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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石桌对面的陈照，指一指旁边的绿色，“这不还有炒芹菜嘛。”
“呵呵呵，好吃就行。多亏你，他进步才这么大。你们继续加油，好好学，一起上好大学。”
陈爷爷顺着陈照指的方向看去，豪爽的笑颜一下多出几分柔和，连声音都轻柔许多。
“阿爷，你这样，人家女孩子多不好意思啊。”陈照看出她的为难，出声解围。
不再打肿脸充胖子的陈照，踏踏实实地跟着江影学习。每天中午就在亭子里刷题，偶尔一起去找数学办公室找老王问问题，补课。
她似乎才发现，当她踏出自我封闭的圈笼，去与人产生交集，勇敢地表达、求助，身边竟会有如此多温暖又可爱的人，对她释放出满满的善意与爱。
他也郑重其事地看回去。
“那我也去。”陈照道。
江影站在一旁看着，也是忍俊不禁。她的校服口袋里塞着自己的那张成绩单，不知怎么的却突然有些空落。
“怪不得你这么瘦，这么挑嘴啊？”
陈照像是一激，也坐正了身。
王如海对他们的到来总很高兴，简直是欢迎之至，还安慰江影，“一次没考好没关系的，下次肯定过，未来会更好。”
江影很感动，她上辈子和老师们并没有私交，在她心里数学老师，也只是一个有点暴躁有点有趣的小倔老头。
江影扑哧一乐，听出一些老王的意思。陈照不解其意，也跟着笑一笑算了。
江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吃芹菜。”
他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捣江影乱，而是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书来，安静认真地学起来。
连吃了六七天的江影有些遭不住，“陈照，我真的很谢谢你和你爷爷。但是，再好吃，顿顿吃，我怕我以后看见牛都想跑。”
陈照轻挑眉头，扬唇一笑，“不重要，只要我想，我就能会，说过帮你，就能帮你。”
他脑海里又回放起那天晚上的场景——黢黑的夜，墙外透进来的昏黄路灯光，还有她满脸的泪珠，像闪光的星光。也许有虫鸣，也许没有，但她最后破涕而笑，比所有都美好。他觉得心底似有一股暖流淌过，温热滚烫，但他无暇细想或深究。
陈爷爷手劲大，拍得陈照肩膀生疼，但他还是微弯下腰配合爷爷。
江影淡然一笑，露出“就知道”的表情，“你和我呀，都是从零开始的大学渣，你就别死要面子了。”
江影不信，他不挑食，但挑嘴，以往都对食堂嗤之以鼻。不过江影倒觉得食堂不错，物美价廉。
江影一怔，在众人的瞩目下，悄悄瞪陈照一眼，而后温婉一笑，嘴里却开始胡说八道。
江影乖巧地点点头，又见他指指陈照道：“我再多练练这个臭小子，他脑子转得快，是个好苗子，别科我不知道，但是数学，以后肯定能多帮你。”
江影笑着摇摇头，“我不怕欠你人情，我是有些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但不是对你，我真心拿你当好朋友，也是真心想帮你。”
“好小子，真不错，化学虽然只有10分，但是数学居然有70，真是高中以来破天荒头一回。”
江影将手刚一递过去，陈照便一把握住，轻轻一使劲就将她整个人拉起身，又轻巧地一把操起她所有的书。
王如海笑得更开怀，“说的没错，你们呐，都是我的孩子。前段时间你们都不来，听不到你们的蠢问题，我还有点不习惯。”
江影站起来，双手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跟着走到树下，坐到其中一张石凳上。两腿一展，背一直，确实舒服许多，江影又翻回刚那页，埋首继续做题。
他坏笑一笑，“那明天我让我阿爷给你来个青椒炒茄子，凉拌芹菜，再来个香菜汤，怎么样？”
江影头也不抬，“这是化学。”
说话间，老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饼干，递给江影，“甜的我不爱吃，你拿去做零嘴，学累了吃。”
“陈照。”江影突然喊他的名字。
日子就这样大步地朝前跑，江影心里也终于放下了期中考的大失败。
江影没有去推让，而是开心地接过来抱在怀里，“谢谢老师。下次来，我给你带咸饼干。”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看不懂。”陈照手抚在脖子后，揉一揉，有点烦，这书真是有点看不懂。
江影有些惊讶，连连摆手，又是道谢又是想办法婉拒。
江影停下笔，目光移到他俊挺的脸上，停留几秒。
饭后，陈照快速地将碗筷一收，江影又拿出书本。
陈照懒洋洋地往桌上一趴，撩起眼皮去看她，“你不会食困吗？饭后不得休息一下再学吗？”
他龇牙咧嘴地笑着，指向不远处倚靠着栏杆、满脸羡慕的江影。
“那你这次化学考了几分？”江影笑眯眯，一针见血。
陈照的数学突飞猛进，虽还称不上大神，但带带江影已经十分够了。现在，他已经开始攻克物理，每
她把底下的化学书抽出来递给他，指一指书上的例题，手上又继续写自己的，“那你帮我看看这个吧。”
风吹枝摇，除了树叶窸窣沙响，便只有鸟声伴着翻书声和落笔声。
“那您得多谢谢她。”
“可我不想只是你帮我学数学，我也想我能帮上你。”
“要不然，你以后都来家里吃午饭吧？爷爷给你们做，食堂多不好吃啊。”陈爷爷热情相邀。
她神色认真，语气有些郑重，这让陈照不自觉有些紧张，似有所感，心跳不由自主开始轻撞起来。
家长会上最有趣的事，大概就是陈照的爷爷了，他拿着陈照的成绩单，站在走廊上喜笑颜开，微垫起脚不住拍陈照的肩。
小组的互助活动一般只在指定时间，偶尔他们也会在其他时间坐到一块儿学习。但几乎每天，江影和陈照，两个从零开始的大学渣，都会聚在一起疯狂补习。
过去的江影确实会，遇上这样的事，她会反复在心里较劲，觉得是父母对自己不够关切，不爱自己——自己那么努力，名列前茅，却得不到家人适时的关心和鼓掌。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次是认真的吗？”江影歪着头，认真地看向他，“学习很苦，即便是天才，该花的时间总要花的。何况高中已经过半，要补的内容那么多——”
“为什么？”陈照问。
“但是，”她不是不信他，可说实话她也不想白费力气，“你如果和上次打赌一样，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又会放弃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干脆不——”
《漫长的雨季》
江影没憋住“噗嗤”一声，轻笑道：“你干嘛这么正襟危坐的。”
他全然不在意周围人看热闹的窃笑，也丝毫不受10分化学的影响，爽朗的笑声传得上下两层楼都能听见，引得各班学生和家长都探出头来瞧热闹。
陈照不待她说完，一把抓住她悬在书页上的手，她手中还抓着一只黑色水笔，那笔头一歪就杵到他袖口，乌黑的墨水一下洇进去，但他完全没注意到，只是急急道：
陈照接过来，认真看着，像在仔细琢磨。等江影写完手头那道题，便问询地看向他，他摸摸鼻子，刚张嘴，就听江影说：“你说不骗我的。”
“我阿爷说要多谢谢你，让你别客气。”
“那你就更需要我的帮忙了，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数学。”陈照低声打断。
江影莞尔一笑，“好。”
“当然不介意啊。”
口气还真是不小呢。眉宇间都透满了意气风发的少年豪情。
期中考后的家长会，江影父母因为工作繁忙无法抽身，抱歉地告诉她不能去参与，他们甚至做好了她发一通脾气的准备。
陈爷爷会心一笑，心里却想：现在的年轻人花头真多。
江影轻轻一笑，“我年轻精力足，不需要午休。”
“你不用怕欠我人情，我也不需要你回报，我自愿的。”
陈照转着笔，语气闲闲道：“老王，你搁这儿养闺女呢。”
“化学我就不能帮你看看了？我可是小天才，十项全能，门门通。”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江影都没去食堂。不仅是因为许慧最近都回家吃，她偷懒在小亭子里用面包对付时，还被陈照正好抓个正着。隔天开始每日中午，陈照都会拎着他爷爷炖得软烂烂的土豆牛肉来。
“当然是真的，我会认真学习，也会坚持。我不骗你，我没骗过你。”
“书给我。”陈照手背在桌面，冲她示意。
“是的，他说您做的土豆牛肉天下第一，还要拿来跟我歃血为盟，结拜为共赴高考之巅的好兄弟。”
她学生时代，还真没有午休的习惯，一直到工作久了后，才慢慢有了必须午休的状态。
而现在江影却是大松口气，反过来安慰关心父母几句，轻飘飘地带过。同时，她也将成绩和排名都糊弄了过去。
“呵呵，那我真是太谢谢你了。”江影夹一筷子土豆，“正好，我最近有点想念食堂了，明天我吃食堂。”
“是你呀，小同学。上次，我们家阿照带的一大碗土豆炖牛肉，就是给你的吧？”他笑眯眯问江影，“他说有个丫头，可馋了。”
“因为你虽然聪明，但有点蠢。”糟践天赋，挥霍青春。
江影笑着把他手甩开，玩笑着缓和有点太正经的气氛，“说话就说话，抓我手干嘛——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姑且信你吧。”
其实他也不是很需要午睡，最近可能是学习太努力，也没心思玩手机，一回家，洗簌完沾床就睡，反而养得精气神越发好。
“尤其是你陈照。”他点一点陈照，“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
] 坐在石桌对面的陈照，指一指旁边的绿色，“这不还有炒芹菜嘛。”
“呵呵呵，好吃就行。多亏你，他进步才这么大。你们继续加油，好好学，一起上好大学。”
陈爷爷顺着陈照指的方向看去，豪爽的笑颜一下多出几分柔和，连声音都轻柔许多。
“阿爷，你这样，人家女孩子多不好意思啊。”陈照看出她的为难，出声解围。
不再打肿脸充胖子的陈照，踏踏实实地跟着江影学习。每天中午就在亭子里刷题，偶尔一起去找数学办公室找老王问问题，补课。
她似乎才发现，当她踏出自我封闭的圈笼，去与人产生交集，勇敢地表达、求助，身边竟会有如此多温暖又可爱的人，对她释放出满满的善意与爱。
他也郑重其事地看回去。
“那我也去。”陈照道。
江影站在一旁看着，也是忍俊不禁。她的校服口袋里塞着自己的那张成绩单，不知怎么的却突然有些空落。
“怪不得你这么瘦，这么挑嘴啊？”
陈照像是一激，也坐正了身。
王如海对他们的到来总很高兴，简直是欢迎之至，还安慰江影，“一次没考好没关系的，下次肯定过，未来会更好。”
江影很感动，她上辈子和老师们并没有私交，在她心里数学老师，也只是一个有点暴躁有点有趣的小倔老头。
江影扑哧一乐，听出一些老王的意思。陈照不解其意，也跟着笑一笑算了。
江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吃芹菜。”
他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捣江影乱，而是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书来，安静认真地学起来。
连吃了六七天的江影有些遭不住，“陈照，我真的很谢谢你和你爷爷。但是，再好吃，顿顿吃，我怕我以后看见牛都想跑。”
陈照轻挑眉头，扬唇一笑，“不重要，只要我想，我就能会，说过帮你，就能帮你。”
他脑海里又回放起那天晚上的场景——黢黑的夜，墙外透进来的昏黄路灯光，还有她满脸的泪珠，像闪光的星光。也许有虫鸣，也许没有，但她最后破涕而笑，比所有都美好。他觉得心底似有一股暖流淌过，温热滚烫，但他无暇细想或深究。
陈爷爷手劲大，拍得陈照肩膀生疼，但他还是微弯下腰配合爷爷。
江影淡然一笑，露出“就知道”的表情，“你和我呀，都是从零开始的大学渣，你就别死要面子了。”
江影不信，他不挑食，但挑嘴，以往都对食堂嗤之以鼻。不过江影倒觉得食堂不错，物美价廉。
江影一怔，在众人的瞩目下，悄悄瞪陈照一眼，而后温婉一笑，嘴里却开始胡说八道。
江影乖巧地点点头，又见他指指陈照道：“我再多练练这个臭小子，他脑子转得快，是个好苗子，别科我不知道，但是数学，以后肯定能多帮你。”
江影笑着摇摇头，“我不怕欠你人情，我是有些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但不是对你，我真心拿你当好朋友，也是真心想帮你。”
“好小子，真不错，化学虽然只有10分，但是数学居然有70，真是高中以来破天荒头一回。”
江影将手刚一递过去，陈照便一把握住，轻轻一使劲就将她整个人拉起身，又轻巧地一把操起她所有的书。
王如海笑得更开怀，“说的没错，你们呐，都是我的孩子。前段时间你们都不来，听不到你们的蠢问题，我还有点不习惯。”
江影站起来，双手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跟着走到树下，坐到其中一张石凳上。两腿一展，背一直，确实舒服许多，江影又翻回刚那页，埋首继续做题。
他坏笑一笑，“那明天我让我阿爷给你来个青椒炒茄子，凉拌芹菜，再来个香菜汤，怎么样？”
江影头也不抬，“这是化学。”
说话间，老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饼干，递给江影，“甜的我不爱吃，你拿去做零嘴，学累了吃。”
“陈照。”江影突然喊他的名字。
日子就这样大步地朝前跑，江影心里也终于放下了期中考的大失败。
江影没有去推让，而是开心地接过来抱在怀里，“谢谢老师。下次来，我给你带咸饼干。”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看不懂。”陈照手抚在脖子后，揉一揉，有点烦，这书真是有点看不懂。
江影有些惊讶，连连摆手，又是道谢又是想办法婉拒。
江影停下笔，目光移到他俊挺的脸上，停留几秒。
饭后，陈照快速地将碗筷一收，江影又拿出书本。
陈照懒洋洋地往桌上一趴，撩起眼皮去看她，“你不会食困吗？饭后不得休息一下再学吗？”
他龇牙咧嘴地笑着，指向不远处倚靠着栏杆、满脸羡慕的江影。
“那你这次化学考了几分？”江影笑眯眯，一针见血。
陈照的数学突飞猛进，虽还称不上大神，但带带江影已经十分够了。现在，他已经开始攻克物理，每
她把底下的化学书抽出来递给他，指一指书上的例题，手上又继续写自己的，“那你帮我看看这个吧。”
风吹枝摇，除了树叶窸窣沙响，便只有鸟声伴着翻书声和落笔声。
“那您得多谢谢她。”
“可我不想只是你帮我学数学，我也想我能帮上你。”
“要不然，你以后都来家里吃午饭吧？爷爷给你们做，食堂多不好吃啊。”陈爷爷热情相邀。
她神色认真，语气有些郑重，这让陈照不自觉有些紧张，似有所感，心跳不由自主开始轻撞起来。
家长会上最有趣的事，大概就是陈照的爷爷了，他拿着陈照的成绩单，站在走廊上喜笑颜开，微垫起脚不住拍陈照的肩。
小组的互助活动一般只在指定时间，偶尔他们也会在其他时间坐到一块儿学习。但几乎每天，江影和陈照，两个从零开始的大学渣，都会聚在一起疯狂补习。
过去的江影确实会，遇上这样的事，她会反复在心里较劲，觉得是父母对自己不够关切，不爱自己——自己那么努力，名列前茅，却得不到家人适时的关心和鼓掌。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次是认真的吗？”江影歪着头，认真地看向他，“学习很苦，即便是天才，该花的时间总要花的。何况高中已经过半，要补的内容那么多——”
“为什么？”陈照问。
“但是，”她不是不信他，可说实话她也不想白费力气，“你如果和上次打赌一样，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又会放弃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干脆不——”
《漫长的雨季》
江影没憋住“噗嗤”一声，轻笑道：“你干嘛这么正襟危坐的。”
他全然不在意周围人看热闹的窃笑，也丝毫不受10分化学的影响，爽朗的笑声传得上下两层楼都能听见，引得各班学生和家长都探出头来瞧热闹。
陈照不待她说完，一把抓住她悬在书页上的手，她手中还抓着一只黑色水笔，那笔头一歪就杵到他袖口，乌黑的墨水一下洇进去，但他完全没注意到，只是急急道：
陈照接过来，认真看着，像在仔细琢磨。等江影写完手头那道题，便问询地看向他，他摸摸鼻子，刚张嘴，就听江影说：“你说不骗我的。”
“我阿爷说要多谢谢你，让你别客气。”
“那你就更需要我的帮忙了，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数学。”陈照低声打断。
江影莞尔一笑，“好。”
“当然不介意啊。”
口气还真是不小呢。眉宇间都透满了意气风发的少年豪情。
期中考后的家长会，江影父母因为工作繁忙无法抽身，抱歉地告诉她不能去参与，他们甚至做好了她发一通脾气的准备。
陈爷爷会心一笑，心里却想：现在的年轻人花头真多。
江影轻轻一笑，“我年轻精力足，不需要午休。”
“你不用怕欠我人情，我也不需要你回报，我自愿的。”
陈照转着笔，语气闲闲道：“老王，你搁这儿养闺女呢。”
“化学我就不能帮你看看了？我可是小天才，十项全能，门门通。”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江影都没去食堂。不仅是因为许慧最近都回家吃，她偷懒在小亭子里用面包对付时，还被陈照正好抓个正着。隔天开始每日中午，陈照都会拎着他爷爷炖得软烂烂的土豆牛肉来。
“当然是真的，我会认真学习，也会坚持。我不骗你，我没骗过你。”
“书给我。”陈照手背在桌面，冲她示意。
“是的，他说您做的土豆牛肉天下第一，还要拿来跟我歃血为盟，结拜为共赴高考之巅的好兄弟。”
她学生时代，还真没有午休的习惯，一直到工作久了后，才慢慢有了必须午休的状态。
而现在江影却是大松口气，反过来安慰关心父母几句，轻飘飘地带过。同时，她也将成绩和排名都糊弄了过去。
“呵呵，那我真是太谢谢你了。”江影夹一筷子土豆，“正好，我最近有点想念食堂了，明天我吃食堂。”
“是你呀，小同学。上次，我们家阿照带的一大碗土豆炖牛肉，就是给你的吧？”他笑眯眯问江影，“他说有个丫头，可馋了。”
“因为你虽然聪明，但有点蠢。”糟践天赋，挥霍青春。
江影笑着把他手甩开，玩笑着缓和有点太正经的气氛，“说话就说话，抓我手干嘛——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姑且信你吧。”
其实他也不是很需要午睡，最近可能是学习太努力，也没心思玩手机，一回家，洗簌完沾床就睡，反而养得精气神越发好。
“尤其是你陈照。”他点一点陈照，“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