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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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发展总是事与愿违的。

    “好漂亮的小鸟......”诸伏景光还是没忍住感叹了一下。

    贝尔摩德像是听见什么极好笑的话，端着酒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他握上门把手，却若有所感的在关门之前看了一眼室内。

    那个使魔，或者说使魔背后的人似乎很是急切的样子。

    诸伏景光是最后一个走的，所以自然也是由他关门。

    阴影中，一只猫窜过去了。

    小鸟箬叶却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很早之前被贝尔摩德带去带去酒吧涨见识的一件事。

    “我的时间不多了，请允许我长话短说。”

    “狡黠、冷血......”贝尔摩德答得漫不经心。

    松田箬叶拾起落在桌子上的请柬，放在门边。

    “嘶，好痛。”

    而她听到的声音，便是从千纸鹤身上发出来的。

    “和您一样，我是一名魔女，赤魔法的继承人。名字这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何况，我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

    天知道，跑步跑着跑着，突然一只鸟从天上不偏不倚径直掉到面前有多吓人。

    松田箬叶没有理会，随手扯起了自己的被子盖在头上。

    这个世界的神秘远远少于她来时的世界，好多随处可见的材料甚至花大价钱都难寻，更不要说那些在原来世界就稀少的材料了。

    于是松田箬叶点点头，表示同意。

    翅膀上玄妙的图案、隐隐泛着金光的羽翼、墨玉一般的喙，连眼睛都和其他鸟不一样，像是无机质的宝石。

    果然，那只小鸟还没有离开。

    奇异的是，那么大的火，除了那只千纸鹤竟一点其他损失都没有造成。

    门被关上了。

    至于结果，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

    和她的小鸟一样的，使魔。

    诸伏景光将落到地上的鸟儿捧了起来。

    鸟儿毫发无伤，甚至看起

    于是诸伏景光没有忍住，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让它落在上面。

    松田箬叶昨晚有确实是累到了，本来想着，既然家里没人，最近也没有什么事，还打算囫囵睡到自然醒。

    睡意如潮水般褪去，松田箬叶几乎瞬间就清醒过来。

    无暇顾及洗漱，几人几乎是夺门而出。

    千纸鹤颔首，自觉已经完成了任务，便无风自燃了起来。

    诸伏景光这才注意时间离迟到只有相当短暂的15分钟了，刚刚起床还有些昏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也没有心情管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叫醒的不知名的小鸟。

    松田箬叶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魔术侧的产物，哪怕运行的轨迹、本源差距极大，也的的确确是魔术侧或者可以称之为魔法侧的产物。

    她掩盖住刹那间思考的许多东西，只是起身，将打开的窗子关上。

    松田箬叶并没有阻止，她大概判得出这个“同类”有求于她。

    “真可惜，其实我挺中意那双眼睛来着。”

    这时她才发现，被打开的窗子放进来的，是一只折得相当精巧的千纸鹤，造型精美，用的纸似乎也是特质的。

    那可不是嘛，这可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使魔，哪怕被生机包裹也掩盖不住金钱的气息。

    见身侧的人睡眼惺忪，但到底还是醒了，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声音放大，将对面两个人也叫起来。

    赤色的纹理隐隐自纸鹤身上浮现。

    松田箬叶有些苦恼。

    “愣着干什么，要迟到了，hiro。”

    到底忘了什么呢......

    彬彬有礼，甚至算得上温和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针对了，松田箬叶似乎永远也无法实现自己自然醒的愿望。

    显而易见，小鸟箬叶那一下是使足了劲，那红彤彤的印子在它抬起头后便赫然出现在了诸伏景光的脑门正中。

    “有些人眼睛像狗，一般人也老实，没什么趣味；像鹿的，胆子也小，你应该也看不上；琴酒那种人眼睛看起来便像狼...... ”

    “教导她，保护她。这就是我交易的内容。”

    这并不是什么该追究当事人的，知晓来龙去脉也不过是顺带，当务之急是不要在第一天迟到。

    “......有些疯子正在到处找我们这边的人，魔法，”纸鹤顿了一下，未尽之言已经明显，“双拳难敌四手，你知道的。”

    余下三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冰爵，你还不到懂这个的时候呢。”她意有所指，看着松田箬叶还是一脸呆样，没忍住，用做了相当精致美甲的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笑够了，她才将手上的杯子放下，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我当时下意识以为是在我和hagi的寝室，聊天的时候就顺手找了个东西拆。”

    “砰！”

    等四个人穿戴整齐了，离集合也只有不到十分钟时间了。

    “zero？zero？”他推了推身侧躺着的人，将他摇醒，“要迟到了。”

    “虽然解释了你大概还是不懂，不过......”她笑了起来，显然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好。”

    诸伏景光几乎在被啄的那个瞬间就被疼痛叫醒，他忍不住“嘶”了一声，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起身打量着四周寻找是谁下的黑手。

    “那猫呢？”松田箬叶问道。

    那时的她刚刚拿到代号，却被专门点给她的冰爵利口酒苦得直皱眉，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接了贝尔摩德的话。

    她点燃刚刚抽出来的女士香烟，很快带着些清苦的薄荷味便飘了出来，她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要我没听见，噪音就不会存在。

    他们隔着晨光对视。

    间隙，诸伏景光似乎想到些什么。

    “只是这个条件吗？”

    随即一股完全陌生的魔力似乎从身上扫过，然后形成了一个屏障，将两人围在里面。

    晨光折射入眼帘的，蓝色的猫眼，温柔得溺得死人。

    所以本质上是是个颜控的小鸟箬叶，毫不犹豫地背叛了本体。

    他没忍住发问：“我记得，我昨天应该是设置好的闹钟。”

    那只鸟的眼里却露出人性化的鄙视来，于是它振翅，落到屋内唯一的挂钟上面。

    “我的女儿红子，现在才9岁，正是觉醒赤魔法的年龄。”

    新买的，断然没有第一天就出问题的说法，更何况他还提前调试过，确认是可以用的。

    明明，猫猫眼是很温柔的。

    像是通了人性一般。

    比寻常麻雀大上半个身子的小鸟在他脸上一蹬，飞起，然后又落到床头。

    这么漂亮的小鸟，怎么会有坏心思呢。

    松田箬叶终于不情不愿地从睡梦中醒来。

    松田箬叶对书籍没什么兴趣，但是魔法材料确实让她有些在意。

    似乎没想到松田箬叶答应得这么爽快，那只千纸鹤居然也能看出惊诧交织着些惊喜的情绪。

    远处响起的铃声，盖过了鸟儿翅膀扑打的声音。

    与收益相比，这样的付出太少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

    殷红的火焰突兀地出现在桌子上，艳得像血。

    依稀记得贝尔摩德是在拒绝了一个人的搭讪之后说的话。

    见诸伏景光愣着，降谷零快步跑上来，攥住他的手腕。

    屏蔽魔力的屏障已经随着千纸鹤的燃烧消失。

    它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诸伏景光，看起来无辜极了。

    “虽然不知道您的魔法流派是什么，但是......赤魔法的占卜总是不会出错的。”那只纸鹤从桌面上飞起来，有些笨拙地向松田箬叶行了个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诸伏景光就是从它那双与众不同的蓝紫色眼睛中看出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人的眼睛，不都差不多吗？”

    敲击玻璃的家伙，见没有应答，反而敲得更加起劲了。

    比松田箬叶更苦恼的是正在警察学校跑圈的警校组五人。

    “您好，这位尊敬的魔法师。”

    她使用的魔术分析起来也不过是，隔绝、禁止一类的。

    她的语气中没什么对死亡的恐惧，只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同类”。

    不知是什么撞在了窗户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千纸鹤燃烧殆尽，火焰便自己熄灭了。

    能管着她的人去了警察学校，她自然便会更随便一些，连衣服也没有换，选择合衣睡的。

    松田箬叶喝了一口昨晚倒的，凉掉的水补充道：“那就明天吧，契约还是要当面签署，应该是这个规矩吧。”

    闹钟还躺在地上，只是七零八落的，变成了零件。

    晨光入室，连带着立在窗边的小鸟身上都被镀了一层金边，带着几分不真实。

    “这个啊......”松田阵平说话难得带上几分心虚，用手指指向地上。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冒昧，但是能否请您担任在下幼女的老师。作为报酬，您可以自由借阅赤魔法一脉的书籍和仓库里积攒下的魔法材料。”

    带着些戾气打开窗子的她，因为实在是太困，甚至无法睁开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扰民。

    原来贝尔摩德也有出错的时候啊，不太聪明的小鸟箬叶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