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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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遇见三三两两的村里人，也带着大包小包上了山。
山下的哭声持续到了天亮，见外面的雨势减小，马国富便带着儿子一道下山救人，王婶儿在小屋里做些吃的，孟逐星与马小兰也出门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山道湿滑，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李红文抬眼怯生生地看着她，小声说：“对不起。”
马奶奶怔怔地听着一切，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孟逐星，撇了撇嘴：“这回算是凑巧了。”
那几只能下蛋的鸡也没影了，王婶儿很是心疼，马国富安慰道：“以后再养就是了。”
李红文沉默一会儿，说：“逐星姐救了我，还对我很好，你却还跟我说她坏话，你比我奶奶还讨厌。”
雨一直下到天黑，雷声轰隆不停，听得人心里渐渐发慌。
一老一少在小木屋吵架时，孟逐星找到了李红文的家人，他们都没啥事儿，就是陈大娘的脚扭伤了。
这次山洪附近的几个村子都遭了祸，村长与大队书记们都忙着救灾、重建。
王婶儿闻言，对马国富说：“看吧，我就说这雨下得不太对劲，该找个地方躲躲才是，逐星说得对，万一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她又溜达到了上回的那棵老槐树下，果不其然，在那里见到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目送着她经过，头顶上的对话框闪烁不停。
马奶奶捂着胸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孟逐星起床后，在小木屋门口发现了几样东西，一小袋高粱米、几块红薯、满满一玻璃罐的咸菜丁，还有一大堆柴火。
“我说你们也太胆小了，不就是下点雨吗？多大点儿事！”
他在为自己之前的无礼道歉。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孟逐星便去山下村子里晃了一圈儿，大多数人家都在忙着修建房子、猪圈鸡舍，偶尔有人见到她，也只是在头顶闪过了一抹疑惑，并未对她“说”什么不好的。
【这个妮儿多大来着？咋看着这么瘦小。】
“别哭，你家里人不一定会有事，他们可能在山上其他地方找你呢。”
她眨了眨眼，是谁做好事不留名？
“奶奶，您说是谁要害您呀？”马小兰佯作不知，故意问。
【听说是她跟村长说可能会有山洪，她咋知道的？】
孟逐星看得眼眶微涩，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流程都变得熟练了，不同的是，这次她将水倒在了小鸡的食盆中。
听这丫头说雨还会下很久，极有可能会暴发山洪冲走很多人，劝村长组织村民往高处避难，她冷哼一声：“怎么，你啥时候成了神马子，还会未卜先知了？我看这雨很快就要停了。”
到了第二天，她见到另一只筐里的小鸡果真比一旁的大了一些时，欣喜还是有的，就是没那么惊讶了。
孟逐星松了口气，顾不得膝盖上的擦伤，赶忙又跑到了马小兰家里，将情况说了。
李婶儿见到浑身狼狈还像是摔了几跤的孟逐星很是意外，大雨天的这小克星跑这来做什么？
众人围坐在火堆边毫无睡意，蓦地一个闪电，巨雷响起，马小兰惊呼出声：“妈呀！真吓人！”
他不知怎么与家人走散了，胳膊腿上好几道擦伤，可怜巴巴地趴在一棵树上哭，被孟逐星带了回来。
李家父母很是尴尬，将孩子拉过来揍了下屁股，歉然道：“小孟，孩子小不懂事净会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奶奶，逐星这可是救了咱们一家人的命呢！”
孟逐星带着马小兰一家来到自己山顶的小木屋，屋子窄小，瞬间便被塞满了，她没别的东西好招待，便煮了些黍米汤驱寒，碗不够，众人依次喝了些。
嗯，以后就这么称呼好了。
“没关系，他说的也没错。”孟逐星神情坦荡，她嫁过人、死了丈夫，不是寡妇是什么？
她心里很是欢喜，又去看不远处纸箱里的几只鸡仔，黄绒绒的煞是可爱，有的在低头吃麦麸。有的则在喝水。
哭叫声很快在暗夜中传来，听得人心里一阵阵发酸。
山顶地方大，除了种了些辣椒、黄瓜、玉米、红薯，辟了个角落养鸡外，孟逐星还从村里抱养了一只小狗，通体乌黑，眼睛亮晶晶的。
老太太努了努嘴，“我不说你们心里也都清楚。”
之后一家人便简单收拾了行囊，马文波背起腿脚不便的奶奶，几人冒雨往山上走去。
孟逐星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家里人呢？”
当她将李红文送到他们面前时，李家人都很是感激，李红武更是眼泪啪嗒地跑上前，牙齿漏风地抽泣：“谢谢里（你）救了我哥哥，我再也不说里（你）是小寡妇了。”
提前躲到山上安全处的村人亲眼见到山洪爆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被淹，心中悲痛之余也不禁庆幸——幸好听村长的话跑出来了，要不然……
王婶儿将她拉到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糊地睡着了，忽地被一阵叫嚷声吵醒，孟逐星腾地惊醒，见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就听马小兰说：“逐星，真的发洪水了！”
李红文毫不畏惧，瞪着她：“我再熊也比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好！”
王婶儿被她夸得心里欢喜，对她更喜欢了几分，转念又想到家里的东西遭了水，不禁又犯起愁来：“这水也不知道啥时候退，东西都要冲走泡坏了。”
马奶奶怒道：“你这个熊孩子……”
漆黑雨夜中，汹涌雨水如巨龙般，顺着山道卷着树枝山石疾冲而下，转瞬间便淹没了许多屋舍。
孟逐星拉住马小兰的手，对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提了个醒而已，都是婶儿当机立断行事果决。”
孟逐星面不改色地一一扫过，直到身上再次传来那股熟悉的不适感，她才回到小木屋。
马奶奶本就不喜欢孟逐星，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她是扫把星，此时被孙子背来她的住处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吵嚷着要回家，说不能被人给害了。
【王老三出殡的时候，坟都差点儿塌方，又与这个扫把星有关吧。】
《不可言说的异能（年代）》
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小脸煞白浑身直抖，孟逐星便将他按坐在火堆边，简单处理了下他的伤口，给他倒了碗热水。
……
李红文瞬间红了眼眶，哭道：“昨天我家半夜突然被淹了，俺爸妈爷奶和弟弟都被大水冲散了，我会狗刨，跑到了山上躲着，一直还没看见其他人……”
王婶儿也出去寻人了，李红文与马奶奶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孟逐星看向一旁的村长，沉静道：“村长，现在雨这么大，大家也都无法上工，与其在各家干坐着，不如您去广播站说一下可能发生的情况，也叫大家心里也有个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倒不是想养宠物狗，而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她一个人独居在此，原主的身体又太过瘦弱，万一有人起了歹心，她想反抗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只小狗示警看家还是很有必要的。
几人忙乎了大半天，小屋里又多了一个人，恰巧是之前嘲笑过孟逐星的李红文。
看来她很快就能吃上鸡蛋了呀。
孟逐星将东西依次收进屋，又去屋后看她种的庄稼，也是运气好，大风大雨之下，它们还安然无恙，那几株生长迅速的辣椒、红薯苗看着更高了些，照这个速度长下去，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开花结果了。
也并非所有人都去了高处躲避。
王婶儿歉疚地看了孟逐星一眼，劝道：“妈，雨这么大又下了这么多天，咱家房子在山下还是很危险的，逐星的屋子虽小，却在山顶的平地上，最是安全，等雨小点地上的水耗得差不多，咱们再回家吧。”
马奶奶开口：“哼，我说这个小克星不会这么好心救人，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她怎么在这儿？】
村长抽了口旱烟，看了看外面密集的雨线，起身道：“好，我这就去广播站说一下。”
马小兰也很喜欢小黑，每回来都给它捎带些剩饭，
如果鸡仔喝得也是那种水，会不会也长得更快？
李红文哭着点了点头，见外面似乎不下雨了，便想冲出去找人，被孟逐星给按住，“你老实待着，我出去帮你找。”
为了加以对比，孟逐星将六只鸡仔均分成两筐，一边正常喂养，一边则加了“特殊养料”。
部分人逃过了一劫，事后满心感激地来到村长家道谢，却被告知是孟逐星提醒了村长。
马文波安慰道：“妈，人没事就好，东西咱可以再慢慢挣。”
孟逐星：“……”
那些人愣了愣， 心思各异地回了家。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讲古，说起她从前的事，马小兰从小到大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却碍于奶奶是长辈不敢说什么，暗地里与孟逐星交换了个眼神，吐了吐舌。
小狗起名小黑，十分粘人听话，白天跟着孟逐星在山里到处跑，夜里则乖巧地趴在床下机警守夜。
“你们要真想谢，就对人家小姑娘好一些，说起来她是真可怜，没了爹妈弟弟，还一直被村里人排挤嫌弃，也不容易。”村长并未居功，而是替孟逐星说了几句好话。
“退一步说，即便您组织大家上山躲避，无事发生那也不耽误什么，不是么？”
雨水渐退，山上的人陆续下了山，马小兰一家也回到了自己家，房子还在，就是满地狼藉，许多东西也都没了。
] 途中，遇见三三两两的村里人，也带着大包小包上了山。
山下的哭声持续到了天亮，见外面的雨势减小，马国富便带着儿子一道下山救人，王婶儿在小屋里做些吃的，孟逐星与马小兰也出门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山道湿滑，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李红文抬眼怯生生地看着她，小声说：“对不起。”
马奶奶怔怔地听着一切，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孟逐星，撇了撇嘴：“这回算是凑巧了。”
那几只能下蛋的鸡也没影了，王婶儿很是心疼，马国富安慰道：“以后再养就是了。”
李红文沉默一会儿，说：“逐星姐救了我，还对我很好，你却还跟我说她坏话，你比我奶奶还讨厌。”
雨一直下到天黑，雷声轰隆不停，听得人心里渐渐发慌。
一老一少在小木屋吵架时，孟逐星找到了李红文的家人，他们都没啥事儿，就是陈大娘的脚扭伤了。
这次山洪附近的几个村子都遭了祸，村长与大队书记们都忙着救灾、重建。
王婶儿闻言，对马国富说：“看吧，我就说这雨下得不太对劲，该找个地方躲躲才是，逐星说得对，万一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她又溜达到了上回的那棵老槐树下，果不其然，在那里见到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目送着她经过，头顶上的对话框闪烁不停。
马奶奶捂着胸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孟逐星起床后，在小木屋门口发现了几样东西，一小袋高粱米、几块红薯、满满一玻璃罐的咸菜丁，还有一大堆柴火。
“我说你们也太胆小了，不就是下点雨吗？多大点儿事！”
他在为自己之前的无礼道歉。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孟逐星便去山下村子里晃了一圈儿，大多数人家都在忙着修建房子、猪圈鸡舍，偶尔有人见到她，也只是在头顶闪过了一抹疑惑，并未对她“说”什么不好的。
【这个妮儿多大来着？咋看着这么瘦小。】
“别哭，你家里人不一定会有事，他们可能在山上其他地方找你呢。”
她眨了眨眼，是谁做好事不留名？
“奶奶，您说是谁要害您呀？”马小兰佯作不知，故意问。
【听说是她跟村长说可能会有山洪，她咋知道的？】
孟逐星看得眼眶微涩，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流程都变得熟练了，不同的是，这次她将水倒在了小鸡的食盆中。
听这丫头说雨还会下很久，极有可能会暴发山洪冲走很多人，劝村长组织村民往高处避难，她冷哼一声：“怎么，你啥时候成了神马子，还会未卜先知了？我看这雨很快就要停了。”
到了第二天，她见到另一只筐里的小鸡果真比一旁的大了一些时，欣喜还是有的，就是没那么惊讶了。
孟逐星松了口气，顾不得膝盖上的擦伤，赶忙又跑到了马小兰家里，将情况说了。
李婶儿见到浑身狼狈还像是摔了几跤的孟逐星很是意外，大雨天的这小克星跑这来做什么？
众人围坐在火堆边毫无睡意，蓦地一个闪电，巨雷响起，马小兰惊呼出声：“妈呀！真吓人！”
他不知怎么与家人走散了，胳膊腿上好几道擦伤，可怜巴巴地趴在一棵树上哭，被孟逐星带了回来。
李家父母很是尴尬，将孩子拉过来揍了下屁股，歉然道：“小孟，孩子小不懂事净会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奶奶，逐星这可是救了咱们一家人的命呢！”
孟逐星带着马小兰一家来到自己山顶的小木屋，屋子窄小，瞬间便被塞满了，她没别的东西好招待，便煮了些黍米汤驱寒，碗不够，众人依次喝了些。
嗯，以后就这么称呼好了。
“没关系，他说的也没错。”孟逐星神情坦荡，她嫁过人、死了丈夫，不是寡妇是什么？
她心里很是欢喜，又去看不远处纸箱里的几只鸡仔，黄绒绒的煞是可爱，有的在低头吃麦麸。有的则在喝水。
哭叫声很快在暗夜中传来，听得人心里一阵阵发酸。
山顶地方大，除了种了些辣椒、黄瓜、玉米、红薯，辟了个角落养鸡外，孟逐星还从村里抱养了一只小狗，通体乌黑，眼睛亮晶晶的。
老太太努了努嘴，“我不说你们心里也都清楚。”
之后一家人便简单收拾了行囊，马文波背起腿脚不便的奶奶，几人冒雨往山上走去。
孟逐星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家里人呢？”
当她将李红文送到他们面前时，李家人都很是感激，李红武更是眼泪啪嗒地跑上前，牙齿漏风地抽泣：“谢谢里（你）救了我哥哥，我再也不说里（你）是小寡妇了。”
提前躲到山上安全处的村人亲眼见到山洪爆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被淹，心中悲痛之余也不禁庆幸——幸好听村长的话跑出来了，要不然……
王婶儿将她拉到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糊地睡着了，忽地被一阵叫嚷声吵醒，孟逐星腾地惊醒，见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就听马小兰说：“逐星，真的发洪水了！”
李红文毫不畏惧，瞪着她：“我再熊也比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好！”
王婶儿被她夸得心里欢喜，对她更喜欢了几分，转念又想到家里的东西遭了水，不禁又犯起愁来：“这水也不知道啥时候退，东西都要冲走泡坏了。”
马奶奶怒道：“你这个熊孩子……”
漆黑雨夜中，汹涌雨水如巨龙般，顺着山道卷着树枝山石疾冲而下，转瞬间便淹没了许多屋舍。
孟逐星拉住马小兰的手，对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提了个醒而已，都是婶儿当机立断行事果决。”
孟逐星面不改色地一一扫过，直到身上再次传来那股熟悉的不适感，她才回到小木屋。
马奶奶本就不喜欢孟逐星，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她是扫把星，此时被孙子背来她的住处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吵嚷着要回家，说不能被人给害了。
【王老三出殡的时候，坟都差点儿塌方，又与这个扫把星有关吧。】
《不可言说的异能（年代）》
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小脸煞白浑身直抖，孟逐星便将他按坐在火堆边，简单处理了下他的伤口，给他倒了碗热水。
……
李红文瞬间红了眼眶，哭道：“昨天我家半夜突然被淹了，俺爸妈爷奶和弟弟都被大水冲散了，我会狗刨，跑到了山上躲着，一直还没看见其他人……”
王婶儿也出去寻人了，李红文与马奶奶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孟逐星看向一旁的村长，沉静道：“村长，现在雨这么大，大家也都无法上工，与其在各家干坐着，不如您去广播站说一下可能发生的情况，也叫大家心里也有个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倒不是想养宠物狗，而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她一个人独居在此，原主的身体又太过瘦弱，万一有人起了歹心，她想反抗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只小狗示警看家还是很有必要的。
几人忙乎了大半天，小屋里又多了一个人，恰巧是之前嘲笑过孟逐星的李红文。
看来她很快就能吃上鸡蛋了呀。
孟逐星将东西依次收进屋，又去屋后看她种的庄稼，也是运气好，大风大雨之下，它们还安然无恙，那几株生长迅速的辣椒、红薯苗看着更高了些，照这个速度长下去，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开花结果了。
也并非所有人都去了高处躲避。
王婶儿歉疚地看了孟逐星一眼，劝道：“妈，雨这么大又下了这么多天，咱家房子在山下还是很危险的，逐星的屋子虽小，却在山顶的平地上，最是安全，等雨小点地上的水耗得差不多，咱们再回家吧。”
马奶奶开口：“哼，我说这个小克星不会这么好心救人，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她怎么在这儿？】
村长抽了口旱烟，看了看外面密集的雨线，起身道：“好，我这就去广播站说一下。”
马小兰也很喜欢小黑，每回来都给它捎带些剩饭，
如果鸡仔喝得也是那种水，会不会也长得更快？
李红文哭着点了点头，见外面似乎不下雨了，便想冲出去找人，被孟逐星给按住，“你老实待着，我出去帮你找。”
为了加以对比，孟逐星将六只鸡仔均分成两筐，一边正常喂养，一边则加了“特殊养料”。
部分人逃过了一劫，事后满心感激地来到村长家道谢，却被告知是孟逐星提醒了村长。
马文波安慰道：“妈，人没事就好，东西咱可以再慢慢挣。”
孟逐星：“……”
那些人愣了愣， 心思各异地回了家。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讲古，说起她从前的事，马小兰从小到大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却碍于奶奶是长辈不敢说什么，暗地里与孟逐星交换了个眼神，吐了吐舌。
小狗起名小黑，十分粘人听话，白天跟着孟逐星在山里到处跑，夜里则乖巧地趴在床下机警守夜。
“你们要真想谢，就对人家小姑娘好一些，说起来她是真可怜，没了爹妈弟弟，还一直被村里人排挤嫌弃，也不容易。”村长并未居功，而是替孟逐星说了几句好话。
“退一步说，即便您组织大家上山躲避，无事发生那也不耽误什么，不是么？”
雨水渐退，山上的人陆续下了山，马小兰一家也回到了自己家，房子还在，就是满地狼藉，许多东西也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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