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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三年就有端倪，家里出了事故，父亲车祸撞了人，父母之间也显现出了不少问题，但许应忙着学业和学校里的事，没有察觉到那么多。
当然，或许也有部分原因是父亲还爱着母亲，所以他们进行了协商，一起离开了镇子，打算到县城里追寻新的开始，重归于好，也送给了许应最平静最温馨的几年时光。
宋女士跟在人群的最后面进屋，她没有受伤，许应担心地看向她的时候，她却立刻避开了视线。许应已经不记得她当时闪躲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了。
而且甚至是在已经离婚的情况下，他们瞒着他，一起送他到学校里报道。许应大学甚至建了一个群叫“吉祥三宝”，可当知道真相后，许应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或许他性格的极端在那时候，或者更早一些，在他菜刀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了吧。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关于宋女士出轨的事, 许应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亲自经历过。
在录音里，宋女士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许应听到她十分冷静又干脆地说：“小应，我不要他。”
比起爱喝酒爱打牌脾气还不好的父亲, 许应还是更喜欢母亲。
哀莫大于心死。
直到听到录音，许应不得不面对现实。
或许也察觉到了，但许应已经再懒得管了。
许应默默地把结婚证放了回去，什么都没有问。也就是在那天他才知道，原来父母离过婚，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复婚了。
他一下下地抚摸许应的后颈，脊背，手臂，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试图通过这些方式来告诉许应他一直都在，他想承担许应所有的脆弱、无助和悲痛。
大一那年寒假，他回家，发现父母已经在新买的房子里分房而住了，做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态也不太自然。
他怀疑父亲骗他。
许应一度觉得父母都不怎么爱他，但如果非要从中挑出来一个人的话，他觉得可能母亲是会稍微爱他一点的那个人，因为宋女士从来没有打过他，还会护着他，不愿意在他面前和父亲争吵，许应会在很多细枝末节中感受到来自宋女士的关心和爱护，因为宋女士是他的妈妈。
“傅朝年、”许应隐忍而克制地闭了下眼，泪珠无声滑落：“她不要我。”
父亲很惊讶地说：“你都知道了。”
许应，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许应这一次哭了很长时间，似乎是想要将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痛苦尽数释放、宣泄出来。
父亲给他看了离婚协议，给他听了手机录音，母亲主动要求净身出户，不要房子不要财产不要田地。
后来父亲说他和宋女士能和好，是因为姥姥给他跪下了。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他甚至始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是温柔又美丽的，她是镇子里最漂亮的女人，穿的衣服也永远是最时髦最体面的, 虽然从小就因病辍学, 但宋女士看起来依旧很有涵养。
他任由许老师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低头埋在他怀里放肆宣泄。傅朝年是如此的心疼，他才明白心如刀割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那个嘴上说着让他们自己去处理的老人家，从小到大最宠许应的人，给他父亲跪下了，因为她不想让许应小小年纪就成为单亲家庭。
许应就乖乖地在家等，那时候家里住土炕, 冬天要烧炉子、烧火取暖的那种，一旦烧热了就很暖和，许应等着等着，就躺在被子上睡着了。
许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母亲好像一夜之间和好如初。父亲戒了酒也不再打牌，而是开起了出租车挣钱，母亲也找了一家金店当销售员，许应在学校的成绩越来越好。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几点，家里的门被砰砰砰地敲响，声音特别大，特别吓人，许应吓醒了。
感谢他们愿意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家庭和谐的好戏，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瞒了两次，还真让他看到了幸福的可能和希望。
姥姥用鸡蛋给他敷眼睛，说下午就送他回学校。
许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亲戚里的谁抱到了隔壁的小屋里，什么都看不到了，但也能听到亲戚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很吵闹，至于具体说了什么，许应完全不记得了。
许应意识到了什么，他坐在沙发上十分平静地问：“你们是不是又离婚了？”
他以为是爸爸妈妈回来了，结果不止，家里乌泱泱地进来了一大堆人，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其他的亲戚朋友。他们的镇子小，又穷，邻里间基本都认识，彼此间亲缘关系很多，进门的就都是许、宋两家的人。
这大概就是十八岁的许应听到这句话时候的心理。
然后，许应就这么继续回县城去上学了。
他们第一次离婚就是因为那个雪夜，真相就是宋女士那天晚上出轨，而他的父亲沿着雪地的脚印找到了母亲，现场捉.奸，极度愤怒之下一拳打碎了那个男人家的窗户，所以手才会流血。
“大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我大外孙子就回去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别操心这些。”姥姥说。
他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们？
然后许应才知道，原来在他高中毕业的当天，他的父母就再次离婚了。
但是镜子碎了就是碎了，早晚还是会裂开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许应眼睛肿的睁不开，家里的人都散了，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不过事情却没有像许应预料的那样发展，小学毕业考上初中的时候，他的父母出乎意料地搬来了县城里陪读。
初中前两年，是许应人生中最温馨最幸福的两年。他有父母的陪伴，老师的夸奖，优秀的成绩，还有很多的好朋友跟他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当然，许应之前没有这么凶的，他只是在那天后，察觉到自己大概要成为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所以他害怕，自我保护的手段也激烈了一些。
长辈们会说两口子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总是这样的。
因为在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在基础的道德观念里, 婚内出轨就是败坏道德、令人发指的事。
那是个冬天的晚上, 外面下了大雪，父亲不在家，许应在家里看电视。晚上九点多，宋女士换上羽绒服说出去找他父亲, 让许应一个人在家乖乖的，把门反锁，说妈妈一会儿就和爸爸一起回来, 给你买辣条吃。
所以那晚才会有那么多亲戚聚到了家里。
直到初三那年，父亲让他去柜子里翻礼账，他没有找到，但是却意外地看到了父母的结婚证，照片是新拍的，日期是他小学毕业那年。
亲口说出自己母亲出轨这件事, 许应一度觉得很难堪，难以启齿、很丢脸。
他从小到大成绩都很好，哪怕是刚从镇里转到县里的时候成绩短暂下滑过，也会在一个学期之内追上来，他永远是班级的前三名，老师眼里的好学生，隔壁班老师也总是在学生面前夸他，说看x班的许应，他怎么怎么样……很多学生都认识许应，但许应不认识他们。
他始终在傅朝年面前低着头，脊背也弯成了一道脆弱的弧度，踢踢的毛发被他的泪水打湿了，许应胡乱地抹了几下脸，头发黏在脸上很难受，他抬起头看向傅律师，眼底漫红满是哀戚，“她说她不要我。”
“我归我爸。”许应说。
傅朝年眉头紧锁，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十分用力地抱住了许应，手在许应背后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安静地安抚着。
家里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人，每个人看起来脸色都不好看，像是一大团黑云压在他家里。许应那时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所以哪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一定是不好的事，是坏事，小孩子的直觉甚至更灵敏，他就是知道爸爸妈妈要离婚了，许应被吓得高烧，哭了一晚上。
“大概是因为我吧。”许应的嗓音轻轻的，透着说不出的悲伤和讥讽。
他连
哪怕许应后来又知道了一些事，他想通了释怀了，站在母亲的角度他甚至可以做到理解，但许应对傅朝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委屈。
傅朝年很想拥抱他，但许应没让，他喝了口酒，弯腰抱起在他腿边乱蹭的猫，放在怀里摸了摸，视线有些模糊，“最可笑的是我大学才知道真相。”
宋女士没有说话。
特别、特别的委屈。
第31章 黏人
……
他是被姥姥、姥爷和小姨带大的，带到了能上学的年纪才重新回到父母身边。
“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我。”许应抱着猫，嗓音晦涩沙哑。
许应记得应该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父母还维持着夫妻关系，甚至大多数时间都很和谐。
从小到大，许应也疑惑过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因为母亲从来不抱他，或许抱过，只是许应不记得了。
许应也曾经想过，如果父母真的离婚了，他要选择跟母亲。
爸爸在外面让他开门，许应赶紧跑去开门，连鞋都忘了穿。
很多学生都羡慕他，但他偶尔也会受一些小的欺负。不过许应不是挨欺负的性格，谁如果惹了他，他就把谁书包从教室的窗户扔下去，谁欺负他，他就把谁的脑袋摁在墙上撞。
许应记得当时爸爸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一只手用毛巾包着，还往下滴着血。
因为宋女士是他的妈妈。
许应“嗯”了声，他说：“离就离吧，我已经长大了，你们不用这样瞒着我。”
许应问：“爸爸妈妈呢？他们要离婚了吗？”
高中毕业，他考上了临川大学，新的人生开始了。
] 高中三年就有端倪，家里出了事故，父亲车祸撞了人，父母之间也显现出了不少问题，但许应忙着学业和学校里的事，没有察觉到那么多。
当然，或许也有部分原因是父亲还爱着母亲，所以他们进行了协商，一起离开了镇子，打算到县城里追寻新的开始，重归于好，也送给了许应最平静最温馨的几年时光。
宋女士跟在人群的最后面进屋，她没有受伤，许应担心地看向她的时候，她却立刻避开了视线。许应已经不记得她当时闪躲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了。
而且甚至是在已经离婚的情况下，他们瞒着他，一起送他到学校里报道。许应大学甚至建了一个群叫“吉祥三宝”，可当知道真相后，许应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或许他性格的极端在那时候，或者更早一些，在他菜刀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了吧。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关于宋女士出轨的事, 许应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亲自经历过。
在录音里，宋女士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许应听到她十分冷静又干脆地说：“小应，我不要他。”
比起爱喝酒爱打牌脾气还不好的父亲, 许应还是更喜欢母亲。
哀莫大于心死。
直到听到录音，许应不得不面对现实。
或许也察觉到了，但许应已经再懒得管了。
许应默默地把结婚证放了回去，什么都没有问。也就是在那天他才知道，原来父母离过婚，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复婚了。
他一下下地抚摸许应的后颈，脊背，手臂，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试图通过这些方式来告诉许应他一直都在，他想承担许应所有的脆弱、无助和悲痛。
大一那年寒假，他回家，发现父母已经在新买的房子里分房而住了，做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态也不太自然。
他怀疑父亲骗他。
许应一度觉得父母都不怎么爱他，但如果非要从中挑出来一个人的话，他觉得可能母亲是会稍微爱他一点的那个人，因为宋女士从来没有打过他，还会护着他，不愿意在他面前和父亲争吵，许应会在很多细枝末节中感受到来自宋女士的关心和爱护，因为宋女士是他的妈妈。
“傅朝年、”许应隐忍而克制地闭了下眼，泪珠无声滑落：“她不要我。”
父亲很惊讶地说：“你都知道了。”
许应，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许应这一次哭了很长时间，似乎是想要将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痛苦尽数释放、宣泄出来。
父亲给他看了离婚协议，给他听了手机录音，母亲主动要求净身出户，不要房子不要财产不要田地。
后来父亲说他和宋女士能和好，是因为姥姥给他跪下了。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他甚至始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是温柔又美丽的，她是镇子里最漂亮的女人，穿的衣服也永远是最时髦最体面的, 虽然从小就因病辍学, 但宋女士看起来依旧很有涵养。
他任由许老师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低头埋在他怀里放肆宣泄。傅朝年是如此的心疼，他才明白心如刀割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那个嘴上说着让他们自己去处理的老人家，从小到大最宠许应的人，给他父亲跪下了，因为她不想让许应小小年纪就成为单亲家庭。
许应就乖乖地在家等，那时候家里住土炕, 冬天要烧炉子、烧火取暖的那种，一旦烧热了就很暖和，许应等着等着，就躺在被子上睡着了。
许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母亲好像一夜之间和好如初。父亲戒了酒也不再打牌，而是开起了出租车挣钱，母亲也找了一家金店当销售员，许应在学校的成绩越来越好。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几点，家里的门被砰砰砰地敲响，声音特别大，特别吓人，许应吓醒了。
感谢他们愿意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家庭和谐的好戏，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瞒了两次，还真让他看到了幸福的可能和希望。
姥姥用鸡蛋给他敷眼睛，说下午就送他回学校。
许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亲戚里的谁抱到了隔壁的小屋里，什么都看不到了，但也能听到亲戚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很吵闹，至于具体说了什么，许应完全不记得了。
许应意识到了什么，他坐在沙发上十分平静地问：“你们是不是又离婚了？”
他以为是爸爸妈妈回来了，结果不止，家里乌泱泱地进来了一大堆人，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其他的亲戚朋友。他们的镇子小，又穷，邻里间基本都认识，彼此间亲缘关系很多，进门的就都是许、宋两家的人。
这大概就是十八岁的许应听到这句话时候的心理。
然后，许应就这么继续回县城去上学了。
他们第一次离婚就是因为那个雪夜，真相就是宋女士那天晚上出轨，而他的父亲沿着雪地的脚印找到了母亲，现场捉.奸，极度愤怒之下一拳打碎了那个男人家的窗户，所以手才会流血。
“大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我大外孙子就回去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别操心这些。”姥姥说。
他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们？
然后许应才知道，原来在他高中毕业的当天，他的父母就再次离婚了。
但是镜子碎了就是碎了，早晚还是会裂开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许应眼睛肿的睁不开，家里的人都散了，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不过事情却没有像许应预料的那样发展，小学毕业考上初中的时候，他的父母出乎意料地搬来了县城里陪读。
初中前两年，是许应人生中最温馨最幸福的两年。他有父母的陪伴，老师的夸奖，优秀的成绩，还有很多的好朋友跟他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当然，许应之前没有这么凶的，他只是在那天后，察觉到自己大概要成为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所以他害怕，自我保护的手段也激烈了一些。
长辈们会说两口子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总是这样的。
因为在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在基础的道德观念里, 婚内出轨就是败坏道德、令人发指的事。
那是个冬天的晚上, 外面下了大雪，父亲不在家，许应在家里看电视。晚上九点多，宋女士换上羽绒服说出去找他父亲, 让许应一个人在家乖乖的，把门反锁，说妈妈一会儿就和爸爸一起回来, 给你买辣条吃。
所以那晚才会有那么多亲戚聚到了家里。
直到初三那年，父亲让他去柜子里翻礼账，他没有找到，但是却意外地看到了父母的结婚证，照片是新拍的，日期是他小学毕业那年。
亲口说出自己母亲出轨这件事, 许应一度觉得很难堪，难以启齿、很丢脸。
他从小到大成绩都很好，哪怕是刚从镇里转到县里的时候成绩短暂下滑过，也会在一个学期之内追上来，他永远是班级的前三名，老师眼里的好学生，隔壁班老师也总是在学生面前夸他，说看x班的许应，他怎么怎么样……很多学生都认识许应，但许应不认识他们。
他始终在傅朝年面前低着头，脊背也弯成了一道脆弱的弧度，踢踢的毛发被他的泪水打湿了，许应胡乱地抹了几下脸，头发黏在脸上很难受，他抬起头看向傅律师，眼底漫红满是哀戚，“她说她不要我。”
“我归我爸。”许应说。
傅朝年眉头紧锁，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十分用力地抱住了许应，手在许应背后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安静地安抚着。
家里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人，每个人看起来脸色都不好看，像是一大团黑云压在他家里。许应那时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所以哪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一定是不好的事，是坏事，小孩子的直觉甚至更灵敏，他就是知道爸爸妈妈要离婚了，许应被吓得高烧，哭了一晚上。
“大概是因为我吧。”许应的嗓音轻轻的，透着说不出的悲伤和讥讽。
他连
哪怕许应后来又知道了一些事，他想通了释怀了，站在母亲的角度他甚至可以做到理解，但许应对傅朝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委屈。
傅朝年很想拥抱他，但许应没让，他喝了口酒，弯腰抱起在他腿边乱蹭的猫，放在怀里摸了摸，视线有些模糊，“最可笑的是我大学才知道真相。”
宋女士没有说话。
特别、特别的委屈。
第31章 黏人
……
他是被姥姥、姥爷和小姨带大的，带到了能上学的年纪才重新回到父母身边。
“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我。”许应抱着猫，嗓音晦涩沙哑。
许应记得应该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父母还维持着夫妻关系，甚至大多数时间都很和谐。
从小到大，许应也疑惑过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因为母亲从来不抱他，或许抱过，只是许应不记得了。
许应也曾经想过，如果父母真的离婚了，他要选择跟母亲。
爸爸在外面让他开门，许应赶紧跑去开门，连鞋都忘了穿。
很多学生都羡慕他，但他偶尔也会受一些小的欺负。不过许应不是挨欺负的性格，谁如果惹了他，他就把谁书包从教室的窗户扔下去，谁欺负他，他就把谁的脑袋摁在墙上撞。
许应记得当时爸爸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一只手用毛巾包着，还往下滴着血。
因为宋女士是他的妈妈。
许应“嗯”了声，他说：“离就离吧，我已经长大了，你们不用这样瞒着我。”
许应问：“爸爸妈妈呢？他们要离婚了吗？”
高中毕业，他考上了临川大学，新的人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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