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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刺客只说了那种药粉不是毒药，只是窨楼用来控制下属之人的一种药物，并无毒性，只是这种药物成瘾，长时间不服用，或是一次服用许多，都会让人痛苦不堪，其余的，不论怎么审问，她都不开口。”
《欢情薄》
“你说谁，王爷？王爷如今，休息着呢，王爷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实在是太险了，王爷要好好休息一阵子……额，你有什么话想和王爷说，就告诉我，我都会给你转达的，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去见他了。”
顾元琛拥着暖裘书写批文，可是提笔忘字，何永春迟迟不归，得不到有关姜眉的消息，他无心旁事，好不容易等到何永春回来，得知了他和姜眉的对话，顾元琛不禁怒骂何永春愚蠢不堪，办事不力，姜眉本就心思重，他这样讲话，不更是让她心有误会吗？
他很开心，即便这是假的也好，是因为那个奇怪的药物也好。
顾元琛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他不会哄女人，或者是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哄一个让自己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又敏感多疑，性格倔强，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的女人开心。
可是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忧，想要知道她醒来了在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事要来见他，她现在是否误会了什么？
她在纸上缓慢地写了两个字：“谢谢。”
何永春显然十分为难，可是看到姜眉眼里的光消失黯淡下去，他的心中也十分不忍，只好答应姜眉，安抚了几句，回去向顾元琛复命，离开前，姜眉向他要了一壶酒。
“好了，不要再占本王的便宜了。”
姜眉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道：“那个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嫌弃——”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热情，面对他没有防备和疑虑。
“对了，王爷吩咐何公公告诉你，那个女刺客没死，我没动手……王爷也没让人审问她，只要她愿意开口交代，就放她离开，所以你再好点的时候，最好能去劝劝她。”
她默默吃完了东西，自己收拾了碗筷到食盒里，换上了新衣服，这是一件浅杏色的棉衣，样式却比先前的衣服繁复了许多，更是平添了一些好看的花纹。
到了馆驿后，顾元琛担心他人发现姜眉的异样，依然抱她下车，梁胜等人已经快马先一步赶回，在大门外等候，顾元琛停下脚步，问周云是否交待。
“怪不得……”何永春呢喃道，不由得一声叹息。
“唉，告诉你也无妨，王爷的寒疾已有多年，自从复国以来，王爷日益操劳，陛下和太后那边也逼的紧迫，这病更是一年比一年严重，此前曾寻得一位名医为王爷配置了这种药，却不想这药只是能缓解一时之症，其后隐患更是无穷，不论是一时断用，还是多时不用后再用此药，都是苦不堪言，不能解半分病痛。”
他抱紧姜眉，因为这是第一次他的拥抱能得到回应的时候。
他缓缓走到姜眉身边，将她从桌上扶起，可是面对泪眼朦胧的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瞥见了被她扔在床上的新衣，只能傻傻地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件衣服。
姜眉拿着笔的手颤抖着，墨珠凝聚在笔尖落下，晕染出大片的墨痕，她犹豫了片刻写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何永春拿着一身新衣服前来，看到姜眉吃着饭菜，露出满意的笑容，还问姜眉这些够不够吃，有没有不合胃口的。
"谢我做什么？你……本王不会趁人之危，对你也没有什么兴趣，你不必担心此事。"
“这还能为什么？你那件还能穿吗，一件衣服能为了什么？”
她转过头去，避开顾元琛的目光，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顾元琛瞧不见，只能见到她的背影轻轻抽动。
“明天他醒了之后我想见他一面，我有一些事要问他，求你让我见他吧。”
他好像明白这是什么药了，他回味着方才那个轻柔绵长的吻，脑中却是和姜眉那些并不愉快的过往，他想起这个女人的戒备，愤怒，还有她无助时的眼泪，想起昨夜自己那个奇怪的梦。
“没有啊，”何永春躲开她的目光，“没什么事发生，你就放心吧，这次也是多亏了你，王爷今后都不会亏待你的。”
姜眉还在亲吻着他，轻抚着他的身体，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可是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何永春向来笑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严肃焦忧的神色，他问道：“多少？王爷究竟吃了几粒药？”
姜眉歪着头听了许久，或许是接受了顾元琛说的话。
姜眉没有锁门，顾元琛缓缓推门，闻到了一阵香甜的酒气，姜眉倒在桌上，手中的酒杯亦倾覆桌上，壶中的酒已然饮尽，姜眉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了。
看到姜眉这样骂他，顾元琛也笑了，他也不觉得寒症有多煎熬，脱了暖裘丢在姜眉身上。
他总算是明白，此时需要救苦救难慈悲菩萨的人，不是姜眉，是他。
姜眉回想了一下，却顿觉十分头疼，这几日的记忆纠缠在一起，让她有些意识不清。
顾元琛把笔往桌上一摔，心中气恼无法纾解，用帕子掩着，又咳出一口血痰。
这一丢让姜眉多少清醒了一些，可是也让
“他呢？”
姜眉只是点点头，没回答。
如果继续下去，姜眉会恨他，他也不屑于这样得到一份虚假的蜜意柔情。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样的？倒是还有一件青色的……”
他显然预料到了姜眉的警觉和防备，起身便去告知何永春，离开前为她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和汤药，应当是顾元琛吩咐让人架了暖炉，热着这些食物。
姜眉的眼眸颤抖着，何永春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打圆场，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岔开话题，问顾元琛和她躲在庙里时是否受了风寒，不然不至于病得这样重。
*
姜眉料想到这种药并不是什么良方，却不曾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顾元琛恶狠狠地把她手中的笔拿掉丢在地上，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凶狠的架势，见姜眉还要饮酒，便将人提着胳膊丢坐到床边去。
言毕，梁胜悄悄看了一眼枕在顾元琛的肩头的姜眉，她的脸被斗篷覆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他在姜眉耳边低语，为她揉按额头，希望能缓解一些她的负担，或者说这些负担都转移回了他的身上，他的胸口被蹭得痒痒的，身体也滚烫了起来，喝了一盏又一盏茶水，却始终不能缓解半点苦闷。
“别出馊主意了，滚出去睡你的觉！”
“我可救过你的命，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更何况我觉得那不算是什么秘密，一个人的过去如何，不能决定他今后余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便是了。”
“窨楼从前有一个叫褚盛的人，待诸事安稳下来，你就去着手查此人，他活着，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尸骨找到，他活着，先扒了他的皮，再带他来见我。”
姜眉摇头，寻来纸笔坐到何永春身边，犹豫片刻写道：“为什么给我衣服”
“嘘，很快就到了。”
“你，哭了？”
顾元琛制住她胡乱在自己身上抚摸的双手，将人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姜眉挣扎着呻吟着，像是一只极为不安分的小猫。
“至少十粒。”
姜眉仰起头，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不解于他的话，不解于他的无动于衷。
顾元琛才要进门，又停下脚步，叫住了梁胜，向他吩咐了一件事。
“好，你们辛苦了，也早些休息去吧。”
姜眉似乎并不意外，迟钝地点了点头，她的面上浮现起怀疑的神色，捏了捏眉心，又懒懒写道：“那你就谢谢我吧，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应该杀了你才对，你真的很该死。”
何永春更觉委屈不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关切姜眉的王爷如今偏偏不愿亲自去看望她，也不让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如何回答才好。
姜眉不喜欢从前的那种经历，她也不该忍受那些经历。
他言辞急切，眉目间满是担忧，姜眉大概信了顾元琛此时的确病重不能见人，便写道：“他吃了很多药，吃完以后他好像能恢复些精神，可是过一会儿便会很难受，那是什么药？”
他病重是真，忙碌也是真，不想见到姜眉，是真却也是假。
姜眉恢复了几分神智，竟然冲着顾元琛笑了，看起来她是真的醉了，只有这样的时候，才会对顾元琛有一点点的笑脸。
“老奴愚笨，那不然现在让她过来，就说王爷刚醒——”
喜她愿意同自己吐 露心声，又气她总是这样污蔑自己，明明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他又不是褚盛，他又不是什么下作虚伪的小人！
姜眉再度清醒是在当日夜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梁胜。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进这个女人去了，他不能踏错半步，再和她纠缠下去，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姜眉看着他默念了声谢谢，目送梁胜离开，掀开了被子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呆坐了片刻，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服下汤药，大口吃着桌上的饭菜。
顾元琛觉得委屈，他听到何永春离开的脚步声，又等了许久，才吹灭灯烛，披好斗篷，摸黑去往姜眉的屋子，途中还险些遇到了巡察的护卫。
顾元琛捧起她的脸，为她擦干净了唇角的水痕，在她被薄汗打湿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找本王做什么？”
他也明白，假的就是假的。
“胡说！你就只知道空口白牙污蔑本王！”
] “那刺客只说了那种药粉不是毒药，只是窨楼用来控制下属之人的一种药物，并无毒性，只是这种药物成瘾，长时间不服用，或是一次服用许多，都会让人痛苦不堪，其余的，不论怎么审问，她都不开口。”
《欢情薄》
“你说谁，王爷？王爷如今，休息着呢，王爷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实在是太险了，王爷要好好休息一阵子……额，你有什么话想和王爷说，就告诉我，我都会给你转达的，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去见他了。”
顾元琛拥着暖裘书写批文，可是提笔忘字，何永春迟迟不归，得不到有关姜眉的消息，他无心旁事，好不容易等到何永春回来，得知了他和姜眉的对话，顾元琛不禁怒骂何永春愚蠢不堪，办事不力，姜眉本就心思重，他这样讲话，不更是让她心有误会吗？
他很开心，即便这是假的也好，是因为那个奇怪的药物也好。
顾元琛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他不会哄女人，或者是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哄一个让自己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又敏感多疑，性格倔强，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的女人开心。
可是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忧，想要知道她醒来了在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事要来见他，她现在是否误会了什么？
她在纸上缓慢地写了两个字：“谢谢。”
何永春显然十分为难，可是看到姜眉眼里的光消失黯淡下去，他的心中也十分不忍，只好答应姜眉，安抚了几句，回去向顾元琛复命，离开前，姜眉向他要了一壶酒。
“好了，不要再占本王的便宜了。”
姜眉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道：“那个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嫌弃——”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热情，面对他没有防备和疑虑。
“对了，王爷吩咐何公公告诉你，那个女刺客没死，我没动手……王爷也没让人审问她，只要她愿意开口交代，就放她离开，所以你再好点的时候，最好能去劝劝她。”
她默默吃完了东西，自己收拾了碗筷到食盒里，换上了新衣服，这是一件浅杏色的棉衣，样式却比先前的衣服繁复了许多，更是平添了一些好看的花纹。
到了馆驿后，顾元琛担心他人发现姜眉的异样，依然抱她下车，梁胜等人已经快马先一步赶回，在大门外等候，顾元琛停下脚步，问周云是否交待。
“怪不得……”何永春呢喃道，不由得一声叹息。
“唉，告诉你也无妨，王爷的寒疾已有多年，自从复国以来，王爷日益操劳，陛下和太后那边也逼的紧迫，这病更是一年比一年严重，此前曾寻得一位名医为王爷配置了这种药，却不想这药只是能缓解一时之症，其后隐患更是无穷，不论是一时断用，还是多时不用后再用此药，都是苦不堪言，不能解半分病痛。”
他抱紧姜眉，因为这是第一次他的拥抱能得到回应的时候。
他缓缓走到姜眉身边，将她从桌上扶起，可是面对泪眼朦胧的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瞥见了被她扔在床上的新衣，只能傻傻地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件衣服。
姜眉拿着笔的手颤抖着，墨珠凝聚在笔尖落下，晕染出大片的墨痕，她犹豫了片刻写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何永春拿着一身新衣服前来，看到姜眉吃着饭菜，露出满意的笑容，还问姜眉这些够不够吃，有没有不合胃口的。
"谢我做什么？你……本王不会趁人之危，对你也没有什么兴趣，你不必担心此事。"
“这还能为什么？你那件还能穿吗，一件衣服能为了什么？”
她转过头去，避开顾元琛的目光，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顾元琛瞧不见，只能见到她的背影轻轻抽动。
“明天他醒了之后我想见他一面，我有一些事要问他，求你让我见他吧。”
他好像明白这是什么药了，他回味着方才那个轻柔绵长的吻，脑中却是和姜眉那些并不愉快的过往，他想起这个女人的戒备，愤怒，还有她无助时的眼泪，想起昨夜自己那个奇怪的梦。
“没有啊，”何永春躲开她的目光，“没什么事发生，你就放心吧，这次也是多亏了你，王爷今后都不会亏待你的。”
姜眉还在亲吻着他，轻抚着他的身体，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可是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何永春向来笑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严肃焦忧的神色，他问道：“多少？王爷究竟吃了几粒药？”
姜眉歪着头听了许久，或许是接受了顾元琛说的话。
姜眉没有锁门，顾元琛缓缓推门，闻到了一阵香甜的酒气，姜眉倒在桌上，手中的酒杯亦倾覆桌上，壶中的酒已然饮尽，姜眉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了。
看到姜眉这样骂他，顾元琛也笑了，他也不觉得寒症有多煎熬，脱了暖裘丢在姜眉身上。
他总算是明白，此时需要救苦救难慈悲菩萨的人，不是姜眉，是他。
姜眉回想了一下，却顿觉十分头疼，这几日的记忆纠缠在一起，让她有些意识不清。
顾元琛把笔往桌上一摔，心中气恼无法纾解，用帕子掩着，又咳出一口血痰。
这一丢让姜眉多少清醒了一些，可是也让
“他呢？”
姜眉只是点点头，没回答。
如果继续下去，姜眉会恨他，他也不屑于这样得到一份虚假的蜜意柔情。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样的？倒是还有一件青色的……”
他显然预料到了姜眉的警觉和防备，起身便去告知何永春，离开前为她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和汤药，应当是顾元琛吩咐让人架了暖炉，热着这些食物。
姜眉的眼眸颤抖着，何永春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打圆场，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岔开话题，问顾元琛和她躲在庙里时是否受了风寒，不然不至于病得这样重。
*
姜眉料想到这种药并不是什么良方，却不曾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顾元琛恶狠狠地把她手中的笔拿掉丢在地上，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凶狠的架势，见姜眉还要饮酒，便将人提着胳膊丢坐到床边去。
言毕，梁胜悄悄看了一眼枕在顾元琛的肩头的姜眉，她的脸被斗篷覆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他在姜眉耳边低语，为她揉按额头，希望能缓解一些她的负担，或者说这些负担都转移回了他的身上，他的胸口被蹭得痒痒的，身体也滚烫了起来，喝了一盏又一盏茶水，却始终不能缓解半点苦闷。
“别出馊主意了，滚出去睡你的觉！”
“我可救过你的命，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更何况我觉得那不算是什么秘密，一个人的过去如何，不能决定他今后余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便是了。”
“窨楼从前有一个叫褚盛的人，待诸事安稳下来，你就去着手查此人，他活着，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尸骨找到，他活着，先扒了他的皮，再带他来见我。”
姜眉摇头，寻来纸笔坐到何永春身边，犹豫片刻写道：“为什么给我衣服”
“嘘，很快就到了。”
“你，哭了？”
顾元琛制住她胡乱在自己身上抚摸的双手，将人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姜眉挣扎着呻吟着，像是一只极为不安分的小猫。
“至少十粒。”
姜眉仰起头，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不解于他的话，不解于他的无动于衷。
顾元琛才要进门，又停下脚步，叫住了梁胜，向他吩咐了一件事。
“好，你们辛苦了，也早些休息去吧。”
姜眉似乎并不意外，迟钝地点了点头，她的面上浮现起怀疑的神色，捏了捏眉心，又懒懒写道：“那你就谢谢我吧，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应该杀了你才对，你真的很该死。”
何永春更觉委屈不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关切姜眉的王爷如今偏偏不愿亲自去看望她，也不让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如何回答才好。
姜眉不喜欢从前的那种经历，她也不该忍受那些经历。
他言辞急切，眉目间满是担忧，姜眉大概信了顾元琛此时的确病重不能见人，便写道：“他吃了很多药，吃完以后他好像能恢复些精神，可是过一会儿便会很难受，那是什么药？”
他病重是真，忙碌也是真，不想见到姜眉，是真却也是假。
姜眉恢复了几分神智，竟然冲着顾元琛笑了，看起来她是真的醉了，只有这样的时候，才会对顾元琛有一点点的笑脸。
“老奴愚笨，那不然现在让她过来，就说王爷刚醒——”
喜她愿意同自己吐 露心声，又气她总是这样污蔑自己，明明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他又不是褚盛，他又不是什么下作虚伪的小人！
姜眉再度清醒是在当日夜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梁胜。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进这个女人去了，他不能踏错半步，再和她纠缠下去，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姜眉看着他默念了声谢谢，目送梁胜离开，掀开了被子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呆坐了片刻，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服下汤药，大口吃着桌上的饭菜。
顾元琛觉得委屈，他听到何永春离开的脚步声，又等了许久，才吹灭灯烛，披好斗篷，摸黑去往姜眉的屋子，途中还险些遇到了巡察的护卫。
顾元琛捧起她的脸，为她擦干净了唇角的水痕，在她被薄汗打湿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找本王做什么？”
他也明白，假的就是假的。
“胡说！你就只知道空口白牙污蔑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