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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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棘，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们一起过生日。你送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些？”唐棠说。
唐棠笑了。
☆
根本不需要抓着你吧！
惨……
礼物是晚上带回房间拆的。
那些曾以为是永恒的日常一去不复返了。
虽然他提出意见，对方肯定会听，但还是好幼稚、好莫名其妙啊。
但还是不一样了。
但他向来习惯于琢磨狗卷棘在想什么。
《[狗卷]我的同期好像有大病》
狗卷棘惊叹，那确实是很担心了。
那是一套手作玩偶，原型是他们这一届的学生和五条老师。
至少没想到唐棠是这个反应。
他辛辛苦苦准备礼物是为了谁啊？也不用这样身体力行地教他什么是“好心没好报”……
“还有就是，高空太冷了。”唐棠说，“如果我感冒了，棘会担心的吧？”
这是狗卷棘眼里的自己，实际上也差不多。
不是，你这也太任性了吧？！
而且他觉得唐棠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
不是害羞，是普通的紧张。
唐棠不高兴地说：“太早了吧，万一我要在日本待一辈子呢？”
然后每一天，看着这些陷入回忆，或者干脆遗忘。
或许影山莲没有变异。
唐棠喜欢生日这天所有的礼物，像是他们掰下一部分独特的灵魂，和对他的祝福融在一起。
和大家如此相似的手作布偶们整整齐齐地坐在他的桌子上，还能摆出各种姿势，按下开关就可以播放找本人录好的录音，除了生日歌，还有祝福，以及一些常说的口癖。
被拉到窗户前，狗卷棘还是忍不住紧张了。
如果幻形灵在这里，一定能用他们真挚的友谊吃到肚子溜圆。
于是唐棠立刻抓着狗卷棘的那个人偶从自己窗户那跳出去，在术式的作用下落下，像阴暗的鬼一样敲响了狗卷棘的窗户。
除了狗卷棘送的。
他满脸的理所当然：“我要绑架你陪我去兜风。”
狗卷棘又拒绝了。
哎呀，他又想撒娇了。
“相信我，你只要抓住我就没问题。”
理由是在那之前他们会死。
“棘，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在它完成之前我是不
收到大家准备的惊喜和礼物，唐棠很高兴。
一开始收到时，唐棠是很高兴的。
于是唐棠又想试试能不能飞到月亮上。
狗卷棘当初准备礼物的时候胡思乱想了那么多，都没有想过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唐棠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无法再高兴下去了。
再亲密的朋友都有分开的可能性。
如果他要留在一个地方，那一定要是他自己愿意，而不是别无选择。
狗卷棘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但唐棠不需要他理解。
理由是不能逃票。
心里这样吐槽，但狗卷棘还是没有拒绝。
唐棠想去晴空树，狗卷棘拒绝了。
而且两个人大晚上穿着睡衣去那么热闹的地方真的很奇怪。
看着他穿的是室内拖鞋的份上，狗卷棘原谅了他。
虽然很对不起棘的心意，但唐棠觉得自己的不爽绝对是有理有据的。
狗卷棘抗议：“木鱼花！”
这个死白毛控颜狗。
聊的话 题也像今晚的风一样穿来穿去。
也会忙于各自的生活，哪怕她们之间没有隔阂，每个满月都会聚一次。
一开始他担心自己假装不知道时演技会不会太虚假，这样就会对不起大家努力为自己准备的惊喜，但时间一到他就不需要担心了。
不同于被五条老师带着时那种静止般的悬浮感，被名为风的存在托着的感觉，无形又温柔。
狗卷棘抽出一只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家伙确实是个眼泪说掉就掉的爱哭鬼，但每次难过地哭，好像都是因为他。
唐棠第一次听到狗卷棘唱歌，虽然是录音。
狗卷棘：“……”
但如果真回去的话，他能带走的确实只有这些。
面对风、唐棠、一平相处时的那个想法又冒出来，这次狗卷棘有了不同的想法。
想到他们或许也会变成那样，唐棠就觉得很难过，他更无法忍受的是狗卷棘完全在默认他们在分开这件事。
“好过分啊，狗卷同学。”唐棠看着那个人偶，幽幽地说，“我还以为你会送一份让我开心的礼物呢。”
这就是所谓的纪念品，所谓的替代性陪伴。
“但是，如果棘感冒的话，我会非常非常非常担心的。就算五条老师摘了眼罩在我面前，我也没心思看的那种。”他说。
但那基本上都是很低的高度，类似于懒得调整姿势，要摔倒的时候被对方接住。
“昆布。”
*
狗卷棘有些无措地起身，他之前胡思乱想了很多，但也没想那么多。
他赌气般开口：“我要第二份生日礼物，你得补偿我！”
他摇头：“木鱼花。”
从狗卷棘的表情里看出这个意思，唐棠回过神来。
但让他慢慢释怀那些让他不适的一切的，是和他一起度过那些日常的、真实存在的人。
冷淡的，生气的，恶劣的，狡黠的，漫不经心的……一切的一切能让他感觉很美好的存在，都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那孩子总是很任性。
以狗卷棘为原型的人偶，当然和狗卷棘很像，穿着深色的制服，像是“TT”的眼神看起来很冷淡。
他看起来期待又高兴，仿佛是要去游乐场痛玩一整天一样。
狗卷棘很不可思议地陪着唐棠在高空无所事事地游荡，速度和高度全凭影山莲控制。
刚刚大家一起唱的时候，狗卷棘没办法参与，这个布偶算是勉强弥补了遗憾。
和吹在脸上的凉风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紫悦像宇宙公主一样高，长发飘飘，穗龙长大了，柔柔、云宝、苹果嘉儿、碧琪、珍奇老了，可爱军团当老师了，史密夫婆婆不在了……
之前他看到五条悟的外表就决定原谅被迫来日本的命运。
虽然这个高度也不会死，虽然经常看到唐棠在窗户外面飘来飘去，虽然也被他用风托起来过……
☆
只是唐棠总觉得对方很可爱。
不愧是他最好的朋友！送的礼物是最用心、最耗费精力的，这一切都是爱啊！
唐棠眨了眨眼，声音被呼啸的风吹散，有些模糊：“但是这样更有安全感吧！”
他亲亲密密贴在狗卷棘耳边说悄悄话，声音没有被呼啸的风吹走。
——回到故乡后，他也能看到这些，回忆着过往，会心一笑。
关节可动，做工精致到放网上一定会有很多人要链接的程度。
可能在唐棠打算物理绑架他之前，他就已经被“绑架”过无数次了，所以每次看到对方的眼睛都会下意识心软。
实际上狗卷棘根本没关窗。
狗卷同学……棘……对他来说，是所有人中最独特的那一个。
这份礼物里寄托着这样的祝福。
今晚的月亮不是很明亮，星星也少得可怜，但黑暗中，狗卷棘的眼睛映着朦胧的光，无语地看着他，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在狗卷棘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吹感冒的时候，唐棠说出了最后一个话题。
夜空的高处只有呼啸的风声，无论是下面的景色，还是自己，都变得很渺小。
……好沉重。
不然他一定会很难过。
它们甚至可以围着影山莲的布偶一起唱生日歌。
唐棠跳进狗卷棘的房间，让人偶站在他桌子上。
在狗卷棘沉默的注视下，唐棠咬着唇，眼里泛起一层雾气，泪珠在眼眶里滚了一圈，似落非落的。
风温和歉意的声音在狗卷棘脑海里响起。
唐棠转头抓住了他的手，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灼热而明亮。
……或许那样也不会这么开心吧。
唐棠单膝跪在他的窗台上，一手扶在窗框上，用握着人偶的那只手的手背“咚咚”敲了两下敞开的玻璃窗，鸦色的长发被徐徐而来的晚风吹起，又落下，划过在黑夜中显得有些阴沉的眉眼。
但此时他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彼时，狗卷棘正躺床上玩手机，一脸懵地扭头看他。
狗卷棘扬了下眉，没有衣领的遮挡，他的表情更好懂了，显然是有点惊讶。
他想起那天不由自主说出的话——好想把棘当成特产带回家。
那也太惨了。
明明说着自己不开心，唐棠脸上的神色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那一刻的喜悦盖过了所有无意义的烦恼，完全不需要刻意地伪装。
简直就像是绑架。
唐棠一下子就原谅了不是很美的月色。
大家送的礼物都很用心，也都有他们的特色。
唐棠一脚踩在窗台上，长发被风挽出自由肆意的弧度，转身冲他伸手，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像是可以完全看透他似的。
] “棘，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们一起过生日。你送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些？”唐棠说。
唐棠笑了。
☆
根本不需要抓着你吧！
惨……
礼物是晚上带回房间拆的。
那些曾以为是永恒的日常一去不复返了。
虽然他提出意见，对方肯定会听，但还是好幼稚、好莫名其妙啊。
但还是不一样了。
但他向来习惯于琢磨狗卷棘在想什么。
《[狗卷]我的同期好像有大病》
狗卷棘惊叹，那确实是很担心了。
那是一套手作玩偶，原型是他们这一届的学生和五条老师。
至少没想到唐棠是这个反应。
他辛辛苦苦准备礼物是为了谁啊？也不用这样身体力行地教他什么是“好心没好报”……
“还有就是，高空太冷了。”唐棠说，“如果我感冒了，棘会担心的吧？”
这是狗卷棘眼里的自己，实际上也差不多。
不是，你这也太任性了吧？！
而且他觉得唐棠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
不是害羞，是普通的紧张。
唐棠不高兴地说：“太早了吧，万一我要在日本待一辈子呢？”
然后每一天，看着这些陷入回忆，或者干脆遗忘。
或许影山莲没有变异。
唐棠喜欢生日这天所有的礼物，像是他们掰下一部分独特的灵魂，和对他的祝福融在一起。
和大家如此相似的手作布偶们整整齐齐地坐在他的桌子上，还能摆出各种姿势，按下开关就可以播放找本人录好的录音，除了生日歌，还有祝福，以及一些常说的口癖。
被拉到窗户前，狗卷棘还是忍不住紧张了。
如果幻形灵在这里，一定能用他们真挚的友谊吃到肚子溜圆。
于是唐棠立刻抓着狗卷棘的那个人偶从自己窗户那跳出去，在术式的作用下落下，像阴暗的鬼一样敲响了狗卷棘的窗户。
除了狗卷棘送的。
他满脸的理所当然：“我要绑架你陪我去兜风。”
狗卷棘又拒绝了。
哎呀，他又想撒娇了。
“相信我，你只要抓住我就没问题。”
理由是在那之前他们会死。
“棘，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在它完成之前我是不
收到大家准备的惊喜和礼物，唐棠很高兴。
一开始收到时，唐棠是很高兴的。
于是唐棠又想试试能不能飞到月亮上。
狗卷棘当初准备礼物的时候胡思乱想了那么多，都没有想过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唐棠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无法再高兴下去了。
再亲密的朋友都有分开的可能性。
如果他要留在一个地方，那一定要是他自己愿意，而不是别无选择。
狗卷棘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但唐棠不需要他理解。
理由是不能逃票。
心里这样吐槽，但狗卷棘还是没有拒绝。
唐棠想去晴空树，狗卷棘拒绝了。
而且两个人大晚上穿着睡衣去那么热闹的地方真的很奇怪。
看着他穿的是室内拖鞋的份上，狗卷棘原谅了他。
虽然很对不起棘的心意，但唐棠觉得自己的不爽绝对是有理有据的。
狗卷棘抗议：“木鱼花！”
这个死白毛控颜狗。
聊的话 题也像今晚的风一样穿来穿去。
也会忙于各自的生活，哪怕她们之间没有隔阂，每个满月都会聚一次。
一开始他担心自己假装不知道时演技会不会太虚假，这样就会对不起大家努力为自己准备的惊喜，但时间一到他就不需要担心了。
不同于被五条老师带着时那种静止般的悬浮感，被名为风的存在托着的感觉，无形又温柔。
狗卷棘抽出一只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家伙确实是个眼泪说掉就掉的爱哭鬼，但每次难过地哭，好像都是因为他。
唐棠第一次听到狗卷棘唱歌，虽然是录音。
狗卷棘：“……”
但如果真回去的话，他能带走的确实只有这些。
面对风、唐棠、一平相处时的那个想法又冒出来，这次狗卷棘有了不同的想法。
想到他们或许也会变成那样，唐棠就觉得很难过，他更无法忍受的是狗卷棘完全在默认他们在分开这件事。
“好过分啊，狗卷同学。”唐棠看着那个人偶，幽幽地说，“我还以为你会送一份让我开心的礼物呢。”
这就是所谓的纪念品，所谓的替代性陪伴。
“但是，如果棘感冒的话，我会非常非常非常担心的。就算五条老师摘了眼罩在我面前，我也没心思看的那种。”他说。
但那基本上都是很低的高度，类似于懒得调整姿势，要摔倒的时候被对方接住。
“昆布。”
*
狗卷棘有些无措地起身，他之前胡思乱想了很多，但也没想那么多。
他赌气般开口：“我要第二份生日礼物，你得补偿我！”
他摇头：“木鱼花。”
从狗卷棘的表情里看出这个意思，唐棠回过神来。
但让他慢慢释怀那些让他不适的一切的，是和他一起度过那些日常的、真实存在的人。
冷淡的，生气的，恶劣的，狡黠的，漫不经心的……一切的一切能让他感觉很美好的存在，都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那孩子总是很任性。
以狗卷棘为原型的人偶，当然和狗卷棘很像，穿着深色的制服，像是“TT”的眼神看起来很冷淡。
他看起来期待又高兴，仿佛是要去游乐场痛玩一整天一样。
狗卷棘很不可思议地陪着唐棠在高空无所事事地游荡，速度和高度全凭影山莲控制。
刚刚大家一起唱的时候，狗卷棘没办法参与，这个布偶算是勉强弥补了遗憾。
和吹在脸上的凉风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紫悦像宇宙公主一样高，长发飘飘，穗龙长大了，柔柔、云宝、苹果嘉儿、碧琪、珍奇老了，可爱军团当老师了，史密夫婆婆不在了……
之前他看到五条悟的外表就决定原谅被迫来日本的命运。
虽然这个高度也不会死，虽然经常看到唐棠在窗户外面飘来飘去，虽然也被他用风托起来过……
☆
只是唐棠总觉得对方很可爱。
不愧是他最好的朋友！送的礼物是最用心、最耗费精力的，这一切都是爱啊！
唐棠眨了眨眼，声音被呼啸的风吹散，有些模糊：“但是这样更有安全感吧！”
他亲亲密密贴在狗卷棘耳边说悄悄话，声音没有被呼啸的风吹走。
——回到故乡后，他也能看到这些，回忆着过往，会心一笑。
关节可动，做工精致到放网上一定会有很多人要链接的程度。
可能在唐棠打算物理绑架他之前，他就已经被“绑架”过无数次了，所以每次看到对方的眼睛都会下意识心软。
实际上狗卷棘根本没关窗。
狗卷同学……棘……对他来说，是所有人中最独特的那一个。
这份礼物里寄托着这样的祝福。
今晚的月亮不是很明亮，星星也少得可怜，但黑暗中，狗卷棘的眼睛映着朦胧的光，无语地看着他，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在狗卷棘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吹感冒的时候，唐棠说出了最后一个话题。
夜空的高处只有呼啸的风声，无论是下面的景色，还是自己，都变得很渺小。
……好沉重。
不然他一定会很难过。
它们甚至可以围着影山莲的布偶一起唱生日歌。
唐棠跳进狗卷棘的房间，让人偶站在他桌子上。
在狗卷棘沉默的注视下，唐棠咬着唇，眼里泛起一层雾气，泪珠在眼眶里滚了一圈，似落非落的。
风温和歉意的声音在狗卷棘脑海里响起。
唐棠转头抓住了他的手，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灼热而明亮。
……或许那样也不会这么开心吧。
唐棠单膝跪在他的窗台上，一手扶在窗框上，用握着人偶的那只手的手背“咚咚”敲了两下敞开的玻璃窗，鸦色的长发被徐徐而来的晚风吹起，又落下，划过在黑夜中显得有些阴沉的眉眼。
但此时他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彼时，狗卷棘正躺床上玩手机，一脸懵地扭头看他。
狗卷棘扬了下眉，没有衣领的遮挡，他的表情更好懂了，显然是有点惊讶。
他想起那天不由自主说出的话——好想把棘当成特产带回家。
那也太惨了。
明明说着自己不开心，唐棠脸上的神色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那一刻的喜悦盖过了所有无意义的烦恼，完全不需要刻意地伪装。
简直就像是绑架。
唐棠一下子就原谅了不是很美的月色。
大家送的礼物都很用心，也都有他们的特色。
唐棠一脚踩在窗台上，长发被风挽出自由肆意的弧度，转身冲他伸手，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像是可以完全看透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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