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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是不是编造来骗我的，阿错到底有没有出事？”
顾元琛清了清嗓子，冷冷道：“说吧，这小子还招惹了什么仇家，你不妨告诉本王，本王可不想让人捷足先登——”
顾元琛怒道：“你和她说这么久的话做什么？以后不许和她说话！我也讨厌她。我讨厌蠢女人。”
“诶？怎么哭了？本王还以为你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是真的呢？”
眼泪将墨迹晕染开来，恰滴在“阿错”两个字之间，顾元琛拿着那张草纸的手微微颤抖。
她在何永春掌心写了一句谁不懂的话，写罢凄凄笑了一下，又写道：“你说的，我记得了，我先前并不知道。”
“少来这套，好像是本王同你无理取闹一般。”
何永春忽觉得心头沉重，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扶着膝默默念：“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事了，我就走了，明天还要早起。”
那小子看起来是真心对她的，所以她为什么不愿意同他离开？
“所以，他这些天还好吗，他今天看上去好像还不错。”
顾元琛放下茶展，信手用折扇挑起姜眉的下巴，看她纤长的睫羽被眼泪沾湿，躲避着他的目光，满心满眼都是厌恶和鄙夷。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明日还得早起呢，王爷可说了，明日出城前你和他同乘一辆马车，可别耽误了时辰。”
姜眉又写道：“此前我和他多日未见，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结了什么仇人，我不知道，我不想和你争吵，我们说好了的。”
他看着姜眉的背影，想起顾元琛从前常说她的心事很重，今日才是切实得知。
他却不由自主盯着姜眉划掉的“阿”字看，她本来想写什么？莫不是一时心急，把平日里习惯的称呼叫出来了，叫的还真是亲昵……
“你现在还没有满意吗？我不是已经答应做你的手下了吗？”
只是还没说完话，姜眉便十分不给面子地摇起了头。
“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看来这几日梁胜没有认真教你啊。”
这个笨蛋女人在想什么？
何永春哄好了姜眉，回去还有一个顾元琛要哄着，果然回到殿中，看到顾元琛垂眸望着那炭盆中的燃灰一动不动。
“你说王爷？好了一些吧，不过也依旧那样，这是陈年的顽疾了，熬过了冬天，也就好些了——你这话刚才怎么不说？每次来了就是谁都欠你债似的模样，你就不能顺着点王爷吗？也不要你笑脸，别总是那么怨气冲冲的！”
她起身拿来一张崭新的纸缓缓写道：“我不喜欢不被别人信任，我也不喜欢背叛和出卖别人，我很讨厌这样。”
“我问你，你这样担心他，为他落泪，当日他带你走，你为何不同他一起走，那日本王发现的并不算早。”
“他说错了，本王并不感兴趣。”
她慢慢写道，“我希望你不要再追杀阿错，他和你没有什么恩怨，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算在我的头上……如果我想起来了什么人，我会告诉你。”
“唉，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活着不就很好了吗？”
他轻笑着说道，最是这个时候，姜眉最是记得厌恶顾元琛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姜眉的神色又低沉了几分，缓缓垂眸。
他只觉得愤怒又可笑，甚至莫名感到委屈，羞恼。
“王爷，那不如明日让她去别的马车上，看不见她，也好清净自在。”
何永春戳了戳姜眉的肩膀，示意她给顾元琛赔个不是，姜眉答应了，扯了扯顾元琛的衣角，飞快地说了声对不起。
顾元琛唇角勾起一抹难言的笑容，他真是一点也不懂，这个笨女人才学聪明了几天，怎么一到这个纪凌错的身上就又急又怒，连脑子都不动了。
她以为自己在试探她什么吗？
“她凭什么这样设想本王？她配吗？”
顾元琛身体本就不好，说这句话时甚至身子有些发抖，他居然在姜眉这里受了好大的气！
姜眉没想到顾元琛的这颗报复心如此之重，最终一路追查，通过窨楼的线索得知了阿错的名字，也得知了他与姜眉师出同门，两人相识多年。
他拍了拍姜眉的肩膀：“诶，你可不能胡说，王爷哪里是这个意思，这个消息王爷才刚得知就让我带你来，且不说王爷和你这个朋友有什么恩怨，王爷让你想想是谁会对他下手，有错吗？”
顾元琛也不恼怒，接过何永春递来的热茶品赏，直到姜眉的眼泪一路滑落坠地，静静隐没在哔剥作响的木炭燃烧声中。
反复念了几遍“纪凌错”这个名字，不时看看密信，再看看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姜眉，顾元琛犹不觉解恨，将那信纸丢在了地上，不屑道：“本王当日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自己看看吧。”
“可以，”
见顾元琛还是没有回应，姜眉径自离开。
不料姜眉提笔飞快写道：“我没有和你求情，他不需要。”
《欢情薄》
“纪凌错，好生奇怪的名字，是他的本名吗？你平常都怎么叫他的，怎么又不说话了？”
见姜眉的心情更为低落，何永春没有再说下去。
“杀了他。”
她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偷偷瞧了顾元琛一眼，垂眸盯着地毯上暗沉的纹样。
“我一定要报仇……至于其他的缘由，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说。”
他不需要。
何永春知道顾元琛的气已经消了大半，闲谈之间，把方才姜眉
“你明明没有必要像现在这个样子，你真的很讨厌，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拉过何永春的手，认真写道：“谢谢你。”
姜眉点点头，默默接过。
“尚未发现贼人尸体……”
这几日梁胜是如何对待姜眉的，顾元琛自然清楚，只是他有心让姜眉留在身边，这道难关，终究还是要让姜眉自己过去。
“红柳镇，碧云巷地字二号……”
姜眉不由得心中骇然，阿错真的出了事，是谁干的？应当不会是顾元琛，可是还会是谁？
姜眉强忍着委屈和悲痛，捡起那封密信飞速阅读。
赶赴北边前夜，姜眉被顾元琛召见，从他口中得知了纪凌错被人暗算失踪，如今下落不明的消息。
顾元琛挑眉道：“第一点，本王想杀的人，怎么能让旁人沾染，这第二点嘛——做本王的手下，就配在本王面前求情吗？”
她顿了顿，捏得笔杆几近断裂。
她生气了？
何永春在殿外拦下了她，命人交给她两个厚厚的包袱，这是顾元琛命人为她准备的更能御寒的冬衣。
姜眉也不再掩饰，接过纸笔写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好，不过有 一点本王需得向你说明，你想多了，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信任。”
何永春见顾元琛面上一片阴沉，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上前打圆场，把那张“剑拔弩张”的纸丢到一旁去。
“我没有怨谁，我……我只是觉得很累，想起自己就觉得不快”
顾元琛看她面色一时间煞白惨淡，又想起当日纪凌错对自己百般讥讽，心中更觉十分不快，叱问道：“看清楚了吗，你放心，就算是这小子被人大卸八块，丢进了山里喂狼，本王也一定把他一块一块的找回来送到你面前，也不枉费他当日为你以身犯险，闯我王府！”
“王爷，您晚膳想吃些什么？”
这是他这些日夜以来挥之不去的疑虑，那天他赶到的很迟，他本以为姜眉已经被那个叫纪凌错的蠢小子带走了。
她凭什么这么想他？
“唉，谢什么啊，都是王爷让我准备的，你天天不声不响的，什么也不要，我也忘了你没有多少厚衣裳，你也是的，王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姜眉愤愤写道：“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让我离开，或者杀了我。”
顾元琛自然不放过姜眉，他让何永春明日好好休息，端茶倒水的事，就让姜眉来做，那样轻飘飘一句道歉算得了什么？
他顾元琛又哪里对不起她？
这几日姜眉常被梁胜为难，本就乏累不堪，又得知了这样的消息，面色一时更差，顾元琛转过头去不想看她可怜的模样，何永春便趁机拿来了一个软垫放在姜眉膝前。
姜眉别过脸去，仍旧是不说话，何永春继续说道：“你是真的曲解王爷的意思了，王爷只是好奇罢了，我也好奇啊，你当日和他离开不也就一了百了了？就是为了报仇？你不能一辈子都要为报仇活着吧？”
何永春乐乐呵呵给顾元琛呈上一壶新茶，等顾元琛泻火。
“王爷说……也是我和王爷说的，你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新衣服，北地的天气可不似京城这里，这些衣服不能忘了带着。”
姜眉抬起头，看见何永春脸上的笑容，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总是笑着，是习惯了赔笑也好，还是他本就是一个随性的人也罢，似乎看见他面上的笑意，心中也的确能多几分明朗。
这的确是阿错的住处。
这些时日，只要想起当日纪凌错咄咄相逼，出言讥讽的样子，顾元琛便难有好梦，如今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自然也不会少了姜眉的份。
听他这样说，姜眉的神情不由得一怔，她抬手推开了折扇，用一种避之不及的嫌恶回应顾元琛。
顾元琛不明白。
若一定要纠问他为何这样做，那便只好说是“他愿意”。
“屋内桌椅翻倒，血迹斑斑，墙面多见刀剑刻痕……”
] “这个消息是不是编造来骗我的，阿错到底有没有出事？”
顾元琛清了清嗓子，冷冷道：“说吧，这小子还招惹了什么仇家，你不妨告诉本王，本王可不想让人捷足先登——”
顾元琛怒道：“你和她说这么久的话做什么？以后不许和她说话！我也讨厌她。我讨厌蠢女人。”
“诶？怎么哭了？本王还以为你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是真的呢？”
眼泪将墨迹晕染开来，恰滴在“阿错”两个字之间，顾元琛拿着那张草纸的手微微颤抖。
她在何永春掌心写了一句谁不懂的话，写罢凄凄笑了一下，又写道：“你说的，我记得了，我先前并不知道。”
“少来这套，好像是本王同你无理取闹一般。”
何永春忽觉得心头沉重，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扶着膝默默念：“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事了，我就走了，明天还要早起。”
那小子看起来是真心对她的，所以她为什么不愿意同他离开？
“所以，他这些天还好吗，他今天看上去好像还不错。”
顾元琛放下茶展，信手用折扇挑起姜眉的下巴，看她纤长的睫羽被眼泪沾湿，躲避着他的目光，满心满眼都是厌恶和鄙夷。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明日还得早起呢，王爷可说了，明日出城前你和他同乘一辆马车，可别耽误了时辰。”
姜眉又写道：“此前我和他多日未见，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结了什么仇人，我不知道，我不想和你争吵，我们说好了的。”
他看着姜眉的背影，想起顾元琛从前常说她的心事很重，今日才是切实得知。
他却不由自主盯着姜眉划掉的“阿”字看，她本来想写什么？莫不是一时心急，把平日里习惯的称呼叫出来了，叫的还真是亲昵……
“你现在还没有满意吗？我不是已经答应做你的手下了吗？”
只是还没说完话，姜眉便十分不给面子地摇起了头。
“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看来这几日梁胜没有认真教你啊。”
这个笨蛋女人在想什么？
何永春哄好了姜眉，回去还有一个顾元琛要哄着，果然回到殿中，看到顾元琛垂眸望着那炭盆中的燃灰一动不动。
“你说王爷？好了一些吧，不过也依旧那样，这是陈年的顽疾了，熬过了冬天，也就好些了——你这话刚才怎么不说？每次来了就是谁都欠你债似的模样，你就不能顺着点王爷吗？也不要你笑脸，别总是那么怨气冲冲的！”
她起身拿来一张崭新的纸缓缓写道：“我不喜欢不被别人信任，我也不喜欢背叛和出卖别人，我很讨厌这样。”
“我问你，你这样担心他，为他落泪，当日他带你走，你为何不同他一起走，那日本王发现的并不算早。”
“他说错了，本王并不感兴趣。”
她慢慢写道，“我希望你不要再追杀阿错，他和你没有什么恩怨，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算在我的头上……如果我想起来了什么人，我会告诉你。”
“唉，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活着不就很好了吗？”
他轻笑着说道，最是这个时候，姜眉最是记得厌恶顾元琛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姜眉的神色又低沉了几分，缓缓垂眸。
他只觉得愤怒又可笑，甚至莫名感到委屈，羞恼。
“王爷，那不如明日让她去别的马车上，看不见她，也好清净自在。”
何永春戳了戳姜眉的肩膀，示意她给顾元琛赔个不是，姜眉答应了，扯了扯顾元琛的衣角，飞快地说了声对不起。
顾元琛唇角勾起一抹难言的笑容，他真是一点也不懂，这个笨女人才学聪明了几天，怎么一到这个纪凌错的身上就又急又怒，连脑子都不动了。
她以为自己在试探她什么吗？
“她凭什么这样设想本王？她配吗？”
顾元琛身体本就不好，说这句话时甚至身子有些发抖，他居然在姜眉这里受了好大的气！
姜眉没想到顾元琛的这颗报复心如此之重，最终一路追查，通过窨楼的线索得知了阿错的名字，也得知了他与姜眉师出同门，两人相识多年。
他拍了拍姜眉的肩膀：“诶，你可不能胡说，王爷哪里是这个意思，这个消息王爷才刚得知就让我带你来，且不说王爷和你这个朋友有什么恩怨，王爷让你想想是谁会对他下手，有错吗？”
顾元琛也不恼怒，接过何永春递来的热茶品赏，直到姜眉的眼泪一路滑落坠地，静静隐没在哔剥作响的木炭燃烧声中。
反复念了几遍“纪凌错”这个名字，不时看看密信，再看看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姜眉，顾元琛犹不觉解恨，将那信纸丢在了地上，不屑道：“本王当日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自己看看吧。”
“可以，”
见顾元琛还是没有回应，姜眉径自离开。
不料姜眉提笔飞快写道：“我没有和你求情，他不需要。”
《欢情薄》
“纪凌错，好生奇怪的名字，是他的本名吗？你平常都怎么叫他的，怎么又不说话了？”
见姜眉的心情更为低落，何永春没有再说下去。
“杀了他。”
她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偷偷瞧了顾元琛一眼，垂眸盯着地毯上暗沉的纹样。
“我一定要报仇……至于其他的缘由，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说。”
他不需要。
何永春知道顾元琛的气已经消了大半，闲谈之间，把方才姜眉
“你明明没有必要像现在这个样子，你真的很讨厌，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拉过何永春的手，认真写道：“谢谢你。”
姜眉点点头，默默接过。
“尚未发现贼人尸体……”
这几日梁胜是如何对待姜眉的，顾元琛自然清楚，只是他有心让姜眉留在身边，这道难关，终究还是要让姜眉自己过去。
“红柳镇，碧云巷地字二号……”
姜眉不由得心中骇然，阿错真的出了事，是谁干的？应当不会是顾元琛，可是还会是谁？
姜眉强忍着委屈和悲痛，捡起那封密信飞速阅读。
赶赴北边前夜，姜眉被顾元琛召见，从他口中得知了纪凌错被人暗算失踪，如今下落不明的消息。
顾元琛挑眉道：“第一点，本王想杀的人，怎么能让旁人沾染，这第二点嘛——做本王的手下，就配在本王面前求情吗？”
她顿了顿，捏得笔杆几近断裂。
她生气了？
何永春在殿外拦下了她，命人交给她两个厚厚的包袱，这是顾元琛命人为她准备的更能御寒的冬衣。
姜眉也不再掩饰，接过纸笔写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好，不过有 一点本王需得向你说明，你想多了，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信任。”
何永春见顾元琛面上一片阴沉，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上前打圆场，把那张“剑拔弩张”的纸丢到一旁去。
“我没有怨谁，我……我只是觉得很累，想起自己就觉得不快”
顾元琛看她面色一时间煞白惨淡，又想起当日纪凌错对自己百般讥讽，心中更觉十分不快，叱问道：“看清楚了吗，你放心，就算是这小子被人大卸八块，丢进了山里喂狼，本王也一定把他一块一块的找回来送到你面前，也不枉费他当日为你以身犯险，闯我王府！”
“王爷，您晚膳想吃些什么？”
这是他这些日夜以来挥之不去的疑虑，那天他赶到的很迟，他本以为姜眉已经被那个叫纪凌错的蠢小子带走了。
她凭什么这么想他？
“唉，谢什么啊，都是王爷让我准备的，你天天不声不响的，什么也不要，我也忘了你没有多少厚衣裳，你也是的，王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姜眉愤愤写道：“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让我离开，或者杀了我。”
顾元琛自然不放过姜眉，他让何永春明日好好休息，端茶倒水的事，就让姜眉来做，那样轻飘飘一句道歉算得了什么？
他顾元琛又哪里对不起她？
这几日姜眉常被梁胜为难，本就乏累不堪，又得知了这样的消息，面色一时更差，顾元琛转过头去不想看她可怜的模样，何永春便趁机拿来了一个软垫放在姜眉膝前。
姜眉别过脸去，仍旧是不说话，何永春继续说道：“你是真的曲解王爷的意思了，王爷只是好奇罢了，我也好奇啊，你当日和他离开不也就一了百了了？就是为了报仇？你不能一辈子都要为报仇活着吧？”
何永春乐乐呵呵给顾元琛呈上一壶新茶，等顾元琛泻火。
“王爷说……也是我和王爷说的，你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新衣服，北地的天气可不似京城这里，这些衣服不能忘了带着。”
姜眉抬起头，看见何永春脸上的笑容，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总是笑着，是习惯了赔笑也好，还是他本就是一个随性的人也罢，似乎看见他面上的笑意，心中也的确能多几分明朗。
这的确是阿错的住处。
这些时日，只要想起当日纪凌错咄咄相逼，出言讥讽的样子，顾元琛便难有好梦，如今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自然也不会少了姜眉的份。
听他这样说，姜眉的神情不由得一怔，她抬手推开了折扇，用一种避之不及的嫌恶回应顾元琛。
顾元琛不明白。
若一定要纠问他为何这样做，那便只好说是“他愿意”。
“屋内桌椅翻倒，血迹斑斑，墙面多见刀剑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