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上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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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笑着应答了两句，便以三日内要上昆仑之言告辞。
【第五百二十一个】
她看到深灰的符号堆积，疯狂的呓语涌入脑海。仿佛无数只眼睛注视着她，密密麻麻如蜂巢。又仿佛深海里乱七八糟的鱼类，伸出黏腻的、古怪的触手，扭曲成无法理解的形状，歌颂混乱，诅咒人们仅存的理性。
云霄一把扯断了那根触手，塞进嘴里。
云霄驻足犹豫了两息，想想还是不去打扰他，正要离去，一个藕节扔下来，挡住她的去路。
哪吒动也不动，只有声音传来。
少年跷着腿摇晃，一副满不在意的姿态。
见她转身要走，哪吒终于绷不住跳了下来，带着几分焦躁的情绪问她，“我听说，你要带杨戬上昆仑。”
“若有机缘，自然得见。”
云霄欲去扶他，入手却是一滩烂泥的触感，融化了从她手指缝里滑了出去。
而更可怕的是，她不仅已经亲身经历过“师祖”的恐怖，甚至即将要跟恐怖结成道侣——
云霄走出设宴会场，便瞧见哪吒抱着他的火尖枪坐在一营蓬上，篝火掩映着他的背影，将面容置于黑暗中，只有咔嚓咔嚓的魔性声音断断续续。
早知道当初就手下留情，不把他们的修为一削到底了。
云霄顿了顿，甚至怀疑自己去了玉虚宫还能不能有走出来的时候。
一根细细的触手从她的耳朵里长出来，伸出黏糊糊的舌头温情的描摹她的眼睛。
她又记起十二金仙依次入九曲黄河阵的情形，一时竟有些同情。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大概知道云霄破了红沙阵，救出武王，无人能抢她的风头，十二金仙和燃灯今日并未出席。
哪吒冷哼一声，人小了脾气却一点不小，叉腰放言，“想告状你就去，这次烧不死我，下回小爷就去你的床上放火。”
只能猜测，“也许，要等杨戬的眼睛治好吧。”
她还是没忍住，上前抓住了哪吒的手，拎着他的几个手指头都安了回去。温声道，
“我谁也没等。”
与其说警告，那更像是总结的在玉虚宫生存的规则，其中隐藏着玉虚宫的大秘密。
而哪吒所说会吃掉人眼睛的黄中李。云霄想起自己穿过“门”以后吃下的黄色眼珠子，一时竟也分不清它到底是黄中李，还是本来就是什么怪物。
“我拜入师门的第一天，吾师讲了一条教规，告知玉虚宫弟子必须铭记在心。”
她俯身把那巴掌大的小莲藕人提起，放在掌心，关切的端详着他。
“不用谢我。”
云霄明知故问，“玉虚宫没有女弟子？”
“玉虚宫有许多白鹤，但只有一个白鹤童子，不在师祖面前的白鹤说的话皆不可信。”
“师叔与哪吒倒是投缘。”
杨戬继续说，“若见玉京山峰，还望师叔将我放在麒麟崖，立刻返回。”
“习惯了。”
眼看东方既白，昆仑山脉的轮廓在雾色中若隐若现。沉默了一路的杨戬忽然出声道，
他真的很喜欢吃自己。喜欢到有些病态。
“玉鼎师叔又没走，为什么偏要让你带他去？”
与杨戬同坐在青鸾背上星夜赶往昆仑，云霄一路沉默，脑海中还在思考哪吒的几个警告。
“你师父他们也不容易。”
云霄转身看向杨戬，微微皱眉。
哪吒拉长了语调，用叹息一般的语气喊了她一声，然后小声说，
“若非太乙师伯失了修为，你恐怕又要在九龙离火罩里反省。”
“师叔呀——”
杨戬静默许久，轻声道，
“上了昆仑，要时刻留意玉京山的天空，白天的玉虚宫一切安全，如遇黑夜，尽快找到白鹤童子给你引路。”
至于最后两句，“不可直视”她早已悉知。“无处不在”这一点，没有比云霄更能体会到的了。
她笑的温柔，“好，那你等我从昆仑回来。”
看他还能说话骂太乙，云霄才。她没想到哪吒会给她透露阐教的秘密，更没想到只是说这几句话就能让哪吒受到这么大的反噬。
【云霄云霄真好吃嘻嘻谁最好吃】
“哪吒！”
“什么？”
什么叫在九龙离火罩里反省？那个太乙真人就这样教徒弟吗？
“看在师叔你在红沙阵里救了我一次，我告诉你几个阐教不外传的秘密。”
“糟老头子坏的很，说几句话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好我是莲花化身，没有人魂……”
云霄点点头，“哦，那我走了。”
哪吒盯着云霄的动作呆了一会儿，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眉宇间的桀骜仿佛被抚平了，显出几分孩童般的乖巧。别别扭扭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吃点也行。”
须知即便草木之精的躯体可以无限生长，但也是要耗费气血和法力的。云霄记得教中有个人参成精的弟子，对自己的肉身极其在乎，掉根头发都要大呼小叫。哪里像哪吒这般，仿佛跟自己的肉身有仇似的。
别人掰手只是听个响，他却是生生扯断了，不出血，只是藕断丝连。看着却莫名瘆得慌。
“未曾有过。”
“你怎么样？是伤了哪里？”
“是你师祖口谕。”她也不想去啊。
“三清殿外种着的是一颗先天灵根黄中李，白天看不到，夜晚的黄中李会吃掉你的眼睛。”
晚间周营里，设下欢庆武王归来的宴席。
“除了第一次你我不认识，我哪次不是帮你瞒着。”
哪吒骂了一句什么，说的太快，云霄也没听清。就见他在那儿来回的掰手，一根接着一根的，焦躁又不安。
被云霄救醒后，得知云霄是截教出身，周武王姬发意外的热情。哪怕云霄坦言，护住武王心脉的三道符咒乃是阐教的手笔，也不妨碍武王对截教的浓厚兴趣。
“不好意思，手滑。”
“哪吒。”她停下来喊他。
“不疼吗？”
云霄心下微松，才要继续叮嘱他不能说的别说，便听到杨戬的声音远远传来。
“既知不详，为何还要让我送你来？”
杨戬的语声中有一瞬间透出些许意味不明的情绪，叹道，“只是昆仑山已多年未曾有过女弟子登临玉虚宫，恐怕此次不详。”
“你在等我吗？”
云霄不答，与杨戬各说各话，
“没死。”
“那要待多久？”
“不要直视师……”
“你少吃点藕，我回头给你带碧游宫的仙果和东海的鱼干好不好？甜咸酥脆都有，炖汤也香的。”
“见过云霄师叔，见过杨戬师兄。奉老爷法旨，请二位去三清殿取黄中李三枚，为杨戬师兄换眼。”
云霄简单理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不听元始的话就去死。
“等等！”
可是此刻，光源消失了。
哪吒踢踢腿上沾的藕泥，“死不了，我回去泡一晚上水，明天就长好了。”
“哪吒，你又犯禁。”
哪吒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轻，最后一句的“师祖”低到云霄几乎听不到，话音未落，他好像虚脱了般，一头栽了下去。
“顺天则昌，逆天则亡。师祖所言即是天理。”
云霄笑着接过姬发递过来的酒，看他眼底深藏的野心，颇有一种想要天下英才入吾彀中的壮志豪情。
巴掌大的藕人从藕泥里努力钻出个小脑袋，一边往外奋力的爬，一边吐槽，
她全程都由白鹤童子引路，在池子边也见过别的白鹤，但总体都很正常。
听到昆仑，哪吒仍被握住的手猛地一颤。那种惊惧仿佛是从骨子里迸发出的，让云霄心里也跟着颤了颤。
“师祖无处不在。”
“我也不知道。”
她笑笑，“那我碧游宫倒是挺多的。”
毕竟杨戬或许只是借口顺带的，她才是真正要上昆仑的人。
昆仑山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混混沌沌，好像无色，又蕴含了世间一切的色彩，只有玉京山是唯一的光源。
云霄语声顿了顿，又道，“实在要谢，日后便请你多照顾一下哪吒吧。”
火光映照中，见哮天犬长到半人高，杨戬手扶在哮天犬背上，看起来行动如常。
云霄轻轻嗯了一声，他烦躁的把自己的手指掰断，拉出丝，又接回去。一脸不高兴。
杨戬摇头叹息，无神的眼看向云霄，沉声道，“三日之期将至，云霄师叔，该动身了。”
“别这么看小爷，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姬发举樽向云霄祝酒，“听闻截教万仙来朝，仙姑乃截教外门弟子之首，往后可莫要吝惜为本王引荐啊。”
三清宫，黄中李……云霄望着白鹤少年的目光微微闪动，蓦地抬头仰望。
“此次还要多谢师叔为我奔波。”
道门以凡人商周之争为棋，人王又以道门弟子为棋子，是谁利用了谁，倒也说不清了。云霄只叹，若非两个妹妹劫数难逃，她是万万不乐意身入棋局的。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了。
第一条里有白天与黑夜之分。云霄回忆起她第一次去昆仑的经历，空中没有日月，混混沌沌，但还算明亮，应该是白天？
青鸾沉默着靠近了麒麟崖，仿佛是一晃神的功夫，有一只白鹤振翅飞来，化作白发的少年，对二人咧嘴微笑。
“门”开在了天上，不知他们身处的，算是门里还是门外？
] 她微笑着应答了两句，便以三日内要上昆仑之言告辞。
【第五百二十一个】
她看到深灰的符号堆积，疯狂的呓语涌入脑海。仿佛无数只眼睛注视着她，密密麻麻如蜂巢。又仿佛深海里乱七八糟的鱼类，伸出黏腻的、古怪的触手，扭曲成无法理解的形状，歌颂混乱，诅咒人们仅存的理性。
云霄一把扯断了那根触手，塞进嘴里。
云霄驻足犹豫了两息，想想还是不去打扰他，正要离去，一个藕节扔下来，挡住她的去路。
哪吒动也不动，只有声音传来。
少年跷着腿摇晃，一副满不在意的姿态。
见她转身要走，哪吒终于绷不住跳了下来，带着几分焦躁的情绪问她，“我听说，你要带杨戬上昆仑。”
“若有机缘，自然得见。”
云霄欲去扶他，入手却是一滩烂泥的触感，融化了从她手指缝里滑了出去。
而更可怕的是，她不仅已经亲身经历过“师祖”的恐怖，甚至即将要跟恐怖结成道侣——
云霄走出设宴会场，便瞧见哪吒抱着他的火尖枪坐在一营蓬上，篝火掩映着他的背影，将面容置于黑暗中，只有咔嚓咔嚓的魔性声音断断续续。
早知道当初就手下留情，不把他们的修为一削到底了。
云霄顿了顿，甚至怀疑自己去了玉虚宫还能不能有走出来的时候。
一根细细的触手从她的耳朵里长出来，伸出黏糊糊的舌头温情的描摹她的眼睛。
她又记起十二金仙依次入九曲黄河阵的情形，一时竟有些同情。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大概知道云霄破了红沙阵，救出武王，无人能抢她的风头，十二金仙和燃灯今日并未出席。
哪吒冷哼一声，人小了脾气却一点不小，叉腰放言，“想告状你就去，这次烧不死我，下回小爷就去你的床上放火。”
只能猜测，“也许，要等杨戬的眼睛治好吧。”
她还是没忍住，上前抓住了哪吒的手，拎着他的几个手指头都安了回去。温声道，
“我谁也没等。”
与其说警告，那更像是总结的在玉虚宫生存的规则，其中隐藏着玉虚宫的大秘密。
而哪吒所说会吃掉人眼睛的黄中李。云霄想起自己穿过“门”以后吃下的黄色眼珠子，一时竟也分不清它到底是黄中李，还是本来就是什么怪物。
“我拜入师门的第一天，吾师讲了一条教规，告知玉虚宫弟子必须铭记在心。”
她俯身把那巴掌大的小莲藕人提起，放在掌心，关切的端详着他。
“不用谢我。”
云霄明知故问，“玉虚宫没有女弟子？”
“玉虚宫有许多白鹤，但只有一个白鹤童子，不在师祖面前的白鹤说的话皆不可信。”
“师叔与哪吒倒是投缘。”
杨戬继续说，“若见玉京山峰，还望师叔将我放在麒麟崖，立刻返回。”
“习惯了。”
眼看东方既白，昆仑山脉的轮廓在雾色中若隐若现。沉默了一路的杨戬忽然出声道，
他真的很喜欢吃自己。喜欢到有些病态。
“玉鼎师叔又没走，为什么偏要让你带他去？”
与杨戬同坐在青鸾背上星夜赶往昆仑，云霄一路沉默，脑海中还在思考哪吒的几个警告。
“你师父他们也不容易。”
云霄转身看向杨戬，微微皱眉。
哪吒拉长了语调，用叹息一般的语气喊了她一声，然后小声说，
“若非太乙师伯失了修为，你恐怕又要在九龙离火罩里反省。”
“师叔呀——”
杨戬静默许久，轻声道，
“上了昆仑，要时刻留意玉京山的天空，白天的玉虚宫一切安全，如遇黑夜，尽快找到白鹤童子给你引路。”
至于最后两句，“不可直视”她早已悉知。“无处不在”这一点，没有比云霄更能体会到的了。
她笑的温柔，“好，那你等我从昆仑回来。”
看他还能说话骂太乙，云霄才。她没想到哪吒会给她透露阐教的秘密，更没想到只是说这几句话就能让哪吒受到这么大的反噬。
【云霄云霄真好吃嘻嘻谁最好吃】
“哪吒！”
“什么？”
什么叫在九龙离火罩里反省？那个太乙真人就这样教徒弟吗？
“看在师叔你在红沙阵里救了我一次，我告诉你几个阐教不外传的秘密。”
“糟老头子坏的很，说几句话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好我是莲花化身，没有人魂……”
云霄点点头，“哦，那我走了。”
哪吒盯着云霄的动作呆了一会儿，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眉宇间的桀骜仿佛被抚平了，显出几分孩童般的乖巧。别别扭扭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吃点也行。”
须知即便草木之精的躯体可以无限生长，但也是要耗费气血和法力的。云霄记得教中有个人参成精的弟子，对自己的肉身极其在乎，掉根头发都要大呼小叫。哪里像哪吒这般，仿佛跟自己的肉身有仇似的。
别人掰手只是听个响，他却是生生扯断了，不出血，只是藕断丝连。看着却莫名瘆得慌。
“未曾有过。”
“你怎么样？是伤了哪里？”
“是你师祖口谕。”她也不想去啊。
“三清殿外种着的是一颗先天灵根黄中李，白天看不到，夜晚的黄中李会吃掉你的眼睛。”
晚间周营里，设下欢庆武王归来的宴席。
“除了第一次你我不认识，我哪次不是帮你瞒着。”
哪吒骂了一句什么，说的太快，云霄也没听清。就见他在那儿来回的掰手，一根接着一根的，焦躁又不安。
被云霄救醒后，得知云霄是截教出身，周武王姬发意外的热情。哪怕云霄坦言，护住武王心脉的三道符咒乃是阐教的手笔，也不妨碍武王对截教的浓厚兴趣。
“不好意思，手滑。”
“哪吒。”她停下来喊他。
“不疼吗？”
云霄心下微松，才要继续叮嘱他不能说的别说，便听到杨戬的声音远远传来。
“既知不详，为何还要让我送你来？”
杨戬的语声中有一瞬间透出些许意味不明的情绪，叹道，“只是昆仑山已多年未曾有过女弟子登临玉虚宫，恐怕此次不详。”
“你在等我吗？”
云霄不答，与杨戬各说各话，
“没死。”
“那要待多久？”
“不要直视师……”
“你少吃点藕，我回头给你带碧游宫的仙果和东海的鱼干好不好？甜咸酥脆都有，炖汤也香的。”
“见过云霄师叔，见过杨戬师兄。奉老爷法旨，请二位去三清殿取黄中李三枚，为杨戬师兄换眼。”
云霄简单理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不听元始的话就去死。
“等等！”
可是此刻，光源消失了。
哪吒踢踢腿上沾的藕泥，“死不了，我回去泡一晚上水，明天就长好了。”
“哪吒，你又犯禁。”
哪吒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轻，最后一句的“师祖”低到云霄几乎听不到，话音未落，他好像虚脱了般，一头栽了下去。
“顺天则昌，逆天则亡。师祖所言即是天理。”
云霄笑着接过姬发递过来的酒，看他眼底深藏的野心，颇有一种想要天下英才入吾彀中的壮志豪情。
巴掌大的藕人从藕泥里努力钻出个小脑袋，一边往外奋力的爬，一边吐槽，
她全程都由白鹤童子引路，在池子边也见过别的白鹤，但总体都很正常。
听到昆仑，哪吒仍被握住的手猛地一颤。那种惊惧仿佛是从骨子里迸发出的，让云霄心里也跟着颤了颤。
“师祖无处不在。”
“我也不知道。”
她笑笑，“那我碧游宫倒是挺多的。”
毕竟杨戬或许只是借口顺带的，她才是真正要上昆仑的人。
昆仑山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混混沌沌，好像无色，又蕴含了世间一切的色彩，只有玉京山是唯一的光源。
云霄语声顿了顿，又道，“实在要谢，日后便请你多照顾一下哪吒吧。”
火光映照中，见哮天犬长到半人高，杨戬手扶在哮天犬背上，看起来行动如常。
云霄轻轻嗯了一声，他烦躁的把自己的手指掰断，拉出丝，又接回去。一脸不高兴。
杨戬摇头叹息，无神的眼看向云霄，沉声道，“三日之期将至，云霄师叔，该动身了。”
“别这么看小爷，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姬发举樽向云霄祝酒，“听闻截教万仙来朝，仙姑乃截教外门弟子之首，往后可莫要吝惜为本王引荐啊。”
三清宫，黄中李……云霄望着白鹤少年的目光微微闪动，蓦地抬头仰望。
“此次还要多谢师叔为我奔波。”
道门以凡人商周之争为棋，人王又以道门弟子为棋子，是谁利用了谁，倒也说不清了。云霄只叹，若非两个妹妹劫数难逃，她是万万不乐意身入棋局的。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了。
第一条里有白天与黑夜之分。云霄回忆起她第一次去昆仑的经历，空中没有日月，混混沌沌，但还算明亮，应该是白天？
青鸾沉默着靠近了麒麟崖，仿佛是一晃神的功夫，有一只白鹤振翅飞来，化作白发的少年，对二人咧嘴微笑。
“门”开在了天上，不知他们身处的，算是门里还是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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