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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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着走着，拿起一本。

    “你、你怎么哭了啊？”

    而根据先前几次测试来看，体积越小之物，不被星罩捕捉的可能越大。

    万霆丽瞪大眼睛看——

    《联盟杯作文大赛获奖作品品选》。

    不是所有人都能登上那艘飞船的。

    北联对于居民进入图书馆的次数有所管控，安韵不是爱智慧的人，平常基本不来，如今难得来到这间储书室，倒是好奇地逛了一圈。

    致数字零。

    “嗯。”安韵没再说这件事，反而有点好奇地问，“你那个……任务怎么样？”

    但如果是更渺小之物，比如——

    那是一篇二等奖作品，作者笔名是“致数字零”。

    “很快了吧。”

    十年前那届。

    为此，北联设立了第二现实创新中心。每隔一段时间，居民就将分区、分时段地使用官方派送的“拟境”装置，进入云端世界，熟悉体验第二现实——

    她在看书？

    万霆丽一家就是在大半年前被选中，参与进一步的"拟境"测试，去了福城。

    可以说，虽然历经几次战争，目前居民的生活水平因为恐械、反人体改造的保守氛围和资源整合调控，并不比近代人类高出太多，可顶尖技术其实已有飞跃式的发展——

    “安安？”

    除了星罩带来的航天和物理谜题，人类在其他领域，比如虚拟现实技术、脑科学技术都有了极大进步。

    大脑。

    这被称为“拟境”周期，每一个周期为12个小时。

    这里有电子储存版也有纸质版，安韵手中的这本，书页都陈旧得摇摇欲坠……

    ……致数字零？

    好几栏都是反械人的史书，剩下的……

    虽然安韵觉得，自己大概活不到用大脑在宇宙间流浪的时候，不过她对此也没有太大执念，也不热衷参与一切有关生命意义啊、人类未来的讨论……想那么多干嘛呢？

    一切如此猝不及防，她抚上这四个字，心口居然没由来地发疼。

    距离毁灭地球还有八十年，除了继续攻破航天封锁难题，人类也开始了“第二现实计划”。

    她抱着手臂，在书架间找到她：“你在做……安安！”

    已经可以预判到，不论能不能冲出星罩，人类都很难制造出足以容纳数百万人的方舟飞船，也无法提供足够的资源。

    说着说着，却忽然发现安韵好像不太对劲。

    最后是著名的7·29事件。

    好久，安韵呆呆地抬头：

    身后，万霆丽侃侃而谈，聊自己小孩的事，丈夫工作的事，生活上的各种小事。

    第二现实，也就是虚拟现实。在基地时代早期，伟大的游戏“拟境”被发明出来，这为“第二现实计划”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算一算，很快安韵所在的区域也要进入“拟境”周期了。

    随着基地社会的完善，矛盾进一步延续，械人拥有比人类更厉害的头脑、更耐用的身体，在社会上能获得更多机会和报酬，这也被视为对人类生存空间的抢占。极端情况下，一块面包就能引发小型战争。

    而在这之前，脑处漫长星际旅行间的人类可以在“拟境”中继续生活、交流，避免在封闭环境内发生任何不利于人类生存的争端。

    万霆丽：“总之你没错啦。”

    “也没什么不同，他们就是需要样本来进行长时间观察吧。”万霆丽说，“我都呆烦了，幸好回来了！你家什么时候进‘拟境’？”

    第二现实计划，就是让大脑和“拟境”装置在宇宙间流浪，直到船长们找到可迁移星球。

    目前，北联人口不足一千万人。

    抛开一切，她还挺喜欢进“拟境”的，在拟境里，她能近距离看见海洋。

    “……我哭了吗？”

    安韵盯着那几行字，大脑好像被什么蛰了似的，阵痛间仿佛有回忆要破土而出，那么稀少而模糊，恍惚间她却品出旧纸般的温柔：磨灭可以，永远不被看见也无所谓；它就在那儿呢，它已经完成使命了。

    可恶的械人们不装了，越过隔离线，来到人类医院进行大规模屠杀，回收械人运动终于轰轰烈烈地开展！

方限制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