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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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抚上腰间的佩剑，临行下山前，师父勒令自己交出那把至今都未能赐名的无名剑，她不止一次地想，自己的武艺竟不堪至此么？那把剑自从她记事起便陪伴着她，师父总是训斥她剑法粗鄙，不愿赐剑名，可如今，既令自己来参赛，为何不让佩剑？
程克青尴尬坦言：“我没有马。”
她刚说完，方才还水泄不通议论纷纷的人群，顷刻间皆默默地为她让出了一条小道。
“我可没钱！不是你请我吗？”程克青愣在原地气急败坏。
“师父说，那是特地为我量身定制的剑法。”程克青眉头紧锁回忆起师父的叮嘱，那时尚且觉得不能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但此刻......
“罢了，不提这扫兴之事了。”谢耘窥向程克青腰间的佩剑，“这不是你的剑吧？”
“多思无益。”谢耘看程克青风卷残云吃完，提议道：“走么？”
“我的身体不能吃这些。”谢耘饮了口茶，放下了筷子。
《亡妻追忆录（山居旧事）》
"我看季汀兰的双刀使得风生水起，根本无人是她的对手啊，你们不要这么嫉妒人家么，自己不行还要找个借口？输给女子又不丢人。"
“扁担被砍断了，她换成竹竿了。”
“第二局程克青胜了！她用竹竿赢了圆月弯刀！”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成蹊祠，门口高大的匾额写着：忠义无双。正厅中竖立着一座石像，一手执剑一手握书卷，神态威武身姿挺拔似劲松，面目饱经风沙却依旧雄姿英发。这原身正是大舆的开国名将李成蹊。选址此处召开逐鹿大会，便是为了警醒世人勿忘大舆英烈，建国之不易。
“我在路上随便垫垫就行。”程克青心焦万分，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只是她稍一扭身，谢耘便将她拽得死死的，眼神坚定死盯着他，大有你不吃就别想走的意味。
“你行？那你去！”
尚未踏进成蹊祠，程克青已经感受到人潮涌动，各路英雄好汉已经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谢耘临到永州另有要务，两人便分道扬镳，程克青一人前往成蹊祠，将拜帖交予门童，方才准许入内。
“我也要去永州，咱们可以结伴。”
几人越说越激烈，索性赌气闭口。
男子扔出一锭银子。
“......”
一锭银子抛出，这人提步跑下楼，第三人上来汇报，“第二局程克青招式古怪，不似三剑山庄的剑法，两人武力相当，难分伯仲。”
---
她第一次下山参加这等大场面的活动，师姐不在，她不知各种规矩，即便那男子没什么好脸色，她还是腆着脸虚心请教，“如何挑战？要举手么？还是站上去就行？”
“那请女侠赏脸一二。”谢耘择了一僻静的座位坐下，话毕，店家已将七八道菜端了上来。
程克青定睛一看，难怪觉得这女子好生眼熟。原来方才那男子口说得罪了千金的人，正是自己。
长须老人连忙敲响铜锣，声音洪亮地喊道：“三剑山庄程克青挑战兹州季汀兰。”
“你那日说我的剑法和三剑山庄的剑法截然相反，何出此言？”
她不再挣扎，端起碗筷大快朵颐，狼吞虎咽一碗饭下肚方觉终于活了过来，反观谢耘似乎胃口不佳，只是浅尝辄止，不禁纳闷，“怎么？不好吃么？”
成蹊祠对面的茶楼冷冷清清，客人都前去成蹊祠观战了，偏偏茶楼二层，一头戴帷帽的男子点了壶碧螺春，闲云野鹤般静坐在窗前。不一会儿听得一人咚咚咚咚脚步急促冲到桌前，俯身道：“程克青已经发起挑战了，她使得是身上那把佩剑。”
听得袖箭击中时，男子握茶杯的手指节发白，又听到拿下第三局时，男子放下了茶杯。
此话一出，谢耘眉头一扬，“难道你没见过其他同门练武么？再不济，三剑山庄弟子之间都不切磋的么？”
谢耘似乎已经习惯这般指责，耐心解释道：“不是挑食，我的身体若是食用五谷杂粮过多，更易生病，至于日常么，不过是饮风咽露咯。”
“结伴？”程克青上下扫了一眼，忍不住笑道：“咱们同行不可称之结伴，是我侠肝义胆向你施以援手。”
那男子斜眼瞧了程克青，未能分辨她哪门哪派，随即不屑道：“听说不知是谁在梁州给那千金好脸色了，人家气得都不愿来了，大家扎头齐齐在永州候了两日那大小姐。”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程克青适时抓住空子插嘴道：“打扰了，逐鹿大会还未比完么？”
似圆月的弯刀直指程克青，“你要挑战我？”
“什么东西？”程克青抬手一接，柔软而温热，厚厚的牛皮纸也包不住飘香四溢，她惊奇道：“海棠糕！”
虽说逐鹿大会四年一次，不过是各家初出茅庐的弟子前来参赛露博个名声，也难保不会出现一些武林奇才，他留心提醒道：“还记得之前我告诉你的诀窍么？”
另一男子接话道：“看这样子，若是无人上台挑战，怕是马上就结束了。今年的逐鹿大会真没意思。”
那日匆忙，她的腰间还挂着师姐的佩剑，程克青苦笑道：“我的剑师父不准带，这还是我师姐的剑，也不知没有剑，师姐如何回去交差呐。”
“还不是因为她老子沾了成蹊将军的光，峦江之变后，季长青主动归顺朝廷，圣上亲封节度使，还将成蹊大将军的女儿下嫁与他，若是旁的什么节度使，大家也不必如此惧怕了！”
一连数人接龙般一一上来口述最新战况。成蹊祠里刀剑相斗的声音铮铮作响震破天空，伴随着一声声叫好。男子微微侧头似乎在聆听打斗声音，须臾，他自言自语叹了口气，“倔强得很呐，还要使那笨拙的剑。”
谢耘不接话，倾身飞跃上马，朝程克青丢过来一个纸包。
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见那老者话音未落，下面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程克青贴耳凝神一听，离她最近的一男子阴阳怪气道：“这是兹州节度使的千金，咱们还是小心着点！”
说完谢耘径直走去后堂和店家耳语一番，出来时身后跟着两匹精壮的马，毛皮油光水滑，程克青叹道：“你哪儿来的马？这马绝对出自名家。还是你想得周到，出门在外，没个朋友还真是不行。”
带帷帽的男子起身，接连
“不能吃？你的身体可真娇贵。”程克青颇为震撼，“那你平日都吃什么？我看你还是不饿，真饿了什么都能吃得下。”
另一男子愤愤不平，“季汀兰不过是季长青的义女，又非成蹊将军后代，往年的逐鹿大会哪有这般，畏惧强权将魁首拱手他人的？”
一时之间成蹊祠掌声雷动，叫好声连连不断，一声盖过一声的“程克青”助威声，犹如层层后浪拍打着成蹊祠堂。继而一锣鼓声敲响，“逐鹿大会魁首，三剑山庄程克青！”
程克青顾不上仪态，快速扒拉着饭食，回忆起不久前谢耘对于自己剑法的点评，“一花一叶，浮云流水皆可成剑。”
她问道：“今日是最后一日么？”
程克青摸着怀里所剩无几的银两，警惕道：“我真没钱......”
三言两语夸得谢耘眼角上扬，他清了清嗓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三局季汀兰攻势渐缓，似乎是力竭气泄了。”
“你的病，治不好么？”
“季汀兰使袖箭击中程可青的关元穴，程克青用千峰连环踢拿下了第三局。”
“去外面等我。”
“不准佩剑，如何参赛？”谢耘也奇怪，莫非三剑山庄的程卓英铁了心让门下的弟子在逐鹿大会出丑？
祠堂内以成蹊将军的石像为中心，围绕一层层正在观战的武林同道，越过成蹊将军的石像，后方置一石台，正立着一红衣女子，手执双把弯刀盛气凌人睥睨台下众人，一长须老者敲锣吆喝着：“还有不服者皆可上台挑战。”
师姐的诏月剑固然好，可她宁愿要自己的烧火棍。
“走走走！刻不容缓！”程克青急吼吼站起身，看了眼装海棠糕的碟子，心生可惜，也不知下次再来此地又是何日了。
“急什么！”
谢耘无奈道：“轻功再好，人能快过马么？”
---
程克青忽而发觉，自从见到他起，就未见过他生龙活虎康健的样子，似乎总是命悬一线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
“程克青的剑被弯刀震落脱手，她抢了一围观农夫的扁担替代宝剑。”
佳肴色香味俱佳，程克青饥肠辘辘，忍不住为自己的胃口开解，我用食速度加快，消磨的时间，就当我在路上歇脚的功夫也够用了。
一马已先行，马上的人只丢下一句，“快走。”
那人接了银子又咚咚咚跑下楼去，紧跟其后又一人上前，气喘吁吁道：“第一局季汀兰用一招金戈铁马击中了程克青的天突穴，程克青败。”
“急什么？先吃饭。”谢耘招呼店家备好饭菜，留心选了几样时兴的糕饼，“你已多日未进食，需得补充些体力，否则如何上阵？”
程克青足尖一点，飞身跃上石台，笑眯眯道：“不错，鄙人不才，三剑山庄弟子程克青前来挑战。”
台上那女子闻声望过来，柳叶眉倒竖，怒目圆睁意味深长道：“是你?”
] 她忍不住抚上腰间的佩剑，临行下山前，师父勒令自己交出那把至今都未能赐名的无名剑，她不止一次地想，自己的武艺竟不堪至此么？那把剑自从她记事起便陪伴着她，师父总是训斥她剑法粗鄙，不愿赐剑名，可如今，既令自己来参赛，为何不让佩剑？
程克青尴尬坦言：“我没有马。”
她刚说完，方才还水泄不通议论纷纷的人群，顷刻间皆默默地为她让出了一条小道。
“我可没钱！不是你请我吗？”程克青愣在原地气急败坏。
“师父说，那是特地为我量身定制的剑法。”程克青眉头紧锁回忆起师父的叮嘱，那时尚且觉得不能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但此刻......
“罢了，不提这扫兴之事了。”谢耘窥向程克青腰间的佩剑，“这不是你的剑吧？”
“多思无益。”谢耘看程克青风卷残云吃完，提议道：“走么？”
“我的身体不能吃这些。”谢耘饮了口茶，放下了筷子。
《亡妻追忆录（山居旧事）》
"我看季汀兰的双刀使得风生水起，根本无人是她的对手啊，你们不要这么嫉妒人家么，自己不行还要找个借口？输给女子又不丢人。"
“扁担被砍断了，她换成竹竿了。”
“第二局程克青胜了！她用竹竿赢了圆月弯刀！”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成蹊祠，门口高大的匾额写着：忠义无双。正厅中竖立着一座石像，一手执剑一手握书卷，神态威武身姿挺拔似劲松，面目饱经风沙却依旧雄姿英发。这原身正是大舆的开国名将李成蹊。选址此处召开逐鹿大会，便是为了警醒世人勿忘大舆英烈，建国之不易。
“我在路上随便垫垫就行。”程克青心焦万分，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只是她稍一扭身，谢耘便将她拽得死死的，眼神坚定死盯着他，大有你不吃就别想走的意味。
“你行？那你去！”
尚未踏进成蹊祠，程克青已经感受到人潮涌动，各路英雄好汉已经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谢耘临到永州另有要务，两人便分道扬镳，程克青一人前往成蹊祠，将拜帖交予门童，方才准许入内。
“我也要去永州，咱们可以结伴。”
几人越说越激烈，索性赌气闭口。
男子扔出一锭银子。
“......”
一锭银子抛出，这人提步跑下楼，第三人上来汇报，“第二局程克青招式古怪，不似三剑山庄的剑法，两人武力相当，难分伯仲。”
---
她第一次下山参加这等大场面的活动，师姐不在，她不知各种规矩，即便那男子没什么好脸色，她还是腆着脸虚心请教，“如何挑战？要举手么？还是站上去就行？”
“那请女侠赏脸一二。”谢耘择了一僻静的座位坐下，话毕，店家已将七八道菜端了上来。
程克青定睛一看，难怪觉得这女子好生眼熟。原来方才那男子口说得罪了千金的人，正是自己。
长须老人连忙敲响铜锣，声音洪亮地喊道：“三剑山庄程克青挑战兹州季汀兰。”
“你那日说我的剑法和三剑山庄的剑法截然相反，何出此言？”
她不再挣扎，端起碗筷大快朵颐，狼吞虎咽一碗饭下肚方觉终于活了过来，反观谢耘似乎胃口不佳，只是浅尝辄止，不禁纳闷，“怎么？不好吃么？”
成蹊祠对面的茶楼冷冷清清，客人都前去成蹊祠观战了，偏偏茶楼二层，一头戴帷帽的男子点了壶碧螺春，闲云野鹤般静坐在窗前。不一会儿听得一人咚咚咚咚脚步急促冲到桌前，俯身道：“程克青已经发起挑战了，她使得是身上那把佩剑。”
听得袖箭击中时，男子握茶杯的手指节发白，又听到拿下第三局时，男子放下了茶杯。
此话一出，谢耘眉头一扬，“难道你没见过其他同门练武么？再不济，三剑山庄弟子之间都不切磋的么？”
谢耘似乎已经习惯这般指责，耐心解释道：“不是挑食，我的身体若是食用五谷杂粮过多，更易生病，至于日常么，不过是饮风咽露咯。”
“结伴？”程克青上下扫了一眼，忍不住笑道：“咱们同行不可称之结伴，是我侠肝义胆向你施以援手。”
那男子斜眼瞧了程克青，未能分辨她哪门哪派，随即不屑道：“听说不知是谁在梁州给那千金好脸色了，人家气得都不愿来了，大家扎头齐齐在永州候了两日那大小姐。”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程克青适时抓住空子插嘴道：“打扰了，逐鹿大会还未比完么？”
似圆月的弯刀直指程克青，“你要挑战我？”
“什么东西？”程克青抬手一接，柔软而温热，厚厚的牛皮纸也包不住飘香四溢，她惊奇道：“海棠糕！”
虽说逐鹿大会四年一次，不过是各家初出茅庐的弟子前来参赛露博个名声，也难保不会出现一些武林奇才，他留心提醒道：“还记得之前我告诉你的诀窍么？”
另一男子接话道：“看这样子，若是无人上台挑战，怕是马上就结束了。今年的逐鹿大会真没意思。”
那日匆忙，她的腰间还挂着师姐的佩剑，程克青苦笑道：“我的剑师父不准带，这还是我师姐的剑，也不知没有剑，师姐如何回去交差呐。”
“还不是因为她老子沾了成蹊将军的光，峦江之变后，季长青主动归顺朝廷，圣上亲封节度使，还将成蹊大将军的女儿下嫁与他，若是旁的什么节度使，大家也不必如此惧怕了！”
一连数人接龙般一一上来口述最新战况。成蹊祠里刀剑相斗的声音铮铮作响震破天空，伴随着一声声叫好。男子微微侧头似乎在聆听打斗声音，须臾，他自言自语叹了口气，“倔强得很呐，还要使那笨拙的剑。”
谢耘不接话，倾身飞跃上马，朝程克青丢过来一个纸包。
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见那老者话音未落，下面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程克青贴耳凝神一听，离她最近的一男子阴阳怪气道：“这是兹州节度使的千金，咱们还是小心着点！”
说完谢耘径直走去后堂和店家耳语一番，出来时身后跟着两匹精壮的马，毛皮油光水滑，程克青叹道：“你哪儿来的马？这马绝对出自名家。还是你想得周到，出门在外，没个朋友还真是不行。”
带帷帽的男子起身，接连
“不能吃？你的身体可真娇贵。”程克青颇为震撼，“那你平日都吃什么？我看你还是不饿，真饿了什么都能吃得下。”
另一男子愤愤不平，“季汀兰不过是季长青的义女，又非成蹊将军后代，往年的逐鹿大会哪有这般，畏惧强权将魁首拱手他人的？”
一时之间成蹊祠掌声雷动，叫好声连连不断，一声盖过一声的“程克青”助威声，犹如层层后浪拍打着成蹊祠堂。继而一锣鼓声敲响，“逐鹿大会魁首，三剑山庄程克青！”
程克青顾不上仪态，快速扒拉着饭食，回忆起不久前谢耘对于自己剑法的点评，“一花一叶，浮云流水皆可成剑。”
她问道：“今日是最后一日么？”
程克青摸着怀里所剩无几的银两，警惕道：“我真没钱......”
三言两语夸得谢耘眼角上扬，他清了清嗓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三局季汀兰攻势渐缓，似乎是力竭气泄了。”
“你的病，治不好么？”
“季汀兰使袖箭击中程可青的关元穴，程克青用千峰连环踢拿下了第三局。”
“去外面等我。”
“不准佩剑，如何参赛？”谢耘也奇怪，莫非三剑山庄的程卓英铁了心让门下的弟子在逐鹿大会出丑？
祠堂内以成蹊将军的石像为中心，围绕一层层正在观战的武林同道，越过成蹊将军的石像，后方置一石台，正立着一红衣女子，手执双把弯刀盛气凌人睥睨台下众人，一长须老者敲锣吆喝着：“还有不服者皆可上台挑战。”
师姐的诏月剑固然好，可她宁愿要自己的烧火棍。
“走走走！刻不容缓！”程克青急吼吼站起身，看了眼装海棠糕的碟子，心生可惜，也不知下次再来此地又是何日了。
“急什么！”
谢耘无奈道：“轻功再好，人能快过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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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克青忽而发觉，自从见到他起，就未见过他生龙活虎康健的样子，似乎总是命悬一线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
“程克青的剑被弯刀震落脱手，她抢了一围观农夫的扁担替代宝剑。”
佳肴色香味俱佳，程克青饥肠辘辘，忍不住为自己的胃口开解，我用食速度加快，消磨的时间，就当我在路上歇脚的功夫也够用了。
一马已先行，马上的人只丢下一句，“快走。”
那人接了银子又咚咚咚跑下楼去，紧跟其后又一人上前，气喘吁吁道：“第一局季汀兰用一招金戈铁马击中了程克青的天突穴，程克青败。”
“急什么？先吃饭。”谢耘招呼店家备好饭菜，留心选了几样时兴的糕饼，“你已多日未进食，需得补充些体力，否则如何上阵？”
程克青足尖一点，飞身跃上石台，笑眯眯道：“不错，鄙人不才，三剑山庄弟子程克青前来挑战。”
台上那女子闻声望过来，柳叶眉倒竖，怒目圆睁意味深长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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