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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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花折射出晶莹又冷冽的光。

    他从储物柜里刨出衣服，疯狂科学家一样翻出纸和笔，凶狠地咬开笔盖，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他连忙扑过去，甚至差点摔个狗啃泥。

    季明光如梦方醒，慌慌张张地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纸呢？我的纸呢？”

    郁酌微微一笑，接着弯腰，漫不经心地抹去冰刀上的冰渣，手指搓了搓，附着在手上的冰尽数掉下去。

    郁酌抱臂站在一边，没有出声打扰他。

    季明光把灵感记录下来之后，拉住郁酌的手，诚恳地说：“谢谢你的灵感，请一定让我来设计这套节目的考斯腾。”

    他没有问季明光“怎么样”，反而拿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把洒在挡板上的水擦干净，说：“要不要再帮你倒一杯？”

    郁酌连忙两步上前扶住季明光，季明光借力，几乎是用蹦的到了储物柜旁，下意识地开始找密码牌，但却没能在手腕上找到它。

    郁酌滑至出口，戴上冰刀套，走到季明光身边。

    季明光骤然失语！

    他虽然是笑着的，是优雅的冷静的，可是他的眼睛里面却写满了和自己一样的疯狂。

    一只手越过他，用钥匙打开了储物柜。

    是一种彻彻底底进入无人之境的、以至于所向披靡的疯狂。

    季明光的目光再次投向处于场中的郁酌。

    季明光懊恼地呼出声来，勉强从汹涌的灵感里扒拉出一点理智，想起自己是在人家省队的训练场，而不是一般的商业冰场。

    “啊，对！”他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纸放在外套里，而外套被他脱在储物柜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