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准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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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魔法痕迹！”巡逻的警员发现了林中的隐匿魔法。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

    正如卡特琳娜本人一样，她即是白钰，也是卡特琳娜*范维西，甚至还是凯特罗琳*古奥斯和凯妮丝*库克。

    凯特罗琳最近沉迷魔法，对所谓的未婚夫没有一丝好感，对参与王室的斗争毫无兴趣，所以主动向凯妮丝提议要与她进行身份互换。

    他们立即将线索上报，教会方面派遣了专业的人士前来协助，将隐匿魔法破解，显露出了后面隐藏的木屋。

    她也很想找机会再去见简妮*莱斯利，也就是监督者13号。但在凶杀案结束之后，简妮便没有再回到学院中。13号的位置由另一只羽毛偏黄的小鹦鹉取代，新的13号是模式化的产物，眼中完全没有简妮的灵气。

    “既然局长都这么说了，就别管太多。”内利*泰勒拿出烟斗，他嘴上这样说，心里有了另外的盘算。

    “发现重要线索，教会却多番阻挠，不让警方获知情报，调查还能怎么继续？！既然教会这么重视，那让他们自己调查好了，让我们警方白忙活干什么？！”内利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他处于幽灵的状态之后，神志变得有些浑浑噩噩，对她的问题没有不回答的：“是一面镜子。”

    “那，还需要对我进行梦境重建，来寻找关于凶手的线索吗？”卡特琳娜故意问。

    内利气闷地离开，小助手在旁边战战兢兢地提醒他：“探长，还，还要不要再调查那个可疑的学生，玛吉？”

    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肯*沙穆不再探究公主身上的异常，公主也不再揭露关于阿伦死亡的“真相”。但卡特琳娜心里清楚，她总有一天会搞清楚幽冥之国的前因后果，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尽管斐丽佳和诺维雅非常不喜欢凯妮丝，但凯特罗琳宣告：“若你们不喜欢，那可以不用跟我和凯妮丝一起玩。”

    王室当然是优先考虑圣父的建议。

    局长知道他的臭脾气，也不与他计较，安抚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受害者是教会的学生修士，是教皇最看重的弟子之一。本来是要彻查到底的，但就在一小时前，出了些事情。”

    而是很久未见的圣父肯*沙穆。

    *

    这是卡特琳娜第一次平静地度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每日只需要考虑学习这件事情。

    “具体怎么样不好说。他们那边已经先与教会联系了，应该是知道了凶手的线索。”局长拍了拍内利的肩膀，“泰勒，这么多年了，你要学会，不该过问的事不要问那么多。本身就是秘密调查，各方都不希望闹大。既然教会方面将事情包揽，我们不如就放了手，也不用担太多责任。”

    当时，她打开了13号所说的那个抽屉，却只残留了令她感觉熟悉的气息，而什么都没有。

    卡特琳娜改造了监督者13号的灵空间后便回到了美术教室，她看着自己所虚构的凶手画像变成了空白，心中的疑问愈发清晰。

    毕竟拜厄小鹦鹉寿命很长，足足有二十年的时间。虽然长时间的鹦鹉生活可能让简妮迷失自己，但只要她本质不便，卡特琳娜相信能找回她本身。

    “是一面虚幻的镜子，我并没有得到它，                                                只是将它记录了下来而已，所以抽屉里什么都没有。”

    “抱歉，我的圣父。”卡特琳娜恭敬地低下头来，“在创作的过程中，我遇到了极大的难题，明明我知道凶手的模样，也按照自己所想而画，却无法真正地呈现。”

    斐丽佳和诺维雅大为惊讶，却又不得不在公主的眼皮底下对凯妮丝忍辱负重。但她们在背地里，却向王室上报，公主被班级里的贱民同学给带坏了。

    内利*泰勒第一时间进入现场，发现了这里是阿伦*沙穆生前的制作的地方，他甚至在窗台发现了失踪的鹦鹉13号。他正想要在木屋中取证，被教会方面告知这些情报属于教会机密，警方禁止擅自行动。

    因为凯特罗琳不顾事务官和宫廷反对，开始穿男装制服，将头发剪短，不想去淑女茶会就不去，正当光明与凯妮丝成为了一对形影不离的朋友。

    之前他们一直在负责在宿舍学生的时间线调查，玛吉是用餐后第一时间离开餐厅到达宿舍的同学。在盘问的过程中发现她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故意使用了距离房间较远的盥洗室。

    既然肯*沙穆没有追究她身上的嫌疑，她也不想明目张胆给人家找麻烦，只能等待自己成长起来之后再找更好的办法。

    肯*沙穆的五官不再模糊，而是清晰地呈现在她眼里，与她在画纸上画下的梦境凶手的样子极其相似。

    在凯特罗琳十七岁生日前一周，王室对外宣告了亨利*戴维德作为公主凯特罗琳*古奥斯未婚夫候选人的消息。亨利*戴维德的父亲是政坛上的新贵，与教会关系密切，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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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克里斯托弗的交流变得困难，但卡特琳娜暂时找不到让他恢复清明的好办法——毕竟那意味着要让他再夺取一个活人的肉身。

    很巧，她刚刚回来，肯*沙穆便来找她。她几乎可以肯定，她猜对了肯*沙穆所忌惮的东西，所以她的画才会被清除。

    这对于二年级的卡特琳娜和凯特罗琳来说也算意义重大，她们也开始很谨慎地学习镜子魔法，尽量避免涉及到其他派别的情况。

    学生修士的餐厅凶杀事件，竟然在一夜之间便宣告结案。

    事务官打开了门，做了恭敬的邀请姿势请圣父进来。卡特琳娜目不转睛地盯着缓缓步入的圣父的脸，这一次她看清楚了。

    “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内利追问，“难道是凯特罗琳公主画的凶手画像？我申请去看，她的事务官一直拦着我！”

    卡特琳娜一向表现得对王室生活充满好奇，同意了再次进行镜影谬换术，代替凯特琳娜去参加与未婚夫的第一次见面晚宴。

    她早已将克里斯托弗藏在木屋的秘典抄录下来，并且在杀人案沉寂之后再次在镜中空间与幽灵克里斯托弗会面。

    卡特琳娜不自觉露出了笑容，说：“可以进来了。”

    为此，王室内务办公室召开了紧急会议，认为公主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需要接受专业的治疗。如果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真的是那个叫凯妮丝*库克的同学，那王室有必要对其进行严肃处理。

    卡特琳娜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觉得自己快要触及到关键的部分了，“什么镜子？你从哪里得到的？为什么抽屉里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我的孩子，你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圣父的手指点在卡特琳娜的头顶，“主神会庇佑你。”

    这也许就是肯*沙穆从幽冥之国召唤克里斯托弗*莱斯利的原因，也是他明明发现了公主不在美术室，却只是默默将画作清楚的理由。

    即使他是来自于幽冥之国的幽灵，但在现界当中没有肉身依托，也不过是逐渐消散。

    肯*沙穆慈祥地笑着：“当然不用，我的孩子，警方已经发现了监督者13号的所在，找到了很多关键的线索。如果还需要你的协助，相信警方会正式向王室对外办公室申请，而不是打扰你正常的学习生活。”

    后来卡特琳娜与凯特罗琳换回了身份，她还是从公主口中得知，原来在官方档案记录中，阿伦竟然是死于魔法混学的精神分裂后自杀。他模拟出了另一个自己，将真正的自己杀死了。

    当然，她的目标并不是亨利*戴维德。

    这时候天刚刚亮，他连夜忙活还被赶了出来。内利实在是怒不可遏，急匆匆带着助手去找局长理论。

    反而是教皇肯*沙穆给出了反对意见：“公主马上要十七岁，正是叛逆的年纪。等她结了婚，一切便会好起来。不过是与一个普通同学交往，没必要将事情闹得很大。”

    他既然能成为拜厄最有名的探长，肯定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提示道：“你写报告的时候把学生当中可疑的人员都列出来，尤其记得把涉及人灵派禁忌魔法的事项写清楚。然后你复印两份，原件在警局备案，一份复印件发到教会，一份复印件发给王室。记得了，一定不要经过公主事务官，你亲自上呈到国王办公室。”

    这意味着，亨利*戴维德是拜厄王室继承人候选之一。

    为了让克里斯托弗的灵魂消散的速度变慢，她不得不涉及一些幽灵学派的魔法，举行仪式帮助他巩固灵力。

    从那之后，学院便严格管理学生的魔法派别学习，决不允许再出现类似的失控事件。

    “殿下，圣父大人来了。”事务官敲了敲门。

    实际上需要她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伊桑*沙穆，或者说伊桑*莱斯利，甚至是阿伦*沙穆、克里斯托弗*莱斯利，都顶着同样的一张脸。他们看上去是相似而不同的人，但实际上却有着一样的本质。

    卡特琳娜拜托了凯特罗琳帮忙打听，才知道13号被教会监管，很难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但很可惜的是，凯特罗琳*古奥斯是王室最正统的血脉，是教会很难割舍和清除的对象，肯*沙穆目前不会想要动她。

    “你藏起来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她质问克里斯托弗。

    这段时间里，同学们也觉出冷漠的凯妮丝变得不太一样，开始能开朗地与人交谈，积极参与社团活动。甚至他们惊奇地发现，凯妮丝混入了公主团那群人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