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生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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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除了刘嘉。
「嗯，看得到，也听得到你们的声音。」
“那您……真的是杨雨欣的父亲？”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为了内存。”刘嘉说。
“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刘嘉用手抱起下巴，“所长和副所长为什么要帮助杨雨欣？你也知道，她们不可能抱着纯粹的善意。”
刘嘉开启杨雨欣的电脑，流利地输入密码，见我吃惊地盯着他看，他解释道：“我和杨雨欣一直共享对方电脑的密码，已经很久了，这样互相查什么东西也方便。”
我转头看了一眼他，并没有戳穿。
“慢走，警官 们。”
“不会吧，怎么可能？”我睁大了双眼。
“啊……对，我也想起来了。”我喃喃道。
“实际上，有可能她不愿意接受她父亲已经死亡这一现实，所以她在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文件夹里面的就是她的父亲。”
“是这样吗……”
「欣欣还没回来吗？」
“这个。”
“以所长的性格……会不会单纯地为了有趣？”
「谁在那里？」
「刚刚说话的，是警察吗？」
「刘嘉。」
“实际上，这是杨雨欣自己弄的。”刘嘉说。
「哦，我看到你们了，刘嘉和曾皙。」
很长一段时间，电脑屏幕保持着一片漆黑。良久，上面才浮现出一段话：
“因为，这估计是在B.H研究所的其他人帮助下她才做到的。我猜就是所长和副所长。而她们给予帮助的条件，就是杨雨欣不能向周围人透露这件事。”
刘嘉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说：“关于这件事……我有了一点猜想，你要听听吗？”
“怎么回事？计算机死机了？”一个警官问。
“那她有没有提到，比如说，B.H研究所？”
警察们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这算是一种形式的“复活”。
“可是怎么可能？您不是已经……因为肝癌而去世了吗。”我停顿了一下才说出后半句话。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但现在后悔也没用。我咬住自己的嘴唇。
刘嘉的眼神看向一边，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不管怎么样，那绝对不是AI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还在医院里见过你呢，是不是？」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嗫嚅道：“对不起。”
我没再说话，只是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问题。
「我知道你很震惊，但是，是的，我是欣欣的父亲。」
「你这么一说，她好像确实提到了。她说“爸爸之所以可以这样和我聊天，多亏了所长和副所长的帮助。她们都是非常好的人，我之前误解她们了。”」
角落里杨雨欣的电脑已经关机，漆黑的屏幕上倒映着我的影子。刘嘉深深地窝在椅子里，双手抱在胸前，帽衫领子埋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欣欣她失踪了，对吧？」
“您要知道，世界上很多听起来很疯狂的事情正在发生。”刘嘉说，“有时候，您要有点想象力。”
“可是这个AI必然是拥有杨雨欣父亲的性格的啊，”我说，“不然杨雨欣也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孩子，你瞒不住我的。」
「你还是一点没变，曾皙。」
“而且，杨雨欣在那之后
“您看得到我们？”我问。
随着电脑屏幕亮起，我们都不禁惊呼了一声。
刘嘉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杨雨欣大概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她能坦然面对父亲的死亡，原因就是在她眼里，父亲在电脑里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在确认所有穿着警服的人都在摄像头照射区域之外后，刘嘉点开了名为“父亲”的文件夹。
“应该是为了掩埋证据。”另一个警官点点头。
“嘿，这小子。”这个警官不满地嘟囔着。
“我只希望，你能替我保护好她。”
“什么？可她的父亲不是已经……”
“嗯？为什么，难道这个名为‘父亲’的文件夹可以通过电脑摄像头看到我们？”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电脑弄成这样？”我问。
“实验？”我震惊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我也赶忙说：“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没什么，只是我们而已。”刘嘉说。
“果不其然。”刘嘉低下头沉思。
“那这真是我见过最干净的桌面了。”
“天啊，这是怎么做到的。”我还是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这电脑怕不是被恢复出厂设置了吧？”警官说。
“嘘。”刘嘉冲那个警官比了个手势。这时，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漆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杨雨欣父亲逝世，她难以接受，于是设计了一个AI来代替父亲和自己聊天。”这是警官们的结论。
杨雨欣父亲的话回响在我耳边，那是在医院里，他亲口跟我说的。
“嗯……对，我没敢告诉您，怕您担心。”刘嘉只得点头承认道。
“内存？她下载了什么。”
我烦躁地在实验室里踱步。关于杨雨欣的回忆的碎片潮水般涌来，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太记得了……她好像说是记忆什么的，我也听不太懂。」
“正如您所想。”刘嘉一脸严肃地说。
“……”刘嘉沉默了。
“这简直是疯了，”一个警官说，“你不会以为，这个文件夹里面真的住着杨雨欣的父亲吧？”
“行了，听他的话。”另一个警官说，“我们还是先退到一边吧。”
“没错，虽然我们必须承认这个AI相当智能，但以B.H研究所的实力，创造出这样的AI也不奇怪。”
「欣欣已经死了，对吧。」
这时，刘嘉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对我说：“算了，坦白吧。”
“喂，曾皙。”刘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刘嘉指向屏幕上的一个文件夹，那个文件夹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但占据的内存却惊人的大，整台电脑的内存几乎都被这个文件夹占据了。
“你说。”
「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经常想起她，想起她小时候的事……其实我觉得这也不像话，人死了就是死了，这算是个什么活法。」
“嗯？”
“没有呢，她刚刚发微信告诉我她还在外地忙。”刘嘉面不改色地说。
「是啊。她看到我还活着，可是高兴的不得了，不停地擦着眼泪。我这老东西居然也心软了，想着既然这样可以让她开心，那就这样吧。」
文件夹的名字是：父亲。
“不是。都说了只有我们两个。”刘嘉说。
《欢迎来到B.H研究所！》
“没错，”刘嘉抬起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是想通过杨雨欣的反应，来看看将人的意识转移到电脑里的可行性。”
“杨叔叔，杨雨欣有没有说过她是怎么做到让您复活的？”刘嘉问。
鼠标变成了计算机响应时的圆圈，不断转动着。紧接着，整个屏幕黑了下来。
“你们想找所长吗？”刘嘉问。
“这确实有可能，但既然袁梓副所长都参与进来了，一定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的。”刘嘉说，“我是觉得，她们想在杨雨欣身上做一个实验。”
我愣住了，小心翼翼地问：“之前，杨雨欣经常找您聊天吗？”
我为什么这么迟钝？明明种种奇怪的现象都出现了，我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非得等到现在，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我捂住眼睛，内疚之情在心里翻涌。
我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摆手：“不，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点点头，“嗯，我也觉得，刚刚那些警官的结论太草率了。”
“不过，这个东西确实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线索。”警官说，“我们的探案方向将集中在B.H研究所。”
“对，她的父亲曾经去世了。但是如你所见，他又复活了，在这个电脑里。”
警察们离开后，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又只剩下了我和刘嘉两个人。
「老实说，我一开始也很震惊。我以为自己已经要归西了……但是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我就发现自己在这里。」
“怎么了，杨叔叔？”刘嘉问。
“说实话，”我看着刘嘉的眼睛问，“你真的认同那个电脑里的人是杨雨欣的父亲吗？”
我看到欣欣站在我面前，她还是那么爱哭，眼睛都是红的。我在这里，是指我的灵魂在这个电脑里，我不能动，但是可以看，可以听。
石头有生命吗？
“这是杨雨欣的父亲。”
“等等，这是什么？”我问刘嘉。
正当我们思考这名字背后的含义时，刘嘉突然说：“对了，警官先生们，你们能否往旁边站一站，不要被电脑的摄像头照到。”
“您能不能说的再具体一点，什么叫发现自己在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更好，但这可能性不大，我们清楚。”警官说，“所以我们设想的是可以找副所长聊聊。”
] 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除了刘嘉。
「嗯，看得到，也听得到你们的声音。」
“那您……真的是杨雨欣的父亲？”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为了内存。”刘嘉说。
“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刘嘉用手抱起下巴，“所长和副所长为什么要帮助杨雨欣？你也知道，她们不可能抱着纯粹的善意。”
刘嘉开启杨雨欣的电脑，流利地输入密码，见我吃惊地盯着他看，他解释道：“我和杨雨欣一直共享对方电脑的密码，已经很久了，这样互相查什么东西也方便。”
我转头看了一眼他，并没有戳穿。
“慢走，警官 们。”
“不会吧，怎么可能？”我睁大了双眼。
“啊……对，我也想起来了。”我喃喃道。
“实际上，有可能她不愿意接受她父亲已经死亡这一现实，所以她在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文件夹里面的就是她的父亲。”
“是这样吗……”
「欣欣还没回来吗？」
“这个。”
“以所长的性格……会不会单纯地为了有趣？”
「谁在那里？」
「刚刚说话的，是警察吗？」
「刘嘉。」
“实际上，这是杨雨欣自己弄的。”刘嘉说。
「哦，我看到你们了，刘嘉和曾皙。」
很长一段时间，电脑屏幕保持着一片漆黑。良久，上面才浮现出一段话：
“因为，这估计是在B.H研究所的其他人帮助下她才做到的。我猜就是所长和副所长。而她们给予帮助的条件，就是杨雨欣不能向周围人透露这件事。”
刘嘉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说：“关于这件事……我有了一点猜想，你要听听吗？”
“怎么回事？计算机死机了？”一个警官问。
“那她有没有提到，比如说，B.H研究所？”
警察们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这算是一种形式的“复活”。
“可是怎么可能？您不是已经……因为肝癌而去世了吗。”我停顿了一下才说出后半句话。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但现在后悔也没用。我咬住自己的嘴唇。
刘嘉的眼神看向一边，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不管怎么样，那绝对不是AI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还在医院里见过你呢，是不是？」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嗫嚅道：“对不起。”
我没再说话，只是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问题。
「我知道你很震惊，但是，是的，我是欣欣的父亲。」
「你这么一说，她好像确实提到了。她说“爸爸之所以可以这样和我聊天，多亏了所长和副所长的帮助。她们都是非常好的人，我之前误解她们了。”」
角落里杨雨欣的电脑已经关机，漆黑的屏幕上倒映着我的影子。刘嘉深深地窝在椅子里，双手抱在胸前，帽衫领子埋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欣欣她失踪了，对吧？」
“您要知道，世界上很多听起来很疯狂的事情正在发生。”刘嘉说，“有时候，您要有点想象力。”
“可是这个AI必然是拥有杨雨欣父亲的性格的啊，”我说，“不然杨雨欣也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孩子，你瞒不住我的。」
「你还是一点没变，曾皙。」
“而且，杨雨欣在那之后
“您看得到我们？”我问。
随着电脑屏幕亮起，我们都不禁惊呼了一声。
刘嘉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杨雨欣大概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她能坦然面对父亲的死亡，原因就是在她眼里，父亲在电脑里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在确认所有穿着警服的人都在摄像头照射区域之外后，刘嘉点开了名为“父亲”的文件夹。
“应该是为了掩埋证据。”另一个警官点点头。
“嘿，这小子。”这个警官不满地嘟囔着。
“我只希望，你能替我保护好她。”
“什么？可她的父亲不是已经……”
“嗯？为什么，难道这个名为‘父亲’的文件夹可以通过电脑摄像头看到我们？”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电脑弄成这样？”我问。
“实验？”我震惊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我也赶忙说：“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没什么，只是我们而已。”刘嘉说。
“果不其然。”刘嘉低下头沉思。
“那这真是我见过最干净的桌面了。”
“天啊，这是怎么做到的。”我还是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这电脑怕不是被恢复出厂设置了吧？”警官说。
“嘘。”刘嘉冲那个警官比了个手势。这时，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漆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杨雨欣父亲逝世，她难以接受，于是设计了一个AI来代替父亲和自己聊天。”这是警官们的结论。
杨雨欣父亲的话回响在我耳边，那是在医院里，他亲口跟我说的。
“嗯……对，我没敢告诉您，怕您担心。”刘嘉只得点头承认道。
“内存？她下载了什么。”
我烦躁地在实验室里踱步。关于杨雨欣的回忆的碎片潮水般涌来，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太记得了……她好像说是记忆什么的，我也听不太懂。」
“正如您所想。”刘嘉一脸严肃地说。
“……”刘嘉沉默了。
“这简直是疯了，”一个警官说，“你不会以为，这个文件夹里面真的住着杨雨欣的父亲吧？”
“行了，听他的话。”另一个警官说，“我们还是先退到一边吧。”
“没错，虽然我们必须承认这个AI相当智能，但以B.H研究所的实力，创造出这样的AI也不奇怪。”
「欣欣已经死了，对吧。」
这时，刘嘉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对我说：“算了，坦白吧。”
“喂，曾皙。”刘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刘嘉指向屏幕上的一个文件夹，那个文件夹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但占据的内存却惊人的大，整台电脑的内存几乎都被这个文件夹占据了。
“你说。”
「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经常想起她，想起她小时候的事……其实我觉得这也不像话，人死了就是死了，这算是个什么活法。」
“嗯？”
“没有呢，她刚刚发微信告诉我她还在外地忙。”刘嘉面不改色地说。
「是啊。她看到我还活着，可是高兴的不得了，不停地擦着眼泪。我这老东西居然也心软了，想着既然这样可以让她开心，那就这样吧。」
文件夹的名字是：父亲。
“不是。都说了只有我们两个。”刘嘉说。
《欢迎来到B.H研究所！》
“没错，”刘嘉抬起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是想通过杨雨欣的反应，来看看将人的意识转移到电脑里的可行性。”
“杨叔叔，杨雨欣有没有说过她是怎么做到让您复活的？”刘嘉问。
鼠标变成了计算机响应时的圆圈，不断转动着。紧接着，整个屏幕黑了下来。
“你们想找所长吗？”刘嘉问。
“这确实有可能，但既然袁梓副所长都参与进来了，一定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的。”刘嘉说，“我是觉得，她们想在杨雨欣身上做一个实验。”
我愣住了，小心翼翼地问：“之前，杨雨欣经常找您聊天吗？”
我为什么这么迟钝？明明种种奇怪的现象都出现了，我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非得等到现在，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我捂住眼睛，内疚之情在心里翻涌。
我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摆手：“不，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点点头，“嗯，我也觉得，刚刚那些警官的结论太草率了。”
“不过，这个东西确实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线索。”警官说，“我们的探案方向将集中在B.H研究所。”
“对，她的父亲曾经去世了。但是如你所见，他又复活了，在这个电脑里。”
警察们离开后，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又只剩下了我和刘嘉两个人。
「老实说，我一开始也很震惊。我以为自己已经要归西了……但是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我就发现自己在这里。」
“怎么了，杨叔叔？”刘嘉问。
“说实话，”我看着刘嘉的眼睛问，“你真的认同那个电脑里的人是杨雨欣的父亲吗？”
我看到欣欣站在我面前，她还是那么爱哭，眼睛都是红的。我在这里，是指我的灵魂在这个电脑里，我不能动，但是可以看，可以听。
石头有生命吗？
“这是杨雨欣的父亲。”
“等等，这是什么？”我问刘嘉。
正当我们思考这名字背后的含义时，刘嘉突然说：“对了，警官先生们，你们能否往旁边站一站，不要被电脑的摄像头照到。”
“您能不能说的再具体一点，什么叫发现自己在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更好，但这可能性不大，我们清楚。”警官说，“所以我们设想的是可以找副所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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