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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揉了揉。
“送东西去佑华宫了吧。”
“路过。进来请母亲安。”
正说着话，云沛走进书房：“背会了吗？”
屋内听得不真切，时断时续的。
院里动静大，各屋伺候的婢女太监都循声来瞧热闹，可只看一眼，吓得连连后退，扭脸转身各干各的去。
牧良骏对另一旁跪着的小宫女说：“我又没训你，你怎么抖成这样？”
太监婢女从院内各处陆续跑出。
云沛拧她嘴：“不许你瞎说。”她扭脸，也轻拧芳草的嘴，“她哪里懂这些，定是芳草姐姐教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呃……”佑安忽然卡壳，睁着纯良无辜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向芳草。
“为何不会？”
宗冽说：“既是新来的，让管事嬷嬷多教一教。先分去小膳房，别在跟前伺候。”
“公主说得是。”
芳草笑：“先生教了那么多诗词，公主看到这梅花只想到膳食？”
“是？”
“又去？”佑安噘嘴嘟哝，“这些天她怎么总去佑华宫？”
两人的嘀咕传进内堂，宗冽冷声：“牧良骏。”
佑安不爽：“你们总是说我小！我什么都懂！你怎么知道云姐姐不是去找二哥呢？二哥眉目俊朗，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哪次秋田围猎不是第一？今年围猎，二哥红袍策马，一箭射翻远处野鹿，随行的郡主都看呆了呢！真奇怪，他与大哥同岁，皇后娘娘已在探听各家千金，母亲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芳草拉下她的手，放好毛笔：“当心把自己涂成花猫。”她抿嘴笑了笑，脸颊泛红，“公主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他还会笑？”
芳草扶额，清嗓提醒：“我不来，你会怎么样？”
牧良骏摆手：“罢了罢了。”他瞧那太监笨手笨脚，动作粗糙，擦衣服似抹桌子，厉声斥，“当心着点，殿下这袍子可是金线绣的。”
云沛斟茶：“殿下的袍子虽烘干了，但这么冷的天气受了寒可不得了，喝杯姜茶驱驱寒吧。”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太子妃今天快乐了吗》
见此事过去，程德海神色微松，短短十几米，走得背后冷汗淋漓，他掏出帕子擦前额细汗，嘴里嘟哝：“这蠢人，差点害死老子。”
“对对！我想起来了！”佑安继续往下背，“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佑安说：“芳草白教，你白学。这花草娇贵，时常得擦洗、除草、施肥，你们多久才回一次宫，如何能养得好？”
“是‘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他朝旁边使眼色。
“哪的话。我们都知道殿下心慈。这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本就是鼠胆。殿下英武威严，几十万敌军都畏惧殿下，更何况咱们这小小宫人？”
“我知道。女子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张望，等她日夜思念的人。思念深似海，一日不见如隔三月。”佑安脑海中浮现出画面，可在她的幻想世界里主角是具象的，在楼阁眺望的是慌张又羞涩的云沛，等的自然是宗冽。
佑安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去看二哥了？”
两人放下东西，迈步跟出去。
云沛愣怔，眼中闪过些许慌乱，随手拿起诗文卷，低头边整理边说：“没有。我刚去顶楼晒台掸冬袄。公主说每次浆洗后都缩成团，穿着不舒服，我娘教我晾晒时要把内层棉料掸平，晒干后便不会结团。”
“正背着呢……还有最后一句……”佑安笔尖沾墨，方才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思路完全被打断，背到哪她忘了，下句是什么也忘了，提笔悬于纸，半晌都没动静，“真讨厌。我明明记得的。”
小太监忙掏出帕子去擦。
“我……呃……我和芳草说院里的梅花开得真好。问问她是怎么施肥浇水的，咱们佑华宫的梅花怎么都养不好，可愁死我了。”
“我不知这法子对公主的蚕丝锦袄有没有用，所以先试一试。若是有效再吩咐下去。”
他抬脚，却被芳草拦在屋外：“这我伺候。”
只见宗冽横眉冷眼立于院中，锦袍下摆湿润一片。脚边有个打翻的托盘和破碎的汤碗，小太监跪在他面前磕头，旁边跪着的小宫女仍捧着托盘，可手抖得不行，汤碗盖叮当响。
芳草答：“第四句。‘子宁不来’。”
又一会，屋外忽然吵起来，有砸碎东西的声响，有求饶，有训斥，还有呜咽啜泣，乱哄哄的，似是牵扯许多人。
“你刚说什么？”
云沛问：“《子衿》背下来了么？”
“呵。你倒是会说话。”
牧良骏撇嘴：“程公公你平时怎么教他们的？我们殿下是什么凶恶猛兽吗？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笔墨忽淡，芳草伸手研磨。
佑安哼哼：“爱来不来。”
这铁面冷血的人竟然会笑？
“二皇子送的那把古琴娘娘很喜欢，最近抚琴总能想到他，派人遣物也频繁了些。云姑娘与牧侍卫是熟识，牧侍卫又鲜少回京，才揽下这活。”
云沛又问：“刚背到哪了？”
宗冽说：“梅花
芳草惊得瞪大眼，嘴巴张着说不出话。
芳草小声：“我好像……看见殿下笑了？”
程德海登时面色铁青，嘴皮子翻动，却没声，要骂的太脏，实难出口，只得默声骂。他忍不住要捏鼻，想到身边还有位主子，忙不迭将人往屋内引：“殿下快进屋。”
“也许吧。”
“啊？”
“我最近常见殿下笑。”牧良骏撇嘴啧声，言语间又酸又嫌。
程德海倏地板起脸，指着她尖声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给殿下擦干净！”瞧她呆头钝脑的，程德海上手，捏住她耳朵，提到前面，又催，“快点。”
“膳房有荷花酥、菊花糕、蔷薇酱、桃花酒，怎么没见有用梅花做膳的？”佑安忽然生疑惑。
“她去清阳宫找苏婕妤了。你来书房等。”
他招手，高声唤人：“人都死哪去了。”
程德海求之不得，立刻收回脚，去往别处。
芳草难以置信地揉眼。
她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像云姐姐对二哥那样。”
程德海指挥：“快把这收拾了，把他抬下去，别在这碍事。笨手笨脚的，一会醒了就送去净房。”
佑安扑上来：“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啊！我知道了！”佑安茅塞顿开，边写边念，“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小宫女低着头，‘我我’半天也说不出句整话。
程德海连声应‘是’。
佑安搁笔：“出去瞧瞧。”
宗冽甩袍：“罢了。我进屋烘一烘。”
芳草忙应和：“对对对。我在教他种梅花。”
芳草盯着瞧了许久，才敢确定没有看错。
“淑妃娘娘有自己的打算吧。”
恒福宫书房。
牧良骏好一阵无语，用佩刀戳那太监脑袋：“殿下的袍子还湿着呢。”
佑安吐舌：“今日二哥被召去金龙殿议事，必定要经过恒福宫，晒台上看得是最清楚的。”
“是。殿下。”总算拿话糊弄过去，牧良骏暗自捏了把汗。
觉得不对劲。
牧良骏浅咳：“你瞧什么呢？”
“那怎么了？”
芳草说：“还是姑娘心细。往后这些事交代小宫女去做就好。”
来迟的程德海步伐忙乱，脸上却绷得严肃，走到跟前，才露出谄媚的笑，弓着腰背赔礼：“新来的奴才不懂事。”
只一句，小太监竟吓得一口气上不来，两手紧闭，昏厥在地。
云沛丢下书，又气又羞：“你说什么呢！”
小宫女始终低着头，没瞧见。
程德海腰背又弓下几分：“淑妃娘娘不在，皇子进屋等吧。”
一个太监拽手，一个太监抓住腿，两个人合力将昏厥的人抬起。那人跪过的地方留着摊肮水。顿时，一股骚臭扑鼻。
“我说的是诗里的主人公……”
芳草哭笑不得：“姑娘可真是冤枉我了。”
“啊！我不记得了！”
云沛抬眸。
佑安昂首挺胸，自信道：“我当然有想到那些诗词。什么‘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你看。我都知道的。”
*
佑安笔尖沾墨：“云姐姐呢？”
佑安不解，笔杆戳着头皮挠：“这和良骏哥哥有什么关系？”
“哎呀。他们真烦人，这么点小事还写首诗。”佑安边写边抱怨，这么矫情的诗她不仅得会背会写，还得被抽查。
“我常在院里练长-枪。院里不摆花草，现有的花草若是枯了便拔了，不必为此烦心。”
佑安出屋，站在回廊，望向庭院，满目清冷，只有角落明艳异常。那株红梅不知何时盛开的，尽管落雪压在枝头，朵朵红梅仍傲然挺立。
“听你的。”宗冽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嘴角浮出抹不易觉察的笑，眸底冰霜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要我说。二哥不如找父皇要些云南新培育的植物，不怎么需要浇水。三哥那有一盆，叫什么……仙人掌，跟个巴掌似的，绿油油的，浑身是刺，脑袋顶开紫花。你去要几盆吧，摆院子里，还挺好看的。”
] 又揉了揉。
“送东西去佑华宫了吧。”
“路过。进来请母亲安。”
正说着话，云沛走进书房：“背会了吗？”
屋内听得不真切，时断时续的。
院里动静大，各屋伺候的婢女太监都循声来瞧热闹，可只看一眼，吓得连连后退，扭脸转身各干各的去。
牧良骏对另一旁跪着的小宫女说：“我又没训你，你怎么抖成这样？”
太监婢女从院内各处陆续跑出。
云沛拧她嘴：“不许你瞎说。”她扭脸，也轻拧芳草的嘴，“她哪里懂这些，定是芳草姐姐教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呃……”佑安忽然卡壳，睁着纯良无辜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向芳草。
“为何不会？”
宗冽说：“既是新来的，让管事嬷嬷多教一教。先分去小膳房，别在跟前伺候。”
“公主说得是。”
芳草笑：“先生教了那么多诗词，公主看到这梅花只想到膳食？”
“是？”
“又去？”佑安噘嘴嘟哝，“这些天她怎么总去佑华宫？”
两人的嘀咕传进内堂，宗冽冷声：“牧良骏。”
佑安不爽：“你们总是说我小！我什么都懂！你怎么知道云姐姐不是去找二哥呢？二哥眉目俊朗，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哪次秋田围猎不是第一？今年围猎，二哥红袍策马，一箭射翻远处野鹿，随行的郡主都看呆了呢！真奇怪，他与大哥同岁，皇后娘娘已在探听各家千金，母亲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芳草拉下她的手，放好毛笔：“当心把自己涂成花猫。”她抿嘴笑了笑，脸颊泛红，“公主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他还会笑？”
芳草扶额，清嗓提醒：“我不来，你会怎么样？”
牧良骏摆手：“罢了罢了。”他瞧那太监笨手笨脚，动作粗糙，擦衣服似抹桌子，厉声斥，“当心着点，殿下这袍子可是金线绣的。”
云沛斟茶：“殿下的袍子虽烘干了，但这么冷的天气受了寒可不得了，喝杯姜茶驱驱寒吧。”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太子妃今天快乐了吗》
见此事过去，程德海神色微松，短短十几米，走得背后冷汗淋漓，他掏出帕子擦前额细汗，嘴里嘟哝：“这蠢人，差点害死老子。”
“对对！我想起来了！”佑安继续往下背，“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佑安说：“芳草白教，你白学。这花草娇贵，时常得擦洗、除草、施肥，你们多久才回一次宫，如何能养得好？”
“是‘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他朝旁边使眼色。
“哪的话。我们都知道殿下心慈。这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本就是鼠胆。殿下英武威严，几十万敌军都畏惧殿下，更何况咱们这小小宫人？”
“我知道。女子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张望，等她日夜思念的人。思念深似海，一日不见如隔三月。”佑安脑海中浮现出画面，可在她的幻想世界里主角是具象的，在楼阁眺望的是慌张又羞涩的云沛，等的自然是宗冽。
佑安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去看二哥了？”
两人放下东西，迈步跟出去。
云沛愣怔，眼中闪过些许慌乱，随手拿起诗文卷，低头边整理边说：“没有。我刚去顶楼晒台掸冬袄。公主说每次浆洗后都缩成团，穿着不舒服，我娘教我晾晒时要把内层棉料掸平，晒干后便不会结团。”
“正背着呢……还有最后一句……”佑安笔尖沾墨，方才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思路完全被打断，背到哪她忘了，下句是什么也忘了，提笔悬于纸，半晌都没动静，“真讨厌。我明明记得的。”
小太监忙掏出帕子去擦。
“我……呃……我和芳草说院里的梅花开得真好。问问她是怎么施肥浇水的，咱们佑华宫的梅花怎么都养不好，可愁死我了。”
“我不知这法子对公主的蚕丝锦袄有没有用，所以先试一试。若是有效再吩咐下去。”
他抬脚，却被芳草拦在屋外：“这我伺候。”
只见宗冽横眉冷眼立于院中，锦袍下摆湿润一片。脚边有个打翻的托盘和破碎的汤碗，小太监跪在他面前磕头，旁边跪着的小宫女仍捧着托盘，可手抖得不行，汤碗盖叮当响。
芳草答：“第四句。‘子宁不来’。”
又一会，屋外忽然吵起来，有砸碎东西的声响，有求饶，有训斥，还有呜咽啜泣，乱哄哄的，似是牵扯许多人。
“你刚说什么？”
云沛问：“《子衿》背下来了么？”
“呵。你倒是会说话。”
牧良骏撇嘴：“程公公你平时怎么教他们的？我们殿下是什么凶恶猛兽吗？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笔墨忽淡，芳草伸手研磨。
佑安哼哼：“爱来不来。”
这铁面冷血的人竟然会笑？
“二皇子送的那把古琴娘娘很喜欢，最近抚琴总能想到他，派人遣物也频繁了些。云姑娘与牧侍卫是熟识，牧侍卫又鲜少回京，才揽下这活。”
云沛又问：“刚背到哪了？”
宗冽说：“梅花
芳草惊得瞪大眼，嘴巴张着说不出话。
芳草小声：“我好像……看见殿下笑了？”
程德海登时面色铁青，嘴皮子翻动，却没声，要骂的太脏，实难出口，只得默声骂。他忍不住要捏鼻，想到身边还有位主子，忙不迭将人往屋内引：“殿下快进屋。”
“也许吧。”
“啊？”
“我最近常见殿下笑。”牧良骏撇嘴啧声，言语间又酸又嫌。
程德海倏地板起脸，指着她尖声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给殿下擦干净！”瞧她呆头钝脑的，程德海上手，捏住她耳朵，提到前面，又催，“快点。”
“膳房有荷花酥、菊花糕、蔷薇酱、桃花酒，怎么没见有用梅花做膳的？”佑安忽然生疑惑。
“她去清阳宫找苏婕妤了。你来书房等。”
他招手，高声唤人：“人都死哪去了。”
程德海求之不得，立刻收回脚，去往别处。
芳草难以置信地揉眼。
她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像云姐姐对二哥那样。”
程德海指挥：“快把这收拾了，把他抬下去，别在这碍事。笨手笨脚的，一会醒了就送去净房。”
佑安扑上来：“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啊！我知道了！”佑安茅塞顿开，边写边念，“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小宫女低着头，‘我我’半天也说不出句整话。
程德海连声应‘是’。
佑安搁笔：“出去瞧瞧。”
宗冽甩袍：“罢了。我进屋烘一烘。”
芳草忙应和：“对对对。我在教他种梅花。”
芳草盯着瞧了许久，才敢确定没有看错。
“淑妃娘娘有自己的打算吧。”
恒福宫书房。
牧良骏好一阵无语，用佩刀戳那太监脑袋：“殿下的袍子还湿着呢。”
佑安吐舌：“今日二哥被召去金龙殿议事，必定要经过恒福宫，晒台上看得是最清楚的。”
“是。殿下。”总算拿话糊弄过去，牧良骏暗自捏了把汗。
觉得不对劲。
牧良骏浅咳：“你瞧什么呢？”
“那怎么了？”
芳草说：“还是姑娘心细。往后这些事交代小宫女去做就好。”
来迟的程德海步伐忙乱，脸上却绷得严肃，走到跟前，才露出谄媚的笑，弓着腰背赔礼：“新来的奴才不懂事。”
只一句，小太监竟吓得一口气上不来，两手紧闭，昏厥在地。
云沛丢下书，又气又羞：“你说什么呢！”
小宫女始终低着头，没瞧见。
程德海腰背又弓下几分：“淑妃娘娘不在，皇子进屋等吧。”
一个太监拽手，一个太监抓住腿，两个人合力将昏厥的人抬起。那人跪过的地方留着摊肮水。顿时，一股骚臭扑鼻。
“我说的是诗里的主人公……”
芳草哭笑不得：“姑娘可真是冤枉我了。”
“啊！我不记得了！”
云沛抬眸。
佑安昂首挺胸，自信道：“我当然有想到那些诗词。什么‘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你看。我都知道的。”
*
佑安笔尖沾墨：“云姐姐呢？”
佑安不解，笔杆戳着头皮挠：“这和良骏哥哥有什么关系？”
“哎呀。他们真烦人，这么点小事还写首诗。”佑安边写边抱怨，这么矫情的诗她不仅得会背会写，还得被抽查。
“我常在院里练长-枪。院里不摆花草，现有的花草若是枯了便拔了，不必为此烦心。”
佑安出屋，站在回廊，望向庭院，满目清冷，只有角落明艳异常。那株红梅不知何时盛开的，尽管落雪压在枝头，朵朵红梅仍傲然挺立。
“听你的。”宗冽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嘴角浮出抹不易觉察的笑，眸底冰霜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要我说。二哥不如找父皇要些云南新培育的植物，不怎么需要浇水。三哥那有一盆，叫什么……仙人掌，跟个巴掌似的，绿油油的，浑身是刺，脑袋顶开紫花。你去要几盆吧，摆院子里，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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