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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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逸晨：【这家餐厅据说很好吃，哪天去尝尝？】
“第三杯。”她与胡总监碰杯，“在这祝您事业顺利，永远年轻。”
挂断电话，走出隔间，那些曾经不被赏识的苦闷，那些曾因为性别被拒之门外的面试，那些工作中被开的黄腔，她打开水龙头洗手，水流透过指缝汩汩流下。柳双双凝视镜中的自己，神色由怔然变为坚定。连胡总监这种草包都可以，她有什么不行。
“男朋友哪有工作重要是不是？”胡总监脸上神情兴奋，好像人没喝酒就已经上头，“男朋友哪天不能见？今天先放一放。”
“这事怪我。”她将杯子搁在桌上，“所有平台发布前我都审核过，这条发的太晚了，我二倍速听得不仔细，没想到品牌名字居然能念错。”
她说：“知道了，我尽力。”
“如果你想抓住这次机会，就去做。女人不是职场的挂件，想要争取自己的利益，就去坐到更高的位置上来。”
秦怡笑起来，说道：“如果我说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呢？”
张旭倾斜着身子从格子间外偷偷观察徐黎，柳双双假装接水路过她的身后，拍拍她的肩膀，指了下茶水间。
她仰头喝光，目光冷冷地看着胡总监。
秦逸晨：【你最近怎么总是这么忙，咱们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十一月就是大促，整个十月营销部都在忙着品牌前期铺垫和各平台机制的提案和准备，并且如胡总监的愿，营销部招来了经他面试、敲定的员工，部门成功划分为两大阵营——新人派和老人派。
胡总监端起酒杯说：“今天，一是庆祝部门工作稳步进行，二是庆祝各位年轻人的加入，这一杯敬你们，也敬未来。”
胡总监从进包厢就开始忙着说话教育员工，什么都没吃就被柳双双连灌三杯52度白酒，这会酒气翻涌，他赶紧拒绝：
秦逸晨那天单方面捅破窗户纸后，有事没事就在微信找柳双双聊天，天天分享的不是吃的玩的就是他看中的衣服、球鞋、配饰什么的。
胡总监的声音保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音量，既不显得声嘶力竭没有素质，又能让办公室余下几只猴子听得清清楚楚：“品牌正是推广期就出这么大问题，这博主怎么能连品牌名字都读错？公司高层看见转发给我的，赶紧处理，不然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两人的关系好像亲近了点，但因为忙碌的工作，又继续停滞不前。
一桌人错愕地看着柳双双表演。
今天为了庆祝部门工作稳步进行，胡总监于星期五距离下班前5分钟宣布一条消息：“今晚部门团建，有不能去的来我这请假。”
柳双双将浓缩咖啡液倒入牛奶中，搅动着勺子：“最近小心点吧，我感觉他的确是有点蠢蠢欲动。”
被cue到的徐黎满脸疑惑，拿着电脑踏进了胡总监的办公室。
坐回工位，刚建立的雄心壮志就被打的灰飞烟灭，胡总监群里发疯：【小红薯这条笔记怎么回事，营销部消息怎么这么不对称！@徐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新来的员工不明所以，跟着起哄，在众人的注视下，胡总监面色为难地接下酒杯。
“做领导并不需要会什么，其实就连最基本的统筹调度，很多人都做不好。你是不是想过，如果让你做，你会做的更好。”
“正常来说，我是女的，领导得让让我，我喝一杯，您喝一杯，这公平吧。”
徐黎还要再说两句，胡总监已经被众人簇拥着离去，留下一句：“人都齐了，就差你们了。”
下个月营销方案已订，全员开始紧罗密布的展开工作，本来他们三个人配合的不错，徐黎主外，柳双双统筹跟进，张旭负责听话办事，偏偏有个胡总监搅局。
胡总监神情闪躲，他本想着团建正是他拉拢人心的时候，杀杀老人的威风，在新人面前立个新形象，没想到这老人这么难缠，一眨眼三两白酒下肚，脸都不红一下。
张旭默不作声倒满了两个杯子，柳双双站起来拦住他，微笑着说：“总监，他都喝完了，该到我了吧。”
眼看他喝完，她问道：“还喝不喝了。”黑亮的眸子翻滚着怒气：“不是喜欢敬酒吗，我再敬您几杯，小孩不懂礼数，我懂。”
柳双双拿过白酒为二人满上：“第二杯，敬您对工作的积极部署，让我十分敬佩。”
“那你不能喝，让别人替你喝，平时你们三个关系不是很好吗？”胡总监举起酒杯朝向他们三个，“你们两个替她喝。”
“其实品牌推广期间出错很正常，但胡总监疯了一样，上纲上线，我看就是要拿我开刀。”
“总监，啤酒不能显示我的诚意，也不能体现我对公司的感情，我用白酒敬您。”她将酒杯送到胡总监面前，“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我能喝，总监比我更能喝，是不是？”
“就这么点事？”柳双双抱臂倚在流理台上，“这不就是修改一下的事么，博主出错下个月补你一条广告不就完了。”
公司总是意图用一些破烂文化将员工捆绑到一起，但其实这些根本不需要，一个讨厌的领导足矣。
柳双双：【来活了，一会说。】
“服务员，拿两只白酒杯过来。”她招呼完，斟满酒杯，细白的手端着送到胡总监面前。
*
徐黎背包一挎，直接说：“总监，我跟我男朋友约好了，今晚我就不去了。”
“叫我秦总干嘛，这么见外，适应的怎么样？”秦怡关怀道。
她喝完第三杯，包厢陷入安静，一部门的人围观二人博弈，柳双双把玩手中酒杯，说：“领导我都喝完了，这么多人看着您，您得喝啊。”
众人站起，能喝不能喝的都饮尽杯中的液体，徐黎轻沾一口，被他发现，胡总监说：“你怎么逃酒呢？把这杯喝了。”
徐黎在办公室里面辩解，模模糊糊听不太清，待她回到工位，她手指颤抖地在键盘上打字。此时她委屈死了，每条要发布的视频和笔记她都审核过，昨晚又加班弄到很晚，这种情况下还能出错她简直百口莫辩。
柳双双：【有空的。】
对方勉为其难地喝了。
柳双双握住手机的手沁出汗来。
卫生间空无一人，小声说话都带点回音，柳双双坐在马桶上踌躇半天：“还行吧。”
公费团建吃的烤羊，羊倒是烤的皮焦肉嫩，就是吃不着。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听着胡总监指点江山，无人动筷。柳双双他们三个坐在角落安静如鸡，尽管徐黎和她都说自己不喝酒，仍然被无视地倒上了啤酒。胡总监面色酡红，都说权利是最好的春|药，哪怕这权利只管着部门8个人，他依然可以在寥寥几人中开始压迫。
咖啡机进入煮咖啡模式，香气弥漫。
她再度喝完，胡总监为难地说：“要不就先这样，这杯我随意。”
今天柳双双正忙着，接到秦怡的电话，她快步躲到卫生间接起：“秦总您好。”
“总监我酒精过敏。”
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回到工位卖命工作。
营销部因为胡总监的出现，表现出空前一致的团结。柳双双据理力争为员工争取些微薄权利，虽然这些权利本就属于他们，但上位者依然想方设法压榨。
“其实最开始我是想让你来集团总部上班的，清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做。你和晨晨不一样，你敢想，敢干。子公司管理落后，鱼龙混杂，是时候需要些新鲜血液加入，你不会怪我吧？”
徐黎的手在桌下攥成拳头，她端起酒杯就要喝，张旭站起来，闷头连干两杯。
“很多人升职，并不是工作能力多好，很多时候大家都在钻营，没人考虑怎么把工作做好，一群人坐在办公室浪费时间。”
柳双双双手举起酒杯，低下1厘米轻碰对方的杯子：“这一杯，敬您对部门工作的细心指导，让我受益颇多。”
柳双双脸上漫上讥讽，世人都说女人小肚鸡肠，其实男人心胸最是狭窄，有事没事总要显出他那点权威来，她挎着帆布包，脊背挺直地说：“走吧，今天你们将见识到恶臭的酒桌文化。”
《30岁还一事无成将会变成修士》
“那看来是不怎么样了。”秦怡通透，随后问道：“说话方便吗？”
“那看来还是我诚意不够，要不然您不能不喝，这样，领导我再敬您一杯。”柳双双佯装倒酒，胡总监一把拦住，气势矮了半截：“我喝我喝。”
“怪您能调回去吗？”柳双双实诚地说。
柳双双答应。
“这哪能行啊。”柳双双扶住杯子硬逼着他喝完，“您是领导，您得做出表率作用。”
坐办公室累得其实不是工作，是这堆狗屁倒灶的烂事。就如秦怡所说，一部分人忙着钻营，忙着拉帮结伙，用来稳定那一点点小小的权利。上层忙着勾心斗角，下层干不完的活还要看脸色，结局就是——都没干好。柳双双觉得职场某种程度上比修仙可难多了，修行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成才与否听天由命，职场则需要给公司提供情绪价值、劳动价值、经济价值，当所有价值被消耗殆尽，再被一脚踢开。
茶水间有一台德国全自动咖啡机，她打开机器，粉碎咖啡豆的噪音响起，徐黎端着杯子走进来。
秦怡像位耐心的长者，语气平静，娓娓道来。卫生间寂静无声，柳双双甚至能听见自己闷闷的心跳声。
“这个是我做领导的失职，今天我教你们一个酒桌常识，跟比自己年长的喝酒，得说敬酒词，”胡总监的脸上展开一个残忍的微笑，他看不到年轻人面对觥筹交错的窘迫，坦然享受打压讽刺人的快|感，“这两杯，不算数 。”
] 秦逸晨：【这家餐厅据说很好吃，哪天去尝尝？】
“第三杯。”她与胡总监碰杯，“在这祝您事业顺利，永远年轻。”
挂断电话，走出隔间，那些曾经不被赏识的苦闷，那些曾因为性别被拒之门外的面试，那些工作中被开的黄腔，她打开水龙头洗手，水流透过指缝汩汩流下。柳双双凝视镜中的自己，神色由怔然变为坚定。连胡总监这种草包都可以，她有什么不行。
“男朋友哪有工作重要是不是？”胡总监脸上神情兴奋，好像人没喝酒就已经上头，“男朋友哪天不能见？今天先放一放。”
“这事怪我。”她将杯子搁在桌上，“所有平台发布前我都审核过，这条发的太晚了，我二倍速听得不仔细，没想到品牌名字居然能念错。”
她说：“知道了，我尽力。”
“如果你想抓住这次机会，就去做。女人不是职场的挂件，想要争取自己的利益，就去坐到更高的位置上来。”
秦怡笑起来，说道：“如果我说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呢？”
张旭倾斜着身子从格子间外偷偷观察徐黎，柳双双假装接水路过她的身后，拍拍她的肩膀，指了下茶水间。
她仰头喝光，目光冷冷地看着胡总监。
秦逸晨：【你最近怎么总是这么忙，咱们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十一月就是大促，整个十月营销部都在忙着品牌前期铺垫和各平台机制的提案和准备，并且如胡总监的愿，营销部招来了经他面试、敲定的员工，部门成功划分为两大阵营——新人派和老人派。
胡总监端起酒杯说：“今天，一是庆祝部门工作稳步进行，二是庆祝各位年轻人的加入，这一杯敬你们，也敬未来。”
胡总监从进包厢就开始忙着说话教育员工，什么都没吃就被柳双双连灌三杯52度白酒，这会酒气翻涌，他赶紧拒绝：
秦逸晨那天单方面捅破窗户纸后，有事没事就在微信找柳双双聊天，天天分享的不是吃的玩的就是他看中的衣服、球鞋、配饰什么的。
胡总监的声音保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音量，既不显得声嘶力竭没有素质，又能让办公室余下几只猴子听得清清楚楚：“品牌正是推广期就出这么大问题，这博主怎么能连品牌名字都读错？公司高层看见转发给我的，赶紧处理，不然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两人的关系好像亲近了点，但因为忙碌的工作，又继续停滞不前。
一桌人错愕地看着柳双双表演。
今天为了庆祝部门工作稳步进行，胡总监于星期五距离下班前5分钟宣布一条消息：“今晚部门团建，有不能去的来我这请假。”
柳双双将浓缩咖啡液倒入牛奶中，搅动着勺子：“最近小心点吧，我感觉他的确是有点蠢蠢欲动。”
被cue到的徐黎满脸疑惑，拿着电脑踏进了胡总监的办公室。
坐回工位，刚建立的雄心壮志就被打的灰飞烟灭，胡总监群里发疯：【小红薯这条笔记怎么回事，营销部消息怎么这么不对称！@徐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新来的员工不明所以，跟着起哄，在众人的注视下，胡总监面色为难地接下酒杯。
“做领导并不需要会什么，其实就连最基本的统筹调度，很多人都做不好。你是不是想过，如果让你做，你会做的更好。”
“正常来说，我是女的，领导得让让我，我喝一杯，您喝一杯，这公平吧。”
徐黎还要再说两句，胡总监已经被众人簇拥着离去，留下一句：“人都齐了，就差你们了。”
下个月营销方案已订，全员开始紧罗密布的展开工作，本来他们三个人配合的不错，徐黎主外，柳双双统筹跟进，张旭负责听话办事，偏偏有个胡总监搅局。
胡总监神情闪躲，他本想着团建正是他拉拢人心的时候，杀杀老人的威风，在新人面前立个新形象，没想到这老人这么难缠，一眨眼三两白酒下肚，脸都不红一下。
张旭默不作声倒满了两个杯子，柳双双站起来拦住他，微笑着说：“总监，他都喝完了，该到我了吧。”
眼看他喝完，她问道：“还喝不喝了。”黑亮的眸子翻滚着怒气：“不是喜欢敬酒吗，我再敬您几杯，小孩不懂礼数，我懂。”
柳双双拿过白酒为二人满上：“第二杯，敬您对工作的积极部署，让我十分敬佩。”
“那你不能喝，让别人替你喝，平时你们三个关系不是很好吗？”胡总监举起酒杯朝向他们三个，“你们两个替她喝。”
“其实品牌推广期间出错很正常，但胡总监疯了一样，上纲上线，我看就是要拿我开刀。”
“总监，啤酒不能显示我的诚意，也不能体现我对公司的感情，我用白酒敬您。”她将酒杯送到胡总监面前，“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我能喝，总监比我更能喝，是不是？”
“就这么点事？”柳双双抱臂倚在流理台上，“这不就是修改一下的事么，博主出错下个月补你一条广告不就完了。”
公司总是意图用一些破烂文化将员工捆绑到一起，但其实这些根本不需要，一个讨厌的领导足矣。
柳双双：【来活了，一会说。】
“服务员，拿两只白酒杯过来。”她招呼完，斟满酒杯，细白的手端着送到胡总监面前。
*
徐黎背包一挎，直接说：“总监，我跟我男朋友约好了，今晚我就不去了。”
“叫我秦总干嘛，这么见外，适应的怎么样？”秦怡关怀道。
她喝完第三杯，包厢陷入安静，一部门的人围观二人博弈，柳双双把玩手中酒杯，说：“领导我都喝完了，这么多人看着您，您得喝啊。”
众人站起，能喝不能喝的都饮尽杯中的液体，徐黎轻沾一口，被他发现，胡总监说：“你怎么逃酒呢？把这杯喝了。”
徐黎在办公室里面辩解，模模糊糊听不太清，待她回到工位，她手指颤抖地在键盘上打字。此时她委屈死了，每条要发布的视频和笔记她都审核过，昨晚又加班弄到很晚，这种情况下还能出错她简直百口莫辩。
柳双双：【有空的。】
对方勉为其难地喝了。
柳双双握住手机的手沁出汗来。
卫生间空无一人，小声说话都带点回音，柳双双坐在马桶上踌躇半天：“还行吧。”
公费团建吃的烤羊，羊倒是烤的皮焦肉嫩，就是吃不着。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听着胡总监指点江山，无人动筷。柳双双他们三个坐在角落安静如鸡，尽管徐黎和她都说自己不喝酒，仍然被无视地倒上了啤酒。胡总监面色酡红，都说权利是最好的春|药，哪怕这权利只管着部门8个人，他依然可以在寥寥几人中开始压迫。
咖啡机进入煮咖啡模式，香气弥漫。
她再度喝完，胡总监为难地说：“要不就先这样，这杯我随意。”
今天柳双双正忙着，接到秦怡的电话，她快步躲到卫生间接起：“秦总您好。”
“总监我酒精过敏。”
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回到工位卖命工作。
营销部因为胡总监的出现，表现出空前一致的团结。柳双双据理力争为员工争取些微薄权利，虽然这些权利本就属于他们，但上位者依然想方设法压榨。
“其实最开始我是想让你来集团总部上班的，清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做。你和晨晨不一样，你敢想，敢干。子公司管理落后，鱼龙混杂，是时候需要些新鲜血液加入，你不会怪我吧？”
徐黎的手在桌下攥成拳头，她端起酒杯就要喝，张旭站起来，闷头连干两杯。
“很多人升职，并不是工作能力多好，很多时候大家都在钻营，没人考虑怎么把工作做好，一群人坐在办公室浪费时间。”
柳双双双手举起酒杯，低下1厘米轻碰对方的杯子：“这一杯，敬您对部门工作的细心指导，让我受益颇多。”
柳双双脸上漫上讥讽，世人都说女人小肚鸡肠，其实男人心胸最是狭窄，有事没事总要显出他那点权威来，她挎着帆布包，脊背挺直地说：“走吧，今天你们将见识到恶臭的酒桌文化。”
《30岁还一事无成将会变成修士》
“那看来是不怎么样了。”秦怡通透，随后问道：“说话方便吗？”
“那看来还是我诚意不够，要不然您不能不喝，这样，领导我再敬您一杯。”柳双双佯装倒酒，胡总监一把拦住，气势矮了半截：“我喝我喝。”
“怪您能调回去吗？”柳双双实诚地说。
柳双双答应。
“这哪能行啊。”柳双双扶住杯子硬逼着他喝完，“您是领导，您得做出表率作用。”
坐办公室累得其实不是工作，是这堆狗屁倒灶的烂事。就如秦怡所说，一部分人忙着钻营，忙着拉帮结伙，用来稳定那一点点小小的权利。上层忙着勾心斗角，下层干不完的活还要看脸色，结局就是——都没干好。柳双双觉得职场某种程度上比修仙可难多了，修行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成才与否听天由命，职场则需要给公司提供情绪价值、劳动价值、经济价值，当所有价值被消耗殆尽，再被一脚踢开。
茶水间有一台德国全自动咖啡机，她打开机器，粉碎咖啡豆的噪音响起，徐黎端着杯子走进来。
秦怡像位耐心的长者，语气平静，娓娓道来。卫生间寂静无声，柳双双甚至能听见自己闷闷的心跳声。
“这个是我做领导的失职，今天我教你们一个酒桌常识，跟比自己年长的喝酒，得说敬酒词，”胡总监的脸上展开一个残忍的微笑，他看不到年轻人面对觥筹交错的窘迫，坦然享受打压讽刺人的快|感，“这两杯，不算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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