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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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错，模样很是俊俏，你若是长得丑些我才懒得救你呢！”
程克青怒不可遏，提气回骂:“你信口雌 黄、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狗贼你才不得好死!”
“死丫头嘴巴倒挺利索，骂人一点也不输阵仗呐!”云娘取出衣服递给程克青，“换上。”
云娘点点头，食指抚过程克青肩上两对眼大的创口，啪啪两下点在她的中府、灵墟、云门穴。
“我何时走?”
贯穿的琵琶骨处留下四个血乎拉擦的窟窿眼，像是死不瞑目的鱼眼睛干瞪着。许是云娘封了穴位，铁环取出一点血不曾流出。
“你少胡说八道，我师父待我好得很，只是……只是她暂时还没想好……”
毕竟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女子本就疯疯癫癫，若一句话惹恼了她，眼下自己又行动不便，岂不吃亏？
“那你？你怎么办？”
“我不练，我有师父！我不练你这乱七八糟的邪门歪道。”
“事不宜迟，今夜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第二件事，我等你提着吕松榛的头来见我，若是你言而无信，我既能助你逃出个生天，也能再次将你擒回来。”云娘声色凛然，双目发狠盯着程克青。
那女子听罢，呲牙咧嘴乐道：“这叫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你既拿得此剑，能不晓这句心诀？”
程克青几欲吐血，气骂道:“谁准你动我的剑了?”
“戌时了，你必须赶在戌时一刻前出去。”
程克青再也忍不住，登时除下换好的衣裳，“你污蔑我师父，我不同你多讲，你走，赶紧带着你的狗屁簪子剑谱滚远远的！”
“拿着!”
程克青用力别开那女子的钳制，纳闷道：“你这人，怎么性格……”她忍了忍还是没将古怪多变一词说出口。
云娘脸上浮出得意之色，她幽幽道：“动动身子，傻站着不动？”
周边的丫鬟小厮提着木桶，推着水车疾步而行，根本无人在意她的异样，只当她是被烟火熏着了。
“嚷什么，你连这剑叫什么也不懂，还挺宝贝的！”女子嘴角漾开，朗声道:“此剑名曰簪云剑，可惜你现在动弹不得，不然这候影填星一十三式我还能指点你一二。”
“这剑……”程克青眼神一凝，语气低落，“这剑师父也没赐名，我只跟着师父学了招式。”
那女子也不恼，几步上前扬手将程克青的脸庞拘起来，要勘破什么破绽似的仔细端详起来。
云娘从怀里摸出一根碧玉云纹簪,“你将他交给鱼渊谷谷主谢晏，无需多言他便明白我的意思。至于灵津玉砂丹，那便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只是程克青皮肤白皙，留下干枯的血窟窿很是醒目，看着甚为骇人。
程克青双手接过玉簪，簪子质地圆润清透，精雕细琢的浮云纹栩栩如生美仑美奂，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美玉。
“嘿嘿，居然还能动!”程克青依言缓缓扬起手臂，四下划动了一圈，低头看向胸口的伤痕，心下宽慰着，无论如何能重新走动已十分不易。
云娘伸手在东侧的石壁游走一番，石壁缓缓移动几寸，只是这一次的灰尘略有所减少，不似之前那般生涩。
经过云娘的点穴运功，程克青顿觉胸口一阵清朗，先前的钝痛随之烟消云散，四肢百骸逐渐灌入内力，宛若一条绵延不息的小溪流窜在她的经脉里。
可即便是烧火棍，这把剑也是自她入三剑山庄以来形影不离的物件，她早已将这把剑看做是亲人般，此次待得她醒来发现身无一物，估摸着应是被人收了起来，才央了这女子帮忙寻上一番。
那日在逐鹿大会上得了第一时，她心中所念的是赶紧回山庄问问师父。
她在山庄里使着这把无名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盼望着师父的认可证明自己。
程克青目瞪口呆看着女子将剑掷过来，“拿着吧。”
不知道云娘使了什么法子起了火，但那红光逐渐偃息旗鼓，不似方才那般红透天。
程克青气道：“我谢谢你！”
“怎么?在这待出感情乐不思蜀了?”云娘忍不住讥讽，眼神落到程克青的伤口又不忍，她敛眉吩咐道“接下来我讲的事情你要用心记着。此刻应快戌时了，届时府宅内会走水，你换上这里的衣服扮成府内的婢女混出去。切记切记，不要恋战，不可逗留，直接按照图纸一路南下赶去鱼渊谷。”
原来她骂几句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程克青收了声面色讪讪。
“……”
云娘返回囚禁程克青的原地，掀起裙摆席地而坐。气定神闲地仿佛此刻不是在逃生，而是要开席。
幽暗的石室，一遍体鳞伤的年轻人踌躇满志，一红颜白发的妇人行将就木。万籁俱寂，两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她环顾四周，委身钻进旁边的松树林，
程克青苦笑无奈道:“你看这事能由得了我么?”
不行，留给她的时间只有一刻。
想到此处，程克青喉咙发紧眼眶湿润，她不愿在他人面前流露真情，当下不再辩嘴，咬紧牙关接下册子。
云娘不再应声，浓烟四起呛去鼻腔，程克青只觉得一掌袭来，她被推出石壁。
“你不走？”程克青立在石壁一侧目瞪口呆。
幸好，宝贝剑还带着剑鞘，也不知这么重一摔，摔坏了什么没有。
".....”
“好了好了，好孩子莫生气！”云娘帮程克青整理好衣衫，又托起她的脸庞柔声道：“别气了，我告诉你个秘密！”
“去吧！”
“候影填星?这是什么剑法?”程克青声色凌然，凝神盯着眼前的女子,“你到底是谁?”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窗外一声声高呼：“走水了！走水了！”
“今夜?”程克青整理外衣，听得诧然,“我......我能行么?”
身后轰隆一声，石壁重重合上，她下意识起手推开，石壁严丝合缝不给她一点机会。
转瞬之间，她眼里闪过两道铁器寒光直击面门，听得铮铮两声，云娘两剑劈开了铁索，接着趁热打铁卸下铁环。
程克青又惊又喜，一边换上衣裳一边干笑道：“你这磨刀的功夫好厉害！”
偌大的宅院，她连日未曾好好进食，身受重伤体力不支，只觉得头眼昏花辨不清出逃的方向。
见程克青放松了警惕，云娘子脸色一脸，忽而骂道:“程卓英背信弃义卖国求荣，应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一会儿浓烟便顺着窗口蔓延进来，炽热的气息铺散开来，红彤彤的火光将夜空染得如同白昼，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奔走相告的呼喊声、夹着抽泣声、此起彼伏的救火声嚷嚷起来乱成一团。
师父常训斥她的剑术不精，所以山庄里一众弟子的剑都有赐名，除了她。
“这剑，还能这么快?”程克青不可置信一脸错愕，犹记在山庄里师兄笑话她的剑是烧火棍，她恼羞成怒偏要自证，一顿发作连根竹子都砍不开。怎得摇身一变，竟销铁如泥了？
程克青勉力撑起身子朝云娘俯身一拜，“我答应你的便一定会做到。你若信不过我，也不会出手救我。只是还有这第三件事未讲。”
不等程克青回应，云娘悄声道：“鱼渊谷的谢耘，面冷心善，你去试试。”
程克青眼眶发酸，她再一次俯身朝着云娘的方向叩首一拜。
剑坠落在地，发出沉闷扎实的一声响。
这次，我总能讨得一个剑名了吧？
一如她第一次见云娘进来暗室时的震惊。
“我先封住你的穴位，免得一会取铁环时你气泄力竭伤了本体。”说着她又一掌拍在程克青的膻中,“再给你运点气。”
“我又不是逼良为娼，不说了么？你不练便拿出去烧了。”云娘察觉程克青发红的眼睛，松了口，又道：“你师父那点子功夫值得你这么忠心耿耿么？”
她使的这把剑，唯一的优点可能便是剑体轻薄，那剑刃钝化劈柴都费劲，还不如使个烧火棍。
云娘丢出一本册子,“这是簪云剑的心法和剑谱，假如你能取得灵津玉砂丹恢复内力，便重新修练真正的簪云剑法，当然了，你要是不成器拿不到丹药没有内力也是徒劳，这册子一把火烧了就行。”
云娘声轻悠扬，潇洒不羁从暗室传出，“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云娘仰头大笑几声，目露欣赏之情，她摇摇头叹道：“你猜猜看，你这好师父为何不给你这破剑开刃赐名？总不至于她记性不好，忘了吧？”
“这剑能让你用成这般破烂不堪的模样，还不如一早烂在打铁炉里得了。”那女子将剑抖出鞘，亮给程克青看,“我打磨了一番，如何?看起来焕然一新吧?”
带点工具修一修。”
“你唤我云娘即可，倘若真要追究起什么因缘际会，只能说我是程卓英的故人。”女子伸指撩起程克青的衣领查看了一番，凝眉道:“颇有点棘手，说了让你安心等我，你急着挣开创口不是自讨苦吃么?”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多舛，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能再见一面师父。
程克青声音逐渐低沉下去，一直以来压在她心中的委屈和憋闷从未化解过。
“这地得有人在，机关才能开启。”云娘捋了捋华发，“无人能奈我何，你别浪费时间，想想你师父。”
说来可笑，程克青临行前，师父特地责令她不得佩剑，所以能赢了季汀兰可谓真是侥幸至极。
那女子尴尬一笑，“呀，忘了你还锁着呢！”
] “不错不错，模样很是俊俏，你若是长得丑些我才懒得救你呢！”
程克青怒不可遏，提气回骂:“你信口雌 黄、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狗贼你才不得好死!”
“死丫头嘴巴倒挺利索，骂人一点也不输阵仗呐!”云娘取出衣服递给程克青，“换上。”
云娘点点头，食指抚过程克青肩上两对眼大的创口，啪啪两下点在她的中府、灵墟、云门穴。
“我何时走?”
贯穿的琵琶骨处留下四个血乎拉擦的窟窿眼，像是死不瞑目的鱼眼睛干瞪着。许是云娘封了穴位，铁环取出一点血不曾流出。
“你少胡说八道，我师父待我好得很，只是……只是她暂时还没想好……”
毕竟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女子本就疯疯癫癫，若一句话惹恼了她，眼下自己又行动不便，岂不吃亏？
“那你？你怎么办？”
“我不练，我有师父！我不练你这乱七八糟的邪门歪道。”
“事不宜迟，今夜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第二件事，我等你提着吕松榛的头来见我，若是你言而无信，我既能助你逃出个生天，也能再次将你擒回来。”云娘声色凛然，双目发狠盯着程克青。
那女子听罢，呲牙咧嘴乐道：“这叫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你既拿得此剑，能不晓这句心诀？”
程克青几欲吐血，气骂道:“谁准你动我的剑了?”
“戌时了，你必须赶在戌时一刻前出去。”
程克青再也忍不住，登时除下换好的衣裳，“你污蔑我师父，我不同你多讲，你走，赶紧带着你的狗屁簪子剑谱滚远远的！”
“拿着!”
程克青用力别开那女子的钳制，纳闷道：“你这人，怎么性格……”她忍了忍还是没将古怪多变一词说出口。
云娘脸上浮出得意之色，她幽幽道：“动动身子，傻站着不动？”
周边的丫鬟小厮提着木桶，推着水车疾步而行，根本无人在意她的异样，只当她是被烟火熏着了。
“嚷什么，你连这剑叫什么也不懂，还挺宝贝的！”女子嘴角漾开，朗声道:“此剑名曰簪云剑，可惜你现在动弹不得，不然这候影填星一十三式我还能指点你一二。”
“这剑……”程克青眼神一凝，语气低落，“这剑师父也没赐名，我只跟着师父学了招式。”
那女子也不恼，几步上前扬手将程克青的脸庞拘起来，要勘破什么破绽似的仔细端详起来。
云娘从怀里摸出一根碧玉云纹簪,“你将他交给鱼渊谷谷主谢晏，无需多言他便明白我的意思。至于灵津玉砂丹，那便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只是程克青皮肤白皙，留下干枯的血窟窿很是醒目，看着甚为骇人。
程克青双手接过玉簪，簪子质地圆润清透，精雕细琢的浮云纹栩栩如生美仑美奂，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美玉。
“嘿嘿，居然还能动!”程克青依言缓缓扬起手臂，四下划动了一圈，低头看向胸口的伤痕，心下宽慰着，无论如何能重新走动已十分不易。
云娘伸手在东侧的石壁游走一番，石壁缓缓移动几寸，只是这一次的灰尘略有所减少，不似之前那般生涩。
经过云娘的点穴运功，程克青顿觉胸口一阵清朗，先前的钝痛随之烟消云散，四肢百骸逐渐灌入内力，宛若一条绵延不息的小溪流窜在她的经脉里。
可即便是烧火棍，这把剑也是自她入三剑山庄以来形影不离的物件，她早已将这把剑看做是亲人般，此次待得她醒来发现身无一物，估摸着应是被人收了起来，才央了这女子帮忙寻上一番。
那日在逐鹿大会上得了第一时，她心中所念的是赶紧回山庄问问师父。
她在山庄里使着这把无名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盼望着师父的认可证明自己。
程克青目瞪口呆看着女子将剑掷过来，“拿着吧。”
不知道云娘使了什么法子起了火，但那红光逐渐偃息旗鼓，不似方才那般红透天。
程克青气道：“我谢谢你！”
“怎么?在这待出感情乐不思蜀了?”云娘忍不住讥讽，眼神落到程克青的伤口又不忍，她敛眉吩咐道“接下来我讲的事情你要用心记着。此刻应快戌时了，届时府宅内会走水，你换上这里的衣服扮成府内的婢女混出去。切记切记，不要恋战，不可逗留，直接按照图纸一路南下赶去鱼渊谷。”
原来她骂几句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程克青收了声面色讪讪。
“……”
云娘返回囚禁程克青的原地，掀起裙摆席地而坐。气定神闲地仿佛此刻不是在逃生，而是要开席。
幽暗的石室，一遍体鳞伤的年轻人踌躇满志，一红颜白发的妇人行将就木。万籁俱寂，两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她环顾四周，委身钻进旁边的松树林，
程克青苦笑无奈道:“你看这事能由得了我么?”
不行，留给她的时间只有一刻。
想到此处，程克青喉咙发紧眼眶湿润，她不愿在他人面前流露真情，当下不再辩嘴，咬紧牙关接下册子。
云娘不再应声，浓烟四起呛去鼻腔，程克青只觉得一掌袭来，她被推出石壁。
“你不走？”程克青立在石壁一侧目瞪口呆。
幸好，宝贝剑还带着剑鞘，也不知这么重一摔，摔坏了什么没有。
".....”
“好了好了，好孩子莫生气！”云娘帮程克青整理好衣衫，又托起她的脸庞柔声道：“别气了，我告诉你个秘密！”
“去吧！”
“候影填星?这是什么剑法?”程克青声色凌然，凝神盯着眼前的女子,“你到底是谁?”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窗外一声声高呼：“走水了！走水了！”
“今夜?”程克青整理外衣，听得诧然,“我......我能行么?”
身后轰隆一声，石壁重重合上，她下意识起手推开，石壁严丝合缝不给她一点机会。
转瞬之间，她眼里闪过两道铁器寒光直击面门，听得铮铮两声，云娘两剑劈开了铁索，接着趁热打铁卸下铁环。
程克青又惊又喜，一边换上衣裳一边干笑道：“你这磨刀的功夫好厉害！”
偌大的宅院，她连日未曾好好进食，身受重伤体力不支，只觉得头眼昏花辨不清出逃的方向。
见程克青放松了警惕，云娘子脸色一脸，忽而骂道:“程卓英背信弃义卖国求荣，应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一会儿浓烟便顺着窗口蔓延进来，炽热的气息铺散开来，红彤彤的火光将夜空染得如同白昼，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奔走相告的呼喊声、夹着抽泣声、此起彼伏的救火声嚷嚷起来乱成一团。
师父常训斥她的剑术不精，所以山庄里一众弟子的剑都有赐名，除了她。
“这剑，还能这么快?”程克青不可置信一脸错愕，犹记在山庄里师兄笑话她的剑是烧火棍，她恼羞成怒偏要自证，一顿发作连根竹子都砍不开。怎得摇身一变，竟销铁如泥了？
程克青勉力撑起身子朝云娘俯身一拜，“我答应你的便一定会做到。你若信不过我，也不会出手救我。只是还有这第三件事未讲。”
不等程克青回应，云娘悄声道：“鱼渊谷的谢耘，面冷心善，你去试试。”
程克青眼眶发酸，她再一次俯身朝着云娘的方向叩首一拜。
剑坠落在地，发出沉闷扎实的一声响。
这次，我总能讨得一个剑名了吧？
一如她第一次见云娘进来暗室时的震惊。
“我先封住你的穴位，免得一会取铁环时你气泄力竭伤了本体。”说着她又一掌拍在程克青的膻中,“再给你运点气。”
“我又不是逼良为娼，不说了么？你不练便拿出去烧了。”云娘察觉程克青发红的眼睛，松了口，又道：“你师父那点子功夫值得你这么忠心耿耿么？”
她使的这把剑，唯一的优点可能便是剑体轻薄，那剑刃钝化劈柴都费劲，还不如使个烧火棍。
云娘丢出一本册子,“这是簪云剑的心法和剑谱，假如你能取得灵津玉砂丹恢复内力，便重新修练真正的簪云剑法，当然了，你要是不成器拿不到丹药没有内力也是徒劳，这册子一把火烧了就行。”
云娘声轻悠扬，潇洒不羁从暗室传出，“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云娘仰头大笑几声，目露欣赏之情，她摇摇头叹道：“你猜猜看，你这好师父为何不给你这破剑开刃赐名？总不至于她记性不好，忘了吧？”
“这剑能让你用成这般破烂不堪的模样，还不如一早烂在打铁炉里得了。”那女子将剑抖出鞘，亮给程克青看,“我打磨了一番，如何?看起来焕然一新吧?”
带点工具修一修。”
“你唤我云娘即可，倘若真要追究起什么因缘际会，只能说我是程卓英的故人。”女子伸指撩起程克青的衣领查看了一番，凝眉道:“颇有点棘手，说了让你安心等我，你急着挣开创口不是自讨苦吃么?”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多舛，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能再见一面师父。
程克青声音逐渐低沉下去，一直以来压在她心中的委屈和憋闷从未化解过。
“这地得有人在，机关才能开启。”云娘捋了捋华发，“无人能奈我何，你别浪费时间，想想你师父。”
说来可笑，程克青临行前，师父特地责令她不得佩剑，所以能赢了季汀兰可谓真是侥幸至极。
那女子尴尬一笑，“呀，忘了你还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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