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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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言注视着对方被路灯所散发出的余光勾勒出的黑袍边角处时不时往下滴落的粘稠猩红，逐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花言对系统在人类常识方面的知识匮乏又有了新的认知，不过看在终于做成了一件能够拖延「共噬」计划事的份上，他心情很好地告诉了对方答案。
只见视频里浑身都裹在斗篷里的身影倏地动了，与此同时监控佩戴者也动了起来。整个视频镜头都摇摇晃晃地一下子拉远，泛着金色光点的血线拔地而起，凌厉地朝那道身影刺去，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明明对方也没怎么刻意去躲，却就是打空了，每一发血弹都刚好与对方擦身而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直到看见对方被气流吹起的兜帽下所露出的那半张白皙又年轻的脸。
港口fia应该是没有发现他的，当时做的很干净，哪怕留下线索也是他们自家人的身影，只不过……
其实跟对方遇上了也没什么，对方杀不了他，战斗起来顶多受点伤，因此真正让花言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花言一边提防对面会暴起攻击他，一边暗中选择异能准备逃跑。
花言想到太宰治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又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什么是冷笑话？】系统不明所以。
而且十分眼熟，有点像那晚在「骸塞」从空中坠落到他面前的青年——不过他记得当时对方并不是白发，也没有这么长，是异能效果吗？
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
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没等这件事情解决，费奥多尔又很快注意到了一个新的异常——他在横滨早就准备好的据点里有被潜入的痕迹。
浮动着金色文字的血弹擦过花言身侧钉入身后的墙面，过快的速度卷起的气流将花言盖的严严实实的兜帽吹到了身后，雪白的发丝在黑袍人假面背后无神的瞳孔中扬起。
他抬起手想要再一次对眼前的异能者发起攻击，然而没等指尖的血液凝聚而出，一个巨大的木偶娃娃凭空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将他拖进了最深处的房间。
[如果真的影响那么大，那应该挺好调查的。]
[确实有点奇怪。]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巷子里瞬间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在这个结论之下，连费奥多尔这些天所遇见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但是现在这个完美的计划卡在了中间，比如说这并不是空无一人的小巷，再比如说他遇见这个——像是杀了人正在逃离犯罪现场的罪犯，似乎是「组合」的那个神父——纳撒尼尔·霍桑。
既然他打算拖延费奥多尔的入狱计划，为此想要在最后咖啡店下药那一步前多准备几个保险，那他现在完全可以先绑架霍桑，让对方没办法对武装侦探社社长下手，这样费奥多尔的「共噬」计划不就需要重新布局了吗？时间不就拖延出来了吗？
昏暗的房间被来自于电子屏幕的无机质冷光照亮，屏幕中像是信号不良般跳动的雪花斑点让房间内的所有物品轮廓都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你见过大晚上去喝咖啡的吗？]
毕竟他这些天干过的亏心事就这两件。
费奥多尔指尖点下倒回键，又从头看了一遍霍桑遇见那个白色身影的全部经过，他们相遇的时间很短，不到十分钟，甚至这十分钟里，还有一半时间在对峙——两者都像是没想到会遇见，所以不知道该做什么一样。
这严格来说也不算倒霉。
花言又想到拐角遇见「组合」神父的事，再次不确定了起来。
……
[好了，现在更冷了。]
是被异能连人一起抹消掉了，还是被转移到了异能空间里？
不对。
港口fia盯上他是因为码头仓库货物的失窃，让港口fia的首领想起了那个消失的干部，进而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虽然“茶泡饭之神”的事情给他带来了资金，但后面这些事情能他带来什么呢？勇士的勋章吗？
他表情凝重地捏着兜里意外收获的纸币，怀疑起他的运气是不是开始遵循了运气守恒定律，似乎自从遇见了系统，他一贯被神青睐的好运就变得不稳定了起来，像是幸运被霉运中和了似的。
花言安心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衣物，确认没有粘上什么血迹后，解除了异能重新出现在巷子里。
[马路牙子啊……]
他原本是想在太宰治他们的视野里走远消失，出于保险起见，再转进空无一人的小巷用「细雪」掩盖身形，最后悄悄去擂钵街调查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坐在电脑前的紫眸男人注视着屏幕中监控信号的中断下意识啃咬起指尖，本就苍白的面容在跳动的黑白光点下裹挟上了几缕孱弱无比的病态气息。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明明宿主你只是在擂钵街发茶泡饭而已，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调查？】
一切都非常顺利。
这样看来或许对方并不是专门为了霍桑而来，而是在那几分钟的对视中忽然产生了攻击的想法。
而第二件事——他去费奥多尔据点踩点的事，对方就算察觉到了应该也怀疑不到他头上，他吸取了船上的教训，不止用异能掩盖了身形，走时还不忘一边走一边擦痕迹，保证连个指纹都没留下，但是……
花言逃跑的想法瞬间逆转，他反客为主，准备将对方拖进「安妮的房间」。
花言身影重新被「细雪」掩盖，他慢吞吞地朝擂钵街走去。
花言：……
狩猎者与猎物的逆转仅在一瞬间。
之前一直怕出声让宿主分心导致受伤，而被迫安静的系统见战斗已经结束冒出了头，【宿主，接下来你是要去找咖啡店吗？】
这样一看，这里实在是个犯罪的好地方。
花言心事重重地问，[你说我该不会其实是倒霉蛋子吧？]
不，不用说大概率，应该就是。
梦幻的粉色调房间出现在霍桑眼前，他麻木空洞的眼眸毫无波动，像是已经遗忘了这个本该熟悉房间，也像是对此毫不在意。
《这个对象真的非攻略不可吗》
花言无视了那些朝他袭来的血弹，一层赤红围绕身体的轮廓蔓延，速度在重力的调整下提升至最高朝对方冲去。
昏暗狭窄的巷子口，有一道雪白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那里，巷子深处被灰黑的阴翳笼罩，只能看见有一个人形的轮廓模糊地站在灯光与阴影的交界处，两者像是在无声对峙，谁都没有先开口。
这让他下意识认为那位“不速之客”是港口fia的人，但在调查了一番后才发现不是，港口fia甚至不知道那位“不速之客”的存在。
[接下来我们去擂钵街，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他们都知道“茶泡饭之神”的事了。]
[你其实在偷偷升级吧？现在都会说冷笑话了。]
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不够触碰到彼此，但足够花言将对方拉进「安妮的房间」了。
比如说擂钵街“茶泡饭之神”的事情，又比如说他跑遍了费奥多尔在横滨的据点都没有找到后者丝毫踪迹的事，再比如说现在。
系统显然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你不是花岗岩子吗？】
系统早在听见太宰治问出“茶泡饭之神”时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哪怕它不用呼吸，生怕自家宿主一个露馅，他们就要被抓走去蹲局子，进而被发现是黑户，然后牵扯出一系列问题。
花言面无表情地拢紧斗篷，抬起头看向夜空，每一次他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天总跟要下雨了似的，阴沉沉的不看见月光，只有零星几颗碎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也不知道究竟是干坏事遭天谴的预兆，还是他的好运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发力了。
他记得这个时间点……「组合」神父的任务好像是在当异能者杀手。
在花言有所动作的那一刻，霍桑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滴落在地的猩红血液瞬间被施加异能拔起，尖锐而又锋利，像是拖拽着光尾的长枪来势汹汹。
花言伸手将兜帽下的墨镜推到了头上，视野瞬间清晰了许多。
花言时不时绕过地上一些容易留下脚印的区域，一心二用地跟系统聊天，他随口说道，[总该不会是港口fia怀疑到我头上了，又或者是之前去费奥多尔据点踩点被他察觉到了吧？因为他们的动作，所以才引起了武装侦探社的注意？]
就在刚刚，他在「组合」神父上放置的监控定位消失了，确切来说，是在那个一身白的“不速之客”靠近的那一刹。
这两个时机卡的太好了，近乎是他上岸的当晚，码头仓库货物就丢失了，看起来就像是他干的一样，但事实上费奥多尔根本不会去干这样引人注目的事，这绝对是有人想要利用港口fia对付他。
他在刚刚登陆横滨时就莫名其妙地被港口fia死死盯住，按照原定计划港口fia不可能这么快注意到他，一个早有异心的干部不可能会与港口fia保持频繁的通讯。
再加上熟悉的身形，以及这种巧合到有些诡异的躲避攻击情况来看，那夜船上遇见的“不速之客”大概率也是对方。
黑袍人哪怕反应过来想要踏着血弹拉开距离也已经来不及了，被重力加持的速度早已超过了普通人能够达到的范畴。
「深渊的红发安妮」发动距离有限，他必须再靠近一点对方才行。
反正那些攻击他躲也不一定能躲得掉，不如全部交给运气，如果运气不好重伤濒死了还能用「请君勿死」治好，因此不如直接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巷子里安安静静，既没有行人路过，也没有监控摄像头，乱七八糟的杂物堆积在角落，连一只流浪猫都未曾出现，属于夜晚的静谧掩盖了所有。
] 花言注视着对方被路灯所散发出的余光勾勒出的黑袍边角处时不时往下滴落的粘稠猩红，逐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花言对系统在人类常识方面的知识匮乏又有了新的认知，不过看在终于做成了一件能够拖延「共噬」计划事的份上，他心情很好地告诉了对方答案。
只见视频里浑身都裹在斗篷里的身影倏地动了，与此同时监控佩戴者也动了起来。整个视频镜头都摇摇晃晃地一下子拉远，泛着金色光点的血线拔地而起，凌厉地朝那道身影刺去，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明明对方也没怎么刻意去躲，却就是打空了，每一发血弹都刚好与对方擦身而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直到看见对方被气流吹起的兜帽下所露出的那半张白皙又年轻的脸。
港口fia应该是没有发现他的，当时做的很干净，哪怕留下线索也是他们自家人的身影，只不过……
其实跟对方遇上了也没什么，对方杀不了他，战斗起来顶多受点伤，因此真正让花言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花言一边提防对面会暴起攻击他，一边暗中选择异能准备逃跑。
花言想到太宰治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又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什么是冷笑话？】系统不明所以。
而且十分眼熟，有点像那晚在「骸塞」从空中坠落到他面前的青年——不过他记得当时对方并不是白发，也没有这么长，是异能效果吗？
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
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没等这件事情解决，费奥多尔又很快注意到了一个新的异常——他在横滨早就准备好的据点里有被潜入的痕迹。
浮动着金色文字的血弹擦过花言身侧钉入身后的墙面，过快的速度卷起的气流将花言盖的严严实实的兜帽吹到了身后，雪白的发丝在黑袍人假面背后无神的瞳孔中扬起。
他抬起手想要再一次对眼前的异能者发起攻击，然而没等指尖的血液凝聚而出，一个巨大的木偶娃娃凭空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将他拖进了最深处的房间。
[如果真的影响那么大，那应该挺好调查的。]
[确实有点奇怪。]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巷子里瞬间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在这个结论之下，连费奥多尔这些天所遇见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但是现在这个完美的计划卡在了中间，比如说这并不是空无一人的小巷，再比如说他遇见这个——像是杀了人正在逃离犯罪现场的罪犯，似乎是「组合」的那个神父——纳撒尼尔·霍桑。
既然他打算拖延费奥多尔的入狱计划，为此想要在最后咖啡店下药那一步前多准备几个保险，那他现在完全可以先绑架霍桑，让对方没办法对武装侦探社社长下手，这样费奥多尔的「共噬」计划不就需要重新布局了吗？时间不就拖延出来了吗？
昏暗的房间被来自于电子屏幕的无机质冷光照亮，屏幕中像是信号不良般跳动的雪花斑点让房间内的所有物品轮廓都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你见过大晚上去喝咖啡的吗？]
毕竟他这些天干过的亏心事就这两件。
费奥多尔指尖点下倒回键，又从头看了一遍霍桑遇见那个白色身影的全部经过，他们相遇的时间很短，不到十分钟，甚至这十分钟里，还有一半时间在对峙——两者都像是没想到会遇见，所以不知道该做什么一样。
这严格来说也不算倒霉。
花言又想到拐角遇见「组合」神父的事，再次不确定了起来。
……
[好了，现在更冷了。]
是被异能连人一起抹消掉了，还是被转移到了异能空间里？
不对。
港口fia盯上他是因为码头仓库货物的失窃，让港口fia的首领想起了那个消失的干部，进而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虽然“茶泡饭之神”的事情给他带来了资金，但后面这些事情能他带来什么呢？勇士的勋章吗？
他表情凝重地捏着兜里意外收获的纸币，怀疑起他的运气是不是开始遵循了运气守恒定律，似乎自从遇见了系统，他一贯被神青睐的好运就变得不稳定了起来，像是幸运被霉运中和了似的。
花言安心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衣物，确认没有粘上什么血迹后，解除了异能重新出现在巷子里。
[马路牙子啊……]
他原本是想在太宰治他们的视野里走远消失，出于保险起见，再转进空无一人的小巷用「细雪」掩盖身形，最后悄悄去擂钵街调查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坐在电脑前的紫眸男人注视着屏幕中监控信号的中断下意识啃咬起指尖，本就苍白的面容在跳动的黑白光点下裹挟上了几缕孱弱无比的病态气息。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明明宿主你只是在擂钵街发茶泡饭而已，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调查？】
一切都非常顺利。
这样看来或许对方并不是专门为了霍桑而来，而是在那几分钟的对视中忽然产生了攻击的想法。
而第二件事——他去费奥多尔据点踩点的事，对方就算察觉到了应该也怀疑不到他头上，他吸取了船上的教训，不止用异能掩盖了身形，走时还不忘一边走一边擦痕迹，保证连个指纹都没留下，但是……
花言逃跑的想法瞬间逆转，他反客为主，准备将对方拖进「安妮的房间」。
花言身影重新被「细雪」掩盖，他慢吞吞地朝擂钵街走去。
花言：……
狩猎者与猎物的逆转仅在一瞬间。
之前一直怕出声让宿主分心导致受伤，而被迫安静的系统见战斗已经结束冒出了头，【宿主，接下来你是要去找咖啡店吗？】
这样一看，这里实在是个犯罪的好地方。
花言心事重重地问，[你说我该不会其实是倒霉蛋子吧？]
不，不用说大概率，应该就是。
梦幻的粉色调房间出现在霍桑眼前，他麻木空洞的眼眸毫无波动，像是已经遗忘了这个本该熟悉房间，也像是对此毫不在意。
《这个对象真的非攻略不可吗》
花言无视了那些朝他袭来的血弹，一层赤红围绕身体的轮廓蔓延，速度在重力的调整下提升至最高朝对方冲去。
昏暗狭窄的巷子口，有一道雪白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那里，巷子深处被灰黑的阴翳笼罩，只能看见有一个人形的轮廓模糊地站在灯光与阴影的交界处，两者像是在无声对峙，谁都没有先开口。
这让他下意识认为那位“不速之客”是港口fia的人，但在调查了一番后才发现不是，港口fia甚至不知道那位“不速之客”的存在。
[接下来我们去擂钵街，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他们都知道“茶泡饭之神”的事了。]
[你其实在偷偷升级吧？现在都会说冷笑话了。]
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不够触碰到彼此，但足够花言将对方拉进「安妮的房间」了。
比如说擂钵街“茶泡饭之神”的事情，又比如说他跑遍了费奥多尔在横滨的据点都没有找到后者丝毫踪迹的事，再比如说现在。
系统显然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你不是花岗岩子吗？】
系统早在听见太宰治问出“茶泡饭之神”时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哪怕它不用呼吸，生怕自家宿主一个露馅，他们就要被抓走去蹲局子，进而被发现是黑户，然后牵扯出一系列问题。
花言面无表情地拢紧斗篷，抬起头看向夜空，每一次他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天总跟要下雨了似的，阴沉沉的不看见月光，只有零星几颗碎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也不知道究竟是干坏事遭天谴的预兆，还是他的好运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发力了。
他记得这个时间点……「组合」神父的任务好像是在当异能者杀手。
在花言有所动作的那一刻，霍桑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滴落在地的猩红血液瞬间被施加异能拔起，尖锐而又锋利，像是拖拽着光尾的长枪来势汹汹。
花言伸手将兜帽下的墨镜推到了头上，视野瞬间清晰了许多。
花言时不时绕过地上一些容易留下脚印的区域，一心二用地跟系统聊天，他随口说道，[总该不会是港口fia怀疑到我头上了，又或者是之前去费奥多尔据点踩点被他察觉到了吧？因为他们的动作，所以才引起了武装侦探社的注意？]
就在刚刚，他在「组合」神父上放置的监控定位消失了，确切来说，是在那个一身白的“不速之客”靠近的那一刹。
这两个时机卡的太好了，近乎是他上岸的当晚，码头仓库货物就丢失了，看起来就像是他干的一样，但事实上费奥多尔根本不会去干这样引人注目的事，这绝对是有人想要利用港口fia对付他。
他在刚刚登陆横滨时就莫名其妙地被港口fia死死盯住，按照原定计划港口fia不可能这么快注意到他，一个早有异心的干部不可能会与港口fia保持频繁的通讯。
再加上熟悉的身形，以及这种巧合到有些诡异的躲避攻击情况来看，那夜船上遇见的“不速之客”大概率也是对方。
黑袍人哪怕反应过来想要踏着血弹拉开距离也已经来不及了，被重力加持的速度早已超过了普通人能够达到的范畴。
「深渊的红发安妮」发动距离有限，他必须再靠近一点对方才行。
反正那些攻击他躲也不一定能躲得掉，不如全部交给运气，如果运气不好重伤濒死了还能用「请君勿死」治好，因此不如直接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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