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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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子轩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对不起。”
赖晓云看着郁晴雪认真的表情，忽然拉起她的手。
岑梦远虽然名字文静柔和，可人却一点都不含糊。据说他们是邻居，滑冰也一直是岑梦远带着他。当年招他们的时候省队想过拆对，但岑梦远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说是要拆对就不加入了。
郁酌应了一声，二话不说开始热身。
他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把自己呛了个死去活来。
米祁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头发默念三声“保住了”，连声音都柔了一个八度：“好，那套节目真的挺不错的，而且时间也来得及。”
米祁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先热身，然后绕操场跑十圈，高抬腿和开合跳各一百，休息一下上冰。”
而此时“首钢”本人正越过十厘米的身高差，摁着申子轩的头冷酷地命令：“道歉。”
米祁问：“昨天晚上和你说的选曲的事情，你考虑好了么？”
两人相视而笑，像是回到了共同奋斗的少女时期：“我们也要努力了。”
今天他们吃的是两片全麦面包、两个牛油果、一杯豆浆配一只橄榄油炒出来的蛋。
“起开。”
他好像也逮着对方的痛点使劲戳。
她早就和米祁交换了电话号码，虽然每次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听起来声音都莫名有点紧张，但是还是认认真真地把郁酌所有情况都告诉了她。
岑梦远这才放开摁着他脖子的手：“这才对嘛，都和你说过了说话不能捡别人的痛点戳，这样很不礼貌，你还总记不住，就该让你吃吃教训。”
最近郁酌的训练量比较大，所以赖晓云在早餐上也下足了功夫。
可是不顾一切地挑战和拼搏，这本来就是少年的特权啊。
现在编舞还来得及练好么？而且我们没有太多编舞的经验，真的可以么？
灯光里晚归喜鹊墨蓝色的尾羽在他眸中一闪而过，钻进繁茂的树叶里，接着隐隐约约响起小喜鹊索要吃食的叽叽声。
赖晓云咽下所有怀疑，呼出一口气，郑重地答应：“好。”
郁酌点点头：“嗯，我决定了，短节目我要滑《天鹅》。”
米祁说得没错，的确用旧的编排会更有把握。
米祁看着冲劲儿十足的少年，独自忧愁。
郁酌轻轻推推郁晴雪，把迷迷糊糊的她送回床上，又如法炮制地把睡在客厅的赖晓云也送回房间，洗掉堆在水池里的碗，关上电视机，最后“啪”地一声关上灯。
“不是。”郁酌放下碗筷正色道，“干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申子轩嘴角一抽，想让他要点逼脸，但碍于岑梦远在场，最终什么也没敢说出来。
米祁：“……滚。”
在她和米祁通电话的时候，郁晴雪精神很好，已经自发打开下一个视频聚精会神地一边看一边比划。
……
“的确状态很好，但……”
他嘴上彬彬有礼地问“可以么”，好像很有商量的余地，但先斩后奏的行动和坚定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直到郁酌充满活力地开始上冰训练，他才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第一次主动拨通这个自己闭着眼都能写下来的号码。
郁酌了然地笑出声来，轻声说：“谢谢。”
“嗯，是。”米祁踌躇片刻，说，“我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就还是用原来的编排。”
赖晓云往嘴里扔了一小块炒蛋，一边嚼一边问：“我听米教练说你最近训练效果不错，决定争取一下参加比赛。想好滑什么了么？”
“但你没有阻止他，不然也不会给我打这通电话啦。没问题的，米教练，我们会好好编舞，他会很努力，你也会好好教他，不是么？”赖晓云笑着打断他，“既然他相信我们，那我们也要相信他。”
窗外有风吹过，他似有所感，抬起头来，阳台上挂着的风铃恰巧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算了，带着么个不省心的孩子，以后肯定还会掉更多头发。
“一个星期啊……”赖晓云沉吟片刻，“压力还挺大。”
米祁放下手，掌心静静躺着三根头发。
“我不会输的。”郁酌志在必得地回答，“那我开始今天的训练了。”
盐和油都只放了一点点，说实话是有点没滋没味的，但三个人两个练花滑一个练芭蕾，都十分习惯这种食谱，吃得不算痛苦。
许多问题在她口中兜兜转转，然而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少年人的身上，他的眼睛仿佛被点燃，有火光在里面跳跃着，熠熠生辉。
赖晓云看他这么严肃，也跟着放下碗筷：“什么事？”
一般双人滑的女伴要比男伴小三四岁，因为女子的巅峰期要比男子早，但申子轩的女伴岑梦远却比他大一岁，今年十五，等申子轩也满十五就可以考虑升组了。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停下脚步礼貌地问：“怎么了？”
《花滑 奥运我只要冠军[重生]》
郁晴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岑梦远看出他的不自在，大大咧咧地说：“叫小晚的话，当然不算是痛点了，我们亲近的人在家里都这么叫他。你说是吧？”
“是或许更有把握，可是他现在想拼，这不就是最好的状态么？”
郁酌忙上前两步替他拍背。
郁酌摇头：“不是，还是那首曲子，但我拜托我妈妈和干妈重新编排，我干妈以前也是练花滑的，我妈妈曾经是芭蕾舞团首席，她们挺熟的，而且这对我来说意义很深。米哥，你看这样可以么？”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米祁也不挣扎了，心累地说：“老规矩，一个星期，如果效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就必须听我的。而且你体能和技术方面的训练不能耽误，知道了么？”
……
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样，郁酌盯着它们，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上去，指尖停在“生”字最下面那一横笔上。
申子轩牙疼半天，终于屈辱地说：“……是啊，你叫吧。”
B省的花滑队伍本来就不如东三省，好不容易抓到一对好苗子，自然不肯让他们从自己手上溜走，省队总教练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岑梦远也因此被称为“省队首钢”。
他把自己想要的效果告诉郁晴雪和赖晓云后就挥别离开，照例骑上昨天晚上刚刚顺路推回来的自行车绕着省队转了五圈后才去米祁那里报到。
准备了许久的说辞没有用上，郁酌自己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可当他对上赖晓云的眼睛时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种光彩。
对于这一切，郁酌毫不知情，他在上冰前照例和他的老朋友申子轩你一句我一句戳对方痛点，此时下了冰正想去食堂，发现隔壁双人滑的也下冰了，而申子轩正被女伴岑梦远拉着往自己这里气势汹汹地赶。
“喂，米教练，你是想说编舞的事情么？”赖晓云正调出《天鹅》找灵感，一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就知道要他要说什么事。
米祁叹气：“我知道他想比赛，甚至说不定还打算拼一拼今年国际赛事的名额。可他的技术还没恢复，要想一边兼顾新编排，一边恢复到可以拿下大赛资格的程度，这太难了，不如拿他熟悉的编排更有把握。”
赖晓云挂掉电话，靠在窗边看着楼下一遍遍重复田径起跑姿势的小少年们，畅快地笑起来。
米祁觉得自己就算直接拒绝，郁酌也一定会想别的办法说服自己。
郁酌狐假虎威，笑眯眯地从善如流：“小晚。”
那是他在不经意间照到镜子时，镜中人眼中闪烁的同样的光。
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重生……
岑梦远像是没看到
郁酌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赖晓云完全没有反思一下是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把人家吓到了。
郁酌冲他飞了个吻。
连郁酌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唇角始终没有落下。
可是说不定他真的能带他们看到从没看到过的景色呢？
当年她没钱买鞋，只能穿那双从冰场附近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冰鞋在冬天滑野冰。一次次适应变形冰刀的时候，无数个自己修冰鞋的深夜，她是不是也是这种眼神呢？
“可是……”
“哦，从少年组带上来的那一套？”
“我想请你和妈妈一起，帮我替它重新编舞。”
郁晴雪回握住她的手：“是呀，咱们小酒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
“我有种预感，”夏日金色的阳光穿过湛蓝的天空，米祁听见对方说，“他能带我们看到我们从没看到过的景色。”
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郁酌回答：“短节目的话，《天鹅》吧。”
可他看着冰面上摔倒后又站起来的少年，终于释然地笑出声来。
赖晓云蹲下身，目光直视着她：“坚毅、勇敢、不服输，阿雪，他很像你，你真的教出了一个很好的孩子啊。”
路过的鹿鸣晖看见揪着头发的米祁，打趣道：“没事，正常的，男人三十秃了也是一枝花。”
夏天的确已经到了。
整个屋子安宁静谧，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拉开的窗帘倾洒而入。
赖晓云一愣。
因为睡得早，第二天三个人都早早地起了床。
] 申子轩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对不起。”
赖晓云看着郁晴雪认真的表情，忽然拉起她的手。
岑梦远虽然名字文静柔和，可人却一点都不含糊。据说他们是邻居，滑冰也一直是岑梦远带着他。当年招他们的时候省队想过拆对，但岑梦远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说是要拆对就不加入了。
郁酌应了一声，二话不说开始热身。
他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把自己呛了个死去活来。
米祁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头发默念三声“保住了”，连声音都柔了一个八度：“好，那套节目真的挺不错的，而且时间也来得及。”
米祁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先热身，然后绕操场跑十圈，高抬腿和开合跳各一百，休息一下上冰。”
而此时“首钢”本人正越过十厘米的身高差，摁着申子轩的头冷酷地命令：“道歉。”
米祁问：“昨天晚上和你说的选曲的事情，你考虑好了么？”
两人相视而笑，像是回到了共同奋斗的少女时期：“我们也要努力了。”
今天他们吃的是两片全麦面包、两个牛油果、一杯豆浆配一只橄榄油炒出来的蛋。
“起开。”
他好像也逮着对方的痛点使劲戳。
她早就和米祁交换了电话号码，虽然每次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听起来声音都莫名有点紧张，但是还是认认真真地把郁酌所有情况都告诉了她。
岑梦远这才放开摁着他脖子的手：“这才对嘛，都和你说过了说话不能捡别人的痛点戳，这样很不礼貌，你还总记不住，就该让你吃吃教训。”
最近郁酌的训练量比较大，所以赖晓云在早餐上也下足了功夫。
可是不顾一切地挑战和拼搏，这本来就是少年的特权啊。
现在编舞还来得及练好么？而且我们没有太多编舞的经验，真的可以么？
灯光里晚归喜鹊墨蓝色的尾羽在他眸中一闪而过，钻进繁茂的树叶里，接着隐隐约约响起小喜鹊索要吃食的叽叽声。
赖晓云咽下所有怀疑，呼出一口气，郑重地答应：“好。”
郁酌点点头：“嗯，我决定了，短节目我要滑《天鹅》。”
米祁说得没错，的确用旧的编排会更有把握。
米祁看着冲劲儿十足的少年，独自忧愁。
郁酌轻轻推推郁晴雪，把迷迷糊糊的她送回床上，又如法炮制地把睡在客厅的赖晓云也送回房间，洗掉堆在水池里的碗，关上电视机，最后“啪”地一声关上灯。
“不是。”郁酌放下碗筷正色道，“干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申子轩嘴角一抽，想让他要点逼脸，但碍于岑梦远在场，最终什么也没敢说出来。
米祁：“……滚。”
在她和米祁通电话的时候，郁晴雪精神很好，已经自发打开下一个视频聚精会神地一边看一边比划。
……
“的确状态很好，但……”
他嘴上彬彬有礼地问“可以么”，好像很有商量的余地，但先斩后奏的行动和坚定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直到郁酌充满活力地开始上冰训练，他才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第一次主动拨通这个自己闭着眼都能写下来的号码。
郁酌了然地笑出声来，轻声说：“谢谢。”
“嗯，是。”米祁踌躇片刻，说，“我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就还是用原来的编排。”
赖晓云往嘴里扔了一小块炒蛋，一边嚼一边问：“我听米教练说你最近训练效果不错，决定争取一下参加比赛。想好滑什么了么？”
“但你没有阻止他，不然也不会给我打这通电话啦。没问题的，米教练，我们会好好编舞，他会很努力，你也会好好教他，不是么？”赖晓云笑着打断他，“既然他相信我们，那我们也要相信他。”
窗外有风吹过，他似有所感，抬起头来，阳台上挂着的风铃恰巧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算了，带着么个不省心的孩子，以后肯定还会掉更多头发。
“一个星期啊……”赖晓云沉吟片刻，“压力还挺大。”
米祁放下手，掌心静静躺着三根头发。
“我不会输的。”郁酌志在必得地回答，“那我开始今天的训练了。”
盐和油都只放了一点点，说实话是有点没滋没味的，但三个人两个练花滑一个练芭蕾，都十分习惯这种食谱，吃得不算痛苦。
许多问题在她口中兜兜转转，然而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少年人的身上，他的眼睛仿佛被点燃，有火光在里面跳跃着，熠熠生辉。
赖晓云看他这么严肃，也跟着放下碗筷：“什么事？”
一般双人滑的女伴要比男伴小三四岁，因为女子的巅峰期要比男子早，但申子轩的女伴岑梦远却比他大一岁，今年十五，等申子轩也满十五就可以考虑升组了。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停下脚步礼貌地问：“怎么了？”
《花滑 奥运我只要冠军[重生]》
郁晴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岑梦远看出他的不自在，大大咧咧地说：“叫小晚的话，当然不算是痛点了，我们亲近的人在家里都这么叫他。你说是吧？”
“是或许更有把握，可是他现在想拼，这不就是最好的状态么？”
郁酌忙上前两步替他拍背。
郁酌摇头：“不是，还是那首曲子，但我拜托我妈妈和干妈重新编排，我干妈以前也是练花滑的，我妈妈曾经是芭蕾舞团首席，她们挺熟的，而且这对我来说意义很深。米哥，你看这样可以么？”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米祁也不挣扎了，心累地说：“老规矩，一个星期，如果效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就必须听我的。而且你体能和技术方面的训练不能耽误，知道了么？”
……
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样，郁酌盯着它们，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上去，指尖停在“生”字最下面那一横笔上。
申子轩牙疼半天，终于屈辱地说：“……是啊，你叫吧。”
B省的花滑队伍本来就不如东三省，好不容易抓到一对好苗子，自然不肯让他们从自己手上溜走，省队总教练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岑梦远也因此被称为“省队首钢”。
他把自己想要的效果告诉郁晴雪和赖晓云后就挥别离开，照例骑上昨天晚上刚刚顺路推回来的自行车绕着省队转了五圈后才去米祁那里报到。
准备了许久的说辞没有用上，郁酌自己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可当他对上赖晓云的眼睛时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种光彩。
对于这一切，郁酌毫不知情，他在上冰前照例和他的老朋友申子轩你一句我一句戳对方痛点，此时下了冰正想去食堂，发现隔壁双人滑的也下冰了，而申子轩正被女伴岑梦远拉着往自己这里气势汹汹地赶。
“喂，米教练，你是想说编舞的事情么？”赖晓云正调出《天鹅》找灵感，一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就知道要他要说什么事。
米祁叹气：“我知道他想比赛，甚至说不定还打算拼一拼今年国际赛事的名额。可他的技术还没恢复，要想一边兼顾新编排，一边恢复到可以拿下大赛资格的程度，这太难了，不如拿他熟悉的编排更有把握。”
赖晓云挂掉电话，靠在窗边看着楼下一遍遍重复田径起跑姿势的小少年们，畅快地笑起来。
米祁觉得自己就算直接拒绝，郁酌也一定会想别的办法说服自己。
郁酌狐假虎威，笑眯眯地从善如流：“小晚。”
那是他在不经意间照到镜子时，镜中人眼中闪烁的同样的光。
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重生……
岑梦远像是没看到
郁酌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赖晓云完全没有反思一下是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把人家吓到了。
郁酌冲他飞了个吻。
连郁酌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唇角始终没有落下。
可是说不定他真的能带他们看到从没看到过的景色呢？
当年她没钱买鞋，只能穿那双从冰场附近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冰鞋在冬天滑野冰。一次次适应变形冰刀的时候，无数个自己修冰鞋的深夜，她是不是也是这种眼神呢？
“可是……”
“哦，从少年组带上来的那一套？”
“我想请你和妈妈一起，帮我替它重新编舞。”
郁晴雪回握住她的手：“是呀，咱们小酒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
“我有种预感，”夏日金色的阳光穿过湛蓝的天空，米祁听见对方说，“他能带我们看到我们从没看到过的景色。”
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郁酌回答：“短节目的话，《天鹅》吧。”
可他看着冰面上摔倒后又站起来的少年，终于释然地笑出声来。
赖晓云蹲下身，目光直视着她：“坚毅、勇敢、不服输，阿雪，他很像你，你真的教出了一个很好的孩子啊。”
路过的鹿鸣晖看见揪着头发的米祁，打趣道：“没事，正常的，男人三十秃了也是一枝花。”
夏天的确已经到了。
整个屋子安宁静谧，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拉开的窗帘倾洒而入。
赖晓云一愣。
因为睡得早，第二天三个人都早早地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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