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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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克青抿嘴一笑，看向床榻上皱眉的玉珠，“我先为小姐推拿一番缓解病症，还请其余闲杂人回避。”

    程克青笑道：“他这一去，若是金榜题名，春风得意，还会记挂你么？倘若不中，他一逃难的穷家小子，纵使会点拳脚功夫，令尊如何同意？”

    “省试快开始了，进京路途遥远，需得早早作准备启程才是。”

    玉珠咬紧发白的嘴唇不再说话。

    程克青倾身坐在榻侧，“没什么想说的么？”

    程克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拿起帕子仔细一看，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颗心脏“咚”一声坠入深渊。

    程克青面露难色，“夫人，这要号不了脉，我可怎么看病下药呢？”

    玉珠终于睁眼，一脸疑惑。

    玉珠语气僵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脉搏圆滑，往来流利，如珠走盘。

    钱氏道：“珠儿到底是何病症，只要能医治好珠儿，秋大夫的过错，我家老爷就此不提，不会坏了她的名声。”

    “夫人也需回避，此为独家秘术，还请夫人见谅。”

    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鸟鸣声，程克青起身道：“他们都不在，你趁此机会好好想想，我透口气。”

    见状钱氏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来人，把她的手给我掰开。”

    “我省得我省得！”钱氏了然于心点点头，不再夹缠，掩上门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云娘子和玉珠两人。

    一声令下冲进来三四个婆子，七手八脚将一对藕臂按在脉枕上，云娘子立刻伸出手指按了上去。

    钱氏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一并散下去，她轻声道：“只推拿就行吗？”

    玉珠闭着眼睛似乎睡下了，云娘子盯着她，颇有耐心地等待着，僵持了好一会，玉珠忽然开口，“你不必浪费心神，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十月怀胎过程艰辛得紧，这期间，令尊会一直为你请大夫，难道来一个你扣一个不成？昙州的大夫终有扣完的一日吧？你就不怕人家一本参到宫里？到时候连累一家子人，你忍心？”

    她退出闺房，余光扫见红木妆奁上一块摊开的帕子，尤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