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期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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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姜婉清说道：

    她仔细看才发现当初拍照时，楚奕没有望向镜头。

    “总吃会腻的。”

    巨大的落差感使他怔了一会。

    听到这番话，姜婉清眼神黯淡。

    就像花随风逝，只有失望和叹息。

    楚奕不再出声，也没有打开礼物，任由它放在桌子上，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生气如同波涛汹涌的江面，而失望...就是一潭死水，不会再流动了。

    “我和你爸要去你外公家一趟，午饭也记得在外面解决。”

    柳薇走之前还把被子叠好，断了他不起床的后路。

    美不胜收。

    还是大后天？

    可她并不担心，儿子跟小婉一起长大，什么争执都是小问题。

    改天是什么时候呢？

    姜婉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上显示有信息发来。

    “随你。”

    “这是生日礼物。”

    楚奕缓缓睁开眼睛，又回到悲伤的现实中。

    柳薇一副赶人的架势。

    毕竟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了。

    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如果时间能倒流就会发现，坐在这里的两人，

    姜婉清喜欢吃甜品。

    “天气看起来不错。”

    “不必了，生日礼物要在生日那天收到才有意义。”

    “可惜...生日宴会花光我了所有的钱。”

    “有事吗？”

    他不再有任何的悸动与闪躲，虽然内心还残留骤雨的余韵。

    他们好似又回到了那段美好时光。

    就连给客人煮完面的大娘，都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楚奕和姜婉清。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闯进她视线，把照片拿走。

    机械地收拾一番，便躲进了梦乡。

    “你们这两孩子，好久没来大娘的店了。”

    老板娘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楚奕和姜婉清的男女朋友身份。

    “没关系，我有钱。”

    可能姜婉清对楚奕的陪伴已经习以为常。

    更难得的是十年前，他们来这家面馆，十年后，他们还能一起来这家面馆。

    听起来这俩孩子好像有了矛盾。

    .....

    “别整天待在家里，多出去走走。”

    “楚奕，我可以补偿，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从母亲口中听到姜婉清，楚奕的感觉却不像往常那样开心。

    改天...

    “小婉一大早就来找你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昨晚我也准备了份礼物给你，但你没有来，就过期了。”

    母亲通常不会在周末进房间叫自己起床。

    鸡蛋和牛肉的份量多到能看出是亏本买卖。

    过了一会，冷清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不是说过最喜欢吃这里的肉末香菇面了吗？”楚奕轻声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机，就当是找点事情做吧。

    楚奕把照片拿到电脑桌前倒扣，不愿意让姜婉清看到自己曾经爱她的模样。

    昨晚玫瑰花束和楚奕都没有等到姜婉清，有的只是一个瓢泼的雨夜。

    “少油嘴滑舌，过了中午才准回来，好好陪小婉。”

    浪费了热气腾腾的美味面食，也浪费了陪在身边的人。

    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经历的岁月洗礼，就会很难得。

    楚奕打断了她的话，转过身来说道：“我没有生气，也不需要补偿。”

    柳薇显然没有走远，操心着儿子的终身大事。

    当初他爸哄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

    画面分外和谐，加上湛蓝无云的天空。

    冷清高贵，不沾人间烟火。

    姜婉清看了看，回复了过去。

    不确定。

    渐渐与当年来吃面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重叠、

    在楚奕的设想中，昨晚自己生日宴会上告白成功。

    但人总要向前走的。

    那些被老同学们带回家的花儿，是否已经不那么娇艳，变得凋零。

    键盘声停止，那个完美的计划浮上心头。

    或许是永远。

    这些东西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某人那个等不到谁的雨夜。

    她正看着摆在床头上的照片。

    照片里，两人都穿着校服，紧挨在一起拍照。

    “看来是不能买甜品给你吃了，改天吧。”

    但他看着这份礼物，却想起昨晚的玫瑰花束。

    小女孩漂亮可爱，小男孩礼貌帅气。

    上了年纪的老板娘，见到他们两人，很是高兴。

    可计划根本来不及开始就结束了。

    “麻烦来碗菠菜鸡蛋面，你要吃什么？”姜婉清询问。

    那段很长的路，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难道当年那个被小男孩呵护在手心里的小女孩还会选其他人？

    面馆大娘对他们格外关照，不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了上来。

    未来媳妇都来家里了，还拖拖拉拉的。

    或许，她是在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当年的两个小孩子，就长成了风华正茂帅哥美女。

    雨过晴空，万里无云。

    “醒醒。”

    于是她赞助了充足的经费，想让他们今天好好玩，来场甜蜜的约会。

    “拆开看看，合心意吗？”

    显然他们在什么说事情，三言两语间谈不完。

    “小奕，醒醒。”

    它打破了这个阳光正好的清晨。

    “外面没你做的好吃。”

    “我没有收回礼物的习惯。”姜婉清眼眉低垂，心里不知怎么了，很难受。

    傻乎乎的楚奕还想过，两人牵着手，走在琳琅满目的画展长廊上。

    姜婉清走近，将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盒子放在鼠标旁边。

    后天？

    除了走到一起，她还真想不出别的结局。

    下午去看画展，姜婉清身为美术系的学生，定然很感兴趣。

    就像老板娘感慨的那样：十年前男孩和小女孩一起来，十年后，风华正茂的他们照旧。

    楚奕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才找到家。

    楚奕被扫地出门了。

    她来了，就意味着有事情。

    身穿白色长裙的她，美到了极致，好似堕入凡尘的仙子。

    今天就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展开首次约会。

    那个爱你的人已经被你抛弃，死在雨夜里了。

    楚奕没有撒谎，他没有生气，而是失望。

    “也对，麻烦给我来碗牛肉面。”

    那对我也未免太残酷了。

    “快起床。”

    楚奕触手可及。

    “周四的时候，你说今天要我陪你出去逛逛。”

    四目相对，楚奕直视着姜婉清那双美丽的明眸。

    “你不是饿了吗？那先去吃早餐。”姜婉清建议道，白色长裙的裙摆被风儿吹得微动。

    今晚没有像往常般梦到姜婉清。

    “好，稍等哈。”

    那绝美的容颜，一见惊鸿。

    “拿回去吧。”

    楚奕看到了通讯人的备注：凌墨。

    “小奕，你这孩子，没钱怎么不跟妈说？”

    他就会跟姜婉清说：你是我的蒙娜丽莎。

    待楚奕从卫生间里洗漱完毕出来，房间里多出一道端庄典雅的身影。

    “已经转过去了，带小婉出去玩吧。”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去外面吃。”

    这就是楚奕爱了很多年的青梅，姜婉清。

    柳薇见到慢半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城北开了一家新的甜品店，风评很好。

    隐隐约约关注着房间里的对话。

    然后按下主机开关键。

    而是看向了她，目光里蕴含的温柔，透过照片和相框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空气十分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打个不

    以前，楚奕经常带着姜婉清在街头巷尾玩耍，这条街的大人们都很喜欢他们。

    不可能。

    “....”

    立刻责令他动作利索一点。

    姜婉清，你要我以什么身份给你买甜点，朋友吗？

    面对催促，楚奕的手依旧握着鼠标，没有动弹。

    姜婉清也看着楚奕的眼眸，深邃平静，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两人走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街道上，轻车路熟的拐进一间陈旧却干净的面馆。

    “抱歉，昨晚被事情耽搁了，没能赶得上你的生日聚会。”

    楚奕继续敲打着键盘：“本来想带你去一家很好的甜品店。”

    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穷光蛋一个。”

    她在楚奕得到了第一次的拒绝。

    “妈，我还没吃早餐呢。”

    “我们两人都没送出自己的礼物，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拿回去吧。”

    楚奕默然，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明天？

    “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