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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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太久，难免有点无聊。
小店员急得要死，找得满头大汗，十来秒后，一个小孩兴冲冲举着“薄荷糖”来了，“啪”的一下把东西飞到柜台上，直直滑过台面落进安韵的怀中：“我找到了！”
微风拂过，带来清凉的触感。在拟境里，天空清透明亮，只是抬头便有风景。
轰！
拟境里没有“不准乱跑”的规矩，安韵冷冷忽视他说的话，在心里倒数。
“安韵姐姐！”叶石曲回头望向小伙伴们，“我安韵姐姐来了！”
三、二、一——
这是两码事。
什么薄荷糖？
“十天！十天行了吧！”
一堆孩童：“安韵姐姐！”
她扭过头，看见了项廷开。在拟境中人们的外表同现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开放换装选项，周身环境则几乎做到了对北联境内的完全还原。
项廷开一顿，脸色可谓十分精彩，狠狠一甩浴室门：“谁求了！”
蔑视？
“博士……你好像觉得这是我的把柄。”
模拟器从下到上有接近二十个感应点，连接着身体的各处。
即将进入“拟境”，周期十二个小时，中途无法进食和排泄，要服下特殊药物。叶石定信也要进入拟境，早上并不在，约莫是陪伴着叶石曲。
可偏偏，这是拟境。
安韵颇为意外地扭头看去，但项廷开的神色冷静至极，说的是：
下一刻，安韵确定他认出了自己。
今夜什么也没发生。
她率先进屋上楼，项廷开尚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拿出通讯器，点开一个没有显示数字的号码，一打通就是克制不住的郁气：“给我个时间，我要更全面的结果。”
愣了。
顾永永走到柜台前，看了她一眼，被一群小孩缠着，又说：“那我最后要盒薄荷糖吧。”
纳闷？
她与他不熟，所有接触都谈不上美好，所以只能默默无言，自有小店员为她介绍。
他站在门外昂头，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还有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每个细节，每一句话，我都要知道。”
项廷开没去上班，在楼下处理公务。安韵吃完东西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北联第二现实创新中心分部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地上放着两套虚拟实境模拟器。
今晚结束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工作人员看着时间，跟两人分别打了感应增强剂和营养液，下午四点的时候，示意他们进入模拟器内。项廷开没动，睨了眼安韵，安韵已经自顾自踩进踏板、戴上体感手套和SR头盔……
闻言安韵骤然松手，却说：“你先别求人咬你脖子。”
“伴侣-未读”。
顾永永踏进来后也是微微一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倒回去看了眼门口。
“……”
这一片区的居民都进入了拟境，正在或兴奋或考究地“探险”中。
她没有点开项廷开的报告，而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静了几秒，直接说：“婚配中心的体检结果是吧。”
安韵收到了婚配中心系统发来的邮件，里面是她和配偶的体检结果——收到时正是在车上，她的心禁不住轻轻一颤，然后自以为隐蔽地观察了一下项廷开。
这是一座类似体检舱的东西。底部是脚踏式装置，负责模拟第二现实的行走环境，很奇妙，那个平台看上去歪歪扭扭的，但只要放进了双脚就怎么也不会倒。
“原来还有便利店啊！”
“你好！欢迎光临拟境唯一一家便利店！”
她瞳孔放大。
项廷开挂断、进屋，在迈入卧室的前一刻终于点开了体检报告。他先点开了安韵的那份，确认了一遍答案，然后又点开自己的。
安韵跟一群小孩玩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止了三场争吵，参与了一场争吵，完成了五个货架的装品摆放，迎接了四位找茬的小演员顾客，被陪着小孩的成年alpha和oga询问了两次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长……
都不会的。
小伙伴们也望去，激动纷纷，这回来了个“真顾客”！
她老老实实贴着阻隔贴，分明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话语、任何清晰或含糊的情意——分明只是存在着，而项廷开蹲在那里翻来翻去，却都差点把自己的易感期翻出来了。
项廷开看着那行字，轻哼了声，而后后知后觉地发现，系统显示，安韵并没有点开他的报告。
自他强行搬入后里面多了不少家具，还是彩色的，项廷开品味如此，安韵着实觉得很土很碍眼。而那边，他慢悠悠又力度很大地翻着衣服堆，任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充溢室内。
翌日，她跟着闹钟起床。
真是最贪婪抑或大气的顾客，好不容易放好的货品给他全都扫光。他说要某某东西，小店员们就比赛谁先在被乱放的产品里找到它……就这种，就这，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叫声一浪一浪的：“老板老板！”
项廷开消失了。
安韵走进来，挑了个牌挂上，蛮严肃的：“姐姐？”
他撕了阻隔贴，大摇大摆闯进卧室。
安韵撇头望向窗外，当是默许。
“把方才讯问全过程说一下。”
车子猛地提速又放弱，居然停靠在了路边——
其实，一切是迅速而安静的，只有非常轻微的电流声滋滋作响。再睁开眼时，安韵已经进入到第二现实。
思索？
游戏还在继续。
安韵很爱琢磨这套东西，可惜有工作人员看着，不能乱动。
拟境。
她的信息素水平全面紊乱了。
顾永永看清那东西，显然也怔忪 了一秒，接着下意识看向安韵。
短时间内已有过临时标记，因此安韵勉强忍住身体的躁动，没有要开□□涉的意思。
从前的安韵还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致，如今没了。见项廷开一走，她深呼口气，举起自己的双臂。
安韵都有点累了：“好了，请来买单吧……”
隆重的经营模拟游戏开始了。
“？”
只是须臾，再度进入。
顾永永？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O[火葬场]》
那边的人嘀咕：“我容易吗我！最近管得可严，我根本接触不到最核心的检测设备！你给的样本也那么少……”
“好了，蒂姆先找到了，”安韵捏着那东西举起来，“……”
那边嗫嚅片刻，项廷开又淡声道：“等事情被捅破，谁是最没后路的那个？是我么？自己想想——”
她开始行走，离开自己的家。
“好的好的！”
小孩们的这般好玩行径在拟境论坛里也是被热烈讨论过，顾永永大概也知道，倒真挺配合地购物起来。
大概三十秒后……
不算这次，婚后他们一起进入过两回拟境，每一回项廷开都会消失，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这是店长吗？”
项廷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平直了些：“是这些原因？如果我不主动联络，你根本就不会找我沟通吧。”
那语气如此严肃自然，让安韵都不自觉把这归为“工作”中的一项，她思索片刻，倒是全都说了。此后项廷开再没开口，一路沉默地回到家，都让安韵以为他忘记了体检的事。
得是多么糟糕的关系，以至于婚配关系中的一方对另一方的体检结果毫不关心？甚至还是信息素水平这种切近双方生活的指标。项廷开眉头一跳，抿紧嘴角，竭力遏制心中的恶气，有什么好想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然而他情绪越波动信息素就越外放，开门进去时那浑身的金属味儿让安韵瞬间抓紧了被子。
手术恢复期已经过去，体检建议是“循序渐进地进行标记活动”。
但安韵睡得颇不踏实，凌晨时分隐约听见一些动静，似乎是项廷开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过，婚配中心的效率怎么变得这么低？自上回体检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她们出结果的速度如此之慢，都让安韵差点忘记了这回事。
声音轻渺渺的。
结果精确、真实。
这里有远比第一现实要灿烂轻暖的落日……那层金晖越过几番天地，吸入“店主”安韵
如果换在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刻时间，任何一种角度，他都不会看到那样的眼睛。
“我看了报告，你自己折腾成这样的……抓着被子干嘛？”他放轻声音冷笑，“以后有你抓的，安韵，都别一副谁逼谁的样子了。”
“稍等稍等！”
他要做什么？
顾永永若有若无地挑眉，看着那开口的小孩，足足过了快十秒钟，才配合地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那是避孕剂！
安韵没想找叶石定信，因为每次他都会被项廷开叫走，至于叶石曲……安韵意念一动，下一瞬，出现在“樱树街”，她挨个进店查看，在某空荡的便利店里发现了叶石曲和她的一众小伙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安韵坐在小伙伴们布置的“老板的豪华沙发”上，耳朵一动，扭头看向门口。
“别乱跑。”项廷开说。
最后，成年人不愿在此小小一隅浪费拟境周期，把小孩都托付给她，出店探险了。
] 时间太久，难免有点无聊。
小店员急得要死，找得满头大汗，十来秒后，一个小孩兴冲冲举着“薄荷糖”来了，“啪”的一下把东西飞到柜台上，直直滑过台面落进安韵的怀中：“我找到了！”
微风拂过，带来清凉的触感。在拟境里，天空清透明亮，只是抬头便有风景。
轰！
拟境里没有“不准乱跑”的规矩，安韵冷冷忽视他说的话，在心里倒数。
“安韵姐姐！”叶石曲回头望向小伙伴们，“我安韵姐姐来了！”
三、二、一——
这是两码事。
什么薄荷糖？
“十天！十天行了吧！”
一堆孩童：“安韵姐姐！”
她扭过头，看见了项廷开。在拟境中人们的外表同现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开放换装选项，周身环境则几乎做到了对北联境内的完全还原。
项廷开一顿，脸色可谓十分精彩，狠狠一甩浴室门：“谁求了！”
蔑视？
“博士……你好像觉得这是我的把柄。”
模拟器从下到上有接近二十个感应点，连接着身体的各处。
即将进入“拟境”，周期十二个小时，中途无法进食和排泄，要服下特殊药物。叶石定信也要进入拟境，早上并不在，约莫是陪伴着叶石曲。
可偏偏，这是拟境。
安韵颇为意外地扭头看去，但项廷开的神色冷静至极，说的是：
下一刻，安韵确定他认出了自己。
今夜什么也没发生。
她率先进屋上楼，项廷开尚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拿出通讯器，点开一个没有显示数字的号码，一打通就是克制不住的郁气：“给我个时间，我要更全面的结果。”
愣了。
顾永永走到柜台前，看了她一眼，被一群小孩缠着，又说：“那我最后要盒薄荷糖吧。”
纳闷？
她与他不熟，所有接触都谈不上美好，所以只能默默无言，自有小店员为她介绍。
他站在门外昂头，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还有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每个细节，每一句话，我都要知道。”
项廷开没去上班，在楼下处理公务。安韵吃完东西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北联第二现实创新中心分部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地上放着两套虚拟实境模拟器。
今晚结束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工作人员看着时间，跟两人分别打了感应增强剂和营养液，下午四点的时候，示意他们进入模拟器内。项廷开没动，睨了眼安韵，安韵已经自顾自踩进踏板、戴上体感手套和SR头盔……
闻言安韵骤然松手，却说：“你先别求人咬你脖子。”
“伴侣-未读”。
顾永永踏进来后也是微微一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倒回去看了眼门口。
“……”
这一片区的居民都进入了拟境，正在或兴奋或考究地“探险”中。
她没有点开项廷开的报告，而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静了几秒，直接说：“婚配中心的体检结果是吧。”
安韵收到了婚配中心系统发来的邮件，里面是她和配偶的体检结果——收到时正是在车上，她的心禁不住轻轻一颤，然后自以为隐蔽地观察了一下项廷开。
这是一座类似体检舱的东西。底部是脚踏式装置，负责模拟第二现实的行走环境，很奇妙，那个平台看上去歪歪扭扭的，但只要放进了双脚就怎么也不会倒。
“原来还有便利店啊！”
“你好！欢迎光临拟境唯一一家便利店！”
她瞳孔放大。
项廷开挂断、进屋，在迈入卧室的前一刻终于点开了体检报告。他先点开了安韵的那份，确认了一遍答案，然后又点开自己的。
安韵跟一群小孩玩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止了三场争吵，参与了一场争吵，完成了五个货架的装品摆放，迎接了四位找茬的小演员顾客，被陪着小孩的成年alpha和oga询问了两次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长……
都不会的。
小伙伴们也望去，激动纷纷，这回来了个“真顾客”！
她老老实实贴着阻隔贴，分明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话语、任何清晰或含糊的情意——分明只是存在着，而项廷开蹲在那里翻来翻去，却都差点把自己的易感期翻出来了。
项廷开看着那行字，轻哼了声，而后后知后觉地发现，系统显示，安韵并没有点开他的报告。
自他强行搬入后里面多了不少家具，还是彩色的，项廷开品味如此，安韵着实觉得很土很碍眼。而那边，他慢悠悠又力度很大地翻着衣服堆，任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充溢室内。
翌日，她跟着闹钟起床。
真是最贪婪抑或大气的顾客，好不容易放好的货品给他全都扫光。他说要某某东西，小店员们就比赛谁先在被乱放的产品里找到它……就这种，就这，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叫声一浪一浪的：“老板老板！”
项廷开消失了。
安韵走进来，挑了个牌挂上，蛮严肃的：“姐姐？”
他撕了阻隔贴，大摇大摆闯进卧室。
安韵撇头望向窗外，当是默许。
“把方才讯问全过程说一下。”
车子猛地提速又放弱，居然停靠在了路边——
其实，一切是迅速而安静的，只有非常轻微的电流声滋滋作响。再睁开眼时，安韵已经进入到第二现实。
思索？
游戏还在继续。
安韵很爱琢磨这套东西，可惜有工作人员看着，不能乱动。
拟境。
她的信息素水平全面紊乱了。
顾永永看清那东西，显然也怔忪 了一秒，接着下意识看向安韵。
短时间内已有过临时标记，因此安韵勉强忍住身体的躁动，没有要开□□涉的意思。
从前的安韵还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致，如今没了。见项廷开一走，她深呼口气，举起自己的双臂。
安韵都有点累了：“好了，请来买单吧……”
隆重的经营模拟游戏开始了。
“？”
只是须臾，再度进入。
顾永永？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O[火葬场]》
那边的人嘀咕：“我容易吗我！最近管得可严，我根本接触不到最核心的检测设备！你给的样本也那么少……”
“好了，蒂姆先找到了，”安韵捏着那东西举起来，“……”
那边嗫嚅片刻，项廷开又淡声道：“等事情被捅破，谁是最没后路的那个？是我么？自己想想——”
她开始行走，离开自己的家。
“好的好的！”
小孩们的这般好玩行径在拟境论坛里也是被热烈讨论过，顾永永大概也知道，倒真挺配合地购物起来。
大概三十秒后……
不算这次，婚后他们一起进入过两回拟境，每一回项廷开都会消失，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这是店长吗？”
项廷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平直了些：“是这些原因？如果我不主动联络，你根本就不会找我沟通吧。”
那语气如此严肃自然，让安韵都不自觉把这归为“工作”中的一项，她思索片刻，倒是全都说了。此后项廷开再没开口，一路沉默地回到家，都让安韵以为他忘记了体检的事。
得是多么糟糕的关系，以至于婚配关系中的一方对另一方的体检结果毫不关心？甚至还是信息素水平这种切近双方生活的指标。项廷开眉头一跳，抿紧嘴角，竭力遏制心中的恶气，有什么好想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然而他情绪越波动信息素就越外放，开门进去时那浑身的金属味儿让安韵瞬间抓紧了被子。
手术恢复期已经过去，体检建议是“循序渐进地进行标记活动”。
但安韵睡得颇不踏实，凌晨时分隐约听见一些动静，似乎是项廷开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过，婚配中心的效率怎么变得这么低？自上回体检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她们出结果的速度如此之慢，都让安韵差点忘记了这回事。
声音轻渺渺的。
结果精确、真实。
这里有远比第一现实要灿烂轻暖的落日……那层金晖越过几番天地，吸入“店主”安韵
如果换在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刻时间，任何一种角度，他都不会看到那样的眼睛。
“我看了报告，你自己折腾成这样的……抓着被子干嘛？”他放轻声音冷笑，“以后有你抓的，安韵，都别一副谁逼谁的样子了。”
“稍等稍等！”
他要做什么？
顾永永若有若无地挑眉，看着那开口的小孩，足足过了快十秒钟，才配合地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那是避孕剂！
安韵没想找叶石定信，因为每次他都会被项廷开叫走，至于叶石曲……安韵意念一动，下一瞬，出现在“樱树街”，她挨个进店查看，在某空荡的便利店里发现了叶石曲和她的一众小伙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安韵坐在小伙伴们布置的“老板的豪华沙发”上，耳朵一动，扭头看向门口。
“别乱跑。”项廷开说。
最后，成年人不愿在此小小一隅浪费拟境周期，把小孩都托付给她，出店探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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