刻的发懵，而后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借着这一方光晕，温意看清了卧室的结构，深灰色床品，衣柜也是暗色，房间内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熏香的味道，简约整洁。
她动作很快，根本不留给他反应的时间，一张张塞给他。
刺眼的日光瞬间照亮整间卧室，温意下意识抬手一挡，熟悉的毛衣触感碰到额头，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只是外套和鞋被脱掉了。
她在顾连洲家里睡了一夜。
她走得慢或快，顾连洲都始终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就像这些年，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一样。
红灯一秒一秒跳着，运气不太好，碰上的是120秒的红灯。
肌肤相触，均是温热的触感，顾连洲视线一定，盯住她三秒。
她大学第一次学解剖见到大体老师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温意毫无征兆地忽然蹲了下去，衣角落地，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脸埋进臂弯，长发散落两侧。
熟悉的温暖气息瞬间包裹了自己，温意丢下树枝，起身闷闷地说：“我想吃关东煮。”
她全程竟然都没有醒。
她的脚步猛然停住，猝不及防地转身，和顾连洲四目对视。
她的眼泪过分可怜，从来坚强清冷的脸上落泪，好像神女打破外壳后的脆弱，顾连洲抬手，顿了一顿，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看着她的眼睛沉默许久，才低声说：“温意，你不欠我的，还不清的是我。”
【宝贝，昨天你的顾警官打电话找你，我就顺手帮你接了让他来接你。醒来记得问问他什么事哦～不用太感谢我。】
这不难，顾连洲给温意拢好衣襟，抬头就在她身后看到了标志鲜明的便利店。
微微垂首，顾连洲目光落到自己空荡荡的手上，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被酒精烘托后愈发浓烈的暖香。
手机亮了一下，温意打开微信，看到薛幼仪昨晚给她发的信息：
“顾连洲。”温意的声音很低，仿佛压着很大的委屈，“我讨厌你。”
……
她的鞋就在床边，大衣被挂在衣架上，衣架上另一件是熟悉的黑色夹克，她见顾连洲穿过。
步行道两旁种满了悬铃木，又大又圆的叶片低低垂下，路灯的光影被遮掩，只余中间不规则的一条向前延伸。
视线从她的睫毛移到湿漉漉的唇，顾连洲倏然收回目光，拿上打火机下车。
“温意……”他想去扶她的肩膀。
暖暖的香气瞬间拂面，她睡得很安静，窝在他怀里，连点挣扎都没有。
但也止步于她在顾连洲车上睡着之后。
……
好在卧室内还有独卫，温意推开门，意料之间黑灰的装修，她揿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凉水泼到脸上。
——“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啊。”
她抬起头，眼睛红，鼻子也红，眼眶中隐隐好似有泪光，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仿佛有些哽咽。
沉默。
身上的被子柔软舒适，温意扶着脑袋缓缓坐起来，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唯剩床头柔和的灯带安静地发着光。
温意翻出了自己的钱包，眼眶通红，一言不发地抽出一张张钞票朝他手里塞。
——“他不让我告诉你。”
“没事。”顾连洲按下控制键，车窗徐徐上升。他倾身从后面取了条薄毯，示意温意抬起手，盖到她身上。
他说这话时看着她，眉眼深邃，鼻骨高挺，唇薄而淡，是她最喜欢的深情模样。
……
染上烟味的外套被脱掉，顾连洲随手丢进车后座，而后打开副驾驶的门，弯腰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顾连洲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没有耐心过，以前抓人蹲点几个小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现在短短几十秒的红灯却让他觉得格外漫长。
年后这段时间，警队事多，想必医院也是很忙碌。
他说完这句话，温意的动作陡然停住，她低着头，盯着他的手，接着，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
温意仍然觉得荒唐，她是疯了吗，在跟顾连洲玩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
酒吧距离二人住的小区有些远，照顾到温意正在吃东西，也怕她晕车，顾连洲开得很平稳，耗费了比平时多的时间。
——“他给我钱，拜托我多给你些工资。”
察觉，他好像经常看到她的背影，她永远是一个人游离于人群之外，孤寂也自由。
一句话随着风闷闷地送出，直击顾连洲的心脏，痛意柔软而又深刻。
……
路遇红灯，顾连洲偏头，视线里刚好撞进温意在喝那罐草莓牛奶。
他半蹲下身，掌心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背上：“我知道，对不起。”
酒未醒，头仍然是晕的，温意脑海中，反反复复播放着今晚瞿成纲跟她说的话。
对男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喝醉了还敢说要自己打车回家？
“你不冷吗？”他分明看到她鼻尖都冻红了。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怎么会碰上顾连洲。
她眼神里浮现出慌乱，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烟盒里敲出一根烟，顾连洲松松咬在唇间，没有点燃。
温意关掉手机，抽了张
忘了给她拿吸管，易拉罐不太好入口，奶沫总是停留在唇边，她皱皱眉，轻轻舔了下，原本就红的唇顺便染上一层水光。
总算清醒了些。
酒精麻痹神经，温意一夜沉沉无梦，第二天自然醒来，睁眼便觉得一扫连日以来的疲惫感。
] 十分钟后，温意带着关东煮回到了顾连洲的车上。
他把车开了点天窗，自己去外面抽烟，一根烟燃尽，回来看到温意睡意沉沉。
温意抬手，擦干自己的眼泪：“不想回。”
缓慢地掀开被子，温意揉揉脑袋，觉得自己还不甚清醒，摸索着找拖鞋的过程中，不知道压到了床头的什么按钮，窗帘忽然徐徐向两边展开。
鬼使神差的，温意手离开关东煮杯子，轻轻地碰了碰顾连洲的手背：“我已经不冷了。”
关好窗户，顾连洲打开车内的空调，手刚搭上方向盘，不经意间看到副驾驶座的姑娘按开了她那边的车窗。
温意抬头看自己，镜子中的女人身上穿的方领毛衣经过一夜的□□，已然变得松松垮垮，鲜亮的松绿色越发衬得肤色雪白，醉酒过后，她的气色竟然比前几天要好多了。
他的外套很大，她又瘦，即使已经穿了外套，再披上，仍然是宽松的。
车厢密闭，暖气将草莓牛奶和温意身上的香气催得越发明显。
“你知道什么！”温意猝然抬头，眼里的泪光越发明显，“我讨厌死你了，你每次都这样。”
“冷。”温意吸了下鼻子，“但是关东煮会有味道留在你车上。”
顾连洲愕然不解，但她的表情却让他有隐隐的心慌：“你什么时候欠我钱了。”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温意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睡在他车里，全然不设防。
温意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男人给她盖好毯子后，看到她的神情，手指似乎动了动，但最终还是忍下来，只是微微蹙眉说：“你今晚喝酒又吹风，小心明天发烧。”
他扬唇。
她真的是饿了，一口接一口吃着关东煮，没过一会儿便将一杯关东煮吃得干干净净。
“温——”
温意踩着那段光一直往前走，冷风吹起长发，灌进锁骨，她原本什么都不想管，奈何身后的脚步声始终如影随形。
“那你想去哪。”顾连洲极有耐心地问。
他眼皮跳了下，很快收回目光。
“先回车上好吧。”顾连洲摸到她脸上的肌肤冰凉，应该是被风吹的，“我们先回家。”
晃动的树影好像在瞬间定格。顾连洲还没反应过来她想说什么，温意已经直直朝他走来，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住。
一连串的事实不断冲击着温意。
漫长的沉默。
钞票有的停留在他手上，有的被风吹落在地，她却仍旧不管不顾。
而后，她低头，在随身的包里翻找着什么。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又戳到了温意的泪点，她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而后眼泪掉得更凶。
她沉默着不说话，捡起地上的树枝在硬硬的石板路上画无意义的圈。顾连洲碰了碰她的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顾连洲的声音在下一秒停住。
过年之后，二人虽住在面对面，却一直没有碰上过。
车在地下车库停稳的时候，顾连洲侧眸，副驾驶的人呼吸已经变得安稳，脸颊红扑扑的，睫毛很长，在雪白的肌肤上投落一层薄薄的阴影。
应该还是他抱她上来的。
他还给她买了一罐草莓牛奶，温温的，顾连洲把易拉环拉开，放到储物格的杯托里，方便她随时喝。
“温意。”顾连洲抬手按住她的动作，“你在做什么？”
顾连洲只好用手背给她擦眼泪，旁边有行人路过，看他们二人的神情像看神经病。
她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哽咽道：“还不清，我怎么还得清，我根本还不清……”
卧室寂静无声。
顾连洲视线下垂，看两秒，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你钱。”她唇抿成一条直线。
吃饱喝足，座椅是真皮的，柔软舒适，车开到后半程，温意昏昏欲睡，她撑了一会儿，眼皮渐沉，最终还是两眼一合，歪头睡了过去。
她有片刻的发懵，而后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借着这一方光晕，温意看清了卧室的结构，深灰色床品，衣柜也是暗色，房间内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熏香的味道，简约整洁。
她动作很快，根本不留给他反应的时间，一张张塞给他。
刺眼的日光瞬间照亮整间卧室，温意下意识抬手一挡，熟悉的毛衣触感碰到额头，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只是外套和鞋被脱掉了。
她在顾连洲家里睡了一夜。
她走得慢或快，顾连洲都始终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就像这些年，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一样。
红灯一秒一秒跳着，运气不太好，碰上的是120秒的红灯。
肌肤相触，均是温热的触感，顾连洲视线一定，盯住她三秒。
她大学第一次学解剖见到大体老师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温意毫无征兆地忽然蹲了下去，衣角落地，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脸埋进臂弯，长发散落两侧。
熟悉的温暖气息瞬间包裹了自己，温意丢下树枝，起身闷闷地说：“我想吃关东煮。”
她全程竟然都没有醒。
她的脚步猛然停住，猝不及防地转身，和顾连洲四目对视。
她的眼泪过分可怜，从来坚强清冷的脸上落泪，好像神女打破外壳后的脆弱，顾连洲抬手，顿了一顿，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看着她的眼睛沉默许久，才低声说：“温意，你不欠我的，还不清的是我。”
【宝贝，昨天你的顾警官打电话找你，我就顺手帮你接了让他来接你。醒来记得问问他什么事哦～不用太感谢我。】
这不难，顾连洲给温意拢好衣襟，抬头就在她身后看到了标志鲜明的便利店。
微微垂首，顾连洲目光落到自己空荡荡的手上，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被酒精烘托后愈发浓烈的暖香。
手机亮了一下，温意打开微信，看到薛幼仪昨晚给她发的信息：
“顾连洲。”温意的声音很低，仿佛压着很大的委屈，“我讨厌你。”
……
她的鞋就在床边，大衣被挂在衣架上，衣架上另一件是熟悉的黑色夹克，她见顾连洲穿过。
步行道两旁种满了悬铃木，又大又圆的叶片低低垂下，路灯的光影被遮掩，只余中间不规则的一条向前延伸。
视线从她的睫毛移到湿漉漉的唇，顾连洲倏然收回目光，拿上打火机下车。
“温意……”他想去扶她的肩膀。
暖暖的香气瞬间拂面，她睡得很安静，窝在他怀里，连点挣扎都没有。
但也止步于她在顾连洲车上睡着之后。
……
好在卧室内还有独卫，温意推开门，意料之间黑灰的装修，她揿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凉水泼到脸上。
——“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啊。”
她抬起头，眼睛红，鼻子也红，眼眶中隐隐好似有泪光，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仿佛有些哽咽。
沉默。
身上的被子柔软舒适，温意扶着脑袋缓缓坐起来，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唯剩床头柔和的灯带安静地发着光。
温意翻出了自己的钱包，眼眶通红，一言不发地抽出一张张钞票朝他手里塞。
——“他不让我告诉你。”
“没事。”顾连洲按下控制键，车窗徐徐上升。他倾身从后面取了条薄毯，示意温意抬起手，盖到她身上。
他说这话时看着她，眉眼深邃，鼻骨高挺，唇薄而淡，是她最喜欢的深情模样。
……
染上烟味的外套被脱掉，顾连洲随手丢进车后座，而后打开副驾驶的门，弯腰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顾连洲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没有耐心过，以前抓人蹲点几个小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现在短短几十秒的红灯却让他觉得格外漫长。
年后这段时间，警队事多，想必医院也是很忙碌。
他说完这句话，温意的动作陡然停住，她低着头，盯着他的手，接着，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
温意仍然觉得荒唐，她是疯了吗，在跟顾连洲玩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
酒吧距离二人住的小区有些远，照顾到温意正在吃东西，也怕她晕车，顾连洲开得很平稳，耗费了比平时多的时间。
——“他给我钱，拜托我多给你些工资。”
察觉，他好像经常看到她的背影，她永远是一个人游离于人群之外，孤寂也自由。
一句话随着风闷闷地送出，直击顾连洲的心脏，痛意柔软而又深刻。
……
路遇红灯，顾连洲偏头，视线里刚好撞进温意在喝那罐草莓牛奶。
他半蹲下身，掌心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背上：“我知道，对不起。”
酒未醒，头仍然是晕的，温意脑海中，反反复复播放着今晚瞿成纲跟她说的话。
对男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喝醉了还敢说要自己打车回家？
“你不冷吗？”他分明看到她鼻尖都冻红了。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怎么会碰上顾连洲。
她眼神里浮现出慌乱，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烟盒里敲出一根烟，顾连洲松松咬在唇间，没有点燃。
温意关掉手机，抽了张
忘了给她拿吸管，易拉罐不太好入口，奶沫总是停留在唇边，她皱皱眉，轻轻舔了下，原本就红的唇顺便染上一层水光。
总算清醒了些。
酒精麻痹神经，温意一夜沉沉无梦，第二天自然醒来，睁眼便觉得一扫连日以来的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