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研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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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
《欢迎来到B.H研究所！》
“嗯，也不是完全没事。但放心，我想我能挺过去的，”她说着，对我露出一个微笑，似乎是为了打消我的不安，但随即她脸上又出现了一闪而现的迷茫，“大概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总要说说原因吧，为什么找他们？”
犹豫了很久，我从那束花中抽出一束雏菊。付完钱，我继续朝B.H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什么？”
昨晚买来后，我就一直把这束雏菊放在花瓶里，现在它仍然悄然绽放着，散发出幽幽清香。她愣住了，双眼无神地看了这束雏菊好一会儿，才慢慢伸手接过。
“为什么会不接受？这不过是让之前链接过的神经元再链接一遍而已，又不会产生什么损伤。”
“先别高兴的太早，要赶紧带着他们去见袁梓副所长。”刘嘉说。
“那怎么办，”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们的研究难道至此就前功尽弃了？”
我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是在奴役大脑？我们不过是让记忆在他们的脑子里重演一遍而已。”
“让我来介绍一下吧。”刘嘉说道，“这位是我们研究小组的另一位成员：曾博士。”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家伙高中也吃过瘪啊。”杨雨欣笑着拍了刘嘉一下。
“部分工作？你是指……”
“他们将帮我们解决记忆图像化的问题。”刘嘉说。
“呃……对，对。”吴时有些支唔地说。
“我想也是。但在这种剧情里，我们这种会改变人脑结构的产品一般都会成为反派公司统治世界的工具。”
我走在雪花飞扬的街道上，看着我的鞋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鞋印，过往的行人熙熙攘攘，洋溢着节日的欢快温暖的氛围。
“那么就由我来带他们去见副所长吧。”刘嘉说着，对另外三人说，“请跟我来。”
他只是说：“她会没事的。”
“但我们不会这么干。”
“你说说看。”
“没错，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们如此的幸运。”杨雨欣笑盈盈地说。
特殊？他是指特殊的天赋吗，难道说这个吴时是个天才？我看着吴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听说天才大多数都不善言辞，看样子是这样。
“你们……”我看向杨雨欣，抑制住了问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的欲望，转头看向另外三个我不认识的人，两男一女，貌似不是B.H研究所的。
“当然，不会带你们面试。只是有人加入进来需要让袁梓副所长知道并同意。”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踌躇了一阵后，我从带来的纸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束雏菊，递到她面前。
“面试？不不不，只是和副所长打声招呼，我们不在这里长期工作。”楼君悦解释。
“没关系，谈判进行的挺顺利的。”刘嘉站了起来迎接我。
“没有，这没什么。所以你现在没事了吧？”我赶紧问道。
“他们也是脑科学的专家吗？”我问刘嘉。
我沉默了。不得不说刘嘉的话确实有道理。如果我们想的话，确实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篡改记忆，而这则可以成为思想控制的手段，甚至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
真的是这样吗？但我内心不详的阴云总是挥之不去。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中漫天飞扬的雪花。
“为什么？”
“思想控制。”
“还没到那一步。”刘嘉安慰我，“不过你可以想一想，要如何做出改进，才能使这个产品更加安全。”
“好好好。”薛舒收起微笑，转向我，“曾博士，你们研究小组的部分工作，可以交给我们三个人来处理。”
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转身一看，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她的手里拿着一束花，站在大雪里显得格外脆弱娇小。
“抱歉，我好像来迟了。”当我满头大汗地跑进实验室内时，看到屋内坐着五个人，其中两个是杨雨欣和刘嘉，另外三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是这样的，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解决，但我们会尝试。”楼君悦说。
见我有些疑惑，刘嘉说：“你需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吴时有些……特殊？利用他的特殊之处，他们可以帮助我们实现记忆图像化。”
“这不是损伤的问题。而是一个机器在改变人的大脑构造——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确实在这么干，很多人在心理上是不能接受这一点的。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承载着灵魂与智力的器官，人们对于一切针对大脑的威胁都是极其敏感的。你知道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和阴谋论者会怎么评价我们的产品吗？”
“统治世界就从奴役你的大脑开始——浅谈B.H研究所的邪恶计划。”
“你并不是经常看科幻小说的人，对吗？”刘嘉问。
刘嘉盯着我看了很久，“其实你真的挺聪明的。”
“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杨雨欣也站起身来，向楼君悦三人伸出手。
“是啊。”我这么说着，眼睛却撇向她那边，观察她的面孔。看样子气色还可以，一副充满斗志的样子，昨天晚上那副慌张失措的表情不见踪迹。
“让他们试试也没有坏处，对吧。”杨雨欣摊手。
我想了想，说：“我有一个设想，但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到。”
刘嘉叹气，说：“能不能别说这些过去的事了，薛舒，和曾博士说说你们的计划。”
“没关系，当时确实是我失礼了。”杨雨欣抱歉地笑笑，“后来回家也心烦意乱，没回你消息，让你担心了。”
“是要……带他们去面试吗？”我有些不安地问。
我微笑着对那三个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人也站了起来说：“幸会，曾博士。我们是刘嘉的高中同学，我是楼君悦。”
他们三人跟着刘嘉离开了，吴时走在最后，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区别于其他人，但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谢谢你。”她轻声说了一句。
“真好啊，一切都在正确的轨道上行驶，对吧？”杨雨欣说。
“幸会，楼先生。”我和他握了握手。
“给您心爱的女孩买一朵花吧，也让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太有了今晚的晚饭。”
“这就要问他了，” 薛舒将手搭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人肩上，“你说对吧，吴时。”
“实际上，并不算是。”薛舒说，“但请相信我们。”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天晚上我突然离席，吓坏你了吧。”
“如果你想在这里工作的话，早晚会见到她的。”
“啊？没，没有。”我没想到竟然是由杨雨欣主动说起这个话题，有些手足无措。
“很简单。记录模式的记忆储存器只是记录下来海马体内的神经元断开闭合的状态变化，本质上不会对大脑造成什么改变。但回忆模式就不一样了，它在真真切切地改变你的大脑。虽然是短时期而且可逆的，但大部分人大概还是不能接受。”
毕竟，那里是我的家。
“看的确实不多。”
“一言为定。”薛舒一把握住了杨雨欣的手。
“不管经历了什么，你肯定会没事的。我永远会帮助你，只要你需要。”
“那就更不行了。重演记忆？谁知道你的仪器让我脑子里重演的记忆是不是真实的，你甚至可以潜移默化地篡改我的记忆，而我都不会有所察觉。”
“如果能把记忆转变为画面，储存到电脑U盘一类的东西里，想看的时候就把U盘接入电脑，就能在屏幕上看到自己这一天的记忆。这样就不会涉及改变人脑构造的部分了，虽然那些人估计还是会说思想控制之类的鬼话，但在心理上接受度就高了很多。”
“可是，我们只要把原理说清楚……”
“而且逐渐的，政府部门也不会允许这种技术的传播。你要知道，改变人脑构造的一切技术都是非常敏感的，你知道这涉及了什么吗？你和杨雨欣都没有意识到。”
“刚刚讲到哪了？哦对了，”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笑着说，“刘嘉高中时候啊总是上课睡觉，每次睡觉都被老师点起来。后来，就算他没有睡觉，只是撑着头看书，老师也以为他在睡觉，点他站起来。”
“圣诞快乐，先生。”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实验室里只剩下我和杨雨欣两个人。
告别前刘嘉告诉我，一段时间后他将和他的那几个高中同学见面，他们会帮助我们攻克这个难关，到那时我们的产品便可以正式发布。离开前我最后问了他一句：“你真的不能透露一点关于杨雨欣的事情吗？”
“我们还是不可能见到所长，对吗？”薛舒问。
“我很期待。”薛舒笑了。
] “你说。”
《欢迎来到B.H研究所！》
“嗯，也不是完全没事。但放心，我想我能挺过去的，”她说着，对我露出一个微笑，似乎是为了打消我的不安，但随即她脸上又出现了一闪而现的迷茫，“大概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总要说说原因吧，为什么找他们？”
犹豫了很久，我从那束花中抽出一束雏菊。付完钱，我继续朝B.H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什么？”
昨晚买来后，我就一直把这束雏菊放在花瓶里，现在它仍然悄然绽放着，散发出幽幽清香。她愣住了，双眼无神地看了这束雏菊好一会儿，才慢慢伸手接过。
“为什么会不接受？这不过是让之前链接过的神经元再链接一遍而已，又不会产生什么损伤。”
“先别高兴的太早，要赶紧带着他们去见袁梓副所长。”刘嘉说。
“那怎么办，”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们的研究难道至此就前功尽弃了？”
我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是在奴役大脑？我们不过是让记忆在他们的脑子里重演一遍而已。”
“让我来介绍一下吧。”刘嘉说道，“这位是我们研究小组的另一位成员：曾博士。”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家伙高中也吃过瘪啊。”杨雨欣笑着拍了刘嘉一下。
“部分工作？你是指……”
“他们将帮我们解决记忆图像化的问题。”刘嘉说。
“呃……对，对。”吴时有些支唔地说。
“我想也是。但在这种剧情里，我们这种会改变人脑结构的产品一般都会成为反派公司统治世界的工具。”
我走在雪花飞扬的街道上，看着我的鞋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鞋印，过往的行人熙熙攘攘，洋溢着节日的欢快温暖的氛围。
“那么就由我来带他们去见副所长吧。”刘嘉说着，对另外三人说，“请跟我来。”
他只是说：“她会没事的。”
“但我们不会这么干。”
“你说说看。”
“没错，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们如此的幸运。”杨雨欣笑盈盈地说。
特殊？他是指特殊的天赋吗，难道说这个吴时是个天才？我看着吴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听说天才大多数都不善言辞，看样子是这样。
“你们……”我看向杨雨欣，抑制住了问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的欲望，转头看向另外三个我不认识的人，两男一女，貌似不是B.H研究所的。
“当然，不会带你们面试。只是有人加入进来需要让袁梓副所长知道并同意。”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踌躇了一阵后，我从带来的纸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束雏菊，递到她面前。
“面试？不不不，只是和副所长打声招呼，我们不在这里长期工作。”楼君悦解释。
“没关系，谈判进行的挺顺利的。”刘嘉站了起来迎接我。
“没有，这没什么。所以你现在没事了吧？”我赶紧问道。
“他们也是脑科学的专家吗？”我问刘嘉。
我沉默了。不得不说刘嘉的话确实有道理。如果我们想的话，确实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篡改记忆，而这则可以成为思想控制的手段，甚至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
真的是这样吗？但我内心不详的阴云总是挥之不去。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中漫天飞扬的雪花。
“为什么？”
“思想控制。”
“还没到那一步。”刘嘉安慰我，“不过你可以想一想，要如何做出改进，才能使这个产品更加安全。”
“好好好。”薛舒收起微笑，转向我，“曾博士，你们研究小组的部分工作，可以交给我们三个人来处理。”
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转身一看，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她的手里拿着一束花，站在大雪里显得格外脆弱娇小。
“抱歉，我好像来迟了。”当我满头大汗地跑进实验室内时，看到屋内坐着五个人，其中两个是杨雨欣和刘嘉，另外三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是这样的，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解决，但我们会尝试。”楼君悦说。
见我有些疑惑，刘嘉说：“你需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吴时有些……特殊？利用他的特殊之处，他们可以帮助我们实现记忆图像化。”
“这不是损伤的问题。而是一个机器在改变人的大脑构造——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确实在这么干，很多人在心理上是不能接受这一点的。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承载着灵魂与智力的器官，人们对于一切针对大脑的威胁都是极其敏感的。你知道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和阴谋论者会怎么评价我们的产品吗？”
“统治世界就从奴役你的大脑开始——浅谈B.H研究所的邪恶计划。”
“你并不是经常看科幻小说的人，对吗？”刘嘉问。
刘嘉盯着我看了很久，“其实你真的挺聪明的。”
“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杨雨欣也站起身来，向楼君悦三人伸出手。
“是啊。”我这么说着，眼睛却撇向她那边，观察她的面孔。看样子气色还可以，一副充满斗志的样子，昨天晚上那副慌张失措的表情不见踪迹。
“让他们试试也没有坏处，对吧。”杨雨欣摊手。
我想了想，说：“我有一个设想，但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到。”
刘嘉叹气，说：“能不能别说这些过去的事了，薛舒，和曾博士说说你们的计划。”
“没关系，当时确实是我失礼了。”杨雨欣抱歉地笑笑，“后来回家也心烦意乱，没回你消息，让你担心了。”
“是要……带他们去面试吗？”我有些不安地问。
我微笑着对那三个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人也站了起来说：“幸会，曾博士。我们是刘嘉的高中同学，我是楼君悦。”
他们三人跟着刘嘉离开了，吴时走在最后，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区别于其他人，但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谢谢你。”她轻声说了一句。
“真好啊，一切都在正确的轨道上行驶，对吧？”杨雨欣说。
“幸会，楼先生。”我和他握了握手。
“给您心爱的女孩买一朵花吧，也让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太有了今晚的晚饭。”
“这就要问他了，” 薛舒将手搭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人肩上，“你说对吧，吴时。”
“实际上，并不算是。”薛舒说，“但请相信我们。”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天晚上我突然离席，吓坏你了吧。”
“如果你想在这里工作的话，早晚会见到她的。”
“啊？没，没有。”我没想到竟然是由杨雨欣主动说起这个话题，有些手足无措。
“很简单。记录模式的记忆储存器只是记录下来海马体内的神经元断开闭合的状态变化，本质上不会对大脑造成什么改变。但回忆模式就不一样了，它在真真切切地改变你的大脑。虽然是短时期而且可逆的，但大部分人大概还是不能接受。”
毕竟，那里是我的家。
“看的确实不多。”
“一言为定。”薛舒一把握住了杨雨欣的手。
“不管经历了什么，你肯定会没事的。我永远会帮助你，只要你需要。”
“那就更不行了。重演记忆？谁知道你的仪器让我脑子里重演的记忆是不是真实的，你甚至可以潜移默化地篡改我的记忆，而我都不会有所察觉。”
“如果能把记忆转变为画面，储存到电脑U盘一类的东西里，想看的时候就把U盘接入电脑，就能在屏幕上看到自己这一天的记忆。这样就不会涉及改变人脑构造的部分了，虽然那些人估计还是会说思想控制之类的鬼话，但在心理上接受度就高了很多。”
“可是，我们只要把原理说清楚……”
“而且逐渐的，政府部门也不会允许这种技术的传播。你要知道，改变人脑构造的一切技术都是非常敏感的，你知道这涉及了什么吗？你和杨雨欣都没有意识到。”
“刚刚讲到哪了？哦对了，”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笑着说，“刘嘉高中时候啊总是上课睡觉，每次睡觉都被老师点起来。后来，就算他没有睡觉，只是撑着头看书，老师也以为他在睡觉，点他站起来。”
“圣诞快乐，先生。”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实验室里只剩下我和杨雨欣两个人。
告别前刘嘉告诉我，一段时间后他将和他的那几个高中同学见面，他们会帮助我们攻克这个难关，到那时我们的产品便可以正式发布。离开前我最后问了他一句：“你真的不能透露一点关于杨雨欣的事情吗？”
“我们还是不可能见到所长，对吗？”薛舒问。
“我很期待。”薛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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