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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醒来吗？也难为你睡得这么沉，方才外面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吵到你。”
宗赴将军须发尽白，尚能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一马冲入敌军之中，扭转万里乾坤，如今却动情哭诉，字字令人潸然泪下，一旁的何永春与梁胜早已动容哀叹，可是顾元琛却依旧神色不动。
宗赴将军忽然痛心疾首喊道，顾元琛长叹一声，命何永春去请军医前来帐中。
顾元琛回到内帐，瞧见姜眉已经起了，坐在层叠的被褥中，尚有些睡眼惺忪，见到了她，心中的烦闷不满便也消解了大半。
“芬儿，那是我的芬儿！”
“当真难受？”
“睡了一觉就拘谨了？过来，本王心情不好，你想些法子让本王开心些。”
顾元琛仰面，抓过她一律发丝轻嗅，看着她耳根涨红，又将鼻尖埋在她颈侧轻蹭。
“难受了便不要忍。”
待宗赴将军平复心情后，他才缓缓道：“当年之事，无论如何都是皇家亏欠了宗氏一族，宗帅莫要如此言说，若消息属实，无论如何，本王定要助您安然迎回爱女。”
顾元琛缓缓阖目，让人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良久才低声道：“此事事发突然，宗帅莫要焦急，本王还有些事要同他们商议，不如宗帅先回帐中歇息片刻，晚些时候本王亲自拜会。”
内账中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梁胜大约也猜到了是姜眉，便当即请辞离开。
“哦，那本王还真得看看你会做什么，去告诉门外的仆役怎么做，不用你亲自费神。”
顾元琛总觉得今晚的姜眉有些不一样了。
几人口中的长丽公主乃顾元琛的亲妹，太后长女，备受宠爱，当年北蛮攻破都城之时跟随太后逃跑，却不幸失散，流落敌军，音讯全无。
顾元琛愣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
顾元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奖，让他先落座休息，起身欲和宗赴将军交谈，却不慎扯动了伤口，蹙眉轻嘶一声。
他神色微动，似乎是想起了一些昔年往事，随后轻笑道：“便知道你这小把戏拿不出手，罢了，也不求你能讨得本王欢心，今夜你留在这里照料本王，便不算你有罪了。”
待人离开，顾元琛长叹一声，扶额揉着眉心，掐出一道深重的红痕。
姜眉红了脸，将他推开了些。
“只是白水煮面而已，我自己也不爱吃。”
“嗯。”她嘤咛着，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表示抗拒。
为避免他劳神伤怀，顾元琛打断他的话，询问梁胜：“那位乐师是否可靠。”
他使了个眼色，让何永春为宗赴将军奉上新茶，以免他一时急火攻心。
怎么会突然横生枝节。
“此事无碍，你不必自责，若真是宗馥芬，本王也应当不惜代价将其救回，毕竟当年，是皇家对她有所亏欠。”
真正的公主已经以宗馥芬之名出嫁，可是真正没为奴隶饱受北蛮人欺凌的爱女却尸骨无存，宗赴将军今日忽然听闻此事，若还是强求他保持理智，便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他散了门口的守卫，将梁胜喊道身边，肃声道：“此事本为皇家机密，今日本王暂且告知于你……若你口中的长丽公主属实，只怕她不是长丽公主，而是宗赴将军的爱女宗馥芬。”
原来这小坏狐狸也不是那样担心他的身子，反而是嫌他在病中，不肯给她卖力了。
她自然不是凡俗的小花，她是棵坚韧的苇草，可是即便是小草，他也想要呵护，疼爱。
他声色一厉，低声恨恨道：“宗馥芬既然还活着，为何当年怀乐还敢信誓旦旦说她已经死了！好啊，本王的好妹妹，活在这世上没有一日不危累身边之人！”
她觉得有些饿了，便问顾元琛要不要吃些东西，顾元琛却不大满意，又不是姜眉亲手来做。
顾元琛并非不相信梁胜，只是事关重大，此事更需要从长计议。
“是！那时夫人年纪大了，芬儿胎中不足，三岁前并未察觉，直至四岁时才发现她有些跛足，当年……”
“走什么？刚睡得身子暖和了，又去外面吹冷风？别的女子虽不是人人都自比娇花需要呵护疼爱，你却有意思得紧，要和那原上的野花比比谁更能受寒凉吗？”
“我可以做，但是只会一样，也不好吃。”
天色一时比一时更暗，衬托着营帐内愈发多了昏懒的意味，零星的烛火照亮了她一半面容，素来清隽冷离的眼眸间，多了几分柔情。
《欢情薄》
他说着话便解了姜眉的衣襟，揽住她赤裸的肩膀，把人放到榻上，不由分说便亲吮下去。
“你不要闹了，我今日，很不舒服，你若是不能，便不要招惹我，让我一个人难受。”
姜眉整日里也不开心，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梁胜抬眸瞧了一眼顾元琛的神色，又很快低下头去。
“不过你可别闹大了动静，这军帐里有什么动静，外面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可是只有皇室宗亲与宗赴将军才得知此事的真相，得公主之名下葬悼念之人，并非长丽公主顾怀乐，而是当年挺身而出与她交换身份，代她受难的宗赴将军之女宗馥芬。
还都之后，不论是顾元珩还是顾元琛都极力寻找当年落入敌军之手的皇室亲族，却只得知长丽公主早已被残忍的北蛮贵族折磨至死，尸骨无存，只得为其设立衣冠冢厚葬。
他向梁胜使了个眼色，梁胜恭敬说道：“卑职有一问需请教宗帅，不知宗小姐是否生来有些跛足，平日站立之时不显露，若走动起来，身形略显摇晃。”
不知为何，今日的她似乎格外漂亮，她就仰面躺在小榻上，乌发如海潮一般铺散开来，手指勾在自己的的腰后，像个暖炉一样炙烫。
“卑职知晓当年长丽公主被北蛮军队掳走下落不明，直至王爷复国还都之后才得知公主死讯，不敢妄断，故而在传信王爷之后即刻设法调查此事。”
姜眉在他肩头写道。
姜眉低眸写道：“花儿朵儿我也不算，你别闹了，别扰了你休息。”
“对了，还有一事需要问你，那个吴虞你不是很熟吗，他可有寻过营妓？”
姜眉写道：“他没有，应当只是想学几句北蛮的话，他年纪小，应当不懂这些。”
“本王不会忘，宗帅保重，何永春，去送宗帅回帐。”
顾元琛点点头：“好，既然未犯，本王也就不会罚他。”
梁胜忽然有些后悔，问道：“王爷，卑职自请军棍二十，今日之事乃卑职考虑不周，本应当与王爷先行说明，如今反倒让王爷烦忧。”
“不是花儿，却也这么香。”
顾元琛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镇定，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宗帅莫急——梁胜，究竟是怎么回事，长丽公主早已身死，怎可能如今身在北蛮石国之中！”
“诶，你做什么，本王几时让你走了？”
“王爷！卑职不累，王爷当心身体！”
他用指尖在姜眉唇角浅浅勾勒了几下，笑道：“谁让你整日里这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让本王担心，还不是有罪吗？”
宗赴将军拒绝了军医为他施针，让人离开，扶额定神片刻后，起身便要给顾元琛下跪行礼，还好被何永春与梁胜拦下。
俯身含住了她挺身送上的炙热的唇。
顾元琛时常遗憾她的
“你好好歇着，我想出去走走。”
“王爷！老朽与夫人成婚多年，所生三子无一女，老来才得了芬儿这一个女儿，复国之时，若论功劳，老朽与三子何堪当今日荣华盛名，如今我宗家之势，全都凭我芬儿一人的性命换得！夫人去年病逝，临别之际，口中也都是一声声念着芬儿之命，直至咽气啊！”
姜眉以为是自己抢占了顾元琛的地方，不好意思地离开床榻，示意顾元琛坐下。
她目光不移地瞧着他，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一般。
“梁胜，乌厌术石是否只知道她是长丽公主？如今大周境内无人不知长丽公主已死，乌厌术石便不会有所怀疑吗？你们可有泄露了行踪，会否是——罢了，既宗帅已经得知，此事便马虎不得”
被他猛地拽入怀里，衣衫本就有些松散的姜眉连忙去扶将要滑落的衣襟。
“卑职再三查探，买通了一位常入石国之中为北蛮贵族演奏的乐师，只得到一条有关那被囚女子的线索，只是宗元帅她……”
*
顾元琛声嗓有些丝暗哑，冷眼道：“胡说。”
“禀告王爷，宗帅，那位乐师为图拓人，被强掳至北蛮石国，多年不得回乡，对北蛮人本就心生恨意，其妻子亦为汉人女子，故而才答应帮助卑职查探消息……乌厌术石常命那女子为他跳舞助兴，令乐师奏乐，故而乐师记得她的右足微跛。”
他瞧了一眼宗赴将军心急如焚的神情，低声道：“卑职等从一些北蛮人口中得知的消息便是那女子的确为汉人，是乌厌术石的一位姬妾，被他下令严加看管，乌厌术石称其为‘长丽公主’。”
如今战场上北蛮节节败退，或许乌厌术石恰是想以此大做文章，用来胁迫宗赴将军也未可知。
方才宗赴将军在时，梁胜有些话不敢详谈，便只好告知顾元琛，若此女的确是宗馥芬，只怕乌厌术石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才特意命人将她从自己的领地中带来。
“王爷，芬儿当年与您也算是青梅竹马，对您情深义重，老朽求王爷念及当年情义，务必要救芬儿！”
姜眉还有些迷糊，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了，是否扰了顾元琛的休息，想着让他躺好养伤，小心地去抬他扣在腰后的手臂。
姜眉虽不能说话，却小声嘟哝着什么，看她口形，应当是说：“我本来也没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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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赴将军须发尽白，尚能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一马冲入敌军之中，扭转万里乾坤，如今却动情哭诉，字字令人潸然泪下，一旁的何永春与梁胜早已动容哀叹，可是顾元琛却依旧神色不动。
宗赴将军忽然痛心疾首喊道，顾元琛长叹一声，命何永春去请军医前来帐中。
顾元琛回到内帐，瞧见姜眉已经起了，坐在层叠的被褥中，尚有些睡眼惺忪，见到了她，心中的烦闷不满便也消解了大半。
“芬儿，那是我的芬儿！”
“当真难受？”
“睡了一觉就拘谨了？过来，本王心情不好，你想些法子让本王开心些。”
顾元琛仰面，抓过她一律发丝轻嗅，看着她耳根涨红，又将鼻尖埋在她颈侧轻蹭。
“难受了便不要忍。”
待宗赴将军平复心情后，他才缓缓道：“当年之事，无论如何都是皇家亏欠了宗氏一族，宗帅莫要如此言说，若消息属实，无论如何，本王定要助您安然迎回爱女。”
顾元琛缓缓阖目，让人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良久才低声道：“此事事发突然，宗帅莫要焦急，本王还有些事要同他们商议，不如宗帅先回帐中歇息片刻，晚些时候本王亲自拜会。”
内账中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梁胜大约也猜到了是姜眉，便当即请辞离开。
“哦，那本王还真得看看你会做什么，去告诉门外的仆役怎么做，不用你亲自费神。”
顾元琛总觉得今晚的姜眉有些不一样了。
几人口中的长丽公主乃顾元琛的亲妹，太后长女，备受宠爱，当年北蛮攻破都城之时跟随太后逃跑，却不幸失散，流落敌军，音讯全无。
顾元琛愣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
顾元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奖，让他先落座休息，起身欲和宗赴将军交谈，却不慎扯动了伤口，蹙眉轻嘶一声。
他神色微动，似乎是想起了一些昔年往事，随后轻笑道：“便知道你这小把戏拿不出手，罢了，也不求你能讨得本王欢心，今夜你留在这里照料本王，便不算你有罪了。”
待人离开，顾元琛长叹一声，扶额揉着眉心，掐出一道深重的红痕。
姜眉红了脸，将他推开了些。
“只是白水煮面而已，我自己也不爱吃。”
“嗯。”她嘤咛着，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表示抗拒。
为避免他劳神伤怀，顾元琛打断他的话，询问梁胜：“那位乐师是否可靠。”
他使了个眼色，让何永春为宗赴将军奉上新茶，以免他一时急火攻心。
怎么会突然横生枝节。
“此事无碍，你不必自责，若真是宗馥芬，本王也应当不惜代价将其救回，毕竟当年，是皇家对她有所亏欠。”
真正的公主已经以宗馥芬之名出嫁，可是真正没为奴隶饱受北蛮人欺凌的爱女却尸骨无存，宗赴将军今日忽然听闻此事，若还是强求他保持理智，便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他散了门口的守卫，将梁胜喊道身边，肃声道：“此事本为皇家机密，今日本王暂且告知于你……若你口中的长丽公主属实，只怕她不是长丽公主，而是宗赴将军的爱女宗馥芬。”
原来这小坏狐狸也不是那样担心他的身子，反而是嫌他在病中，不肯给她卖力了。
她自然不是凡俗的小花，她是棵坚韧的苇草，可是即便是小草，他也想要呵护，疼爱。
他声色一厉，低声恨恨道：“宗馥芬既然还活着，为何当年怀乐还敢信誓旦旦说她已经死了！好啊，本王的好妹妹，活在这世上没有一日不危累身边之人！”
她觉得有些饿了，便问顾元琛要不要吃些东西，顾元琛却不大满意，又不是姜眉亲手来做。
顾元琛并非不相信梁胜，只是事关重大，此事更需要从长计议。
“是！那时夫人年纪大了，芬儿胎中不足，三岁前并未察觉，直至四岁时才发现她有些跛足，当年……”
“走什么？刚睡得身子暖和了，又去外面吹冷风？别的女子虽不是人人都自比娇花需要呵护疼爱，你却有意思得紧，要和那原上的野花比比谁更能受寒凉吗？”
“我可以做，但是只会一样，也不好吃。”
天色一时比一时更暗，衬托着营帐内愈发多了昏懒的意味，零星的烛火照亮了她一半面容，素来清隽冷离的眼眸间，多了几分柔情。
《欢情薄》
他说着话便解了姜眉的衣襟，揽住她赤裸的肩膀，把人放到榻上，不由分说便亲吮下去。
“你不要闹了，我今日，很不舒服，你若是不能，便不要招惹我，让我一个人难受。”
姜眉整日里也不开心，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梁胜抬眸瞧了一眼顾元琛的神色，又很快低下头去。
“不过你可别闹大了动静，这军帐里有什么动静，外面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可是只有皇室宗亲与宗赴将军才得知此事的真相，得公主之名下葬悼念之人，并非长丽公主顾怀乐，而是当年挺身而出与她交换身份，代她受难的宗赴将军之女宗馥芬。
还都之后，不论是顾元珩还是顾元琛都极力寻找当年落入敌军之手的皇室亲族，却只得知长丽公主早已被残忍的北蛮贵族折磨至死，尸骨无存，只得为其设立衣冠冢厚葬。
他向梁胜使了个眼色，梁胜恭敬说道：“卑职有一问需请教宗帅，不知宗小姐是否生来有些跛足，平日站立之时不显露，若走动起来，身形略显摇晃。”
不知为何，今日的她似乎格外漂亮，她就仰面躺在小榻上，乌发如海潮一般铺散开来，手指勾在自己的的腰后，像个暖炉一样炙烫。
“卑职知晓当年长丽公主被北蛮军队掳走下落不明，直至王爷复国还都之后才得知公主死讯，不敢妄断，故而在传信王爷之后即刻设法调查此事。”
姜眉在他肩头写道。
姜眉低眸写道：“花儿朵儿我也不算，你别闹了，别扰了你休息。”
“对了，还有一事需要问你，那个吴虞你不是很熟吗，他可有寻过营妓？”
姜眉写道：“他没有，应当只是想学几句北蛮的话，他年纪小，应当不懂这些。”
“本王不会忘，宗帅保重，何永春，去送宗帅回帐。”
顾元琛点点头：“好，既然未犯，本王也就不会罚他。”
梁胜忽然有些后悔，问道：“王爷，卑职自请军棍二十，今日之事乃卑职考虑不周，本应当与王爷先行说明，如今反倒让王爷烦忧。”
“不是花儿，却也这么香。”
顾元琛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镇定，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宗帅莫急——梁胜，究竟是怎么回事，长丽公主早已身死，怎可能如今身在北蛮石国之中！”
“诶，你做什么，本王几时让你走了？”
“王爷！卑职不累，王爷当心身体！”
他用指尖在姜眉唇角浅浅勾勒了几下，笑道：“谁让你整日里这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让本王担心，还不是有罪吗？”
宗赴将军拒绝了军医为他施针，让人离开，扶额定神片刻后，起身便要给顾元琛下跪行礼，还好被何永春与梁胜拦下。
俯身含住了她挺身送上的炙热的唇。
顾元琛时常遗憾她的
“你好好歇着，我想出去走走。”
“王爷！老朽与夫人成婚多年，所生三子无一女，老来才得了芬儿这一个女儿，复国之时，若论功劳，老朽与三子何堪当今日荣华盛名，如今我宗家之势，全都凭我芬儿一人的性命换得！夫人去年病逝，临别之际，口中也都是一声声念着芬儿之命，直至咽气啊！”
姜眉以为是自己抢占了顾元琛的地方，不好意思地离开床榻，示意顾元琛坐下。
她目光不移地瞧着他，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一般。
“梁胜，乌厌术石是否只知道她是长丽公主？如今大周境内无人不知长丽公主已死，乌厌术石便不会有所怀疑吗？你们可有泄露了行踪，会否是——罢了，既宗帅已经得知，此事便马虎不得”
被他猛地拽入怀里，衣衫本就有些松散的姜眉连忙去扶将要滑落的衣襟。
“卑职再三查探，买通了一位常入石国之中为北蛮贵族演奏的乐师，只得到一条有关那被囚女子的线索，只是宗元帅她……”
*
顾元琛声嗓有些丝暗哑，冷眼道：“胡说。”
“禀告王爷，宗帅，那位乐师为图拓人，被强掳至北蛮石国，多年不得回乡，对北蛮人本就心生恨意，其妻子亦为汉人女子，故而才答应帮助卑职查探消息……乌厌术石常命那女子为他跳舞助兴，令乐师奏乐，故而乐师记得她的右足微跛。”
他瞧了一眼宗赴将军心急如焚的神情，低声道：“卑职等从一些北蛮人口中得知的消息便是那女子的确为汉人，是乌厌术石的一位姬妾，被他下令严加看管，乌厌术石称其为‘长丽公主’。”
如今战场上北蛮节节败退，或许乌厌术石恰是想以此大做文章，用来胁迫宗赴将军也未可知。
方才宗赴将军在时，梁胜有些话不敢详谈，便只好告知顾元琛，若此女的确是宗馥芬，只怕乌厌术石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才特意命人将她从自己的领地中带来。
“王爷，芬儿当年与您也算是青梅竹马，对您情深义重，老朽求王爷念及当年情义，务必要救芬儿！”
姜眉还有些迷糊，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了，是否扰了顾元琛的休息，想着让他躺好养伤，小心地去抬他扣在腰后的手臂。
姜眉虽不能说话，却小声嘟哝着什么，看她口形，应当是说：“我本来也没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