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期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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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饿了吗？那先去吃早餐。”姜婉清建议道，白色长裙的裙摆被风儿吹得微动。

    她在楚奕得到了第一次的拒绝。

    楚奕继续敲打着键盘：“本来想带你去一家很好的甜品店。”

    以前，楚奕经常带着姜婉清在街头巷尾玩耍，这条街的大人们都很喜欢他们。

    键盘声停止，那个完美的计划浮上心头。

    “我们两人都没送出自己的礼物，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拿回去吧。”

    毕竟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了。

    过了一会，冷清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冷清高贵，不沾人间烟火。

    或许是永远。

    巨大的落差感使他怔了一会。

    隐隐约约关注着房间里的对话。

    “....”

    但他看着这份礼物，却想起昨晚的玫瑰花束。

    可能姜婉清对楚奕的陪伴已经习以为常。

    不确定。

    “好，稍等哈。”

    柳薇见到慢半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这些东西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某人那个等不到谁的雨夜。

    她来了，就意味着有事情。

    然后按下主机开关键。

    “周四的时候，你说今天要我陪你出去逛逛。”

    “抱歉，昨晚被事情耽搁了，没能赶得上你的生日聚会。”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闯进她视线，把照片拿走。

    或许，她是在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当年的两个小孩子，就长成了风华正茂帅哥美女。

    “楚奕，我可以补偿，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楚奕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才找到家。

    那对我也未免太残酷了。

    母亲通常不会在周末进房间叫自己起床。

    他不再有任何的悸动与闪躲，虽然内心还残留骤雨的余韵。

    “麻烦来碗菠菜鸡蛋面，你要吃什么？”姜婉清询问。

    未来媳妇都来家里了，还拖拖拉拉的。

    楚奕默然，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更难得的是十年前，他们来这家面馆，十年后，他们还能一起来这家面馆。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穷光蛋一个。”

    楚奕看到了通讯人的备注：凌墨。

    姜婉清喜欢吃甜品。

    “可惜...生日宴会花光我了所有的钱。”

    “小奕，醒醒。”

    “醒醒。”

    楚奕缓缓睁开眼睛，又回到悲伤的现实中。

    可她并不担心，儿子跟小婉一起长大，什么争执都是小问题。

    美不胜收。

    “有事吗？”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天气看起来不错。”

    柳薇走之前还把被子叠好，断了他不起床的后路。

    显然他们在什么说事情，三言两语间谈不完。

    改天是什么时候呢？

    就像老板娘感慨的那样：十年前男孩和小女孩一起来，十年后，风华正茂的他们照旧。

    画面分外和谐，加上湛蓝无云的天空。

    她仔细看才发现当初拍照时，楚奕没有望向镜头。

    “小婉一大早就来找你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楚奕被扫地出门了。

    下午去看画展，姜婉清身为美术系的学生，定然很感兴趣。

    姜婉清走近，将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盒子放在鼠标旁边。

    它打破了这个阳光正好的清晨。

    “不必了，生日礼物要在生日那天收到才有意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打个不

    “其实昨晚我也准备了份礼物给你，但你没有来，就过期了。”

    今晚没有像往常般梦到姜婉清。

    不可能。

    雨过晴空，万里无云。

    姜婉清，你要我以什么身份给你买甜点，朋友吗？

    楚奕把照片拿到电脑桌前倒扣，不愿意让姜婉清看到自己曾经爱她的模样。

    生气如同波涛汹涌的江面，而失望...就是一潭死水，不会再流动了。

    昨晚玫瑰花束和楚奕都没有等到姜婉清，有的只是一个瓢泼的雨夜。

    “也对，麻烦给我来碗牛肉面。”

    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四目相对，楚奕直视着姜婉清那双美丽的明眸。

    鸡蛋和牛肉的份量多到能看出是亏本买卖。

    除了走到一起，她还真想不出别的结局。

    老板娘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楚奕和姜婉清的男女朋友身份。

    “别整天待在家里，多出去走走。”

    从母亲口中听到姜婉清，楚奕的感觉却不像往常那样开心。

    待楚奕从卫生间里洗漱完毕出来，房间里多出一道端庄典雅的身影。

    浪费了热气腾腾的美味面食，也浪费了陪在身边的人。

    立刻责令他动作利索一点。

    面馆大娘对他们格外关照，不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了上来。

    那个爱你的人已经被你抛弃，死在雨夜里了。

    上了年纪的老板娘，见到他们两人，很是高兴。

    “看来是不能买甜品给你吃了，改天吧。”

    但人总要向前走的。

    “外面没你做的好吃。”

    柳薇一副赶人的架势。

    那绝美的容颜，一见惊鸿。

    面对催促，楚奕的手依旧握着鼠标，没有动弹。

    就像花随风逝，只有失望和叹息。

    身穿白色长裙的她，美到了极致，好似堕入凡尘的仙子。

    楚奕触手可及。

    楚奕不再出声，也没有打开礼物，任由它放在桌子上，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总吃会腻的。”

    “妈，我还没吃早餐呢。”

    在楚奕的设想中，昨晚自己生日宴会上告白成功。

    “我没有收回礼物的习惯。”姜婉清眼眉低垂，心里不知怎么了，很难受。

    姜婉清看了看，回复了过去。

    “快起床。”

    当初他爸哄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

    “已经转过去了，带小婉出去玩吧。”

    后天？

    小女孩漂亮可爱，小男孩礼貌帅气。

    听起来这俩孩子好像有了矛盾。

    姜婉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上显示有信息发来。

    那段很长的路，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照片里，两人都穿着校服，紧挨在一起拍照。

    城北开了一家新的甜品店，风评很好。

    她正看着摆在床头上的照片。

    机械地收拾一番，便躲进了梦乡。

    柳薇显然没有走远，操心着儿子的终身大事。

    “去外面吃。”

    他就会跟姜婉清说：你是我的蒙娜丽莎。

    姜婉清也看着楚奕的眼眸，深邃平静，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于是她赞助了充足的经费，想让他们今天好好玩，来场甜蜜的约会。

    “没关系，我有钱。”

    “这是生日礼物。”

    明天？

    空气十分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我和你爸要去你外公家一趟，午饭也记得在外面解决。”

    .....

    “小奕，你这孩子，没钱怎么不跟妈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机，就当是找点事情做吧。

    “你不是说过最喜欢吃这里的肉末香菇面了吗？”楚奕轻声道。

    改天...

    “拆开看看，合心意吗？”

    这就是楚奕爱了很多年的青梅，姜婉清。

    今天就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展开首次约会。

    楚奕没有撒谎，他没有生气，而是失望。

    可计划根本来不及开始就结束了。

    傻乎乎的楚奕还想过，两人牵着手，走在琳琅满目的画展长廊上。

    “少油嘴滑舌，过了中午才准回来，好好陪小婉。”

    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经历的岁月洗礼，就会很难得。

    难道当年那个被小男孩呵护在手心里的小女孩还会选其他人？

    良久，姜婉清说道：

    就连给客人煮完面的大娘，都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楚奕和姜婉清。

    “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

    渐渐与当年来吃面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重叠、

    两人走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街道上，轻车路熟的拐进一间陈旧却干净的面馆。

    他们好似又回到了那段美好时光。

    那些被老同学们带回家的花儿，是否已经不那么娇艳，变得凋零。

    还是大后天？

    “拿回去吧。”

    如果时间能倒流就会发现，坐在这里的两人，

    “随你。”

    楚奕打断了她的话，转过身来说道：“我没有生气，也不需要补偿。”

    而是看向了她，目光里蕴含的温柔，透过照片和相框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听到这番话，姜婉清眼神黯淡。

    “你们这两孩子，好久没来大娘的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