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面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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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就这些。”杨雨欣耸了耸肩。
“答对了！”她打了个响指，“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欢迎来到B.H研究所！》
杨雨欣猛地被一口咖啡呛到，嘴里的咖啡险些喷出。她干咳了两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自嘲地笑了：“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您。”
“那如果我因此个人信息遭到泄露……”
“这是……？”
袁梓面无表情，目光越过所长盯着杨雨欣和刘嘉：“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对所长隐瞒研究成果。这对你们没有好处。”
杨雨欣点了点头，“对于海马体内脑神经链接的研究进展可以说是突破性的，这是我们上个月的研究报告，我们对于两个脑神经之间神经递质的传递进行了更深入的原理探究，也研究了这些神经递质的化学本质。”
所长伸出手来，季礼将一沓纸放到她手里。她快速翻看着，每一页就看了两秒，可见看得并不细致。翻了一半，她便把手里的纸卷成一个木棒，双手背后，说：“曾先生，您还记得您刚刚回答问题的答案吗？”
“你们要把我关在毒气泄露的房间里？”
我低头仔细阅读，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复杂化学式，有很多我都没见过，但里面确实没有出现我知识范围内的有毒化学物质。
所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实验室的门。和所长的办公室布局类似，这里的一切都是纯白色的，显得简约而高级。
“这个是□□吗？”我指着纸上的字问。
我不安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咽了口唾液，干巴巴地问：“你们打算对我干什么？”
我颤抖着手指翻动着合同，上面的条例里确实写着“完全自愿”四个字。“我不理解，如果我同意了参加这次面试，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原因去起诉你们呢？”
“因为在您进入到毒气房间之前，我们会短期内清除您的部分记忆。”
“竞争受体，比较常规的抑制方法，而且可逆性良好。”杨雨欣喝了一口咖啡，“在这期间，突触间隙里的神经递质不会消亡，而是继续存在着，时效一过，药物会自动分解，神经递质又可以与突触后膜的受体结合，之前断开的神经元也就可以自动闭合。”
“抑制机理？”
“我
所长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这些实验报告，但很明显没有仔细看，“还有别的吗？”她问。
“不不不，不用了。”她摇摇头，“只是口述回答问题缺乏真实性。我并不是说您在说谎，曾先生。只是如果人真的亲身处于这种困境，他的思维方式将会发生极大改变，紧张会令他的思路不再清晰。因此实际情况下人的做法会和他平常的做法有很大偏差。这一点有时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
“我们找到了可以短期内抑制这类神经递质的药物，持续时间大约一小时，这期间所有之前连接在一起的神经元都是断开的。”
“一样，我们会按照国家法律给予赔偿，并承担全部责任。”
“哦哦，还有吗？”
“没关系，我相信你们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而已。”所长笑着摆摆手，转头对袁梓说，“真有意思啊，不是吗？”
“当然是从您见到袁梓副所长开始，一直到现在。”季礼说。
“嗯，不错不错。”她笑着点头，“还有吗？”
“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们。”
“告诉你了最好和她说实话。”刘嘉无奈地对杨雨欣说。
“相当重要。”所长说，“这是控制变量的关键步骤，如果您事先就知道一切，您会把它当成一场面试，而不是真正生死攸关的时刻，您的表现也会因此出现很大偏差。”
“您可以把它当成免责声明一类的东西。”所长笑盈盈地说，不知为何我在她充满笑意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不愧是我的优秀员工，观察力如此敏锐。”所长笑着拍手，“没错，他是来面试的。你们叫他曾博士就可以。”
我感到不解，“那你们这个免责声明到底免了什么责？”
“唉，怎么不告诉我你们发现了新旧神经元链接时的神经递质是不同的这件事？”所长笑着说。
不同人的大脑所呈现的规律性变化也是不同的，为了构建您脑内部的神经递质变化规律模型，我们需要对您的大脑进行一个针对化学物质的扫描。”
“好了好了，别难为他们了。”所长重新转身面向我，将手里卷成圆筒形的那一沓纸展开，递给我。
“嗯……那你们在清除我的记忆的时候，会不会对我的大脑造成什么……你知道的，不可逆损伤。”
“嗯……我们可以通过控制用量和时间来把握抑制程度，但施加药物后的生命体依然会失去意识，原因你知道的……也许后阶段对不同神经递质的受体特异性方面的研究会起作用。”
所长笑了一声，“哈哈，您现在觉得您是自愿的，但一会儿从毒气房间里出来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为了确保您不会反悔，才需要您签这个合同。”
“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脑科学部门的优秀研究员——刘嘉和杨雨欣。”所长满面笑容地说。刘嘉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冲我点点头算是致意。杨雨欣对我笑了一下，问所长：“他是来面试的人？”
她没有再理会我，又转头问杨雨欣：“实验有进展吗？”
除了所长，她仍然若无其事地走近二人，然后转过身示意我走过来。
她突然间的出言不逊让我愣在原地，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土崩瓦解，我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嗓子发干说不出一个字。
在这台巨大的仪器旁边，站着两个正在交流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宽松的黑色帽衫，头发有些过长了，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辫子，他带着黑框眼镜，双手插兜，微微有些驼背，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女的穿着靓丽的T恤衫和牛仔裤，正在语速飞快地说着什么，同时激动地用左手比划着，身体的大幅度动作几乎要让她右手举着的一杯咖啡洒出来。
所长依然用她那饱含着笑意却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眼神打量着杨雨欣，而杨雨欣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对老板不礼貌的行为无动于衷。大家安静了下来，沉默再次降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实验室中心有一个巨大的白色仪器，有点像我在医院里见过的脑部CT，是一个倒下的圆筒，里面有一个供人躺下的平台。我推测这台仪器的作用大概也和脑部CT类似，是为了扫描大脑或者身体的其它什么器官。
“再简单不过了，您是来面试的，对吗？”所长说着，朝我走了过来，“我只是想看看，您在我刚刚描述的情景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我会通过这个来判断您是否有资格留在这里。”
“怎么可能！这会出人命的。”我将手里的那一沓纸像烫手山芋一样塞回所长手里，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回头确认了一下门有没有被锁上。
“我们会按照法律全款赔偿，并承担全部法律责任。”
“等等，什么？”我手里的合同差点掉到地上，“哪一部分记忆？”
“那如果我为了逃出这个房间损坏了里面的物品……”
我还是有些不安，“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反悔？”
“当然啊，我都说了是麻醉性气体。不过您应该也知道，短期吸入对身体是没有不可逆损伤的。”
所长重新走近，将手里的那沓纸赛道我手里，“如果您在面试结束后身体机能没有受到不可逆损伤，个人财产没有缺失，您没有权利以任何原因起诉我们，包括非法监禁，限制人身自由权，诈骗等等，换句话说，”所长踱步到我身后，“您参加这次面试，是完全自愿的。”
“我们不会追究，也不会向您索要任何赔偿。”
“天啊，您这是什么反应。难道您觉得我们会强制您参加面试吗。”所长被我的行为逗笑了，“您完全不用担心，所谓的‘毒气’不过是混合了刺激性香精的麻醉性气体，对人体不会有任何损害。您看这一页，上面详细地罗列着这种气体的化学成分。”
“我之前也处理过紧急情况，也受过专门的训练，我认为我有能力在危机情况下保持冷静……”我尝试为自己辩解。
“啊？记得，需要我重复或者完整说明一遍吗？我……”
我也对刘嘉和刘欣雨笑了一下，让自己尽可能显得得体。但同时我也感到不解，所长这是提前带我认识以后的同事？可我的专业领域并不是脑科学啊。
我跟着杨雨欣来到房间中心的纯白色仪器面前，看着这个如同献祭台一样的东西。“您可能有所了解，记忆的本质是神经元之间的相互链接，而这种链接是依靠神经递质完成的，您刚刚可能也听到了，”杨雨欣朝所长偏了偏头，“我们发现不同先后顺序连接起来的神经元，它们之间的神经递质是不同的，呈现出一定规律的变化。
“可是为什么？”我又后退了一步，“清除我的那一部分记忆对面试有什么意义吗？”
听到所长的声音，二人同时转过头来，那女孩手里的咖啡杯静止在空中，刚洒出来的一点咖啡顺着白色的杯壁滑下，留下一道棕色的痕迹。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大家都僵在原地。
“几乎没有任何伤害，曾博士，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杨雨欣终于喝完了手里的咖啡，对我说，“如果您想听大致原理的话，可以来看看这台脑部仪器。”
“您还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曾先生。”她又笑了，眼睛如同弯弯的两叶月牙，“我并不是说这样不好，有时候人只有切身处地地被逼到绝境，才能干出一点超乎常理的事。我只是单纯地好奇，像您这样死板的人到时候能干出什么事来。”
我还是有些犹豫，问：“那这个免责声明的意思又是什么？”停顿了一下，我又补充道，“如果我在面试期间身体机能受到损伤，你们……”
] “没有了，就这些。”杨雨欣耸了耸肩。
“答对了！”她打了个响指，“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欢迎来到B.H研究所！》
杨雨欣猛地被一口咖啡呛到，嘴里的咖啡险些喷出。她干咳了两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自嘲地笑了：“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您。”
“那如果我因此个人信息遭到泄露……”
“这是……？”
袁梓面无表情，目光越过所长盯着杨雨欣和刘嘉：“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对所长隐瞒研究成果。这对你们没有好处。”
杨雨欣点了点头，“对于海马体内脑神经链接的研究进展可以说是突破性的，这是我们上个月的研究报告，我们对于两个脑神经之间神经递质的传递进行了更深入的原理探究，也研究了这些神经递质的化学本质。”
所长伸出手来，季礼将一沓纸放到她手里。她快速翻看着，每一页就看了两秒，可见看得并不细致。翻了一半，她便把手里的纸卷成一个木棒，双手背后，说：“曾先生，您还记得您刚刚回答问题的答案吗？”
“你们要把我关在毒气泄露的房间里？”
我低头仔细阅读，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复杂化学式，有很多我都没见过，但里面确实没有出现我知识范围内的有毒化学物质。
所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实验室的门。和所长的办公室布局类似，这里的一切都是纯白色的，显得简约而高级。
“这个是□□吗？”我指着纸上的字问。
我不安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咽了口唾液，干巴巴地问：“你们打算对我干什么？”
我颤抖着手指翻动着合同，上面的条例里确实写着“完全自愿”四个字。“我不理解，如果我同意了参加这次面试，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原因去起诉你们呢？”
“因为在您进入到毒气房间之前，我们会短期内清除您的部分记忆。”
“竞争受体，比较常规的抑制方法，而且可逆性良好。”杨雨欣喝了一口咖啡，“在这期间，突触间隙里的神经递质不会消亡，而是继续存在着，时效一过，药物会自动分解，神经递质又可以与突触后膜的受体结合，之前断开的神经元也就可以自动闭合。”
“抑制机理？”
“我
所长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这些实验报告，但很明显没有仔细看，“还有别的吗？”她问。
“不不不，不用了。”她摇摇头，“只是口述回答问题缺乏真实性。我并不是说您在说谎，曾先生。只是如果人真的亲身处于这种困境，他的思维方式将会发生极大改变，紧张会令他的思路不再清晰。因此实际情况下人的做法会和他平常的做法有很大偏差。这一点有时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
“我们找到了可以短期内抑制这类神经递质的药物，持续时间大约一小时，这期间所有之前连接在一起的神经元都是断开的。”
“一样，我们会按照国家法律给予赔偿，并承担全部责任。”
“哦哦，还有吗？”
“没关系，我相信你们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而已。”所长笑着摆摆手，转头对袁梓说，“真有意思啊，不是吗？”
“当然是从您见到袁梓副所长开始，一直到现在。”季礼说。
“嗯，不错不错。”她笑着点头，“还有吗？”
“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们。”
“告诉你了最好和她说实话。”刘嘉无奈地对杨雨欣说。
“相当重要。”所长说，“这是控制变量的关键步骤，如果您事先就知道一切，您会把它当成一场面试，而不是真正生死攸关的时刻，您的表现也会因此出现很大偏差。”
“您可以把它当成免责声明一类的东西。”所长笑盈盈地说，不知为何我在她充满笑意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不愧是我的优秀员工，观察力如此敏锐。”所长笑着拍手，“没错，他是来面试的。你们叫他曾博士就可以。”
我感到不解，“那你们这个免责声明到底免了什么责？”
“唉，怎么不告诉我你们发现了新旧神经元链接时的神经递质是不同的这件事？”所长笑着说。
不同人的大脑所呈现的规律性变化也是不同的，为了构建您脑内部的神经递质变化规律模型，我们需要对您的大脑进行一个针对化学物质的扫描。”
“好了好了，别难为他们了。”所长重新转身面向我，将手里卷成圆筒形的那一沓纸展开，递给我。
“嗯……那你们在清除我的记忆的时候，会不会对我的大脑造成什么……你知道的，不可逆损伤。”
“嗯……我们可以通过控制用量和时间来把握抑制程度，但施加药物后的生命体依然会失去意识，原因你知道的……也许后阶段对不同神经递质的受体特异性方面的研究会起作用。”
所长笑了一声，“哈哈，您现在觉得您是自愿的，但一会儿从毒气房间里出来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为了确保您不会反悔，才需要您签这个合同。”
“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脑科学部门的优秀研究员——刘嘉和杨雨欣。”所长满面笑容地说。刘嘉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冲我点点头算是致意。杨雨欣对我笑了一下，问所长：“他是来面试的人？”
她没有再理会我，又转头问杨雨欣：“实验有进展吗？”
除了所长，她仍然若无其事地走近二人，然后转过身示意我走过来。
她突然间的出言不逊让我愣在原地，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土崩瓦解，我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嗓子发干说不出一个字。
在这台巨大的仪器旁边，站着两个正在交流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宽松的黑色帽衫，头发有些过长了，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辫子，他带着黑框眼镜，双手插兜，微微有些驼背，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女的穿着靓丽的T恤衫和牛仔裤，正在语速飞快地说着什么，同时激动地用左手比划着，身体的大幅度动作几乎要让她右手举着的一杯咖啡洒出来。
所长依然用她那饱含着笑意却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眼神打量着杨雨欣，而杨雨欣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对老板不礼貌的行为无动于衷。大家安静了下来，沉默再次降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实验室中心有一个巨大的白色仪器，有点像我在医院里见过的脑部CT，是一个倒下的圆筒，里面有一个供人躺下的平台。我推测这台仪器的作用大概也和脑部CT类似，是为了扫描大脑或者身体的其它什么器官。
“再简单不过了，您是来面试的，对吗？”所长说着，朝我走了过来，“我只是想看看，您在我刚刚描述的情景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我会通过这个来判断您是否有资格留在这里。”
“怎么可能！这会出人命的。”我将手里的那一沓纸像烫手山芋一样塞回所长手里，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回头确认了一下门有没有被锁上。
“我们会按照法律全款赔偿，并承担全部法律责任。”
“等等，什么？”我手里的合同差点掉到地上，“哪一部分记忆？”
“那如果我为了逃出这个房间损坏了里面的物品……”
我还是有些不安，“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反悔？”
“当然啊，我都说了是麻醉性气体。不过您应该也知道，短期吸入对身体是没有不可逆损伤的。”
所长重新走近，将手里的那沓纸赛道我手里，“如果您在面试结束后身体机能没有受到不可逆损伤，个人财产没有缺失，您没有权利以任何原因起诉我们，包括非法监禁，限制人身自由权，诈骗等等，换句话说，”所长踱步到我身后，“您参加这次面试，是完全自愿的。”
“我们不会追究，也不会向您索要任何赔偿。”
“天啊，您这是什么反应。难道您觉得我们会强制您参加面试吗。”所长被我的行为逗笑了，“您完全不用担心，所谓的‘毒气’不过是混合了刺激性香精的麻醉性气体，对人体不会有任何损害。您看这一页，上面详细地罗列着这种气体的化学成分。”
“我之前也处理过紧急情况，也受过专门的训练，我认为我有能力在危机情况下保持冷静……”我尝试为自己辩解。
“啊？记得，需要我重复或者完整说明一遍吗？我……”
我也对刘嘉和刘欣雨笑了一下，让自己尽可能显得得体。但同时我也感到不解，所长这是提前带我认识以后的同事？可我的专业领域并不是脑科学啊。
我跟着杨雨欣来到房间中心的纯白色仪器面前，看着这个如同献祭台一样的东西。“您可能有所了解，记忆的本质是神经元之间的相互链接，而这种链接是依靠神经递质完成的，您刚刚可能也听到了，”杨雨欣朝所长偏了偏头，“我们发现不同先后顺序连接起来的神经元，它们之间的神经递质是不同的，呈现出一定规律的变化。
“可是为什么？”我又后退了一步，“清除我的那一部分记忆对面试有什么意义吗？”
听到所长的声音，二人同时转过头来，那女孩手里的咖啡杯静止在空中，刚洒出来的一点咖啡顺着白色的杯壁滑下，留下一道棕色的痕迹。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大家都僵在原地。
“几乎没有任何伤害，曾博士，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杨雨欣终于喝完了手里的咖啡，对我说，“如果您想听大致原理的话，可以来看看这台脑部仪器。”
“您还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曾先生。”她又笑了，眼睛如同弯弯的两叶月牙，“我并不是说这样不好，有时候人只有切身处地地被逼到绝境，才能干出一点超乎常理的事。我只是单纯地好奇，像您这样死板的人到时候能干出什么事来。”
我还是有些犹豫，问：“那这个免责声明的意思又是什么？”停顿了一下，我又补充道，“如果我在面试期间身体机能受到损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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