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死之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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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倏地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要说这是伪装，那他的演技也太精湛了。

    格瑞丝看着他的时候，在想这件事。

    “嗯，请说。”

    他感觉到，他拉她靠近自己，低下头，亲昵地把玩她的手指。

    他又在骗人吗？

    格瑞丝抿了下嘴唇，她有一点被这个理由说服。

    她可以盯着他，紧盯着他，看他到底是不是杀人犯。

    格瑞丝，既然你明知他可能危险，你又为什么还要靠近他？

    “胡佛先生，我怎么觉得您这么提议，不怀好意呢？”

    “格瑞丝小姐，我还以为您生我的气了。”

    他知道。

    格瑞丝既气恼，又感觉自己紧绷的精神得到了一刻放松。

    格瑞丝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

    她盯着他，说下去：“我要和你一起住，你搬过来，或者我搬过去。”

    格瑞丝就带着这样的决定，迈步，向首领的屋子走去。

    当她的手同他相碰，这种癔症更加狂热地烧灼了她的身体，她颤抖。

    “比方说，你可以和同他寸步不离，盯着他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到底是什么在呼吁你向前？

    “哈？”

    格瑞丝，你的想法真是有趣……

    她没有，她是怀疑他是凶手。

    而与之相对的下一个声音，同她即将做出的行动有关。

    过了一会，又重复：“诶？诶？诶？”

    “而整个努比城，晕血的人多了去了。”

    格瑞丝犹豫，“可他如果再次——”

    她望着他，心里不断有声音响起。

    “和每个被害者是朋友的人也多了去了吗？”

    “格瑞丝，你都已经锁定他了，假如真的是他，你不是已经占据了优势吗？”

    她好像是得了癔症，全身发烫，呼吸失去了正常的节奏。

    “……”

    格瑞丝皱眉，想了一会，咬牙，说“不对”。

    他眨眼，“诶？”

    死亡的话题遽然转为恋爱。

    他像是只被遗弃的小狗，脑袋垂着，一动不动。

    而他想的是：这是同居。

    “我一直都想撮合你们，我不否认，所以我最不希望你的猜想成真。”

    他想要笑，但忍住了，他按捺下心里的激动，唇边保持住优雅的弧线。

    他抬眼，微笑注视着她，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慌张。

    “格瑞丝，他和他们是朋友，是因为他和半个努比城的人都是朋友。”

    他又在伪装吗？

    “……唔。”

    她绷紧了身体。

格瑞丝耸肩，“这是当然。”

    “格瑞丝小姐，”他诚挚地说，“您是我的好友，这种事当然没有问题。”

    胡佛看出，他乘胜追击：“格瑞丝，让我们暂时放下这件事，好吗？”

    “艾维，我有话和你说。”

    胡佛说的话有一定道理。

    青年巧合地就站在门口。

    他的美丽？他的金钱？你的职责？还是——危险本身？

    她怀疑他，然后决定和他同居，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