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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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就算她今日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人侮了三剑山庄！
曲曲绕绕一番，谢耘驻足在一间阁楼下。因沿路一来，建筑多为古朴之风，程克青猛得被这足足有五层之高，堪称是雕栏玉砌的阁楼惊住了。黄绿色的琉璃瓦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飞檐斗拱巧夺天工，十八根廊柱挺拔矗立撑起整座阁楼。朱漆六扇大门上方写着：藏经阁。
几声惊雷震得在场之人顾不上眼下的局势，纷纷抬头望向天际。程克青灵机一动，冲着地上杨元兴的尸体狂笑两声，大喊道:“苍天有眼，三清菩萨显灵了!神灵在上，谁敢造次，形若此尸!”
“别别别！可别以身相许啊！”程克青连忙摆手道：“改日再谢，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谢耘道：“少废话，你是如何知道剩水残山图的？”
蔡世泽合扇拱手堆笑道：“一场误会而已，程女侠不要介意，两位为临阳观操劳了许久，不如让我们尽一番心意，留在观里用饭吧？”
“借一步说话。”谢耘不等蔡世泽回应，径直往三清殿后走去。程克青自然而然紧跟着谢耘，蔡世泽虽一脸疑惑，但见谢耘面色冷淡，不好发问，只好与他们 一同前行。
“临阳观弟子皆可作此见证！”蔡世泽神情悲壮，双手将宝剑举过头顶，剑指青天。身旁数人皆壮士断腕般欲背水一战。
“各位都起身吧，莫要折煞小辈了！”她猛得被这么多人感谢，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见他们纹丝不动仍躬着身，只得亲自一个个上手托起他们。
“放你的红薯苞谷屁！谁给你说三剑山庄与北澶勾结？你红口白牙倒惯会胡说八道，难怪那杨元兴要一剑劈了你，活该！活该！就该一剑劈死你！”程克青怒气冲天，簪云剑出鞘，剑尖直指女子的心口。
他仰头似乎在回想些什么，倏尔恍然大悟般感慨道：“原来是程卓英卖国求荣，谢晏苟且偷生，臭鱼烂虾烂成一窝了。”
她正欲穿过三清殿朝临阳观后堂走去，被蔡世泽伸出的折扇拦住，他深深鞠了躬道：“感谢女侠出手相助，我替临阳观上下谢过！”
藏经阁？程克青满腹疑问用眼神询问谢耘。他眼神一沉，眺向一旁的蔡世泽，沉声道：“你打算用什么换剩水残山图？”
“你不是三剑山庄的程克青么？”人群中一男子声音高扬，暗藏讥讽之意。程克青循声望去，忽觉这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敢当不敢当！”程克青连忙托起蔡世泽，“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还是您临危不惧，领导有方！”
程克青收起剑，无奈道：“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么？每次都是喉咙？”
程克青点头，“如何?”
三两下看得程克青十分恼火，“有什么话讲出来我也听听！”
那女子也点点头，感激道：“烦请女侠给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我怎么知道？”蔡世泽仰天大笑两声，瞬间面露凶光，恶狠狠道：“他们都死光了，我来告诉你！那是多么久远的事了，哦，是同光元年，圣上召见临阳观入宫议事，先掌门带了两名得力弟子一同随行，便是我和吕松榛。那时北澶被李成蹊打得一败涂地损兵折将，大舆初建百废待兴，你猜圣上召见我们所为何事？”
蔡世泽闻言忽而脸色一变，收起扇子道：“何以见得？”
她苦思冥想一阵，哑然道：“你不是擎山宗的江钦？怎么跑临阳观来了？”
她拾起掉落的簪云剑正欲迎战，霎时间，听得“嗖嗖嗖”几声，围绕着程克青的一干人等皆捂住喉咙，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程克青心下记挂着藏经阁，只想尽快脱身，随口应道：“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程克青双眼发光，连连夸赞，“你小子这功夫深藏不漏啊！啧啧啧！平日真是小看你了。”
其余人被谢耘的掌力震慑住，暗自比较确实无法一招内打过谢耘，皆沉默不语后退散开。
方才险些丧命的女子眼眶微红，神情很是激动，“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
黑云压城城欲摧，雷车动地电火明。
电闪雷鸣之间，蔡世泽顶着狂风，扬声呵道:“此刻你们退下，待掌门归来我只道你们被杨元兴妖言惑众迷了心窍，明日过后雨过天晴，咱们情同手足依旧是一家人，但若是硬要杀上一场，祖师爷在上，天佑我门，你们尽管来战!”
“临阳观不欢迎叛国狗贼，请你速速离开。”
“我......方才我是没有机会，现在也不迟！”江钦剑锋直指程克青的心口，高呼道：“你就是害！为民除害！天经地义！”其余抱阳派中的部分弟子收到江钦的鼓舞，也纷纷提剑围住程克青。
蔡世泽摇着纸扇，温声道：“敢问女侠尊姓大名？日后临阳观定当上门感谢。”
程克青适才拼力躲闪杨元兴耗费气力，此刻已力竭，簪云剑经他一击竟然生生脱手掉在地上。
背阳派弟子窃窃私语一番，有一人高呵一声：“走！”其余人不再恋战，众人俱作鸟兽散离开，程克青在人群中一扫，谢耘不见了。
她不由得笑了出来，“你这么喜欢做英雄，怎么刚才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人背后？人家都要杀你满门了你一声不吭，这会子倒有精力为民除害？”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本以为你只会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没想到还是逐鹿大会的第一，字么，写得也不错。脑筋么，也颇为灵光。”蔡世泽扇着纸扇，叹道：“只是这三剑山庄和鱼渊谷不是宿敌么？怎得又混在一起了？”
“既然知道卖国求荣为耻，就别嫌我们说话难听！”江钦提剑一震，面色威严道：“今日杀了三剑山庄的余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那女子斜睨了一眼程克青，不屑道：“三剑山庄暗中与北澶贼人勾结，亡我大舆，你怎得如此没脸没皮，还敢在这里放肆！”
谢耘扫了眼程克青，冷声道：“都杀了么？”
蔡世泽在一旁摇着在扇子，不疼不痒地劝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大动干戈！”与刚才感恩戴德之态天差地别。
群龙无首师出无名，背阳派本就贼人胆虚，待得亲眼见到杨元兴的惨状，更是敲打起了退堂鼓。背阳派一人忍不住冲蔡世泽应道:“蔡师兄，我们牵扯进来实属无辜，若此刻退下，掌门归来，你说的话还算数么?”
他身后一众弟子皆随他一同俯身行礼，“多谢女侠出手相助。”
北澶人多年践踏我大舆江山，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届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快哉？我与吕松榛在将军府足足住了小半年，呕心沥血才完成剩水残山图。圣上见图很是高兴，我以为此事便到此为止。李成蹊又说剩水残山图仅有北澶还不够，还应有大舆。”
适才还感激涕零的女子忽而侧过头向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旁的人又低声一一传过去，一传十十传百，每个听到的人皆脸色一变，继而轻蔑地上下打量程克青。
蔡世泽眉头紧锁，疑声道：“什么图？公子在说些什么暗语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电光火石之间，好似点燃引线的烟花砰然在脑海中炸开了花。原来如此！程克青找了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下，夸道：“你扇子挺好看的。”
“墨好，字也好，可惜左手不甚利索。”程克青以剑为笔，龙飞凤舞在石板上写下申、楼两字，撇嘴道：“回去再多练练吧。”
她犹记得在成蹊祠时，这男子不屑一顾的表情和自己赢了比赛后谄媚至极的样子，反差之大记忆深刻。
那女子双臂抱在胸口蔑视道：“你是三剑山庄的？”
没想到谢耘听了竟像是赌气似的，暗自调用内息，右掌一劈向地上痛苦挣扎的江钦。地上的人受了这一掌顿时喷射一片血雾出来，气绝而亡。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轻而易举。
蔡世泽眼里的凶光散去，程克青竟然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份沉沉的哀伤。
女子语气咄咄逼人，变脸速度之快程克青瞠目结舌，她气道：“什么叫叛国狗贼？你少血口喷人！”
“圣上要我们交出《葆光语录》和李成蹊一同商议一个斩草除根的决策，就是剩水残山图。那李成蹊的两名弟子，程卓英会打造精良兵器，谢晏又对北澶的地貌烂熟于心，《葆光语录》收录了天下所有药理医学，按北澶的风土地貌，因地制宜造一张毒物地图并非难事。
莫不是他自行前往藏经阁了？这该死的病秧子，心眼子还挺多，果不其然想要抢功！
《亡妻追忆录（山居旧事）》
蔡世泽说到气愤之处，手指陡然用力将扇子生生捏碎，他笑问道：“你说，我该不该取走剩水残山图？”
身后一月白色身影风姿绰约，闲庭信步走上前来，眼神深邃幽冷，面无表情道：“没办法，吵得很。”
江钦冷笑一声，“逐鹿大会匆匆一见，没想到程女侠还记着江某。我只知临阳观，什么擎山宗早已是明日黄花不必再提。”
“不太合适吧？”程克青很务实地关切道：“再说金针到底是金子做的，省着点用！”
“圣上担心，此图一出北澶的能人义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大舆江山改姓他人，所以应该一视同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了必要的时候，这狠毒的计谋也要用到自己身上。临阳观自然不会参与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情，先掌门以死相逼李成蹊，才换得我和吕松榛回到临阳观。不曾想李成蹊和他的徒弟东施效颦，制作了整部剩水残山图。”
]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就算她今日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人侮了三剑山庄！
曲曲绕绕一番，谢耘驻足在一间阁楼下。因沿路一来，建筑多为古朴之风，程克青猛得被这足足有五层之高，堪称是雕栏玉砌的阁楼惊住了。黄绿色的琉璃瓦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飞檐斗拱巧夺天工，十八根廊柱挺拔矗立撑起整座阁楼。朱漆六扇大门上方写着：藏经阁。
几声惊雷震得在场之人顾不上眼下的局势，纷纷抬头望向天际。程克青灵机一动，冲着地上杨元兴的尸体狂笑两声，大喊道:“苍天有眼，三清菩萨显灵了!神灵在上，谁敢造次，形若此尸!”
“别别别！可别以身相许啊！”程克青连忙摆手道：“改日再谢，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谢耘道：“少废话，你是如何知道剩水残山图的？”
蔡世泽合扇拱手堆笑道：“一场误会而已，程女侠不要介意，两位为临阳观操劳了许久，不如让我们尽一番心意，留在观里用饭吧？”
“借一步说话。”谢耘不等蔡世泽回应，径直往三清殿后走去。程克青自然而然紧跟着谢耘，蔡世泽虽一脸疑惑，但见谢耘面色冷淡，不好发问，只好与他们 一同前行。
“临阳观弟子皆可作此见证！”蔡世泽神情悲壮，双手将宝剑举过头顶，剑指青天。身旁数人皆壮士断腕般欲背水一战。
“各位都起身吧，莫要折煞小辈了！”她猛得被这么多人感谢，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见他们纹丝不动仍躬着身，只得亲自一个个上手托起他们。
“放你的红薯苞谷屁！谁给你说三剑山庄与北澶勾结？你红口白牙倒惯会胡说八道，难怪那杨元兴要一剑劈了你，活该！活该！就该一剑劈死你！”程克青怒气冲天，簪云剑出鞘，剑尖直指女子的心口。
他仰头似乎在回想些什么，倏尔恍然大悟般感慨道：“原来是程卓英卖国求荣，谢晏苟且偷生，臭鱼烂虾烂成一窝了。”
她正欲穿过三清殿朝临阳观后堂走去，被蔡世泽伸出的折扇拦住，他深深鞠了躬道：“感谢女侠出手相助，我替临阳观上下谢过！”
藏经阁？程克青满腹疑问用眼神询问谢耘。他眼神一沉，眺向一旁的蔡世泽，沉声道：“你打算用什么换剩水残山图？”
“你不是三剑山庄的程克青么？”人群中一男子声音高扬，暗藏讥讽之意。程克青循声望去，忽觉这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敢当不敢当！”程克青连忙托起蔡世泽，“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还是您临危不惧，领导有方！”
程克青收起剑，无奈道：“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么？每次都是喉咙？”
程克青点头，“如何?”
三两下看得程克青十分恼火，“有什么话讲出来我也听听！”
那女子也点点头，感激道：“烦请女侠给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我怎么知道？”蔡世泽仰天大笑两声，瞬间面露凶光，恶狠狠道：“他们都死光了，我来告诉你！那是多么久远的事了，哦，是同光元年，圣上召见临阳观入宫议事，先掌门带了两名得力弟子一同随行，便是我和吕松榛。那时北澶被李成蹊打得一败涂地损兵折将，大舆初建百废待兴，你猜圣上召见我们所为何事？”
蔡世泽闻言忽而脸色一变，收起扇子道：“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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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克青心下记挂着藏经阁，只想尽快脱身，随口应道：“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程克青双眼发光，连连夸赞，“你小子这功夫深藏不漏啊！啧啧啧！平日真是小看你了。”
其余人被谢耘的掌力震慑住，暗自比较确实无法一招内打过谢耘，皆沉默不语后退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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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之间，蔡世泽顶着狂风，扬声呵道:“此刻你们退下，待掌门归来我只道你们被杨元兴妖言惑众迷了心窍，明日过后雨过天晴，咱们情同手足依旧是一家人，但若是硬要杀上一场，祖师爷在上，天佑我门，你们尽管来战!”
“临阳观不欢迎叛国狗贼，请你速速离开。”
“我......方才我是没有机会，现在也不迟！”江钦剑锋直指程克青的心口，高呼道：“你就是害！为民除害！天经地义！”其余抱阳派中的部分弟子收到江钦的鼓舞，也纷纷提剑围住程克青。
蔡世泽摇着纸扇，温声道：“敢问女侠尊姓大名？日后临阳观定当上门感谢。”
程克青适才拼力躲闪杨元兴耗费气力，此刻已力竭，簪云剑经他一击竟然生生脱手掉在地上。
背阳派弟子窃窃私语一番，有一人高呵一声：“走！”其余人不再恋战，众人俱作鸟兽散离开，程克青在人群中一扫，谢耘不见了。
她不由得笑了出来，“你这么喜欢做英雄，怎么刚才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人背后？人家都要杀你满门了你一声不吭，这会子倒有精力为民除害？”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本以为你只会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没想到还是逐鹿大会的第一，字么，写得也不错。脑筋么，也颇为灵光。”蔡世泽扇着纸扇，叹道：“只是这三剑山庄和鱼渊谷不是宿敌么？怎得又混在一起了？”
“既然知道卖国求荣为耻，就别嫌我们说话难听！”江钦提剑一震，面色威严道：“今日杀了三剑山庄的余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那女子斜睨了一眼程克青，不屑道：“三剑山庄暗中与北澶贼人勾结，亡我大舆，你怎得如此没脸没皮，还敢在这里放肆！”
谢耘扫了眼程克青，冷声道：“都杀了么？”
蔡世泽在一旁摇着在扇子，不疼不痒地劝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大动干戈！”与刚才感恩戴德之态天差地别。
群龙无首师出无名，背阳派本就贼人胆虚，待得亲眼见到杨元兴的惨状，更是敲打起了退堂鼓。背阳派一人忍不住冲蔡世泽应道:“蔡师兄，我们牵扯进来实属无辜，若此刻退下，掌门归来，你说的话还算数么?”
他身后一众弟子皆随他一同俯身行礼，“多谢女侠出手相助。”
北澶人多年践踏我大舆江山，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届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快哉？我与吕松榛在将军府足足住了小半年，呕心沥血才完成剩水残山图。圣上见图很是高兴，我以为此事便到此为止。李成蹊又说剩水残山图仅有北澶还不够，还应有大舆。”
适才还感激涕零的女子忽而侧过头向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旁的人又低声一一传过去，一传十十传百，每个听到的人皆脸色一变，继而轻蔑地上下打量程克青。
蔡世泽眉头紧锁，疑声道：“什么图？公子在说些什么暗语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电光火石之间，好似点燃引线的烟花砰然在脑海中炸开了花。原来如此！程克青找了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下，夸道：“你扇子挺好看的。”
“墨好，字也好，可惜左手不甚利索。”程克青以剑为笔，龙飞凤舞在石板上写下申、楼两字，撇嘴道：“回去再多练练吧。”
她犹记得在成蹊祠时，这男子不屑一顾的表情和自己赢了比赛后谄媚至极的样子，反差之大记忆深刻。
那女子双臂抱在胸口蔑视道：“你是三剑山庄的？”
没想到谢耘听了竟像是赌气似的，暗自调用内息，右掌一劈向地上痛苦挣扎的江钦。地上的人受了这一掌顿时喷射一片血雾出来，气绝而亡。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轻而易举。
蔡世泽眼里的凶光散去，程克青竟然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份沉沉的哀伤。
女子语气咄咄逼人，变脸速度之快程克青瞠目结舌，她气道：“什么叫叛国狗贼？你少血口喷人！”
“圣上要我们交出《葆光语录》和李成蹊一同商议一个斩草除根的决策，就是剩水残山图。那李成蹊的两名弟子，程卓英会打造精良兵器，谢晏又对北澶的地貌烂熟于心，《葆光语录》收录了天下所有药理医学，按北澶的风土地貌，因地制宜造一张毒物地图并非难事。
莫不是他自行前往藏经阁了？这该死的病秧子，心眼子还挺多，果不其然想要抢功！
《亡妻追忆录（山居旧事）》
蔡世泽说到气愤之处，手指陡然用力将扇子生生捏碎，他笑问道：“你说，我该不该取走剩水残山图？”
身后一月白色身影风姿绰约，闲庭信步走上前来，眼神深邃幽冷，面无表情道：“没办法，吵得很。”
江钦冷笑一声，“逐鹿大会匆匆一见，没想到程女侠还记着江某。我只知临阳观，什么擎山宗早已是明日黄花不必再提。”
“不太合适吧？”程克青很务实地关切道：“再说金针到底是金子做的，省着点用！”
“圣上担心，此图一出北澶的能人义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大舆江山改姓他人，所以应该一视同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了必要的时候，这狠毒的计谋也要用到自己身上。临阳观自然不会参与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情，先掌门以死相逼李成蹊，才换得我和吕松榛回到临阳观。不曾想李成蹊和他的徒弟东施效颦，制作了整部剩水残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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