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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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一开始蓼丸绫就是感觉到了两面宿傩的杀意，才向五条悟求救的。
解决了“五条悟”这个身份背后, 所代表的最大的定时炸弹之后，蓼丸绫总算是在这方面彻底安心下来，再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凌厉感, 而是疲软地瘫在他身边松了一口气。
藤咲抚子微微一笑“你和伏黑君不也没走吗？”
没什么耐心、于是用了点小手段的蓼丸绫旁观着一切，只在其他人都走后，从二阶堂悠那里问出了他背后的势力——名为“复活社”的人类公司，算是个不小的组织。
五条悟还有些好笑“我还以为你成竹在胸呢，结果也会紧张啊。”
“还有，最重要的，生日快乐啊——惠。”
藤咲抚子的脚步慢了下来，侧目看向斜前方的蓼丸绫。
藤咲抚子无奈道“只能说，不愧是亚梦的守护甜心——绫觉得呢？”
绫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蓼丸绫知道他注意到了，于是笑着揉揉伏黑惠的头，自然垂下眸，收回来的时候忽然问出一个问题。
蓼丸绫长长叹了口气“是一样的——我和惠, 在你面前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抱歉, 刚刚我大概是说谎了，其实我没怀疑过你能不能保护好我这点。就像惠应该也没有怀疑过我能不能保护他这点。”
绫皱眉，嘟哝“我又不是什么重担。”
藤咲抚子笑容微微加深，跟在她一侧。
绫一本正经“那，抚子也是笨蛋好了。”
“亚梦会难过的哦。”
蓼丸绫对那只野猫印象很深，并不觉得他会被人束缚住。
问出了对方被抓住的手段之后，蓼丸绫揣着手在口袋里，慢吞吞出门时，却意外地见到两个人在对峙。
她自然地站在伏黑惠身边，询问另一人“……你还没走吗，抚子？”
再次明确这个事实之后，蓼丸绫回头，灿然一笑“我不会死在那家伙的手里，也不会死在你手里的，别担心啊五条先生，好好等着参与我和惠的婚礼吧。”
她重复了一遍。
“这个我一直都很好奇呢，”五条悟合拢了十指，垫在下颌微微歪头，“你明明是想着把那孩子身边所有的危险因素都解决、甚至不能容忍像我这种意外的吧？”
绫又后知后觉——她最近总有些心不在焉和反应慢——看向伏黑惠，恍然大悟地睁圆了眼睛“他是在说我是笨蛋？”
往好的想，他对蓼丸绫产生了因血脉所诞生的某种牵扯的情绪，想利用蓼丸绫重新复活，或者是……让蓼丸绫成为下一个诅咒之王——对那个人来说也许会觉得很有趣；
她这话语气很坦然，带了点好奇，好像心血来潮想说一件事。
少女背挺得笔直，走路的姿势却一点也不淑女，反倒是有种随意的轻飘飘感——不知道这是因为她走路的习惯还是因为她本身的体重太轻了。
伏黑惠飞快地收回视线，沉默片刻，摇摇头道“不，他说的是我。”
“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见到了小丝——我想带走她，但她却担心二阶堂，最后留了下来——抚子，你觉得呢？”
绫思索了几秒，垂着眸，漫不经心道“那就一起走吧。”
绫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很轻松。
蓼丸绫“……”
伏黑惠一直都站在另一侧。
他忍不住回想起之前蓼丸绫在群马县说的话，忽然有些羞赧了。
蓼丸绫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一样。
边走，藤咲抚子边忽然开口“我都没想过要问二阶堂老师那些。”
换了其他时候藤咲抚子肯定已经非常懂看气氛地离开了，但这个时候却只是微笑。
蓼丸绫出门，没有回头，顺手关上了灯。
两个人一唱一和，藤咲抚子就算是不想笑也忍不住笑出声。
“也、也不好笑啊……”
伏黑惠闭着眼睛捧哏“狐狸咬住应该很疼吧。”
地下室一片黑暗。
五条悟似乎笑累了，侧头一倒，占据了整片沙发，白色的头发软趴趴地垂在棕色的沙发上，投射一片阴影，遮住了眼眸，有气无力道“两面宿傩呢？他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只是在因为自己的弱小做着没有必要的挣扎而已。即使没有必要。”
伏黑惠的视线却频频看向他的下半边脸。
伏黑惠却立即收回视线，眼睛一眨不眨看向蓼丸绫，无声地对视。绫被他盯得节节败退，只能若无其事看向前方，加快步伐。
“真的是很无聊的冷笑话。”
后者敏锐地对视回来。
尽管在见面之后，两面宿傩对她的态度因为不明原因发生了些许的转变，甚至会配合她做实验来表明自己对蓼丸绫的可以称之为“善意”的态度，但这也无法因此忽视两面宿傩的本性。
既然已经和蓼丸绫完全站在了一条船上，五条悟自然不会再放任危险因素待在她身边。
藤咲抚子摸了摸下颌“嗯？怎么了？”
藤咲抚子沉默了一下。
绫倒是没什么印象。
“……觉得什么？”
“那我会难过的，怎么办？”
这就是对之前的“看法”的回答了。
门外却是白昼明亮晃目。
蓼丸绫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见他肩膀微微抖动——虽然觉得这个人因为讲了个冷笑话就被打击到不太现实，但是想想刚刚那些话的无聊程度和五条悟本人的不靠谱, 她犹豫了一下。
“其、其实我也不太了解现在人类子世代……”
不到三秒，刚好接通。
蓼丸绫窝在沙发里，避而不答，只是含糊地反问“五条先生, 你知道为什么之前惠说要去禅院家, 但我却没有任何反对的原因吗？”
被他点名的伏黑惠抿了抿唇，扯扯蓼丸绫的衣服，张张口想要道歉，却无意瞥了眼藤咲抚子，忽然收了原本想说的话，故作镇静反问“还顺利吗？”
绫无奈“惠，你这才是冷笑话。”
“但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些呢。”
安静了几秒之后，五条悟慌了“什么？这个笑话已经过时了吗？！难道我已经跟不上小学生的潮流了？……糟糕, 小绫，拜托你了——告诉我子世代最受欢迎的笑点吧！”
五条悟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微微扭过头。
所以她也搪塞藤咲抚子“啊，是呢，都是笨蛋。”
蓼丸绫微微笑起来，开口时有暖和白气哈出，模糊视线“……嗯，解决了，马上就可以回家。”
以及，月咏几斗也在内。
——她，还活着。
她想了想，觉得藤咲抚子在搪塞她。
蓼丸绫“……”
也许出于迟来的生物本能，天越冷，她越发倦怠起来。
藤咲抚子笑了下，感慨“绫真的很细心又很成熟，像大人一样。有绫在，感觉一下子就可以安心下来了呢。”
他本意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这样说会好一点。
她无奈地仰起头看了眼时间，起身，将手揣进口袋里“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之前在他们身边制造坏蛋的二阶堂悠偷走了小丝准备做研究，却被小丝和日奈森亚梦所展现出来的善意感化，找回初心，决定弃暗投明。
伏黑惠一本正经“看来确实不好笑。”
藤咲抚子开玩笑。
往坏的想，对一开始就包含杀意的两面宿傩而言，蓼丸绫的挑衅真的让他感到了不爽，仅仅是杀死还不够，仅仅是身体或者意识上的折磨还不够，他要更加完全地报复，为此他可以暂时容忍一下。
五条悟静静思索了几秒，随即一本正经道“所以小绫说想保护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藤咲抚子友好地笑笑，然后快走几步，转身“从这里就要分开了吧，伏黑君，绫就交给你分担了。”
伏黑惠的生日过完之后，天气就一点点变冷了。
“让笨蛋亚梦来安慰你吧，两个人分担应该就不会难过了。”
……
蓼丸绫随口答“还是要问一下比较好吧，免得以后都不知道敌人是什么。”
绫点点头，有别的人类在，也不好具体说什么。
话音未落, 五条悟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 似乎都笑的快要流泪了“噗哈哈哈……糟糕糟糕，小绫居然真的信了吗？真可爱啊哈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
伏黑惠“……没什么。”
然而，两面宿傩的事情还没解决，人类的学校那边认识的小伙伴又出了点问题。
无论是什么，都不容小觑。
藤咲抚子吐了吐舌头，轻快地离开了。
藤咲抚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伏黑惠。
她踮了下脚尖，手肘微微弯曲，放在口袋里的右手隔着两层布料触摸到了胸腔是温热且稍显快速跳动着的
见他慢下来，原本已经走了几步出去的少女又慢吞吞倒推回来，拍了拍他的背“走路太慢会被狐狸咬住腿的……”
“请不要这样调侃我, 我并不是溺爱孩子的倒霉家长。”
躺在沙发上的白发青年边笑边吹了声不算响亮的口哨，沙发表面微微颤动，他翻了个身，挥挥手“行，我等着。记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啊。”
绫后知后觉“我是不是说了个冷笑话？”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看之前已经拨通了电话，熟练地数了起来。
但另一边。
蓼丸绫“……”
] 说到底，一开始蓼丸绫就是感觉到了两面宿傩的杀意，才向五条悟求救的。
解决了“五条悟”这个身份背后, 所代表的最大的定时炸弹之后，蓼丸绫总算是在这方面彻底安心下来，再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凌厉感, 而是疲软地瘫在他身边松了一口气。
藤咲抚子微微一笑“你和伏黑君不也没走吗？”
没什么耐心、于是用了点小手段的蓼丸绫旁观着一切，只在其他人都走后，从二阶堂悠那里问出了他背后的势力——名为“复活社”的人类公司，算是个不小的组织。
五条悟还有些好笑“我还以为你成竹在胸呢，结果也会紧张啊。”
“还有，最重要的，生日快乐啊——惠。”
藤咲抚子的脚步慢了下来，侧目看向斜前方的蓼丸绫。
藤咲抚子无奈道“只能说，不愧是亚梦的守护甜心——绫觉得呢？”
绫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蓼丸绫知道他注意到了，于是笑着揉揉伏黑惠的头，自然垂下眸，收回来的时候忽然问出一个问题。
蓼丸绫长长叹了口气“是一样的——我和惠, 在你面前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抱歉, 刚刚我大概是说谎了，其实我没怀疑过你能不能保护好我这点。就像惠应该也没有怀疑过我能不能保护他这点。”
绫皱眉，嘟哝“我又不是什么重担。”
藤咲抚子笑容微微加深，跟在她一侧。
绫一本正经“那，抚子也是笨蛋好了。”
“亚梦会难过的哦。”
蓼丸绫对那只野猫印象很深，并不觉得他会被人束缚住。
问出了对方被抓住的手段之后，蓼丸绫揣着手在口袋里，慢吞吞出门时，却意外地见到两个人在对峙。
她自然地站在伏黑惠身边，询问另一人“……你还没走吗，抚子？”
再次明确这个事实之后，蓼丸绫回头，灿然一笑“我不会死在那家伙的手里，也不会死在你手里的，别担心啊五条先生，好好等着参与我和惠的婚礼吧。”
她重复了一遍。
“这个我一直都很好奇呢，”五条悟合拢了十指，垫在下颌微微歪头，“你明明是想着把那孩子身边所有的危险因素都解决、甚至不能容忍像我这种意外的吧？”
绫又后知后觉——她最近总有些心不在焉和反应慢——看向伏黑惠，恍然大悟地睁圆了眼睛“他是在说我是笨蛋？”
往好的想，他对蓼丸绫产生了因血脉所诞生的某种牵扯的情绪，想利用蓼丸绫重新复活，或者是……让蓼丸绫成为下一个诅咒之王——对那个人来说也许会觉得很有趣；
她这话语气很坦然，带了点好奇，好像心血来潮想说一件事。
少女背挺得笔直，走路的姿势却一点也不淑女，反倒是有种随意的轻飘飘感——不知道这是因为她走路的习惯还是因为她本身的体重太轻了。
伏黑惠飞快地收回视线，沉默片刻，摇摇头道“不，他说的是我。”
“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见到了小丝——我想带走她，但她却担心二阶堂，最后留了下来——抚子，你觉得呢？”
绫思索了几秒，垂着眸，漫不经心道“那就一起走吧。”
绫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很轻松。
蓼丸绫“……”
伏黑惠一直都站在另一侧。
他忍不住回想起之前蓼丸绫在群马县说的话，忽然有些羞赧了。
蓼丸绫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一样。
边走，藤咲抚子边忽然开口“我都没想过要问二阶堂老师那些。”
换了其他时候藤咲抚子肯定已经非常懂看气氛地离开了，但这个时候却只是微笑。
蓼丸绫出门，没有回头，顺手关上了灯。
两个人一唱一和，藤咲抚子就算是不想笑也忍不住笑出声。
“也、也不好笑啊……”
伏黑惠闭着眼睛捧哏“狐狸咬住应该很疼吧。”
地下室一片黑暗。
五条悟似乎笑累了，侧头一倒，占据了整片沙发，白色的头发软趴趴地垂在棕色的沙发上，投射一片阴影，遮住了眼眸，有气无力道“两面宿傩呢？他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只是在因为自己的弱小做着没有必要的挣扎而已。即使没有必要。”
伏黑惠的视线却频频看向他的下半边脸。
伏黑惠却立即收回视线，眼睛一眨不眨看向蓼丸绫，无声地对视。绫被他盯得节节败退，只能若无其事看向前方，加快步伐。
“真的是很无聊的冷笑话。”
后者敏锐地对视回来。
尽管在见面之后，两面宿傩对她的态度因为不明原因发生了些许的转变，甚至会配合她做实验来表明自己对蓼丸绫的可以称之为“善意”的态度，但这也无法因此忽视两面宿傩的本性。
既然已经和蓼丸绫完全站在了一条船上，五条悟自然不会再放任危险因素待在她身边。
藤咲抚子摸了摸下颌“嗯？怎么了？”
藤咲抚子沉默了一下。
绫倒是没什么印象。
“……觉得什么？”
“那我会难过的，怎么办？”
这就是对之前的“看法”的回答了。
门外却是白昼明亮晃目。
蓼丸绫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见他肩膀微微抖动——虽然觉得这个人因为讲了个冷笑话就被打击到不太现实，但是想想刚刚那些话的无聊程度和五条悟本人的不靠谱, 她犹豫了一下。
“其、其实我也不太了解现在人类子世代……”
不到三秒，刚好接通。
蓼丸绫窝在沙发里，避而不答，只是含糊地反问“五条先生, 你知道为什么之前惠说要去禅院家, 但我却没有任何反对的原因吗？”
被他点名的伏黑惠抿了抿唇，扯扯蓼丸绫的衣服，张张口想要道歉，却无意瞥了眼藤咲抚子，忽然收了原本想说的话，故作镇静反问“还顺利吗？”
绫无奈“惠，你这才是冷笑话。”
“但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些呢。”
安静了几秒之后，五条悟慌了“什么？这个笑话已经过时了吗？！难道我已经跟不上小学生的潮流了？……糟糕, 小绫，拜托你了——告诉我子世代最受欢迎的笑点吧！”
五条悟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微微扭过头。
所以她也搪塞藤咲抚子“啊，是呢，都是笨蛋。”
蓼丸绫微微笑起来，开口时有暖和白气哈出，模糊视线“……嗯，解决了，马上就可以回家。”
以及，月咏几斗也在内。
——她，还活着。
她想了想，觉得藤咲抚子在搪塞她。
蓼丸绫“……”
也许出于迟来的生物本能，天越冷，她越发倦怠起来。
藤咲抚子笑了下，感慨“绫真的很细心又很成熟，像大人一样。有绫在，感觉一下子就可以安心下来了呢。”
他本意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这样说会好一点。
她无奈地仰起头看了眼时间，起身，将手揣进口袋里“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之前在他们身边制造坏蛋的二阶堂悠偷走了小丝准备做研究，却被小丝和日奈森亚梦所展现出来的善意感化，找回初心，决定弃暗投明。
伏黑惠一本正经“看来确实不好笑。”
藤咲抚子开玩笑。
往坏的想，对一开始就包含杀意的两面宿傩而言，蓼丸绫的挑衅真的让他感到了不爽，仅仅是杀死还不够，仅仅是身体或者意识上的折磨还不够，他要更加完全地报复，为此他可以暂时容忍一下。
五条悟静静思索了几秒，随即一本正经道“所以小绫说想保护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藤咲抚子友好地笑笑，然后快走几步，转身“从这里就要分开了吧，伏黑君，绫就交给你分担了。”
伏黑惠的生日过完之后，天气就一点点变冷了。
“让笨蛋亚梦来安慰你吧，两个人分担应该就不会难过了。”
……
蓼丸绫随口答“还是要问一下比较好吧，免得以后都不知道敌人是什么。”
绫点点头，有别的人类在，也不好具体说什么。
话音未落, 五条悟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 似乎都笑的快要流泪了“噗哈哈哈……糟糕糟糕，小绫居然真的信了吗？真可爱啊哈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
伏黑惠“……没什么。”
然而，两面宿傩的事情还没解决，人类的学校那边认识的小伙伴又出了点问题。
无论是什么，都不容小觑。
藤咲抚子吐了吐舌头，轻快地离开了。
藤咲抚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伏黑惠。
她踮了下脚尖，手肘微微弯曲，放在口袋里的右手隔着两层布料触摸到了胸腔是温热且稍显快速跳动着的
见他慢下来，原本已经走了几步出去的少女又慢吞吞倒推回来，拍了拍他的背“走路太慢会被狐狸咬住腿的……”
“请不要这样调侃我, 我并不是溺爱孩子的倒霉家长。”
躺在沙发上的白发青年边笑边吹了声不算响亮的口哨，沙发表面微微颤动，他翻了个身，挥挥手“行，我等着。记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啊。”
绫后知后觉“我是不是说了个冷笑话？”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看之前已经拨通了电话，熟练地数了起来。
但另一边。
蓼丸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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