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剿匪收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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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师爷又说：“精简一二倒是无妨。大人，现下最要紧的不是士兵，而是衙役！两位千总还靠得住，自大人上任以来，便一日不停地操练士兵。可这衙役……”
众人互看一眼，不敢接话。
薛蝉正着急的时候，布政司也派人来催粮。
姚师爷摇摇头，因说：“那倒没有。咱们寻甸州共有八十位正式差役，只是都不堪大用。历来州府官员为着方便办事，总要自己另雇一批差役听令。这些就没有明确数目了。咱们既然到了寻甸，也该招募一些差役才是。”
林黛玉点点头，只说：“偏偏查尔石先生被平郡王留下了，总是少了一层保障。我自己看些医书，心里也好有个安慰。”
转头便同林黛玉抱怨，他说：“圣上又不让收冰炭孝敬，照这么下去，我那点子俸禄全要赔进去了。虽说不指望升官发财，可也不能散尽家财吧？”
士兵们操练了几天，薛蝉便亲自骑马来瞧过一回。
“这便是所有的士兵吗？”薛蝉严肃地问。
薛蝉只当他默认了，又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看着我出丑！”
于是薛蝉便一面组织士兵操练，一面盯着耕种农桑。
薛蝉听了大惊，此时还未到粮食收割之时，库里的陈粮也用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新粮下来，哪里有粮食可收？
刘州判便劝道：“大人不必自苦。历来……如此，都是这样的。”
杨千总直愣愣地说：“弟兄们辛苦操练，灭个百余人的山寨还不成问题。若是多多配上弓弩箭矢，或是火铳，五百人的土寇也可一战！”
督粮道的人却说：“此为军粮，是要送去西北战场的，贻误战机的罪名你承担得起吗？你若还是推三阻四，休怪我等不留情面了！”
林黛玉看着他好笑，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笑着说：“就这么大的怨念不成？”
林黛玉笑着说：“既然不指着俸禄过日子，咱们自己掏了这些银子就是了。横竖咱们有钱。”
李千总陪笑道：“大人息怒，非是我等阳奉阴违，怀有异心。只是，这……一向都是如此。”
第二天，薛蝉便坐镇官衙，接见州判与各位吏目、巡检、驿丞、闸官、税课司大使等众多属官。
薛蝉到底还是自掏腰包替士兵们备足了弓弩箭矢，还养了一批战马。只不过，是有条件的。
薛蝉没有法子，只能按他说得去做。眼睁睁看着百姓为了交足粮食，将还未成熟的水稻收割了。
薛蝉见了便怒气冲冲，只说：“我打眼一看，便知没有一千七百三十二人！一个把总手下总有四百多人，一排十人，该有四十排才对。你们自己瞧瞧下边，一列有四十个人吗？”
李千总笑着说：“对付几个小毛贼，大刀长矛就足够，哪里用得上火铳？”
王巡检此时才说：“大人，我等抓些小贼还成，分内之事，义不容辞。规模这样大的响马，确是无能为力啊！”
刘州判大声反驳，“大人心怀不忍，难道我偏生是个恶人不成？我也希望咱们凑的那些粮食够数的，我又岂会愿意勒索同我无关的庶民？那些东西，一个子儿也没进我的口袋！”
两个千总和四个把总俱都点头微笑。
《[红楼]重生之钗黛夫妇》
刘州判心里也明白剿匪的重要性，只是苦于没钱。现在见薛蝉肯出钱，自然应承。于是便协助薛蝉筹谋剿匪事宜。
两人笑闹过一阵，说了一会子话，便休息了。
薛蝉忙说：“百姓每年都要纳粮纳税，哪里承受得住额外的……赋税？况且，最多半个月，新粮便要下来了，那时百姓便有粮食了！”
督粮道收足了粮食，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薛蝉自觉做了亏心事，一连好几天都寝食难安。偏还不敢同林黛玉说。
薛蝉几乎要承受不住，他怒吼道：“我现在不过五品，一年俸禄也才九十两，总不能全拿去请差役吧？”
薛蝉又笑着说：“这下咱们林姑娘可要变成名医了。”
薛蝉听了头疼，只叫姚师爷先退下，明日再议。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带着侍卫将被山匪杀死的人安葬了。林黛玉也亲自来烧过一回纸钱。
薛蝉眼神复杂，只问：“连千人都没有，该如何剿匪呀？”
谁知，这一瞧才发现了问题。
饶是这样，督粮道的人还是嫌少，不满意。强逼着他们下命令，派人去百姓家里挨家挨户收粮。
薛蝉沉着脸，说道：“一定要剿！那些响马气焰嚣张，连朝廷命官都敢围杀，想必屠杀了不少百姓和客商。如果不将他们绳之以法，只怕后患无穷，将来谁还愿意来咱们寻甸州做生意？”
刘州判便苦着脸说：“大人昨日受惊了。岂止是寻甸匪患严重，整个曲靖府都深受其害！去年陆大人便领着曲靖府的官兵四处剿匪，捣毁了许多贼窝。我等还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今年，这山上又新聚了一批山匪。”
薛蝉气呼呼地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打仗总要虚报人数了！那就先裁去一些不打紧的，总没问题吧？”
薛蝉点点头，也不指望他，好在寻甸州还有两千兵力可以用来剿匪。
他组织了一场演武会，选了能力突出的士兵出来，组成骑兵。又将演练不合格和平日懈怠懒惰之人淘汰了，向外招募了新兵。至于空饷一事，和雇佣差役一起交给了姚师爷，让他勾掉一些无关紧要的，将空饷名额减少。
姚师爷听了也皱眉，只说：“大人不知，军队吃空饷一事由来已久，成了常例，一千人报两千人也是常有之事。一则，底层士兵俸禄不高，还得受些盘剥；二则上上下下总要捞些油水。若不多报些人头数，只怕士兵都要活不下去了！”
薛蝉只摇摇头，因说：“这才不是逼捐，这是拿银子扔水玩儿呢！捐钱好歹能有个好名声，可像我们这样赔钱办差，谁又知道呢？”
薛蝉叹了一口气，只说：“还是得让百姓吃饱饭呐！”
他说：“薛大人，好在你来了。上一任知州是因为贪污行贿被圣上查明抄了家的。自他伏法后，这衙门的一应费用都是我一个人垫着，险些就支撑不住了。好在我夫人变卖了她的嫁妆，才撑到了大人到来，真是万幸！大人，你看，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能退给我呀？”
就在薛蝉准备乘胜追击之时，税课司大使来报，说督粮道来征粮草了，要他们全力筹备西北军粮。
姚师爷又说：“不止，大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剿匪，那士兵的武器和衣服，大人也须出些银子才是。衙门账上没钱呢！剿匪总有伤亡，还需准备药材和安家银子。也还好，大人还有圣上赐的一千二百五十两养廉银子呢！”
这一回演练，可谓宾主尽“恼”。千总们认为薛蝉秀才不识兵，不通人情规矩。薛蝉也认为这些总兵不服管教，纵容底下人吃空饷。
薛蝉顺势靠在她怀里，假装委屈，只说：“做什么都不容易，我算知道了。”
薛蝉见林黛玉垂泪，连忙用右手搂住了她。安慰道：“咱们都会没事的。明日见了州判，我便同他商量剿匪事宜，定然替百姓，也替咱们除去此等祸患！”
薛蝉只默默无言，他从哪里去偷火铳？问王母娘娘要吗？
薛蝉忙问：“衙役又怎么了？他们也是假人头？”
薛蝉 咬着牙说：“衙门现在没钱，等将来朝廷发了银子，自然该补给你。”
谁知，薛蝉刚开了个头，刘州判便利索地哭穷。
薛蝉和刘州判抓耳挠腮，简直没有办法。最后不得已，只能将衙门里的存粮尽数献了上去。眼看着不成样子，两人还凑钱在民间收购了一批粮食。
薛蝉听着他含糊其辞，眼睛冒火，喝道：“你和先头那个知州就行过此事对不对？”
于是第二天，薛蝉便期期艾艾来找刘州判了。
林黛玉破涕为笑，只问：“咱们薛公子几时能变成名臣呢？”
互相见礼后，薛蝉便问：“寻甸匪患已经到了此等地步吗？”
回来后，薛蝉便召来姚师爷询问对策。本来带了两位师爷来寻甸州上任，谁知那位绍兴师爷水土不服，一病死了。因而只剩下姚师爷一人。
刘州判沉默不语。
薛蝉答道：“快了，等林姑娘成了神医，我自然跟着沾光。到时还怕没人记得吗？”
这么着，才凑足了一千士兵。经过半个月的操练，便已经焕然一新了。装备齐全后，薛蝉便下令轮流剿匪，让他们在寻甸境内一寸一寸地搜索，逢盗必杀，遇贼就抓。五月时，已经歼灭了多股山匪，只剩下几块硬骨头。
薛蝉摇头，又说：“那也不能叫别人把咱们当成肥羊。你等着，这寻甸也不是我一人管着，刘州判也该出些银子才是！”
薛蝉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和刘州判一起付钱当官。
林黛玉便问：“你才说圣上不许收冰炭孝敬，怎么不记得圣上也不许强迫官员捐钱呢？”
刘州判信任地点头，又问：“大人下了决心要剿匪吗？这可要花不少银子！”
] 姚师爷又说：“精简一二倒是无妨。大人，现下最要紧的不是士兵，而是衙役！两位千总还靠得住，自大人上任以来，便一日不停地操练士兵。可这衙役……”
众人互看一眼，不敢接话。
薛蝉正着急的时候，布政司也派人来催粮。
姚师爷摇摇头，因说：“那倒没有。咱们寻甸州共有八十位正式差役，只是都不堪大用。历来州府官员为着方便办事，总要自己另雇一批差役听令。这些就没有明确数目了。咱们既然到了寻甸，也该招募一些差役才是。”
林黛玉点点头，只说：“偏偏查尔石先生被平郡王留下了，总是少了一层保障。我自己看些医书，心里也好有个安慰。”
转头便同林黛玉抱怨，他说：“圣上又不让收冰炭孝敬，照这么下去，我那点子俸禄全要赔进去了。虽说不指望升官发财，可也不能散尽家财吧？”
士兵们操练了几天，薛蝉便亲自骑马来瞧过一回。
“这便是所有的士兵吗？”薛蝉严肃地问。
薛蝉只当他默认了，又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看着我出丑！”
于是薛蝉便一面组织士兵操练，一面盯着耕种农桑。
薛蝉听了大惊，此时还未到粮食收割之时，库里的陈粮也用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新粮下来，哪里有粮食可收？
刘州判便劝道：“大人不必自苦。历来……如此，都是这样的。”
杨千总直愣愣地说：“弟兄们辛苦操练，灭个百余人的山寨还不成问题。若是多多配上弓弩箭矢，或是火铳，五百人的土寇也可一战！”
督粮道的人却说：“此为军粮，是要送去西北战场的，贻误战机的罪名你承担得起吗？你若还是推三阻四，休怪我等不留情面了！”
林黛玉看着他好笑，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笑着说：“就这么大的怨念不成？”
林黛玉笑着说：“既然不指着俸禄过日子，咱们自己掏了这些银子就是了。横竖咱们有钱。”
李千总陪笑道：“大人息怒，非是我等阳奉阴违，怀有异心。只是，这……一向都是如此。”
第二天，薛蝉便坐镇官衙，接见州判与各位吏目、巡检、驿丞、闸官、税课司大使等众多属官。
薛蝉到底还是自掏腰包替士兵们备足了弓弩箭矢，还养了一批战马。只不过，是有条件的。
薛蝉没有法子，只能按他说得去做。眼睁睁看着百姓为了交足粮食，将还未成熟的水稻收割了。
薛蝉见了便怒气冲冲，只说：“我打眼一看，便知没有一千七百三十二人！一个把总手下总有四百多人，一排十人，该有四十排才对。你们自己瞧瞧下边，一列有四十个人吗？”
李千总笑着说：“对付几个小毛贼，大刀长矛就足够，哪里用得上火铳？”
王巡检此时才说：“大人，我等抓些小贼还成，分内之事，义不容辞。规模这样大的响马，确是无能为力啊！”
刘州判大声反驳，“大人心怀不忍，难道我偏生是个恶人不成？我也希望咱们凑的那些粮食够数的，我又岂会愿意勒索同我无关的庶民？那些东西，一个子儿也没进我的口袋！”
两个千总和四个把总俱都点头微笑。
《[红楼]重生之钗黛夫妇》
刘州判心里也明白剿匪的重要性，只是苦于没钱。现在见薛蝉肯出钱，自然应承。于是便协助薛蝉筹谋剿匪事宜。
两人笑闹过一阵，说了一会子话，便休息了。
薛蝉忙说：“百姓每年都要纳粮纳税，哪里承受得住额外的……赋税？况且，最多半个月，新粮便要下来了，那时百姓便有粮食了！”
督粮道收足了粮食，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薛蝉自觉做了亏心事，一连好几天都寝食难安。偏还不敢同林黛玉说。
薛蝉几乎要承受不住，他怒吼道：“我现在不过五品，一年俸禄也才九十两，总不能全拿去请差役吧？”
薛蝉又笑着说：“这下咱们林姑娘可要变成名医了。”
薛蝉听了头疼，只叫姚师爷先退下，明日再议。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带着侍卫将被山匪杀死的人安葬了。林黛玉也亲自来烧过一回纸钱。
薛蝉眼神复杂，只问：“连千人都没有，该如何剿匪呀？”
谁知，这一瞧才发现了问题。
饶是这样，督粮道的人还是嫌少，不满意。强逼着他们下命令，派人去百姓家里挨家挨户收粮。
薛蝉沉着脸，说道：“一定要剿！那些响马气焰嚣张，连朝廷命官都敢围杀，想必屠杀了不少百姓和客商。如果不将他们绳之以法，只怕后患无穷，将来谁还愿意来咱们寻甸州做生意？”
刘州判便苦着脸说：“大人昨日受惊了。岂止是寻甸匪患严重，整个曲靖府都深受其害！去年陆大人便领着曲靖府的官兵四处剿匪，捣毁了许多贼窝。我等还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今年，这山上又新聚了一批山匪。”
薛蝉气呼呼地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打仗总要虚报人数了！那就先裁去一些不打紧的，总没问题吧？”
薛蝉点点头，也不指望他，好在寻甸州还有两千兵力可以用来剿匪。
他组织了一场演武会，选了能力突出的士兵出来，组成骑兵。又将演练不合格和平日懈怠懒惰之人淘汰了，向外招募了新兵。至于空饷一事，和雇佣差役一起交给了姚师爷，让他勾掉一些无关紧要的，将空饷名额减少。
姚师爷听了也皱眉，只说：“大人不知，军队吃空饷一事由来已久，成了常例，一千人报两千人也是常有之事。一则，底层士兵俸禄不高，还得受些盘剥；二则上上下下总要捞些油水。若不多报些人头数，只怕士兵都要活不下去了！”
薛蝉只摇摇头，因说：“这才不是逼捐，这是拿银子扔水玩儿呢！捐钱好歹能有个好名声，可像我们这样赔钱办差，谁又知道呢？”
薛蝉叹了一口气，只说：“还是得让百姓吃饱饭呐！”
他说：“薛大人，好在你来了。上一任知州是因为贪污行贿被圣上查明抄了家的。自他伏法后，这衙门的一应费用都是我一个人垫着，险些就支撑不住了。好在我夫人变卖了她的嫁妆，才撑到了大人到来，真是万幸！大人，你看，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能退给我呀？”
就在薛蝉准备乘胜追击之时，税课司大使来报，说督粮道来征粮草了，要他们全力筹备西北军粮。
姚师爷又说：“不止，大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剿匪，那士兵的武器和衣服，大人也须出些银子才是。衙门账上没钱呢！剿匪总有伤亡，还需准备药材和安家银子。也还好，大人还有圣上赐的一千二百五十两养廉银子呢！”
这一回演练，可谓宾主尽“恼”。千总们认为薛蝉秀才不识兵，不通人情规矩。薛蝉也认为这些总兵不服管教，纵容底下人吃空饷。
薛蝉顺势靠在她怀里，假装委屈，只说：“做什么都不容易，我算知道了。”
薛蝉见林黛玉垂泪，连忙用右手搂住了她。安慰道：“咱们都会没事的。明日见了州判，我便同他商量剿匪事宜，定然替百姓，也替咱们除去此等祸患！”
薛蝉只默默无言，他从哪里去偷火铳？问王母娘娘要吗？
薛蝉忙问：“衙役又怎么了？他们也是假人头？”
薛蝉 咬着牙说：“衙门现在没钱，等将来朝廷发了银子，自然该补给你。”
谁知，薛蝉刚开了个头，刘州判便利索地哭穷。
薛蝉和刘州判抓耳挠腮，简直没有办法。最后不得已，只能将衙门里的存粮尽数献了上去。眼看着不成样子，两人还凑钱在民间收购了一批粮食。
薛蝉听着他含糊其辞，眼睛冒火，喝道：“你和先头那个知州就行过此事对不对？”
于是第二天，薛蝉便期期艾艾来找刘州判了。
林黛玉破涕为笑，只问：“咱们薛公子几时能变成名臣呢？”
互相见礼后，薛蝉便问：“寻甸匪患已经到了此等地步吗？”
回来后，薛蝉便召来姚师爷询问对策。本来带了两位师爷来寻甸州上任，谁知那位绍兴师爷水土不服，一病死了。因而只剩下姚师爷一人。
刘州判沉默不语。
薛蝉答道：“快了，等林姑娘成了神医，我自然跟着沾光。到时还怕没人记得吗？”
这么着，才凑足了一千士兵。经过半个月的操练，便已经焕然一新了。装备齐全后，薛蝉便下令轮流剿匪，让他们在寻甸境内一寸一寸地搜索，逢盗必杀，遇贼就抓。五月时，已经歼灭了多股山匪，只剩下几块硬骨头。
薛蝉摇头，又说：“那也不能叫别人把咱们当成肥羊。你等着，这寻甸也不是我一人管着，刘州判也该出些银子才是！”
薛蝉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和刘州判一起付钱当官。
林黛玉便问：“你才说圣上不许收冰炭孝敬，怎么不记得圣上也不许强迫官员捐钱呢？”
刘州判信任地点头，又问：“大人下了决心要剿匪吗？这可要花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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