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镜子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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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沙克*道格斯亲王是谁？他与十四团是什么关系？”卡特琳娜询问米洛。

    “倒也不必。”卡特琳娜婉拒了他的邀请，收拾桌面的餐盘，“既然我答应了帮你，就一定会做到。但你答应我的，你也不要忘了。”

    米洛笑笑，答应了她的要求：“好的，我的卡特琳娜，我将帮助您入门魔法学。首先，请您选择您最想要学习的派系。天灵派、物灵派和人灵派，我之前已经向您解释过它们的基本特征，不同的选择会对您之后的学习进程会有很大的影响。”

    “纳温公主又是谁？”卡特琳娜问。

    卡特琳娜嘿嘿一笑：“不会可以学嘛，在你的全力帮助下，我相信我能很快学会。”

    卡特琳娜努力记忆着这些古老的单词，完全没有防备到伊桑的唇碰到了她。

    “再具体说说。”

    她在心中用古狄埃语默念秘钥咒语——“以我之灵穿越至我之空间”，推开了王座厅的大门后走进去。

    “在今年年初，纳温公主在外出采集植物标本时失踪，至今没有回去。根据这封信件的内容来看，这极有可能是瓦沙克的预谋，纳温公主应该是被洛尔兰王后用魔法变成了青蛙。”

    信纸的下面确实印有一滴血迹，由于氧化呈现黑红色。

    在拿到秘钥咒语之后，卡特琳娜迫不及待要去幽灵的魔法屋，但也没忘记警告护送她的骑士吉姆：“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我来过。”

    “天灵派入门困难，学习时间长，但一旦掌握，便进益飞速。天灵派大致分为天气术士、光明祈士和潜行者这三类。天气术士以操纵天气为主，光明祈士则能收集天地灵，潜行者能将自身变化为自然灵的部分。

    她接着在信件后面模仿前卡特琳娜的笔迹写上：

    伊桑*沙穆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卡特琳娜的耳垂，说：

    “物灵派入门简单，但很难进益，需要长时间的积累。物灵派主要分为动物训导师、植物栽培员和无智灵操纵者，分别专攻动物、植物和普通物体的掌控。”

    看来拜厄和莫里安都不是真正和平的国家，拜厄王权和教会对立，莫里安亲王之间内斗，都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还牵连了他们这个夹缝里求生的贫穷小国。

    不着急，纳温公主总会恢复原型，她还是先忙活自己的事情要紧，不要老是操心别人。

    “也不是，但术业有专攻。”米洛顿了顿，“历史上也不乏学习多个派别的巫师，但这会导致他们更容易走火入魔。绝大部分巫师专攻自己领域内的魔法，比如天灵派三个主要派系之间可以有交叉，但若是天灵派巫师又去深入研习物灵或人灵魔法，就会让巫师本人出现严

    “平定国内动乱之后，道格斯一世将莫里安南部包括部分亚连士雪山在内的大片领土赐予瓦沙克管辖，授予他亲王称号。在莫里安黄金时期，瓦沙克就像人间蒸发，无人获知他的踪迹。但据拜厄侦察兵和洛尔兰自卫军的情报推测，十四团的幕后首领极有可能是瓦沙克亲王本人。”

    这些倒没那么紧要，“十四团”后面没有写的内容勾起了卡特琳娜的好奇心。

    伊桑应该是信服了她的理由，点点头说：“陛下，你靠过来些，我小声告诉你。”

    但重要的配角，比如她，恶毒继母倒是挺正常的女性。

    米洛继续给她科普：“是的，十五年前道格斯一世推翻了鲁鲁托的独裁统治，创立了莫里安王朝。但从三十年前开始，希博王朝就已经内乱严重，许多领主自建军队自治领土，与拜厄北方冲突不断。

    米洛解释道：“希博王朝在创世纪1035年被铁匠的儿子阿伦*道格斯推翻，他又被称为道格斯一世，他将希博改名为莫里安，迁都至蒙托。瓦沙克*道格斯是道格斯一世的兄弟之一，也就是著名的冰港万人屠杀案的策划者，被民间称为‘冰港刽子手’。

    “学了一个派别，就不能学习其他了吗？”

    写是这样写，该怎么送出去才是大问题。她问米洛：“一般是怎么把信送出去，难道要像伊桑一样找一个老鼠信使吗？”

    她不知道前卡特琳娜更愿意称自己是古奥斯还是范维西，所幸不写姓氏。既然事情已经办了，那她要求把粮车送回来应该是很合理的。

    然后卡特琳娜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生锈的铁门。

    “希望您能遵守您的诺言，令十四团将抢劫的拜厄的粮车送回洛尔兰。——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将信拿起来阅读。

    不，卡特琳娜摸了摸自己的下腹，作为把子宫移植给情人的“外科医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被称为是正常的女性了。

    伊桑疑惑了：“第七百七十七步？”

    “对了，有一件事我得问你。”卡特琳娜可没有忘记她大半夜来地牢找伊桑的最重要的原因，“你还记得第七百七十七步的秘钥咒语吗？”

    十年前，正好是卡特琳娜嫁到洛尔兰的那一年。

    “我中了诡异的魔法。”卡特琳娜不得不胡编乱造一通，她挤眉弄眼，说得煞有介事，“有人暗中偷袭入侵我的梦境，将我的秘钥记忆偷取了，我完全想不起来。现在我必须去我的魔法屋看看，你告诉我秘钥咒语是什么。”

    *

    “人灵派分支众多，有难有易，需要根据不同小门类系统学习。人灵派以精神学派为主导，主要是对情绪、梦境、潜意识的治疗和引导；傀儡师是其中一个小分支，专攻控制他人为傀儡的术法，现在被多个国家列为禁止首条；幽灵学派也在禁止目录中，被认为是掌控亡灵的邪异魔法；甚至其他一些诡异的门类，如镜子魔法，也被归类于人灵派。”

    卡特琳娜知道《青蛙王子》的                                                故事，结局也是善恶有报。她不仅是白雪的恶毒继母，还在另一个童话里客串邪恶巫婆，也真是太忙了！

    “尊敬的瓦沙克*道格斯亲王，

    伊桑略显尴尬地将衣服扣整齐，纤长白皙的脖子也重新被遮盖住。

    “陛下，我等你。”

    “我不会忘记的。”伊桑见卡特琳娜对自己毫无兴趣，似乎仍不甘心，并没有立即将衣服扣好。他半遮半掩，欲言又止。

    卡特琳娜看不下去了，提醒他：“你毕竟怀孕了，不要穿这么少，里面至少穿一件保暖内衣，你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也要为我的孩子的健康考虑啊。”

    米洛思索片刻，答：“伊桑*沙穆是物灵派学者，用老鼠信使再正常不过；以前的您是幽灵学派巫师，按理来说使用幽灵信使更有可能。但现在的您还不会魔法，无法使用任何类型的信使，我建议您将信件装进信封，写好收件地址，让跨国邮递员帮您送达。”

    她确实不会任何魔法，这也是她费心费力要来魔法屋的原因。

    男人的唇瓣比她冰冷的耳朵更温暖更柔软也更湿润，她竟完全没有产生厌恶的感觉。

    虽然神父看着确实秀色可餐，表面庄严禁欲，私底下却玩很大，但卡特琳娜没有对一个孕夫做任何事情的想法。

    在这个世界呆久了，她说谎都不会眨眼睛的。不过也不完全算说谎，毕竟真的有人入侵了她的梦境。

    那个占据布瑞尔公主身体的幽灵，应该是个很努力的巫师。虽然房间整体来看是比较杂乱无章，但她收集了这么多魔法材料，摞在地上的书都被她翻得发皱。在远嫁洛尔兰的这十年里，她不仅做了称职的恶毒继母，还不忘刻苦钻研魔法。

    我已按照您所期望的那样，将您的侄女纳温公主变作了青蛙，并将她囚禁在洛尔兰王宫井底，这滴青蛙血便是证明。希望您能遵守您的诺言，令十四团……”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卡特琳娜看，“当然记得。为什么问我这个？”

    “直到十五年前道格斯一世上位后，开启了平定内乱的征战，在五年内统一整个原希博地区，让莫里安迎来了经济政治军事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直至现在。”

    卡特琳娜暗暗震惊，青蛙？井底？这与她印象中《青蛙王子》的故事出现了重合，但故事里变成青蛙的是王子，而不是信上写的是一位公主。不过，白雪也是男生，倒让卡特琳娜恢复了平常心，这个童话故事里的公主王子应该是出现了性别转换。

    卡特琳娜走到书桌旁，点燃桌上的灯烛，发现一封写到一半的信，羽毛笔就放在旁边。信主人可能是由于急事离开，以为很快能回来将信收尾。但可惜的是，她短时间回不来了。

    米洛回答：“道格斯一世有八个兄弟，纳温公主是道格斯大哥巴尔*道格斯亲王的女儿。纳温公主从去年便开始为费里特独立大学自然科学的入学资格备考，但莫里安实力最强的教会中学——亚连士冰雪教会学校，在瓦沙克的领地。她不顾父亲反对，独自前往就读。

    她自知很难完美走出七八七十七步，所以让米洛计算了准确的平均步长，用等长的布条比对着一步步从王后卧室走向王座厅。

    《恶毒继母在童话世界里封神》

    “果然是巫婆的魔法屋……”卡特琳娜感叹道。

    房间呈长方体形状，左半部分有一张书桌、整面墙的书架和四处堆放的书籍。右半部分中央则有一个巨大的锅炉，周围货架上摆放着许多玻璃器皿，里面转着很多卡特琳娜认不出的生物的脏器。墙上挂着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像是野兽的骨骼和皮毛，诡异昆虫和鱼类的标本。

    卡特琳娜凑到了他的身边，感觉到神父的呼吸紧紧贴在她的耳廓，挠得皮肤有些发痒。随后她听到他说了一串复杂的古狄埃语，意思是以我之灵穿越至我之空间。

    “1035年？那不就是十五年前？”卡特琳娜对这个童话世界的年历并不是很熟悉，但没想到莫里安竟然是如此新成立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